穆流雲不放心簡優,而且他已經打定了主意,把魁影留在了簡優身邊。
簡優看着眼前這個身材高挑,一臉冷豔的年輕女子,頓時當起了好奇寶寶。
“阿雲,你還沒跟我說過你手下那四個人呢,要不要把他們都叫來給我認識?”
穆流雲本來也不打算瞞着她,只是之前一直都沒有機會,也正好趁現在讓他們認識簡優,日後做好保護她的職責。
簡優看着一字排開的四個人,三個男人都很高,魁影是唯一的女子。她好奇地打量他們四個,總覺得他們氣勢驚人,就好像軍人般的幹練和沉穩。
魁龍皮膚很黑,看上去有些木訥刻板,卻是四人的頭兒。
魁影長得美豔,面無表情,屬於冰山美人那種類型的,看她的神情,似乎很嚴肅啊。
火狼卻是粗獷豪邁型的,而火蛇,嘖嘖,一張長得比女人還要漂亮的臉蛋,如果不是穆流雲說他是男的,簡優絕對會以爲他是個大美女。
火蛇換了個站姿,開始吊兒郎當的,“小嫂子,我們站得有點累,可以坐下來嗎?”
“小嫂子?”簡優瞪他,“等等,誰是你小嫂子?”
“你啊,你是老大的女人,雖然比我們幾個都小,但是我們還是會很尊敬你的。”
魁龍、火狼和火蛇今年都是二十四歲,而魁影稍微年輕些,才二十二。
穆流雲甩手讓他們出去,“認準人了,以後?∮乓怯惺裁捶願潰匭胝瞻歟拿罹褪俏?的命令。好了,你們可以出去了。”
四人訓練有素地走了出去,開始展開了各種八卦。誰說八卦是女人的天性?有時候男人,特別是像火蛇這樣的,更喜歡八卦。
“你是怎麼認識他們四個的?他們竟然都叫你老大?而且看樣子,他們身手不錯。”
“高中時候認識的,那時候魁龍和火狼都是街頭小混混,一次意外被我救下來之後,就說要當我的跟班,我無奈,只好把他們丟到軍隊裡,沒想過要他們日後報答。”
“後來他們退伍了,就跑來投靠你?”
“嗯,那時候我已經出國了,他們找到了我。後來那個人派人來監視我,那會爺爺給我請了兩個保鏢,就是火蛇和魁影,魁龍把那個人狠狠揍了一頓。”
“他們四個人就相互認識,結爲好兄弟了?”
穆流雲淡淡地說道,“我不想要人跟着我,奈何爺爺一直很固執,到後來發現他們每個人都有各自的長處,也就讓他們跟着了。”
“他們有什麼長處?”簡優聽得興致勃勃,“他們喊你老大,好像是混幫派的。”
穆流雲一臉黑線,“你看看我玉樹臨風,文質彬彬的樣子像是混黑的嗎?”
“好嘛,你說說看他們到底有什麼特技嘛,我想聽。”
“魁龍擅長使用軟鞭,他那鞭子,昨天就把項書桓父子抽了一頓。魁影嘛,槍法很準。火狼喜歡改造槍支器械;至於火蛇,他那個傢伙最討厭動粗,卻喜歡折磨人。”
“聽起來好像特工。”
“爲了掩人耳目,魁龍和火狼現在都在刑警對裡工作,魁影留在你身邊貼身保護。”
簡優皺眉,“我知道你是爲我好,但是我還要上學,總不能她也跟着我去學校吧?”
“她跟着去學校,就在外面等着。”
“這樣不太好吧?讓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守在外面一整天,不無聊死纔怪。”
“放心,這對於魁影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而且她不是嬌滴滴的女孩子。”
簡優深吸了一口氣,“好吧?綣惴且餉醋齙幕啊!?
穆流雲哭笑不得,“我也是爲你好。”
“嗯,我知道。昨晚你守了我一夜,還是回去好好休息,我還要再睡會兒。”
他傾身在她額頭印下輕柔深情的一吻,“那你乖乖睡覺,我有空就來看你。”
魁影就這樣被留在了簡家,對於這個結果,她早就有了預感,所以談不上失落也說不上歡喜。簡優怎麼看都只是個普通的千金小姐,看不出來老大爲什麼這麼喜歡她。
簡燾進來看望女兒,“小優,你感覺還好麼?要不還是讓許醫生過來一趟。”
簡優搖搖頭,打了個呵欠,“沒事的爸爸,我只是有點困,可能再睡一覺就好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爸,聽說嵐嵐昨天又犯事了?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
這件事處於穆流雲的手筆一點都不奇怪。上次他就已經設計過簡嵐,這次不過是讓她死得更快。
不過這也正是簡優想要的,她一直都沒有機會再讓簡嵐和項懷謙見面,想讓他們暗度陳倉實在很難,穆流雲做了她一直想做的事。
“給她辦休學,到意大利留學去。”
簡優點了點頭,“哦,這好像是唯一的辦法了。嵐嵐她做的那種事,實在丟臉。”
只是,如果簡嵐出國了,沒人監視她,不太好掌握了。
簡燾擰眉,對於二女兒的叛逆行徑也相當頭疼。
“不過爸爸,如果嵐嵐屢教不改的話,她出國之後沒人管束她,會不會更加瘋狂?要是攤上個吸毒的……”簡優說完立即捂住嘴巴。
簡燾沉思,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以嵐嵐的個性,出國後,就像籠子放飛的鳥,到時候只怕他這個當父親的都管不動她了。
“那依你的意思呢?”
“不如還是讓她回勝和高中吧,雖然人言可畏,也正好給她一個教訓,讓她收斂收斂。如果還是執迷不悟的話,爸爸再拿主意吧,我也沒有辦法了。”
簡燾沒有說什麼,只是吩咐她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亂想。
簡嵐迷迷糊糊地醒來,只覺得渾身?嵬矗1共豢埃照隹郟塗吹郊蜢庖渙撐獾卣?在牀邊,居高臨下地瞪她。
她嚇得一個激靈爬了起來,“爸,您怎麼來了?找我有事嗎?”
簡燾目光森冷,“換好衣服到樓下來見我。”
簡嵐看着他的背影發呆,她又做了什麼事惹爸爸生氣了嗎?可是這幾天她都很乖,除了樑詢來的那晚鬧過一次,之後都沒有再出過門。
但是想到剛纔爸爸那犀利的眼神,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簡嵐忐忑不安地來到客廳,爺爺不在,就連其他傭人也不在,就只有爸爸一個人。
簡燾拿眼睛看?慫謊郟缸琶磐猓叭ツ潛吒夜蜃牛還虻酵砩喜恍砥鵠矗恍沓苑共恍?動!”
簡嵐雙腿一軟,“爸,我是哪裡做錯了?爲什麼要罰跪?”
簡燾哼了一聲,“哪裡做錯了?很好,竟然連自己做了什麼事都不知道!”
“就算要判我死刑,也要給我一個辯白的機會吧。”
簡燾冷眼瞪她,“果然母女倆都是一副德性!滿口胡言亂語。”
“爸,我到底怎麼了我?是不是我惹您或者姐姐生氣了?”
“昨天你跟項懷謙做的那種事都忘記了?別跟我說你記性很差。”
簡嵐一臉迷茫,“昨天?昨天我沒有出門啊。而且怎麼扯上項懷謙了?我跟項懷謙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簡燾一巴掌拍桌子,“還敢狡辯!看看你自己乾的好事!”他丟了一張照片到她臉上。
簡嵐看了立即大驚失色,“這,這怎麼可能?這不是我!”
照片上是一對正在行苟且之事的男女,那臉蛋照得很清晰,就是簡嵐和項懷謙,而且她還一臉陶醉地閉眼呻吟,似乎極其享受項懷謙的撫摸和親吻。
“昨天我親眼看到的還有錯?”簡燾一臉的怒意,“現在,馬上給我滾出去跪着,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起來。”
他頓時覺得跪一天還便宜她了,起碼跪個三天三夜。
“親眼看到?”簡嵐頓時驚呆了,面無血色。她突然想起來了,昨天她好端端地在房間裡上網,突然被人從背後打了一下,然後她就暈倒了。
這麼說來,她又被人陷害了一次?那個人到底是誰?爲什麼每次都讓她跟項懷謙做那種事?
“誣陷,這絕對是誣陷!昨天我是被人打暈的,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你撒謊可以再離譜一點,撒謊之前都不打草稿的麼?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簡燾氣得暴跳如雷,“給我閉嘴,什麼都不用說了,馬上給我跪。”
簡嵐腦子還一團亂,她想到了上次媽咪說的穆流雲,會不會又是他搞的鬼?而且昨天簡優剛好不在家,說不定是他們合謀的。
“不是,爸爸你聽我說,這件事說不定是穆流雲乾的,他看不慣我……”
“他跟你無冤無仇爲什麼要陷害你?他剛走,要不要叫他回來對質?”
簡燾受不了了,像趕蒼蠅一樣,“去去去,趕緊去跪着,不要在我面前亂晃礙眼。”
解決了一個江明月,簡嵐還是讓他頭疼,他真不知道這對母女到底要折磨他到什麼時候,簡直豈有此理。
簡嵐眼眸含淚,屈辱地走到門口,屈膝跪了下去。
她一邊抹淚一邊哽咽,沒媽的孩子像根草,媽咪離開後,果然都沒有人對好了。竟然還有人下套給她鑽,實在欺人太甚。
項懷謙,別讓我看見你,不然我要把你給閹了。她終於明白爲什麼下體一陣脹痛了,原來在沒有意識的情況,她竟然被強了。
簡優聽着樓下不時傳來的咆哮聲,“樓下發生了什麼事?”
魁影立即從暗處走了出來,“是簡嵐挨罰跪了。”
簡優點了點頭,“沒事了,你去忙吧。”
當天下午,簡嵐被發現暈倒在了門口,膝蓋紅腫淤血,面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