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燾怎麼會不明白項書桓內心的恨?管理簡悅這麼大一個企業,如果不夠精明能幹,簡悅早就被蠶食了。而項書桓心裡的恨,只怕還在對小薇的事情耿耿於懷。
之前他沒有將項書桓放在眼裡,沒想到他卻得寸進尺,一而再地挑釁他的忍耐力。簡悅雖然和項氏沒有生意上的往來,項氏在房地產這塊也想分得一杯羹,要出面打壓項書桓,他不是辦不到。
穆流雲這次不打算放過這一家四口,勢必要折磨得他們生不如死。在他看來,項懷謙和簡嵐的苟合,不過才只是開始。
別看他平時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穆流雲冷酷起來,用閻羅兩個字來形容都不爲過。
“簡叔叔,不如就把他們幾個交給我吧,小優的仇,我要親自報。”
簡燾不是個心慈的人,一想到小優還躺在醫院裡,差點就被項懷謙這個禽獸侮辱,要不是穆流雲來得及時,他無法想象。
而這一切,都是項書桓和江明月搞的鬼。至於簡嵐,他也懶得管了,既然她不潔身自愛,過兩天就送她出國爲好,免得再丟人現眼。
他揮揮手,一副懶得理會的神色,“你要親自料理,就看着辦吧。我先回醫院看看小優。”
“嗯,要是小優醒了,就跟她說我馬上過去。”
“我想把小優接回家裡休養,你要儘快處理好。”
簡燾沒有再看一眼簡嵐,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穆流雲森冷的目光掃了項家父子一眼,拉了張椅子在他面前坐下。
“項書桓,你似乎很喜歡打我女人的主意?一定要讓你兒子染指小優,嗯?”
他尾音拉得好長,語氣溫和,卻讓項書桓聽得心驚膽戰。而江明月早就嚇死了。
此刻的穆流雲,早已褪去了平時那副溫文守禮的表情,換上了殘酷陰冷的神色。單就他坐在那裡,凌厲的氣勢卻依舊不減半分,反而更加的盛氣凌人,讓人驚駭。
項書桓就想到了穆坤,那個叱吒商場的風雲人物,每次見到他,都會被他那股威嚴的氣勢震懾住。
穆流雲不愧是穆坤的嫡孫,就連氣勢都如出一轍,讓人不敢直視。
可笑他也算是精明的商人,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壓制住了。如果說之前項書桓將穆流雲忽略不計,經過這一次,他才知道穆流雲不是個能招惹的人。
魁龍、火狼和火蛇直挺挺地站在穆流雲身後,那軍人般的威嚴冷肅的氣勢,項書桓看了心裡直冒寒意。這幾個人一看來歷就不簡單,而且手段極其殘忍。
他才後知後覺地感到驚懼,可是已經晚了,他已經惹怒了穆流雲。
“我也是看簡小姐討喜,而懷謙又對她死心塌地的,我只想給我兒子製造一個機會。”
他試着解釋,可是在穆流雲看來,他就是狡辯。況且,無論他說再多,也只會火上澆油,根本沒有絲毫意義。
項懷謙被藥物折磨得死去活來,他用力想掙脫身上的束縛,奈何力氣不夠大,反而讓繩子勒得他身上多出一條條的紅痕,甚至還磨出了血。
“穆流雲,你能不能給他一個解脫?把他放到浴缸裡也好。”
項書桓再怎麼混賬,還是很寶貝他的獨生子。
“給他一個解脫?可以!”穆流雲嘴角微勾,“魁龍,給他一個痛快。”
魁龍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是。”
火狼和火蛇饒有興趣地看戲,老大竟然讓魁龍把他的長鞭都拿出手了,看來這下有人倒大黴了。不過這也更加證明一件事。
簡優果然是老大的軟肋。
魁龍拿出他許久都沒有用的軟鞭,他記得上一次用的時候還是在美國,那時候老大讓他教訓穆長風派來的人渣,他用軟鞭把對方抽得皮開肉綻,那個畫面,每次想起來都讓他很興奮。
“唔,已經許久沒有用軟鞭抽人了,不知道會不會已經不順手了。”他咻地一聲揮動着手中宛如黑蛇的軟鞭,在空中轉了個圈,發出駭人的聲響。
江明月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鞭子又粗又長,這要是一鞭子下去,不皮開肉綻纔怪。
項書桓也變了臉色,“你,你這是要做什麼?”
穆流雲陰冷地笑了,“不做什麼,你不是說給你兒子一個解脫嗎?我很好說話吧。”
“你!我是讓你救他,不是讓你打死他。”
“你自己說話不清楚,還好意思怪我?你都發話了,我怎麼能不照做?再說,死了也就沒有感覺了,豈不是兩全其美?”
項書桓氣得臉紅脖子粗,“你有本事就衝我來,懷謙他還只是個孩子。”
穆流雲冷笑,“不要着急,很快就會輪到你,何必搶着找死?魁龍,動手!對了,不要打死他,留着點力氣苟延殘喘。”
魁龍露出邪惡的笑,朝着項懷謙就是一鞭子抽了下去,原本還算白皙的皮膚頓時烙下了淤血的鞭痕,可見他下手到底有多狠。
項懷謙痛得啊了一聲,可眼前依舊一片迷茫,似乎什麼都看不見。他的肌膚依舊滾燙,意識模糊,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邊項書桓很不忍心,“別打了,這鞭子打下去是要人命的。你們這樣動手打人,我要起訴你們,你們動手打人,是要坐牢的。”
穆流雲眉頭都不動一下,他沒有喊停,魁龍就不打算收手。
項書桓的話沒人理會,魁龍揮舞着鞭子抽了好幾下,項懷謙痛得終於從夢中驚醒。
火狼是個粗獷霸氣的人,不由得皺眉,“龍,你今天沒吃飯啊?就這麼幾下就完了?還沒見紅!”
火蛇對血腥的場面早就見怪不怪了,比起上次那名被打得鮮血淋漓的人,魁龍今天的表現實在不夠看。
魁龍摸摸鼻子,一臉無辜,“我如果不注意力度的話,不是怕他被我抽死了嗎?老大說不能把他打死了。”
“切,你也會在乎這個?給我打,狠狠地打,往死裡打。”火狼表情淡淡的,說出來的話卻很狠。
穆流雲看了魁龍一眼,“繼續,不要停。”
魁龍只好再次用力地抽打,這個小白臉竟然敢覬覦老大的女人,真是嫌命長了。自然也不能輕易放過他。
直到項懷謙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血濺當場,鮮血四濺,穆流雲才喊停。看着那浴血的男人,身上那觸目驚心的鞭痕,他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似乎早見慣了這種場面。
“他剛纔說有本事就衝着他去,讓他也嚐點甜頭。”
魁龍還沒盡興,露出嗜血的笑容,技巧地避開了江明月,神清氣爽地抽了項書桓鞭子。
項書桓一大把年紀了還被人當成靶子鞭打,這是何等的奇恥大辱。
“你們,穆流雲,你不要太過分!等我出去了,我一定會起訴你!”
“那就等你出去再說。蛇,還有沒有藥?給他也吃一點。”
火蛇邪魅地笑了,“當然有,我這就動手。”
項書桓叫囂的結果就是,被火狼灌了藥,江明月自然也不能倖免。
穆流雲站起來,撣了撣名牌襯衫上的灰塵,對於接下來的場面,他沒興趣欣賞。
他輕輕摩挲着襯衫袖子上的袖釦,“你對付小優的時候,可曾想過她難受?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也讓你知道,敢動小優一根汗毛,我會讓他生不如死!”
項書桓打了個冷顫,穆流雲的表情陰森恐怖,他快要嚇破膽了。
“把他們的畫面拍下來傳到網上,再把這兩個男的剝光了衣服捆着丟到街上。”
火蛇勾脣一笑,老大就是老大,報仇從不手軟。換做是他,也會這麼做。
“至於這母女兩個,你們看着辦。對了,把照片寄給季金梅,她肯定很感興趣。”
項書桓和江明月的藥效還沒有發作,他們知道接下來會有的後果,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穆流雲,你別走,你欺人太甚,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你等着!”
迴應他的,只是穆流雲挺直冷酷的背影。
火狼翻了個白眼,“都死到臨頭了還敢說大話,還是自求多福吧,我們老大也是你能惹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
火蛇甚爲無趣地打了個呵欠,“殺雞焉用牛刀,老大把這幾個人渣丟給我們三處理,還真是大材小用,還不如直接斃了丟進海里餵魚。”
魁龍白了他一眼,“你以爲這裡是國外呢,槍支不能隨便用,也不能輕易殺人。你要是閒的沒事,就回去睡覺吧,這裡有我和火狼就行。”
“我也只是抱怨幾句,老大交下來的任務怎麼能不完成?快點動手吧,我還想回去睡個美容覺。”
當天稍晚,項書桓和江明月苟合的錄像就傳到了網上,雖然眼睛特意被打了馬賽克,但有心人還是認出了他們,於是鋪天蓋地的謾罵聲席捲而來。
事後火狼問火蛇,“你爲什麼要打馬賽克?”
火蛇挑眉,“要是一眼就認出來豈不是不好玩?有猜測纔會去證實嘛,也給那些無聊的人一點樂趣不是?”
而項書桓和項懷謙,被剝光了身子丟到了街上,引來無數媒體記者的圍觀。
沒有人去管江明月,她早就被項書桓折騰得暈死過去了。
至於簡嵐,意識尚未清醒過來,又被火狼悄悄地送回了簡家,似乎從來沒有離開過。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醒來後,將要面臨着一場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