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婉拿着手機,牙齒緊緊的咬着,這段視頻應該就是溫如然對外公佈的說法,也就是說,現在有溫如然,還有王嫣然本人都指證此事跟於婉有關。
只需要一個證人,只要肇事逃逸的司機再抓出來,於婉再想洗清罪名,可就難了。
視頻的下面又附了一段話,“我的耐心有限!”很明顯,是寒三爺的催促,也許於婉的反應讓寒三爺很不安,所以他纔會主動出擊。
將手機隨手放在車椅上,閉上眼睛再次慢慢的睜開,打開編輯短信,“最晚明天,一定給您答覆。”客氣的話,讓於婉顯得卑微,現在更讓人摸不清頭腦。
看着於婉情緒不大對,趙小四又問了一遍於婉,是不是要回別墅,而回答趙小四的是非常肯定的話。現在,她要做的就是休息。
病房內,趙若得知了於婉現在的處境,非常的着急,又或者是她閒不住的性格,馬上就要辦理出院。就在護士站於主治醫師爭執不下的時候,葉啓文一臉賤笑的,再次捧了一把向日葵送到了趙若的跟前。
作爲腿上纏上繃帶行動不便的趙若,現在除了翻白眼,還真的沒有別辦法了。不過,因爲葉啓文的出現,趙若目前沒有再跟護士爭論的心情了,一圈一拐的往病房裡面走。
一進去,原本笑嘻嘻的葉啓文,在門關山的那一瞬間,直接一把將趙若狠狠的推在地上,那動靜絕對能比的上了葉啓文之前被摔的過肩翻。
趙若疼的眼淚都出來,手指着葉啓文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告訴你,我可不是老大,沒空慣這你們女人這一堆的毛病。”葉啓文說着,直接盤腿坐在了趙若的跟前,居高臨下的看着趙若,“你說夫人出事你跟着瞎着急什麼,老大又沒死,還能出什麼大事。”
葉啓文越說越帶勁,最後氣不過,直接跟小時候大人訓小孩一樣,用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戳着趙若的額頭。
趙若氣的臉都開始發白了,“你有病啊,關你什麼事。”
葉啓文的眉一挑,特麼的是越看這個女人越順眼,生氣的時候也是。不過有於婉跟冷置的例子,他打定主意不讓趙若有翻身的機會,很費力的將趙若又重新拖回牀上。
當然,一開始的時候,他是想變現的很酷的樣子,可奈何,他只是一個文弱書生,這一點他不得不重新面對。
趙若被這麼一折騰,感覺骨頭架子都要被折騰來了,現在她開始慶幸,幸好她傷的不重。
本來這麼一用力,葉啓文渾身都是汗,所以現在拉上窗簾就開始脫衣服。
“你幹嘛!”趙若都急的聲音都變了,之前她參加部隊上訓練的時候,見過不少半裸的男人,也許之前在部隊上男人的皮膚都是黝黑色的,很少有葉啓文這樣的白,所以被這白色衝擊的臉都紅了。
“幹!”葉啓文來的個很利索的回答,直接撲在了牀上,“既然現在沒關係,那麼我想辦法變的有關係。”葉啓文本身就是花場高手,看到感興趣的女人,那就想辦法上牀,目的性非常的強。
至於趙若,他也算是瞅準機會,要不是趙若出事了,他非得等到八百年後才能近的了趙若的身。
近身搏鬥在牀上顯然趙若很不擅長,支撐不了兩招,就敗在了下風,明明是對打,很快就變成了一個人的舞臺,尤其是在葉啓文這個花花高手這裡,處於下風,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冷置因爲於婉態度,心裡也堵得慌,本來想找葉啓文說說話的,就得知他來了醫院,冷置也沒什麼事做,就當是順便來看看趙若,然後,就看到葉啓文一臉滿足的從病房裡出來。
大家都是過來人,一看這神色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冷置將胳膊搭在葉啓文的肩膀上,走到外面拿出煙來,談論男人之間最偉大的話題。
怎樣讓女人聽話!
這個問題是冷置目前最糾結的問題,葉啓文笑的一臉賊相,吃了口煙還故意賣了一下關子,停頓了一下,再神經兮兮的壓低聲音,“那就做到她聽話爲止。”
男人之間說這樣的話,好像無傷大雅。
倒是冷置不由的陷入了深思,跟於婉這樣真的管用嗎?他總覺得於婉分的很清楚,牀上的夫妻,牀下就是陌生的彼此。僅次而已。
都說得病亂求醫,就算傭人高智商的人,也依然會遵循尋關心則亂的原則,所以現在他並沒有其他有效的辦法。給趙小四打了個電話,知道於婉已經回別墅了,冷置抓了抓頭髮,開着車也趕緊趕了回去。
車進院子的時候,於婉有在窗戶上看了一眼,然後又重新回到牀上,反正她現在需要休息,哪怕睡不着。
很快,冷置就上來了,直接打開了臥室的門,看着於婉躺在牀上,潔白的皮膚跟五黑的頭髮,形成了一個鮮明的視覺衝擊。冷置的身體不由的緊繃,葉啓文的話似乎跟魔音似的,一直環繞在他的耳邊。
於婉慢騰騰的擡了擡眼,轉身子,扭到一邊,沒跟冷置說上一句話。
可不知道爲什麼,在冷置走向於婉的時候,反而那種衝動越減少呢,冷置搬了把椅子,坐在於婉的跟前,手很自然的放在於婉的頭髮上,一下又一下的幫她順着頭髮。
“我今天問了人家怎麼讓女人聽話,有人告訴我,做到聽話就好了。”冷置一本正經的說,說的就好像這話不是再將黃段子一樣。
“下流!”於婉瞪了冷置一眼,猛的就跳起來,眼簾全是防備。
冷置不以爲意的回了一個微笑,“你就像是一個帶翅膀的鳥,就算在牀上臣婦又如何,只要有翅膀,一樣會飛翔,唯一的辦法,剪了他。”修長的手指做了剪刀的形狀。
於婉的身子抖了一下,這樣的冷置冷的讓人心裡放慌。
很奇怪的感覺,明明是知道彼此的心裡都有對方,可偏偏距離無端的就拉這麼遠。
不過生活,本來就是兩個帶刺的人,不對的打磨,直到兩方的刺都磨平了,才能真正的在一起。冷置站了起來,環顧四周,笑着親了一下於婉的鼻尖,“那麼親愛的,祝你今天晚上,一切順利!”
於婉沒吱聲,冷置能想到自己的目的,一點都不驚訝,只是不知道接下來給如何的相處。敵人?或者是朋友。
冷置開門的時候,於婉突然一把將冷置給拉住,“如果你想提分手隨時,但如果你在交往期間還有別的心思,那麼我一定會想辦法廢了你老二。”
冷置盯着於婉的手大約有十秒鐘,突然將於婉打橫抱起來,“你這磨人的妖精。”
牀上又是一番**,誰說只有女人因爲身體上的接觸而產生不一樣的感覺,男人也一樣,只不過女人是上牀後會比較有感觸,而男人則是精蟲上腦的時候。
優秀的人總會能吸引的了別人的注意,於婉承認,冷置有那個魅力吸引了她的視線,或者從一開始,也算不清,到底誰給誰布的局。
本來睡不着的於婉,因爲體力原因,竟然睡了過去,而冷置就在牀邊守着,好像已經有很多次,他都是這樣靜靜的看着於婉。而之前他說的狠話,現在只覺得,都特孃的在放屁。
人家都說溫柔鄉厲害,現在看來,果真如此。什麼叫又愛又恨他還不理解,可現在是想愛又不想這麼愛的複雜情緒非常困擾她。果然,一旦身在其中就沒有什麼智商可言了。
以前冷置還能有思想,至少只有他在於婉的眼裡心裡只能只有他,現在,一切似乎都亂了。
於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七點了,冷置也不知道去哪了,揉了揉臉,換了一身衣服,就下去吃飯。去那種地方,不好扮的太顯眼,不過像冷亞男那種夜店衣服於婉是沒有的,爲了不顯得不同,於婉穿了一套短袖短褲,外面搭了一個深色的外搭,包已經換成了小的,裡面當然少不了防身用的東西。
吃完飯,就帶着趙小四去了陌生人。
這個地方如於婉之前見的一樣,熱鬧非常,接過侍者的面具,於婉走了進去。
看着周圍一羣帶着面具的人,好像真的可以做到,置身在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了。
當然,沒有哪一次比現在,更讓於婉認真的打量陌生人的四周,去看看這個地方的端倪。聽這個地方的名字,就應該是有故事的人。最終在吧檯右邊牆角的一副油畫,吸引了於婉的注意力。
一個置身花海的人,一個美人,擡頭似乎在感受風,手裡的折了一束花,可即便是再好看的話,也無法與她的美麗爭寵。
這樣一個美人,似乎像極了一個人,於婉盯着仔細的想着,對,是溫如然,從側臉上看很像溫如然,可是這個女人絕對不是溫如然,因爲她的臉上不會出現這麼恬靜的表情。
站在這裡,於婉掃視周圍的佈局,這才放下,這裡總佈局竟然是一個大的心形。而這副油畫就在心中心,甚至可以理解爲,這個女人,就在他的心中。
似乎於婉是找到了寒三爺要娶溫如然的原因了,果真是用情至深。
於婉的脣微微的勾了起來,人只要有弱點,就一定能有突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