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婉那麼隨意的看了一眼,然後就放在了一邊,雖然她沒有睡覺,但是也不想給這個女人回信息,自己該睡覺睡覺,就那麼吊着她算了。
第二天,於婉醒來後,本來想轉個身體的,胳膊一張開,就打到一個人,眯着眼睛一看是冷置,就跟以前一樣,直接翻身摟着冷置睡覺了,慢慢的閉上眼睛之後,過了一會兒猛然間睜開,冷置不是在旁邊的我是休息啊,怎麼這會兒跑到自己這邊了,於婉冷哼了一聲,本來是想一腳踹過去的,可又一看着冷置比這個眼睛,看上去還挺疲憊的,最後就放棄了這個念頭了。
“我就知道你心軟。”冷置慢慢的睜開眼睛,一臉笑意的看着於婉。
於婉瞪着冷置,沒想到冷置在這給她玩裝的。一看於婉不太高興了,冷置趕緊把於婉給摟住了,“我聽人家說,這兩天我姐忙着看婚禮上的事情的,好像是等着一出院就舉行婚禮。”
於婉又趕緊轉過身去了,因爲在醫院養着,估計也就等跟外面坐月子差不多,一個月就可以出來,或者最多42天,這麼着急,要在這麼短瞬間內,然冷亞男改變主意,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看於婉不說話了,冷置嘆了一口氣,將於婉往自己拉了拉,“只要她覺得值得,不會後悔,就是對的。”現在話好像也只能這麼說了,應該說有什麼辦法呢。
兩個人在這邊抱着,感受這種憂鬱的氣質,那邊冷堯突然笑了一聲,於婉就跟觸電一樣,趕緊從冷置的懷裡跳開,一轉頭,就看着冷堯正在牀上趴在,笑着看着他們兩個人。
於婉當時驚的趕緊把孩子給抱了起來,冷置也是一臉寵溺的看着冷堯,手拉着冷堯的小手,那是一種幸福的感覺是,在三個人之間蔓延。
昨天下了一天的雨,今天天氣就晴了,雖然氣溫下降的很多,可是這晴天給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的,好像非常的美一樣。
當然,要不是張夫人打電話過來,於婉都忘記了昨天那條短信了。
“於婉,你就這麼自信的覺得沒有必要見我嗎?”張夫人一開口,就有那種質問的感覺。
於婉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着手機,兩個人坐在鞦韆上,悠閒自在,倒是把旁邊的傭人給緊張的,生怕於婉跟孩子出點什麼事再。“您別誤會,我絕對沒有這種意思,只是手頭上的事情太多了,就把您給忘了。”
於婉這麼說,其實就跟主動說張夫人不重要,一點區別都沒有,甚至更氣人。
於婉在這邊聽着,張夫人就在那冷笑,當然,她是看不見張夫人的表情的,反正張夫人就在那笑了兩聲,總不能說張夫人是在高興吧。“張科明天就舉行婚禮,我就不信你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張嬌生活的很好。”
於婉終於將孩子交給傭人抱着了,自己從鞦韆上下來,讓人鋪上野外毯,盤腿給傭人一起在逗孩子,“我只是覺得,張科的心還真大,不會也給您這位前妻也發了請柬了吧。”
對於於婉這種左股而言其他的做法,要放以前,張夫人早就切斷電話了,可現在,她是以一個失敗者的身份來跟於婉說話的,至少,張科跟她離婚,又娶了張嬌,於她而言,那就是失敗的。
“所以,你對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是一點都不好奇是吧?”張夫人自己都不知道,怎麼這麼好的脾氣,在於婉這種態度下,都能如此心平氣和跟於婉談。
這次,終於換回了於婉不在左顧而言其他,可是於婉這邊長長的沉默,卻也是極爲考驗人心的。“你覺得,溫先生會讓你在婚禮上鬧大嗎?”於婉與其說是聽信,倒不如時候是看張夫人自己怎麼應對,現在溫先生只想把事情給壓下去,越快過去越好。
“我並非是要在婚禮上配合我。”張夫人看於婉這麼一停頓,馬上將自己的計劃給說了出來,如現在這般着急,更越發的讓她無法跟以前的自己比擬。
於婉聽了之後,手指輕輕的敲在了桌面上,“我爲什麼要配合你?”
張夫人在那邊卻一笑了,這次明顯是一種鬆了一口氣的笑法,“婚禮結束後,就有專家會診,專門針對張嬌的病情,你說張嬌好了以後,會放過你嗎?”
聽着於婉那邊的沉默,張夫人又接着來了一句,“對付我可以用張科,可對方張嬌你用誰?可再沒有第二個我能幫你制衡她了。”張夫人越說那邊好像底氣越足,“張科官復原職,我想你根本不會願意吧。”
於婉清晰的聽到,那邊倒水的聲音,大約是張夫人又開始品茶。
“好,我答應你。”終於於婉還是選擇了是跟張夫人合作。
“那麼,合作愉快!”張夫人達到目的之後,很利索的掛了電話,於婉將手機放在一邊的木桌子上,脣輕輕的勾了嘴角,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小冷堯玩的正開心,於婉沒再想這些事,蹲下身子來,陪她這個小小公主。
張科的婚宴也沒有說多麼的盛大,就在自己別墅旁邊定了個酒店給裝扮一下,人吧,也就才六桌,不過地方大了,顯得很空就可以多裝飾一下,將整個會場打扮的美輪美奐。
小辦一下估計是上面要求的,不過張科也還真是個癡情的,對外小辦,可是對內卻異常的精緻,好像是不想委屈了張嬌一樣。
冷置跟於婉到的時候,也不算早,基本上都到了個是差不多了,進去先隨禮,反正也不多,就拿了八千,算是面子上過得去就算了,當然最有意思的,可能就是這次結婚,宮清宇竟然是大總管。
兒子幫父親娶妻子,娶的竟然是自己的大姨母,這還真是一場非常有看頭的婚禮。
當然,也許是真的來的都沒有什麼外人,就張家這點齷蹉事,大家也都知道了,這些人可還真的不避諱,就連宮母這個非常尷尬的存在,竟然也在這次受邀的嘉賓裡面,於婉還真的挺佩服張科的勇氣的。
當然,今天這麼亂的場面,於婉可不會把冷堯給帶來,跟冷置兩個人坐在這,也還是比較愜意的。
婚禮還沒正式開始的時候,宮清宇帶着他的是那個女人就過來了,“難得冷先生跟冷太太大駕光臨,這一杯酒是我們敬二位的,有什麼招待不週的地方,還請二位海涵。”
這麼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相對於坑宮清宇的豪氣,旁邊的女人很明顯就沒有這麼大的量了,在一邊也就抿了那麼一小口,眼珠就在旁邊的冷置身上打轉,當然,並不是那種眉目傳情的感覺,而是一慣的淚眼汪汪,活像冷置殺了她們全家一樣。
冷置跟於婉是同時端起的酒杯,只不過兩個人都沒有說像宮清宇一樣是,直接一杯子就倒進肚裡面上去了,而是跟宮清宇那個女朋友一樣,就那麼抿了一小口,甚至,就感覺就跟沾了一下嘴脣差不多,“看宮先生今天西裝革履,一絲不苟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宮先生纔是新郎。”
宮清宇頭微微的一低,好像是在看身上哪有那麼點不正常的一樣,看的仔細。慢慢的時擡頭,宮清宇微微勾起了嘴角,“冷先生真愛說笑,父親能得到知己,可喜可賀,我這個做兒子的,肯定要爲父親高興。”
明明現在的宮清宇已經差冷置一大截了,可是也許是爲了所謂的驕傲,自尊,反正在冷置跟前事一定要將他最好的一面給拿出來,用詞也極爲的嚴謹,至少就張科的這個是年紀,說一句知己,可是要比找到愛人讓人聽着中聽一些。
於婉將杯子放下,宮清宇也就算了,可是他這個女朋友,真的,看了就讓人眼疼,“原來宮給先生是以張先生的兒子的身份來參加這場宴會的,我還以爲作爲主管的人你,那是爲了姨夫姨媽祝福呢。”於婉說着,看了那個女人一眼,“不過,看您未婚妻的表情,可不想是祝福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來參加葬禮的呢。”
於婉這麼諷刺了,可是宮清宇還是沒什麼表情,倒是他旁邊的女人,這下眼淚還真流出來了,看着冷置吸了吸鼻子,手好像是非常緊張的握在一起,咬着嘴脣鬆開,再咬着,再鬆開,“老闆,我求您了。”
說着,就好像是要跪下一下。
這個時候宮清宇倒是有反應了,趕緊把人給扶助了,“別給爸丟臉。”好像是靠在女人的耳邊說的,可是聲音是沒有壓的太低,反正於婉跟冷置都聽見了。
“抱歉,失陪了。”明明看着裡面肯定別有隱情,不等於婉問出來,宮清宇就帶着人走了。
於婉看了一眼冷置,這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這樣的事情,一般女人肯定都會想多,可現在,於婉依舊沒又什麼反應,冷置自己都覺得該跟於婉解釋一下了,這邊嘴剛張開,那邊於婉就擡起了胳膊了,“有什麼事,回家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