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大局,好像這本來就是最好的安排。
冷家的人不能委屈,冷父也不可能離婚,本來讓喬僑進來就算委屈了冷母了,爲了整個家庭的平和,只能從另一方面來補償冷母的,當然,於婉很榮幸的就成了另一方面。
聽到冷老太太的話,冷母果然閉上了嘴。能讓於婉離開,她非常的願意。
趙媚想跳出來說上一句話,可是被於婉用眼神制止了,所幸的是,她早就有所準備了。其實這個離婚這個心思,冷老太太應該早就h有過的,從讓馮婧留在冷家的那一刻,大約冷老太太就是打的這個主意。
於婉笑了笑,脣帶着最明媚的弧度。在外人看來,她擁有莫氏,得到冷置的寵愛,即便是有馮婧插足,但冷氏的公關依舊能解除風暴,所以,這段感情到底還是公主與王子的結合。
可是在冷家,於婉永遠是那個只能靠在冷置身後的灰姑娘,即便公正如冷老太太,也依舊是這樣認爲的。
“我拒絕。”冷置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堅定,從結婚的時候,他就是想要跟於婉糾纏一輩子的,而不是在半路被人逼退。
冷老太太轉過身去,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然後低着頭,似乎是在思考到底有沒有必要這麼做,手指隨意的翻騰着杯子,“那麼我傾盡冷家所有的勢力,甚至不惜跟王家合作,也讓你永遠沒有自理的能力!”
冷老太太這話說的絕對有風,都說民不與官鬥,是非常有道理的。之前冷置非要從商,冷家雖然沒幫助,當時也絕對不會非要打壓冷置,可現在不一樣了,冷家的勢力自然是不容小窺。
解決問題的辦法有很多種,而老太太自然的選擇,傷害她所認爲最遠的人。
相對於有兒有女的冷母,於婉這個剛結婚的,自然顯得無足輕重。
都說一入豪門深似海,大約就是如現在這樣,太多無法控制的事情。
冷置手拉着於婉,慢慢的站了起來,“那麼,拭目以待!”冷置說着就要準備離開,也許這一離開,從裡與冷家,刀割水清!
“不,小置,在你心目中,於婉比我們一家人都重要嗎?”冷母到現在似乎已經慢慢的明白了什麼,可是越是這種明白,越讓她想要發瘋一樣去抓住什麼。
冷置抿嘴沒有回答,因爲沒有必要。應該說,這一切都是因爲冷母,如果不是她一直反對於婉,又何必鬧成現在這個局面,可是,於婉跟冷母的過節就在那個地方放着,化解是永遠不可能的。
“等等。”冷老太太喊了一聲,作爲冷家的靈魂性人物,怎麼會讓所有的事情失控。
“小婉,我跟你談談。”冷老太太難得將眼睛放在了於婉的身上,冷置有些防備的看着冷老太太,但於婉選擇了面對。
又坐在了老太太的書房,這一次老太太的臉上可沒有以往該有的溫和,幾分凌厲,幾分審視,還有幾分壓迫感。“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如果我用手段,你不一定能斗的過我,然而我選擇了光明正大,所以孩子,我很想知道你的想法。”冷老太太的稱呼沒有變,只是孩子兩個字,真的,僅僅是稱呼了。
於婉臉上始終保持得體的笑容,“如果應付您隨便說一些,您也不一定能看透是真是假,然而我現在處於對您的尊重,告訴您實話,從在一起就沒想着要分開。”
冷老太太的手微微的動了動,後背緊靠在椅子上,“那麼我只能從我孫子身上下手了,有一個女人,他一定抗拒不了。”冷老太太笑容裡,分明多了幾分狡詐。
女人二字,在於婉這裡好像分外刺耳。
於婉是跟冷老太太一起出來的,冷老太太沒有表現的有多麼的生氣,儘管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依然不溫不火,慢慢的來了一句,“既然他們兩個人都不想分開,那就現在這裡,希望會超過一個月。”
後面的期限成果的堵上了冷母的嘴,既然老太太選擇出手,她也只管看戲。冷母是興奮的,真的,想到冷置會跟於婉離婚,似乎連喬僑都不在意了。
喬僑的媽過來得知了真像之後,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原來一直做夢的霸道總裁,竟然是一個年過半百的大叔,而且人家已經有妻子了,冷老太太已經明確的表示,會補償她的,但是喬僑必須留在冷家。
都說胳膊擰不過大腿,喬僑的媽難得拎的清一次,最後選擇妥協,接受冷家在物質上的補償,但是有一點,她可以看喬僑。冷家的人沒什麼意見,這件事情算是圓滿的解決,當然,對於喬僑媽一直流着的眼淚,大約除了喬僑的沒有人會關心。
這樣,從現在這一刻起,喬僑就算是成爲了冷家的二少爺,對於喬僑的名字,也只是在多加了一個冷的姓氏,叫冷喬僑,對於這個突入而來的兒子,冷父其實沒有多少感情的。
也就做做樣子問問喬僑有什麼需要的,喬僑好像從知道身世的這一刻,改變了很多,至少沒有那麼的畏畏縮縮,冷母將自己關在屋裡子裡,也不出來說話。趙媚看着氣氛不對,趕緊的回於婉之前住的別墅裡。
這麼大的事能這麼平靜的解決,似乎總讓人感覺,平靜的下面有暴風雨的來臨。
於婉的眼皮到了晚上就跳個不停,似乎總覺得會發生點什麼。冷置倒是平靜,至少比於婉平靜,現在竟然還能安靜的處理工作上的事情。於婉站在冷置的身後,“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不見了,你會想我嗎?”莫名其妙的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冷置的手一顫,認真的看着於婉,脣一直在於婉的手背上流連,“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愛的愛的,死去活來,至少比我愛你還要愛我。”冷置的人生應該說什麼得到了,事業,親情,所以他現在,最想要的,是於婉死心塌地。
於婉彎下腰來,將脣印在冷置的臉上,然後慢慢的向下。
“女人,你是在玩火。”冷置的聲音帶着濃濃的警告。
於婉笑的暢快,似乎還嫌不夠激情,乾脆蹲下來,第一次用脣吻上了冷置的兄弟,冷置的身子緊繃,說不上什麼感覺,只是那麼高傲的一個女人,竟然原因爲他低下頭,他該感動不是嗎?
冷置將於婉猛的抱了起來,將她的壓在了身下,“其實我一直在算計你,我故意氣你,故意針對你,又故意幫你,甚至有時候故意遠離你,就是爲了讓人的眼睛永遠只能停在我的身上。”
於婉的雙手攬着冷置的脖子,“我猜到了。”眼微微的眯了起來,卻像一隻狐狸,一隻你永遠猜不透的狐狸。
“你知道嗎,你總是比我先認真。”於婉捂着嘴笑了,然後,一腳把冷置給踹開,翻身壓在冷置的身上,“你知道嗎,從第一次見你,我就想在你上面。”這話說的意有所指。
外面難得開始打雷,配上現在的心情,似乎更應景一些,於婉坐了起來,冷置還想繼續,於婉輕輕的拍了拍冷置的臉,“大姨媽還在。”
這一句話,讓冷置非常有挫敗感,所以說,剛纔於婉其實是在玩他?
看着窗外,閃電着亮了整個世界,隨時雷聲的再次的響起來,外面的雨也下了起來,秋雨總是無情的帶着冷意,即便隔着窗戶,於婉忍不住抱住了身子。
轉頭,冷置正盯着她,就好像在欣賞一個藝術品一樣。
一個悶雷平地起,外面的門也被敲響,打開之後,就看到喬僑蜷縮着身子,低着頭,身子有些瑟瑟發抖,於婉趕緊將喬僑拉了起來,然後就看冷母在樓下,頭上的血慢慢的往外流。
“我不知道,是她自己掉下去的,她罵我,然後她自己掉下去的。”喬僑明顯是受驚嚇過度,有些語無倫次。
於婉將喬僑攬在跟前,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救人,可千萬別出什麼事情纔好。冷置也聽見聲音,緊跟着出去,於婉是跑下樓的,趕緊將冷母給抱起來,擡頭要喊冷置幫忙。
原本關着的燈,就那麼突如其來的亮了起來,傭人的尖叫聲,絕對可以讓所有人都起來。
然後大家看到的,就是於婉抱着滿頭是血的冷母。
這下可不是鬧着玩的,也不能糾結誰的責任,趕緊將冷母送去醫院,冷老太太她們也緊跟着出去了,冷置是跑到車庫裡開車的,於婉要換血衣的時候,馮婧在後面一把拉住了於婉。
“你說我會不會將你打敗、”馮婧可是一改之前溫順的形象,笑的有些詭異。
於婉半眯了起來,“這都是你的主意?”
馮婧點了點頭,“當然,是我,總有一天,你會看見我穿着白色的婚紗,站在冷置的跟前。”慢慢的,將手放開。
於婉沒有深思這裡面的意思,只知道要快一些,只是越着急,剛好了些的腰就開始隱隱作痛,於婉的動作也就不由的慢了下來。
這邊,冷置已經開車過來了,冷父趕緊抱冷母上車,現在是半夜,司機肯定不會這麼快趕來,所以,必須要冷置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