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關機?”於婉第一句話,沒有先問喬僑的事情,而是從昨天晚上,事情發生的始端開始問。
冷置揉了揉頭,在一旁一直上坐了下來,然後拍了拍旁邊的地方,示意於婉也跟着坐下來,而於婉的身子湛站的很直,根本就沒有坐下來的意思,眼睛瞪得大大的,就等着看冷置該怎麼解釋。
“我太着急喬僑了,腦子裡想着讓你開車回去,卻忘記給你車鑰匙了,等他沒有生命威脅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跑出去找你的時候,已經沒有蹤影,打電話在關機,你能不能想象,剛一個人從鬼門關救回來,而這個最重要的你,消失不見,一個人在北京,我真的害怕你出事。”直到現在,想象昨天的情形,冷置還心有餘悸。
“當我找的你得時候,你跟王川,談笑風生。”下面的話,冷置就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聽起來,冷置的理由很充分。
當然,至於昨天晚上,冷置其實根本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通過很多個人攆轉告訴他的,說是冷亞男讓他回電話,冷置以爲冷亞男是因爲於婉的事,要質問他,所以冷置都懶得理會。
不過也是,想要找到冷置,冷亞男肯定是要讓外人幫忙,跟外人也不可能將冷家發生的事給全部說出來,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這件事,好像算是已經解釋清楚了。
那麼接下來,就該是喬僑的事了,冷置想了想,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面上開始有些爲難,甚至是糾結。
還沒想好怎麼說,裡面的喬僑突然哭了起來,冷置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那真的是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往裡衝,趕緊抱住了喬僑,喬僑睜開眼看了一下冷置還在跟前,這才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只是手始終抓着冷置的胳膊。
於婉深吸了一口氣,她也不急於一時,也不管冷置還在不在關機,給冷置發了一條信息,直接出去了。
看時間趙媚應該已經到了北京,等於婉過去的時候,趙媚坐在行李箱上,目光呆滯的看着來往的行人,於婉踢了一下行李箱,趙媚張嘴就要罵,不過一看是於婉,臉上趕緊堆滿了笑容,“你不忙啊,告訴我,我打車過去就行。”都說給錢的是大爺,在趙媚這絕對行的通。
“上車。”跟趙媚沒什麼好廢話的,當然,在趙媚看到與婉開的車的時候,眼睛都發直了,當下就發誓,一定要伺候要於婉,哪怕於婉讓她喝洗腳水都願意。
不過這話肯定是趙媚在心裡面說的,也幸好趙媚在心裡說,不然,洗腳水三個字,一定讓於婉扎刺。
車子走在到小區門口,因爲是全封閉的,車肯定要打卡進入的,於婉低頭拿卡,剛準備要放上的時候的,一個女人,張開雙臂就擋在了車前頭。
就這個女人的架勢,把保安都嚇了一跳,趕緊走出來,給車裡的於婉點頭示意不好意思,就要將那個女人拉走。“你給我下來,我是喬僑的媽。”
車窗因爲要準備打卡,是按下來的,所以,對方的話,於婉聽真的非常的清楚。
於婉看了一眼後視鏡,後面沒有車跟着,倒車,將車聽到了到路上邊上。“等我!”於婉對着趙媚說了兩個字,開門走了出去。
看到於婉,對方顯然是有一種濃濃的敵對,趕緊甩開拉着她胳膊的保安,一甩黑色的直髮,扭着屁股就走了過去。
對方的樣子,應該也有三十好幾了吧,臉有些發黃,身上穿的是普通棉質的衣服,腳下踩到是運動鞋,不過對方的身體有些發胖,所以,就算價格不菲的衣服,在她身上,也只傳出了地攤貨的感覺。
在於婉的跟前,氣勢肯定是輸了很多。
當然,女人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用甩頭髮這種不知道能不能提升氣勢的動作,來面對於婉。
“請你離開冷置。”對方的聲音聽起來並不是標準的普通話,應該帶點南方口音。
於婉笑了笑,用一種打量的眼神看着對方。
“我跟冷置都有孩子了,你怎麼這麼不要臉的纏着她,你這個狐狸精。”喬僑的媽,姑且就這麼喊,對於婉的眼神弄得很不自然,不由得揚起了聲音,好像是想要吸引路上走的行人,用輿論的力量迫使於婉離開。
當然,於婉只會想對方幼稚。
“你信不信我可以讓冷置斷了你的經濟來源。”如果說於婉一開始還猜測什麼,現在看見這個女人,於婉是放心了,甚至還好心的從包裡拿了一千塊錢出來,“你去看看喬僑吧,他應該挺想你的。”
“那是我的孩子,我跟冷置的孩子!”喬僑媽很激動,好像喬僑是她的王牌一樣。
“你怎麼跑這來了,快上車,快上車。”不等於婉說什麼,一個男人走過來趕緊去拉喬僑的媽,不過在看於婉的時候,低頭賠笑,而這個人,就是於婉在醫院裡面看到,被冷置大打的那個男人。
這樣看來,至少說明,這個男人是跟着這個女人,還有喬僑一起住着。而喬僑跟冷置有關係,這一點絕對不可否認,似乎這事情,已經很難用常理來推論了。
不過,這個半瘋子被拉走,於婉自然重新回到車裡。
“那個女人是冷置的情婦?”趙媚忍不住好奇心,不由得問了一句。
難得於婉願意回答,“不,絕對不是。”篤定的說出這幾個字,儘管趙媚覺得於婉太過於自信了。
當然,於婉也確實是自信,冷置不是沒有外面有女人的可能,但是一定不會是眼前這個女人,一個樣貌普通也就算了,連普通事情都拎不清的女人,冷置怎麼會看上?
喬僑如今在醫院,她作爲母親還有心事爭風吃醋,瞎子才喜歡這種女人。
當然,保安對於今天的事情,到底要給於婉說一聲抱歉,至少,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就差點讓不明人士,威脅到業主的安全,或者傷害到業主的心理,算是工作疏忽。
到了別墅,趙媚的眼睛笑的都沒有了,尤其還有傭人幫她拎行李,那個爽的啊。這一輩子,趙媚就在莫父的婚禮上,正大光明的在人前露臉,還露丟臉的那個臉,今天,算是第二次,至少是光明正大的出入這種高檔的場合。
給趙媚的房間,是安排在樓上最靠邊的房間裡,說白了,就是距離主臥最遠的位置。冷置什麼時候回來於婉還真的不知道,萬一冷置回來了,她又沒來得及將趙媚安置到別的地方,就趙媚那不要的性格,說不定還真能做出爬女婿牀的事情來。
“我需要做什麼嗎?”趙媚將東西放下後,趕緊跑了出來,一臉狗腿的看着於婉。跟之前,那種有人撐腰,對於婉冷臉相待的樣子,可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你等一下。”於婉說完,上樓,很快取出一張卡來,“什麼都不用做,吃好喝好穿好玩好。”
等趙媚笑的跟朵花的似的,要接過於婉手裡的卡的時候,於婉突然將手往後一拿,“你知道,在外面,如果辦了什麼不要臉的事情,馬上給我滾走。”
趙媚趕緊點頭,開玩笑,她拉着男人那是因爲要生活,現在生活好了,她犯賤啊再去伺候男人去。得到趙媚再三的保證,於婉纔將給了趙媚,“只能購物,不能取現,工資我會視情況付給你,當然,最高限度五萬,超過五萬,就要跟我申請了。”
五萬,對於趙媚來說,也挺好的,本着給錢的就是上帝的心態,於婉說什麼趙媚就應什麼。
當然,這些,傭人是看不見的,反正知道來的這個女人是於婉的親媽,趕緊想辦法討好趙媚,怕得罪了,讓趙媚給她上眼藥。
於婉交代完,又重新回到屋子裡,似乎已經養成了習慣,在辦公之前,還是想要先看一眼手機,而依舊什麼都沒有。於婉冷哼一聲,還真有冷置的,這麼能沉得住氣。
中午吃完飯,於婉回到屋子,一點竟然有五個未接來電,於婉的心一動,難道是冷置打來的,在樓下沒有聽見,點開之後,竟然全是冷亞男。
回撥之後,對方在通話中。
於婉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想不到冷亞男找自己這麼急是有什麼事。剛準備再打一遍的時候,一條微信發了過來,是一張照片,照片中,冷亞男正閉着眼睛睡覺,身上什麼都沒有蓋,所以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就那麼清晰的出現在照片上。
於婉再打了過去,手機是響了,可是卻沒人接聽。於婉的心不由得一驚,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難道是冷亞男出事了?
想了想,趕緊打給了冷家別墅,不過因爲昨天發生的事,是打到冷老太太臥室的私人電話裡的,當冷老太太表示昨天晚上冷亞男就出去了,於婉的心不由得加快了跳動,可又怕冷老太太察覺什麼,又拉着冷老太太聊了幾句,側面打聽一下冷亞男的反應。
裝的就跟是因爲在乎這段友情,纔打的電話過來詢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