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最後還被冷置給拉起來的,這次冷置就是打定主意耗着於婉,每一個樓層,甚至每一個都要讓於婉給介紹,好幾次於婉都想發飆,她又不是做人事的,怎麼可能全都認識。
下午三點的時候,看於婉的耐性越來越差,冷置識時務的消失在莫氏集團。等她忙完之後,纔想起王川來,打電話給她之前認識的那個老師,把王川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下,希望那個老師可以考慮收王川爲徒弟。最後,老師表示可以現在看一下王川現在的成績。
沒有王川的電話,於婉只能親自跑一趟了,這一次門鈴按了之後,很快就打開了,還於上兩次一樣,王川穿戴整潔,根本沒有居家的隨意。
“不介意我進來坐坐吧?”於婉笑了笑,在王川讓開的時候,轉身進來。
本來按照國人的禮節,應該帶着東西來的,可是於婉實在想不出要帶什麼,尤其是跟藝術家打交道,最不能表現出來的就是俗。於婉沒坐在沙發上,依舊直接看王川的桌子,這一次王川竟然開始着手人物畫像,看樣子,應該畫的是楊貴妃,於婉挑了挑眉,在她看來,大藝術家不是應該畫貂蟬,這個傳奇色彩非常重的女人。
等於婉說明來意,王川點了點頭,不過倒沒有想象中表現的很激動的感覺,只是從容的剛畫好的楊貴妃給收起來,看樣子是準備送這副畫了。在收的時候,於婉正好看到他的掌心上的繭子,於婉眯了眯眼,作爲藝術家經常拿的是筆,在中指會出現繭子才正常,而不是掌心。
等王川包好了畫,於婉笑着接過來,“多謝,以後如果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儘管開口。”一切就在不言中。
待於婉走後,王川的眼睛還放在剛纔放畫的地方,再次陷入沉思。
在車上於婉的手不由的握緊,今天她可以肯定,如果幫自己的人是黑手黨的人,王川一定是其中之一!將畫隨手扔在了副駕駛的位置,“等會下車之後,把它燒了。”如是吩咐趙小四。
王川是個怕麻煩的人,可是他故意泄露了身份,必然有所圖。對於這樣的人,只能靜觀其變,欠的人情要還,但必要減少不必要的接觸,尤其是私下裡的。
趙小四隔着後視鏡看了於婉一眼,又搖了搖頭,他覺得於婉跟冷置有時候就是迷一樣的人,根本不能用常人的眼光來看待。
回到別墅就看到冷亞男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就連於婉進去了都沒有發現,手裡拿着一張照片,看樣子應該是一個舞會的照片,一張合照,而照片上冷亞男,同樣也有寒三爺。
不用問也不知道這照片是哪來的,於婉還真沒見過,這世上有這麼不要臉的人,說白了,就是纏着冷亞男,不讓冷亞男安生。真的,非常的掉價。
於婉坐在冷亞男的跟前,拍了拍冷亞男的手背,冷亞男擡起頭看到於婉,眼淚不由自主的落下。
無論她放不下的到底是寒三爺,還是不甘心自己那種不停付出的感覺,總之在看到這張照片之後,她哭了,撕心裂肺。
作爲冷亞男朋友和親人,真的,特別想弄死寒三爺,冷亞男身體都還沒有,你老是遭惹她幹嘛。冷亞男哭累了,吸了吸鼻子,跟傭人要了而一個打火機,將照片點燃。
她心裡一隻還有寒三爺,但是,她強迫自己真的可以一刀兩斷。
寒三爺的事於婉除了給予冷亞男安慰,別的什麼幫助不了。外頭的門鈴響了起來,竟然是市政這邊派來的人,當然不是市長了,冷亞男先回樓上,於婉自己接待的。
市政那邊派來的是一個部副級的人,也就是傳達一下市裡的意思,當然,開門見山的肯定就是先提出金礦那邊,很快就能有答覆,最晚再等三天。當然,這只是一個前提,現在又該到了提名市優秀青年的名號的時候,原本是有於婉的,但是因爲這陣子出了很多事,這名額肯定是要給新晉的人的。
比如,需要安撫的人,需要平定的人,或者受傷害最嚴重的人。
總是,出發點都是爲了市裡的平和安定,當然,市政這邊在非工作時間派人來,也算是市長以朋友的身份告知,並且,距離真正提名還有十幾天,也算是提前打好招呼,看重於婉的表現。
這個時候,好像再有異議,那就是給臉不要臉了。
“哦?據我所知,固定的總有一個名額是給商業這邊的,不知道這個名額有沒有定下來?”於婉問的直接,因爲,以前這個名額總是留給宮清宇的,而她以前也是樂見其成,所以從沒爭過。
來人的臉上有些不自然,但還是笑了笑,“不錯,是有這個名額,而市裡原本是打算將這個名額留給於總的,但最近於總的負面新聞太多,所以只能選宮總了,希望您能體諒。”
說起負面新聞,於婉表示很想聽聽市政的看法。
來人臉上漸漸的有了不耐,但還是說,比如於氏夫婦現在,據說還在行乞,本着五千年來奉行的孝字,於婉這麼不管不顧似乎欠妥,還有就是溫如然當衆下跪,於婉面無表情,還有一點,就是中心公園起火案子。
這麼算起來,的確是負面新聞挺多的,於婉靜靜的聽着,中心公園的事件,這算是自己留一個把柄在市政的手上?“那麼,我支持市裡的決定。”最終還說這麼一句話。
市政那邊的人終於走了,於婉的心情卻非常的不美妙,讓她眼睜睜的再看宮清宇人摸人樣的出現衆人的面前,他做不到。
不過也怪不得宮氏這邊沒動靜最近,原來是爲了這次的提名。
只是可惜了,那得要看看他有沒有這個命,這個點,於婉接着給葉啓文打電話,於婉要他想辦法放出風去,說莫氏有意進軍珠寶,炒的越熱越好,當然,官方一定不要有任何迴應。
於婉掛了電話就收拾東西,然後定了機票,才敲了冷亞男的門,“我要去一趟南市,很快回來。”
“這麼急?”冷亞男狐疑的看着於婉,就覺得不應該啊,如果是工作上的事,葉啓文肯定會負責的。
於婉沒有多解釋,點了點頭,就讓趙小四開車來送她。於婉這次去南市,跟前除了趙小四別人誰都沒帶,就連冷置都是在於婉上了飛機之後才知道的。而葉啓文,更是摸不清頭腦。
到了南市已經是深夜了,與婉從攜程上提前訂好了酒店,當然,肯定是不會出現什麼不好傳聞的酒店,像之前如家那樣的,絕對不入住。
吃點東西於婉就休息了,該怎麼說呢,南市這個地方應該算是很牛了吧,無論是它的歷史,還是現在的發展。來到這裡,北京那邊大約都做不了隻手遮天了。
當然睡覺前,於婉將手機調成了靜音,所以早晨起來有很多未接來電,看了一眼關掉,並沒有打算理會,當然,於婉不接電話,趙小四就可憐,都打到他的手機上了。
早晨的時候,於婉換了一套衣服,牛仔褲,帆布鞋,清爽上陣,去的地方,絕對都是遊玩的地方,就算一直跟着於婉的趙小四,都不知道於婉要做什麼。
連着三天,於婉遊了景區之後,又來到市區,老是往那種老小區鑽,前頭掛着一個單反,說是來體驗生活,常與民衆聊天,而趙小四現在連車於婉都不用他開,出門打車,每次趙小四問她,她都說,在這個社會上,有時候出租車司機可能比政府部分的人知道的還多。
三天之後,於婉開始走正常路線,就比如去拜訪芙雅化妝品專櫃的負責人,這是一個國內最大的化妝品聯盟,能進入他的專櫃,算是一種肯定。
莫氏有冷氏的注入,於婉肯定不止想要國外的市場,同樣國內也需要發展,現在,芙雅開始招標,莫氏並沒有在邀請的行列,所以於婉親自跑一趟,當然,按照正常肯定是要走銷售這一塊的路線。樣品是公司現寄來的,不過於婉肯定不會直接說參加招標,先提議能參加展會,展會相對來說要求就比較低了。
下面的,就要交給公司人員自己協調了。展會的申請送上去之後,於婉當然是要拜訪老總的,這纔不丟身份。
前臺打了內線,於婉很快就上去了,當她在總裁辦公室看到冷置的時候,真的,很想一口老血噴在桌子上。她是做夢也沒有想到,芙雅老大竟然就是冷置,不過想想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冷置是國內企業龍頭老大。
“坐!”冷置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後雙手放在桌子上,旁邊的筆記本是關着的,好像他並沒有要細談的合作的意思,“芙雅是冷氏一年以前收購的,但因爲芙雅的特殊性,並沒有對外宣佈,而且你知道,芙雅前老總一直決絕跟莫家的人合作。”
這一點於婉自然非常清楚,雖說同在一個行列,但是因爲芙雅根本不給莫氏任何機會,而且平常沒有什麼交集,所以對於芙雅的內部情況並不是很瞭解,這次於婉也是爲了擴大市場,換一個莫氏從來沒有入住過的地方。
“所以現在,又是看誠意的時候。”冷置的腿直接放在桌子上,半眯着眼睛,就等着於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