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不平等條約

天啓十七年春,戚昌國同意羅剎國沙皇米哈伊爾一世的和談請求,並約定在禁衛軍撤離莫斯科後於天賜城進行談判,且時間定在五月二十八,與後世的《璦琿條約》的簽訂正好是同一個日期。

因去歲大明皇帝朱由校着令禮部重敘爲國朝做出巨大貢獻之能臣之功勳,而戚繼光也因爲在嘉靖、隆慶、萬曆年間對蕩平倭寇與擊退韃子有功而被追授爲建甌侯之爵位。

雖說襟懷天下的戚繼光說過“封侯非我意,但願海波平”,但畢竟封侯也不是什麼壞事,爲了鼓勵現今大明之文武大臣繼續建立功勳,倡導積極向外擴張的國家戰略,封其爲侯也是有必要的。

而戚昌國作爲其子也世襲爲了建甌伯,是故,這戚昌國雖不過是禁衛軍中一個參將,但卻有着建甌伯的爵位外加一個也因其父功而加的一個左都督的正一品虛銜,因而也算是有資格全權代表主持這一次針對羅剎國的談判。

羅剎國則是派了大貴族莫羅佐夫公爵代表羅剎國進行前來天賜城與大明進行談判。

所謂的天賜城實際上就是大明開發天賜煤田後,在此守備的禁衛軍軍隊與皇家工業公司的管理者以及來自漠南、漠北、甘肅等地招募的工人一起修建而成的天賜城,雖說因爲“天賜煤田”的影響,使得這裡的天空一直是灰濛濛的,但新建的天賜城卻是大明的文化擴張的第一步,因爲天賜城採用的全是中原城池的建造,有崢嶸軒峻的亭閣樓臺和宏偉壯觀的城樓與內外城牆以及猶如一條碧綠衣帶的護城河,都是漢文化元素開始烙印於西伯利亞地區的標誌。

此時天氣回暖,積雪融化,因爲建造天賜城和天賜煤田的開採而使得大範圍的推平原始森林後使得這一帶的視野變得極爲開闊,如今在天氣好轉,藍天又現之時更是讓人覺得心情舒暢。

戚昌國今日也特地穿上了御賜蟒袍,儀表堂堂地坐在官帽椅上,手裡撥弄着一由黃銅打製的地球儀,待聽得鐘擺咚咚響了十四聲後,才問道:“長毛鬼都來了嗎?”

“都到了,正等着您呢”,伯酷特肥豬一樣的腦袋擠出幾絲頗爲自得的笑容說後,見戚昌國在向他招手,且還指了指戚昌國的鞋底,這伯酷特會意,忙跑了過來趴在地上,弓者背,等着戚昌國一腳踏在他後背上,且險些閃了他那肥墩墩的腰後,他才擠出些笑容:“爺的內力又精勁了!”

戚昌國沒說什麼,只是微微一笑,但戚昌國還是因此感到頗爲滿意,他可沒想到還有如此會說話如此會當奴才的長毛鬼。

戚昌國很淡定地彎腰下去拍了拍雲紋靴上的灰塵,纔將腳從這伯酷特的背上撤了回來,而這伯酷特這時候才同一頭肥豬一樣抖動了幾下才又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依舊是帶着六畜無害的笑容,問道:“爺現在可是要去見這些長毛鬼?”

“還不着急,等焦璉那傢伙到了再說”,雖說按照大明皇帝朱由校的指示,誰先進抵莫斯科,便由誰全權代表大明與米哈伊爾進行談判,而焦璉卻因爲沒有尋找到進軍莫斯科的捷徑使得戚昌國得以佔得逼迫羅剎國沙皇米哈伊爾一世求和的首功,但焦璉畢竟也算是大明先遣軍裡的第二號人物,因而戚昌國便也邀請他來一起參與此次談判。

雖說是戚昌國率先打到了莫斯科,並逼得這羅剎國沙皇米哈伊爾一世不得不祈和,但戚昌國脾氣沒有焦璉火爆再加上作爲將門出身的他也有幾分上兵伐謀的素養,所以就比不上焦璉在羅剎國的狠辣。

在戚昌國帶着禁衛軍特種部隊向羅剎國都城莫斯科方向前進時,焦璉卻因爲找不到莫斯科的具體方向而一路上連續發動了對無數羅剎國城池的進攻,也殺了不少羅剎國的人,也因此在羅剎國留下了兇民,現在幾乎沒有一個羅剎國的人不怕焦璉。

即便是現在是談判,當焦璉大馬金刀地往裡面走來時,一干羅剎國的談判代表都不由得退縮了幾步,伯酷特更是嚇得雙腿打顫。

而焦璉這時候見他站在戚昌國身邊且盯着自己,便直接喝問了一聲:“瞅什麼,信不信你大爺我一刀剁了你!”

這伯酷特聽此嚇得不由得退後了幾步,忙就跪下道:“不敢,不敢。”

“怎麼,你還真以爲大爺我不敢,看你這肥墩墩的樣子,告訴爺爺我,你晚上是怎麼伺候你戚伯爺的”,焦璉雖說是表面上在跟伯酷特過不去,但實際上是不服戚昌國捷足先登,先自己一步佔據了莫斯科城,這讓他很是鬱悶,但皇命在先,他也不敢違背,只得把氣撒在這洋奴伯酷特身上。

而這伯酷特也知道察言觀色,知道這位叫焦璉的大明將軍是對自己現在效忠的主子戚昌國有所不滿,但兩者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所以他也就只能強自忍耐着,大話也不敢說一句。

戚昌國這時候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一拍椅背就突然站起來道:“姓焦的,今個兒是什麼日子,你清楚,若是耽誤了陛下的大事,你可擔待不起,另外,老子新養的狗還輪不到你來呼來喝去,你有本事也去抓一個會說話我大明官話的長毛鬼來當狗!”

“對這種帶把的狗不感興趣”,焦璉這麼一說就先戚昌國一步進入了談判的大堂,而這時候伯酷特在聽到戚昌國把自己必做是他的狗,那位叫焦璉的將軍更是把自己叫做帶把的狗,雖然這些大明的人已經瞧不起自己這些人,但伯酷特還是故作憨傻地訕笑了笑。

但讓人沒有料到的是,在焦璉進入談判的大堂時卻被一個羅剎國的談判代表給攔在了門外,這讓焦璉很鬱悶,簡直就想打人,不由得喝道:“你們這羣長毛鬼也敢攔老子,你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這些羅剎國的談判代表們現在自然是不敢跟焦璉這種大明將官平起平坐的,自然也得心平氣和地解釋道:“這位將軍誤會了,我們代表沙皇與貴國談判,所談判的對象是你們大明的伯爵左都督戚昌國將軍,所以這裡只能是他來和我們談判。”

“奶奶的,長毛鬼也狗眼看人低!”

焦璉說着就直接把刀架在了這莫羅佐夫公爵的脖子上,但這莫羅佐夫公爵倒也能做到面不改色,依舊看着這焦璉,臉上無半點害怕之色。

而焦璉見此也就沒有過分爲難他,便將刀也放了下來,但還是強行走了進來,坐在了大堂正中央的會議長桌上,而這莫羅佐夫公爵也不敢再爲難焦璉,作爲一個比較有本事的羅剎國政治家,他倒也能知道什麼是隱忍,特別是在這種自己國家比較弱勢的情況下,就更得忍辱負重。

戚昌國這時候也走了進來,且也走到正中央焦璉所坐的地方來:“起來,這裡是我的位置,你的位置是在對面!”

焦璉哼了一聲,也不好過分地無理取鬧,就起身朝對面走了過去,一坐下來就直接把腰間的火槍直接放在桌上,倒嚇得一干羅剎國的官員不由得暗自哆嗦了一下,同時心裡暗歎難怪這大明如此厲害,如今其不過一個大明將軍就能飛揚跋扈成這樣,也不知道大明皇帝會不會是更加的目空一切。

戚昌國沒有學焦璉刻意要表現得很是囂張的樣子來嚇唬這些前來談判的羅剎國官員。

相反,爲了讓這些羅剎國的談判官員們能稍微放輕鬆,並減少對自己的警惕性而更容易地達到自己的目的,所以戚昌國倒比焦璉表現得頗爲知禮,並主動問道:

“莫羅佐夫公爵閣下一路上車馬勞頓,倒應該先歇息幾日後纔開始談判,但事情緊急,我大明國內主戰者早已對本官有意化解我大明與羅剎之間的戰爭產生不滿,並主張直接調動大軍一鼓作氣消滅貴國。”

“但我大明陛下到底是仁義之君,到底不忍對貴國刀戈相向,是故要抓緊與貴國簽訂和平盟約,以堵住國內悠悠之口,而讓尊敬的公爵閣下不得不千里迢迢而來與本官進行談判。”

說着,戚昌國就命伯酷特將自己的原話翻譯給這位莫羅佐夫公爵,並同時將自己已然草擬好的一份條約方案遞給了這莫羅佐夫公爵。

在待伯酷特翻譯結束後,戚昌國就將這份自己大明這邊草擬的方案丟給了這位莫羅佐夫公爵,並說道:

“貴國要與我大明簽訂和平條約,得滿足以下幾點:

第一、必須承認我大明的宗主國的地位,且不準再以皇帝自居,只能稱王;

第二、貴國需割讓西西波利亞以及烏拉爾以東的廣袤地區於我大明;

第三、貴國應該賠償我大明此次平寇經費兩千萬兩銀元;

第四、貴國應該允許我大明在貴國的莫斯科等大城市建立通商口岸;

第五,貴國應該承認大明的最惠國待遇,並允許大明建立租界在莫斯科等十餘座城市並選擇租界區域與租界時長。”

羅剎國公爵莫羅佐夫聽後卻是感到頗爲爲難,因爲他走之前羅剎國的沙皇已經明確告訴過他,若是割地只能是西西西伯利亞南部的幾個州,若是賠款當不超過五百元。

而朱由校也見他鄒起了眉頭,便也就冷下臉來,頗爲嚴肅地問道:“怎麼,難道貴國不願意,那也行,就等着我大明的大部隊來吧,到時候可不僅僅是割走西西伯利亞那麼簡單。”

戚昌國雖說是語言很平淡,沒有倚勢凌人的表現,但也會玩綿裡藏針,開始威脅起了這位羅剎國的公爵莫羅佐夫,且說了後就故意要離開談判桌,似乎沒有要繼續和談的樣子。

最終還是羅剎國的公爵莫羅佐夫不得不選擇原則上答應戚昌國的各種無厘頭的條件,並懇求戚昌國可以繼續坐下來,與他商榷細節的地方。

戚昌國做出一副很爲難的樣子,並最終還是坐回到了座位上,且故意很不樂意地朝這公爵莫羅佐夫一攤手道:“繼續說吧,你們想改哪些細節?”

這羅剎國公爵莫羅佐夫便小心翼翼地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第一條,從屬於大明雖說對於我羅曼諾夫王朝來說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但大明皇帝陛下素來是勤勉朝政,銳意改革的,而鄙國之人向來時才氣和能力不足,因而生怕在從屬於貴國時,會使得當今陛下會徒生生氣。”

第二條,割讓西西波利亞已經足矣,大人何必還要要烏拉爾一帶,此地乃我羅莫諾夫王朝新得之地,未受教化之民頗多,還請貴國准予鄙國代爲管理若干年。

對於第三條,兩千萬兩實在太多,雖我羅曼諾夫王朝地大物博,但到底也是民窮國貧,餓殍者甚多,還請貴國體諒鄙國之艱難,以五百萬賠款爲佳”。

“行了!貴國若不奉我大明爲主,倒也可以,但彼時若有外敵來侵或者起了內亂時可別怪我大明不援助於你;對於,第二條,烏拉爾河一帶可以不割,但得繳納贖買銀三千萬銀兩,與賠款合計總共五千萬兩,否則沒得談!”

戚昌國直接打斷了這羅剎國公爵莫羅佐夫的話,並且拿出了自己的修改方案,且直接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嚇得這莫羅佐夫不由得哆嗦一下。

但莫羅佐夫還是不得不苦苦哀求道:“還是請貴國體諒一下,這賠款額度實在太高,可否降爲三千萬兩!”

“啪!”

這羅剎國談判團裡一官員突然慘叫了一聲且直接中了一槍,然後直愣愣地倒在了地上,而這時候,他們纔看見是焦璉開的這一槍,且只聽焦璉說道:“奶奶的,少三千萬兩可以,但得你的人頭換!”

羅剎國公爵莫羅佐夫從沒見過這麼霸道專橫的人,但他現在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並不得不承認這個條約的內容基本正確,然後很難爲情地在條約上籤了字。

至於羅剎國如何去刮地三尺籌集這七千萬兩賠款,戚昌國自然不知道,但直到這將是第一次逼得其他列強和大明簽訂不平等條約,而且也不是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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