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明鏡般的月亮懸掛在天空上,把清如流水的光輝瀉到廣闊的大地上,也爲魔獸山脈披上一層銀白的紗衣。
這樣的夜晚本該是安寧幽靜的,然而此時卻是暗潮涌動。
蕭炎換上夜行衣,時刻都注意着那些可疑傭兵的動靜。他終究還是要趟一趟這波渾水,因爲他對那小醫仙隱藏的秘密着實感興趣,說不定會是一場機遇。
蕭炎知道,多餘的好奇心是會把人反噬致死的,有時候人得學會隱忍。但是目前他沒有這樣的顧慮,因爲老師藥老的存在。
藥老的實力他並不清楚,只知道便是鬥皇強者,前者的眼中依舊是充滿着不屑。
出發來魔獸山脈前,藥老就曾信誓旦旦的對他說過:“整個大陸不敢說,但在這加瑪帝國,我至少能保你性命無憂。”
小醫仙的秘密再大,也不可能大到連鬥皇強者都無法處理吧?畢竟她本身可是一個連鬥者都不是的女孩啊。
這也是蕭炎決定摻和這趟渾水的根本原因――安全根本無需擔心!
當那道纖細身影獨自離開營地後,蕭炎見到了近二十道人影跟上去。
藥老在戒指中提醒到:“一個九星,四個五星,其餘都是四星,你基本不用想跟他們鬥正面了。”
蕭炎嘿嘿笑道:“本來就沒打算跟他們光明正大的打。我就抱着撿便宜的想法試試而已。”
出了帳篷,蕭炎緊跟上去,也不擔心會被發現,他的靈魂力量可並不弱,至少這羣傢伙還沒那個能力發現他。
走在最前面的小醫仙似乎並沒有發現自己被尾隨,她像往常一樣來到懸崖邊上,朝底下望了望,然後拉起一根藤條小心翼翼的滑下去。
甘慕帶着一羣人立即圍了上來,他望着下面隱隱晃動的白色仙影,又打量了四周一遍,冷笑一聲:“想不到少團長說的是真的,這次咱算是發大財了!回去還能收拾掉赫蒙那個蠢比,賺大發了!”
他大手一揮,道:“留下幾個人守在上面,其餘人都跟我下去!”
懸崖邊上什麼都缺,就藤條多的數不清,甘慕帶着十來個人一窩蜂的衝了下去,不過沒有第一時間跟着小醫仙衝進洞穴,他們找了個落腳的地方,在那裡等了近半個小時,才全身緊繃的靠近洞穴,踏進去。
蕭炎躲在暗處,眼神凝重的盯着崖邊上的五名四星斗者。如今他已晉級二星斗者,在藥老的訓練下能與普通三星斗者硬碰,卸掉玄重尺的束縛,他甚至有信心和六星斗者一較高下!
五名四星斗者,倒不是說他打不過,只是會耗費大量的體力。解決掉這幾個人,他還得下去進山洞,若是拿到寶藏還得想辦法逃走。
藥老在非生死關頭是不會出手的,雖說他可以無所顧忌的橫衝,最終就算藥老不滿,後者也不得不出手救他。但這實屬下下策。
他也想壓迫一下自己,在非必要關頭絕不借用老師的力量。
“額……小炎子,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你沒時間了。”戒指中,藥老的聲音突然響起。
蕭炎神情一愣:“啥?”
“你背後出現了三十號人,看樣子似乎都是狼頭傭兵團的人,和懸崖邊上的那幾個一夥的。也就是說,你現在被包圍了。”藥老戲謔一笑。目前這狀況,蕭炎是不想硬衝都不行了,一旦狼頭的兩波人會聚,那這懸崖底下的秘密他基本就不用想了,藥老出手的話,就意味着他這次行動的失敗。
咬了咬牙,蕭炎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從背上取下玄重尺捏在手中,身體微微下沉蓄力,然後
衝!
黑夜中,黑色的身影掀起一堆沙塵,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五人面前,蕭炎揮尺砍向其中一人。在白色劍光中,那個傢伙被擊退出懸崖,不過好在反應極快的抓住了一根藤條,懸在空中。
其餘四人猛然驚醒,紛紛拔出刀劍指向偷襲之人:“誰!”
呵……
蕭炎冷笑一聲,將玄重尺收入納戒,在那瞬間,體內的鬥氣猶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在筋脈內快速地流動起來。
感受着體內澎湃起來的力量,蕭炎低吼一聲,身形一動,速度竟是比之前還快!
壓抑了許久的雄獅,解開所有枷鎖的瞬間,面對眼前的敵人,露出瘋狂的戰意,出手便爲殺招!
“八極崩!”
身穿夜行衣的蕭炎,在黑暗中猶如索命的死神,悄然出現在一名傭兵的身前,迎着那驚恐的目光一拳轟下去。
砰!
低沉的轟鳴聲響起,一道狼狽的身影應聲落下懸崖,帶他想去抓斷崖的藤條時,蕭炎不含感情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爆。”
“嘭!”
一道比之前更爲清晰的悶響從那人的身體中傳出,隨即便是見到後者如同脫力了一般,伸出的手愣在空中,身體隨着重力的作用墜入深淵。
如今的蕭炎,已經是較爲熟練的掌握了八極崩,它的暗勁也是能發揮出來些許威力,這不,剛解決了個四星斗者。
蕭炎望了眼那被驚呆的另外三人,他發現自己高估了這些傭兵之間的默契,面對突襲,除了發愣惶恐,屁用沒得一個。
本來以爲要花費很大一番功夫,結果沒想到這麼輕鬆!
轉頭看了眼身後,藥老所說的那三十號人已經進入了他的靈魂力量探測範圍內,他沒時間解決這三個傢伙了。
蕭炎縱身一躍,抓住藤條的同時,順便將最先被擊落懸崖的那個傢伙給踹了下去。
“下次記得大半夜的別站在懸崖邊上!”
騷氣的朝着那傢伙吼了一句,蕭炎開始尋找山洞的位置,藉由靈魂力量的使用,蕭炎很快鎖定了目標,靠近它,走進去。
穆力帶着人將那倖存的三人圍住,瞭解情況後把他們扣下來。
他站到懸崖邊上,望着底下山洞的方向,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
“看來這次可能還會有意外收穫啊……竟然有人敢佔狼頭傭兵團的便宜,桀桀……”
他大手一揮,聲音頗爲陰冷的說道:“來啊,把這藤條都給我砍了,一根都不留。”
“我倒要看看,這些人都藏着些什麼底牌,又如何從這懸崖底下爬上來。”
他盯着那森暗陰冷的洞口,嘴角的寒意愈來愈甚:
“這次的撒網,收穫可真是令我大吃一驚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