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夏瞬間就猜到，這情形估計和投票的情況有關。
可能是，覺得她的票也過高了？
至少，柯夏自己沒覺得她這票數有什麼好意外的。
普通人計算所謂的活粉可能還得用一些數據來佐證，但柯夏自己是能看到人氣值的。
像現在，是將近二百五十萬的人氣值。
而系統給出的真實粉絲數據，就是有將近兩百萬。
她的所謂受衆羣體吧，大部分是大學生沒毛病吧？
十一月底對大學生來說，也是相對閒的時間段，投出幾十萬的票不是很正常？
至於孫彥，她倒是無所謂了。
愛刷就刷唄，無論他有意還是無意也好，柯夏也沒有那個能力去制止這種事。
只是說起來，既然投票需要學生信息……這刷票，怕是牽扯到一些灰產了喔。
“嘖嘖，資本哪……”
她找了一個空位坐下，等着化妝師過來。
不過，剛坐下來，已經化好妝的韓羽緋靠了過來。
“柯夏，今天這裙子真好看啊。”
“嘛，已經是掏箱底的裙子了，哈哈~”
一般一個女生上來誇你衣服好看，那多半是有後話的。
果不其然——
韓羽緋悄悄地對着柯夏的耳邊說道：“你沒生氣吧？”
“生氣？爲什麼？”
“就是投票啊……”
喔！
柯夏這才反應過來。
大家也不傻，自己全平臺那麼多粉絲，投票能有什麼水分？
他們應該是默認孫彥刷票了，然後覺得柯夏跟孫彥可能會對立起來。
所以，剛纔一進門才用那種眼光看着自己吧？
因爲柯夏壓根就沒有生氣的想法，所以一時都沒理解到剛纔的情形。
“沒什麼好生氣的，我相信節目組是公平的。”
除了這樣說，柯夏還能怎麼迴應這問題。
心裡話可不是在這裡說的啊。
同時，柯夏也觀察了兩眼孫彥，這哥們看起來倒是很淡定。
……
比賽很快就開始了。
柯夏等12個守擂的選手也都坐在了特殊觀衆區……
哦不，剛纔主持人說了，這叫守擂觀察區。
柯夏找了個左側的雙人沙發坐下，韓羽緋也是跟着坐了下來。
有一說一，1V1大戰看起來還是挺刺激的。
對手是明確的，還有點看運氣，對於選手的心理素質考驗也是極大的。
……
同一時間，東海音樂學院。
校長黃岩鋒皺着眉，猶豫再三，還是打了個電話。
“喂？老周？”
“咋了？你小子也是來興師問罪的？”
“嘿，瞧你這話說的……怎麼，我是第幾個了？怕了？”
“哈哈哈哈，不多不多……再說了，我有什麼好怕的，又不是我們乾的。”
“我知道……能不能透露下具體是個什麼情況？”
“嗐……還能是啥？簽了公司唄。學生想要前途，咱們又不能攔着，你說是吧？
這個投票的事兒吧，我可以和你保證，跟咱學校無關。”
“行，既然是商業操作……”
“得，你不用說下去了，你還有幾年奔頭，我年歲上來了，就圖個安穩。是是非非，懶得管了。”
“喔，那就不和你扯這個了……所以，剛纔誰罵你罵得最慘？”
“哈哈哈哈，‘罵’這個字其實過了。但是……華東大學的那位脾氣倒不小。
之前也沒怎麼接觸啊，而且我都tm說了跟學校沒關係，還在那兒說我管教不嚴。
搞綜合性的高校就是不得了啊，運氣好出個唱歌的小天才，給他牛完了……他怎麼不開個藝術學院呢？”
“哈哈哈哈……他這人是這樣。”
兩個頂尖音樂學院的校長相互調侃了幾句後，就掛掉電話了。
“呵呵……確認是商業操作就好說了。”
三分鐘後。
“楊局，嗯，是我。”
“跟老周聊過了，和京音沒關係……我贊成您的想法，咱們這比賽得純粹些，這種苗頭就該及時撲滅的。”
“對，這還事關信息泄露。”
“好好……嗯，再見。”
……
回到東海衛視的演播廳。
比賽還是很刺激的，柯夏已經見證了三個選手掉小珍珠了。
到了第9組對決，總算是輪到喬子盈了。
這次，她是碰上了一個東海音樂學院的男生，也是比較眼熟的一位了。
喬子盈這次選擇翻唱了一首經典古裝劇的片頭曲，其地位和傳唱度大致和上一世的《鐵血丹心》相當。
當然，這首歌是普通話唱的。
在她整個演唱過程中，整個就突出一個復古風。
而且，喬子盈的發揮很不錯，唱到高潮處的情緒也拿捏得十分到位。
光看那四個評委的表情，柯夏就知道，喬子盈應該是能復活成功了。
……
時間來到下午五點十分，十二組pk全部結束。
到現在，天籟校園行僅剩下24個參賽選手了。
正當柯夏以爲直播該結束的時候，主持人忽然又走上臺來。
他先是表達了對觀衆們持續關注節目的感謝，緊接着又開始講起了舉辦天籟校園行的初衷和目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柯夏就隱隱覺得好像要搞事情了。
“關於本次比賽的投票，節目組會加強監管，以專業的技術手段避免故意刷票或惡意刷票的情況。”
“因此，在今晚比賽開始前，我們校園行會更新一次投票榜單，同時會清除冗餘、無效的投票數據，也歡迎各位觀衆及時監督！”
說完，主持人便宣告直播暫時結束，晚上再見。
而此時，彈幕已經是炸了——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校園行的商業味本來就不濃，還搞普通選秀那套怕是要小丑的哦]
[樂，柯夏也要原形畢露了]
[柯夏的粉絲數量還需要質疑麼？]
[圍柯救孫是吧，微博看見好幾個孫彥的賽博粉絲了，真的無語]
[嘖，還不如不搞投票]
[沒投票哪來的話題度？]
[支持清理刷票！！]
……
節目組的這波操作，甚至超乎了柯夏的想象。
因爲這樣的行爲，實在有些太“清流”了。
而且剛纔那個主持人談到節目組的初衷，原話雖然說是“給高校學生們一個公平公正的舞臺”、“向觀衆們展示當代大學生的青春風采”之類的。
但感覺畫外音就是：
我們只要熱度，不要錢，別跟我摻和那些有的沒的，不然老子恁死你。
而要清理刷票的話，估計只能從IP上下手了，簡單粗暴。
不過，這樣可能會讓一些借同學、朋友、親戚賬號投票的情況也被誤殺——應該，算誤殺？
無論如何，也好過不做吧。
說回這節目組，圖名不圖利……
往深處點想的話，確實存在這種需求。
如果真是那種情況，也是這幾屆參賽選手的幸事吧。
就像自己。
這不，運氣就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