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就那關係戶？！
往最壞的地方思考——哦不，可能性極大。
鄒嵐很可能就是從哪打聽到到柯夏要配音這廣告，才主動找人推的。
當然，也可能是她背後的熠星娛樂找的事兒。
柯夏不是自負，而是她清楚，這女人和她背後的公司就是這麼小心眼。
不然，巧合也不是這麼來的。
於是，柯夏沒忍住問：“她不是連作品都沒有？這你們也選啊？”
“也不是，吳導那個電影是明年上映。但年底，她主演的一個古偶會上，也能配套宣傳，呃……
等等，你們……有什麼過節嗎？”
甲方那工作人員說到一半，忽然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她倆……咳咳，也談不上過節。”
明面上，柯夏只是和之前冒頭的田志強有矛盾。
大衆眼裡，鄒嵐和柯夏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關係。
沒等蘭欣找到合適的解釋，柯夏自己開了口：“我沒惹過她，只是……她看見我名字可能就會有過激反應吧。”
此話一出，對面的甲方都愣了。
而一旁的杜文凱差點笑出聲。
柯夏這陰陽怪氣的語氣，很難讓人相信兩人沒矛盾。
“如果是她代言的話，這廣告配音就算了吧。”
雖說有點出爾反爾的嫌疑了，但誰叫甲方沒把事兒說明白呢？
一想到自己的聲音配上那張“吆不到臺”的臭臉，柯夏就會覺得渾身難受。
“這……那什麼……”
對於品牌而言，代言人和廣告配音的地位差距自然不言而喻。
但……柯夏又有點不一樣。
這工作人員可是知道——
讓柯夏來配音可不是市場部門的決定，而是上面的高管層拍板的，不然哪來那麼高的額外費用。
顯然，這就是一個終極的矛盾問題，也不是一個對接的市場人員能做決定的了。
“我去打電話請示下。”
還請示？
柯夏覺得還挺意外。這單子怎麼都該黃了吧？
等了足足十分鐘，那小哥才終於回來了。
可見的是，一臉愁容。
“那個……柯夏同學，可以冒昧地問問，你拒絕做我們的單品代言人是有什麼顧慮嗎？”
“我現在都沒算正式出道，接你們代言不會讓人覺得……很那什麼嗎？”
“可……可是大家不都覺得，這是遲早的事兒嗎？”
“……”
所以外界對柯夏的信心居然這麼足嗎？
還是說，柯夏自己太不自信了？！
“我直說好了，我們公司覺得鄒嵐沒你重要。如果你能接代言，那肯定沒她的事兒！”
嗯，這話柯夏愛聽。
“而且你的憂慮，咱們也可以想辦法解決下嘛。
一般來說，選秀節目的冠亞季軍這些，哪怕剛比賽完，接代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或者說，等天籟校園行結束，像你這麼多原創歌，推專輯也是很自然的事兒對吧？”
“你只要能在十二月中旬做預熱，我們這邊上廣告，那麼出道和廣告兩不誤，也不會有你擔心的那種問題，對吧？”
聽了對方這一長串，柯夏都被打動了。
拋開代言費不談，條件給的是真到位，還替你考慮呢。
她都想不明白，這公司這麼看好自己的？
蘭欣聽了，連忙說道：“十二月中旬也太急了，只做電子專輯差不多。”
喂喂喂……
你們就默認比賽能取得好名次了？
一般來說，這種選秀比賽，如果沒進到決賽圈，誰好意思出道出專輯的？
“電子專輯也沒事啊！實體可以晚點做嘛……”
“可是，假如柯夏比賽後簽了公司，出專輯的時間就不是柯夏自己定得了的。”
“呃……倒也是。”
聽兩人有來有回的，柯夏也一直斟酌着得失。
正如這哥們說的，主要選秀比賽取得好名次，不管出道不出道的，接代言再正常不過。
本來，她是不急，但是鄒嵐這動作實在讓她無語至極。
喜歡在面前顯眼是吧？
柯夏就不想給這機會——你想要代言？沒門！
至於經紀公司……她暫時沒什麼意願。
在這個網絡發達的時代，只要有好的作品，哪怕是個人也能玩得轉。
錢不錢的不說，起碼過得還輕鬆些。
更別提，她現在是真有點人脈的。
“這樣，我想得到一個回答，如果沒問題，我可以接代言。”
“你說。”
“貴公司這麼看好我的具體原因是什麼？”
“哦對！哎……我的錯！都給忘了，你這一問讓我想起來了！
我們公司最大的兩個老闆都是華東大學畢業的，這個你在網上都查得到。
而且都挺喜歡你的歌……就這麼簡單！”
好吧……感謝母校，感謝校友，感謝學長或者學姐。
“行，我可以考慮接。”
“真的？！”
“嗯。”
“好好好，那什麼，價格好談！”
……
按合同來說，緣律其實並不負責柯夏這種本人出鏡的商業廣告。
但柯夏不介意，工作室也樂意接。於是，還是杜文凱負責談這次合作的細則。
不過在此之前，柯夏給出了自己的條件——這條件某種意義上來說甚至並不利於她自己。
如果決賽順利取得前三名，那就立馬拍。
但如果名次不靠前，那就等十二月中旬推電子專輯，柯夏她可以保證出專輯的自主權。
對方見柯夏這麼給面子，向上級打電話商量，也要到了對應類似賭博或者獎勵的協議。
首先是單品代言籤兩年：
如果沒進前三，但順利出道出了專輯，每年代言費一百萬；
如果能進前三，每年代言費一百二十萬。
如果能奪冠，每年代言費一百五十萬。
聽上去比開始高了一倍多甚至兩倍，或許會覺得誇張。
但娛樂圈的收入就是這麼一回事。
這還是新人的單品代言，要是品牌代言人……那就更恐怖了。
而且算起來，簽約年限還減少了——對柯夏是好事，對方也很清楚，可見對她的誠意。
至於拍廣告和配音的事，就打算留到第一週正賽結束，那時候已經能決出前十二名，至少有專輯的臉了。
……
當天，柯夏就和對方簽訂意向協議。這東西還是具備法律效應的。
同時，對方也答應給柯夏寄產品試用。
這就牽扯到職業道德了，要是產品不合格，柯夏可是對不起大衆了。
如果自己用了出問題，也能單方面終止意向合同。
待甲方走後，都已經是中午的時間了。
“小可，你還挺有脾氣啊，哈哈哈。”
杜文凱收拾着文件，打趣道。
“沒看出來故意針對我麼？純純有毛病。”
蘭欣也是義憤填膺：“就是，不知道牛氣什麼，這可是咱東海的公司。”
“哦對，柯夏，來都來了，要不錄點別的再回去？”
“餓了，還是先點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