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大人,您好,您誠摯的信徒尼古拉斯.凱爾維奇向您問好!”李清遠從洗手間整理好了走出來之後,就看到尼古拉斯那個傢伙正殷勤的彎腰施禮,看他那虔誠的態度,若不是因爲兩者之間根本碰觸不到,估計這丫的搞不好都會爬上來行個吻靴禮。
“說吧,你找我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嗎!”雖然尼古拉斯的態度極端虔誠,但是李清遠對他可沒有什麼好態度。
畢竟一切長得比自己帥的,都該死!
再說了,這種所謂的社會精英,要是平日看到他的話估計連個正眼都不會給,也就是現在有求於自己,纔會這麼的低聲下氣。
就跟老詹姆斯那王八蛋一樣,害的自己白白的遭了一趟牢獄之災。
“尊敬的巫師大人,聽泰勒小姐說,您好像擁有着可以把死者復活的能力!”尼古拉斯看到他的面色不虞,知道這種時候要是再拖拖拉拉的肯定會導致好感度下滑,連忙開口說出自己的願望。
這個女人就沒幹過好事!
李清遠惡狠狠的瞪了泰勒一眼,自己只不過是爲了安撫住她省的她吵死人,結果沒想到她竟然當真了。
泰勒自然不知道李清遠這一眼的含義,還以爲是因爲自己將對方可以復活死者的消息給泄露了出去導致他有些不滿,立刻對着其露出了歉意的微笑。
她昨天晚上實在是太無聊了,不做鬼不知道鬼的寂寞,好不容易逮到個能說話的傢伙,外加上尼古拉斯那傢伙也是個人精,就這麼稀裡糊塗的被對方把話給套出去了。
女人固然在牀上的時候誘惑起男人來可以說是無往而不利,但是當男人不用下半身而改用上半身思考的時候,能夠掌握主導權的,依然還是男人。
“我爲什麼要幫你,你要知道,幫死者復活可是一件很困難也很危險的事情!”既然已經騙了一個謊言,那麼就必須編無數個謊言繼續下去,如果他不想被泰勒那個女人吵死的話。
“尊貴的巫師大人,只要您肯復活我的話,在下願意出十億美金,用來支付您的勞動報酬!”尼古拉斯酌定的彎着腰說道。
“你說多少!”李清遠揉了揉耳朵,感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十億美金,現款,瑞士銀行轉賬,而且我可以幫您繳納掉應付的稅款!”雖然十億對於尼古拉斯的身家來說也是狠狠的在他身上挖了一塊肉,但是相比復活來說,那可就真的不算什麼了。
錢雖然好,但是也要有命花是不是!
我靠!
李清遠狠狠的擰了一把自己大腿上的肌肉,這才發現不是在做夢。
十億!
還是美金!
雖然知道從泰勒的嘴裡知道面前這個男人很有錢,但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有錢到這個程度。
要知道當初老詹姆斯給他那十萬美金,就已經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大面額了,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稀裡糊塗的落入對方的圈套。
而現在呢!
十億,這是什麼概念?
這些錢如果換成現鈔大概有一萬多公斤十幾噸重,能裝滿兩輛巨型卡車,並且這還是金本位的美金!
要是換算成黃金的話,甚至可以達到令人瘋狂的二十噸,蓋一個金屋絕對是綽綽有餘。
尼古拉斯用眼角的餘光看到了李清遠面部的變化,心中暗暗冷笑。
什麼超自然能力的巫師,還不是乖乖的拜倒在金錢的魅力之下。
有錢,真的是可以爲所欲爲的。
呼氣。吸氣。
李清遠連續做了好幾個深呼吸,這才平復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十億雖然看起來很美好,但是也要能拿到才行啊!
如果他真的會什麼死者復活,那麼爲了這十億美金,不管什麼困難他肯定都會去克服。
可是呢!
實際情況是別說復活術這種逆天的法力了,他除了能夠跟鬼魂交流以外,連一個控制他們的方法都沒有。
而且最坑爹的是,按照經驗,這兩個鬼都活不過五天,算算泰勒死亡的時間,自己的西洋鏡最多還有三天就要被揭穿了。
所以嘛!
一定要在自己的西洋鏡被揭穿之前把錢騙到手。
那可是十億美金啊!爲了這些錢殺人全家都算是輕的,更何況是騙個鬼。
“尼古拉斯先生是吧!”他努力的讓自己保持着鎮定說道:
“我很高興你做出這樣的決定,你也可以看得出來,我是一個剛剛入門的巫師,不對,應該說是靈媒!”
李清遠迅速的在腦海中爲自己的身份做出了定位,畢竟如果是巫師的話,如果對方要求他放個火球閃電什麼的來試驗下真假,豈不是要完蛋。
所以還是靈媒好啊!
靈媒在官方的定義就是可以跟鬼神交流的人類,他們除了自稱的可以跟鬼神交流的能力外,跟普通人根本沒有任何區別,所以誰也不好說對方是不是騙子。
但是這個職業自從發展以來,就一直大肆吹噓自己的本事,甚至那些高等級的靈媒,都號稱可以直接跟神交流,吹得那是天花亂墜地涌金蓮,彷彿天下間就沒有什麼事情他們辦不到似得。
只不過那些傢伙終歸都只是些騙子,作爲上等人的尼古拉斯,以前不知道見過多少所謂的大師,可是一個真本事的都沒有。
如果是尼古拉斯沒死之前,哪怕知道李清遠是個真正的靈媒,也最多隻會覺得這個小丑很有趣,畢竟在他這種上等人的眼裡,那些所謂的什麼大師先知,跟雜技團的小丑或者牀上隨便換的女明星都沒什麼區別。
可是現在他已經死了!
作爲一名成功人士,可以有着各種各樣的缺點和不足,但是卻有一點那是必須要具備的。
那就是審時度勢,能屈能伸!
“李大師您說笑了,您如果自稱入門的話,整個美利堅合衆國,不對,整個世界,都沒有一個可以稱之爲大師的存在了!”
尼古拉斯恭敬的彎下腰,沒有因爲李清遠的自謙而顯得半分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