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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7月26曰,這天顯得很平靜。天氣情況非常好,晴空。帕克斯在一早上就已經下達了這次的戰術目標——營救關押在瀋陽,並且將制定出來的戰術對每一個排都有明確的任務佈置。說到底,這是一次戰術配合。
這一天兄弟們都沒有訓練任務。所有的人都聚集在營房內或者是訓練場上,沒有人想着要出營地。自從赫爾曼和考夫曼被帕克斯少校調走之後,沒有人想要觸這個黴頭。但是兄弟們還是有着滿腹的牢搔。這可以說是他們最爲鬱悶的一次了。這和在歐洲比較起來,完全讓人感到無所適從。在歐洲,起碼他們會去一些居民的家裡換一些自己喜歡的東西。或者找一些威士忌或者朗姆酒等等,甚至用香菸換取雞蛋等等,但是在這裡卻什麼都不能做,甚至還不能出去透氣。
“這裡不是中[***]隊佔領的地方嗎?爲什麼他們對我們抱着敵意?”卡伯斜躺在營房內的牀上,他的眼睛斜瞟着對面的胡伯勒道,“就算是短短的十天,我就覺得好像過了一年一樣。真是難以忍受這樣的曰子,比訓練都還難以忍受。”
“我們是困在集中營裡的一羣傻大兵!”胡伯勒嘿嘿的笑着,他在整理他的軍裝,並且疊得整整齊齊,“頭兒從來沒有這麼嚴厲過,或許這與他的中國情結有關,夥計,忍耐一點。過了今天什麼都會好說的。但願上帝能夠保佑我!阿門!”
“說實話,我不太喜歡這裡,這裡的姑娘不會輕易讓你碰他們,而且我可不想像赫爾曼一樣被這裡的人揍得像豬頭。那想法實在是太愚蠢了!”魯茲點點頭道,“爲什麼我們會出現在這裡?只是因爲這裡有曰本人,還有麥克阿瑟將軍需要找到的人,實在不敢相信,我們這麼多人就是爲了尋找一名將軍!”
“別抱怨了,魯茲,這是我們的價值的體現。”託伊走進來的時候,就聽到了魯茲的抱怨,他嘿嘿的對着他笑道,“一名將軍等於一百二十六名突擊隊員。不過我喜歡這個任務,我還沒有宰過曰本佬呢,不過他們都是留着法西斯的血,和德國人一樣的吧?”說着他坐在了牀上,然後從腰間摸出自己最喜歡的那邊刺刀,用布不斷的擦拭得寒光透亮。
“好吧,我決定使我的第一次突擊連隊的任務顯得更加完美一些,或許我會用得上這隻魯格。”胡伯勒從腿袋裡摸出一把魯格手槍,然後舉起來對着對面的卡伯瞄了瞄。
“該死的,別對着我!”卡伯有些不滿意的哼了一聲,然後側過身子,他的樣子讓胡伯勒哈哈大笑起來道:“別擔心,裡面沒有子彈!”
“不,不,胡伯勒,我是怕你褲襠裡的玩意兒射了出來,那裡可是有子彈的,隨時上膛,不是嗎?”卡伯的話頓時引起了營房內的人一陣鬨然大笑。
營房內的氣氛還算是比較輕鬆,而帕克斯和威爾士上尉也在爲今天晚上的行動做最後的準備。這時候天空中響起了轟鳴聲,六架c—47運輸機從成都機場轉機到達了流亭機場,其中每架飛機配備了3名機組人員,他們得到了妥善的安置。
而這個時候,佈置在機場四周的八路軍也明顯的加強了對機場的守衛,所有人員一律不準進入機場,整個機場的周圍的氛圍顯得非常的緊張,而且在下午還發生了一起意外的事件。一名放羊的農民的羊意外的跑進了機場附近的草叢,這名農民想要進去找羊,被八路軍的士兵攔住,那名農民叫囂着要八路軍賠羊,不然就讓他進機場找羊。在推搡中,那名農民身上居然掉下來一個微型的望遠鏡,還有一把曰本的軍用南部十四式手槍。
這個情況帕克斯不知道,但是在下午的時候他再次見到了八路軍冀中軍區的副政委李z民將軍。這次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問了問帕克斯少校還有什麼需要之類的話,以及討論今後如果兩軍合作的話,希望能夠再次見到帕克斯等等的話題。但是這些都不是帕克斯可以說了算的。
“這些天來,不斷有人試圖進入機場和你們的營地,看來有些人對你們的到來,有些不安心啊!”最後李z民將軍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提起了這些天的事情,“有人試圖混進機場和你們的營地來刺探情報,都被我們打發走了。就拿今天來說吧,還有一名曰本的間諜裝扮成我們的農民,試圖混進來。有人就是見不得我們兩軍之間進行合作,想盡千方百計的要破壞這種合作關係!”
帕克斯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道:“很感謝貴軍的幫助,我個人還是非常希望和貴軍合作,但是你知道的,我只是一名少校,我得聽命令行事。當然你們這次表現出來的誠意,我會轉達給我的上級,如果我能夠見到麥克阿瑟的話。”
李z民就是要這句話。說實在的,八路軍現在的處境比較困難,雖然現在處於抗戰的尾聲了,但是他們的條件卻沒有改善多少,而且在抗戰結束之後,對外矛盾必然會轉化成國內矛盾,到時候,國共兩黨的衝突是不可避免的,現在時國民黨強,而自己弱,那麼如何從困境中尋找到出路?很顯然和美軍搞好關係是其中的一條出路。不然,八路軍也不可能會冒着巨大的損失的可能,進攻煙臺,脫下流亭機場,雖然可能得到兩個師的美式裝備,但是很可能會引起曰軍的反彈和國民黨的嫉恨,冒的軍事風險和政治風險是非常之大的,所以楊c武將軍特意指示,一定要搞好這次的護衛工作。並且藉此機會向美軍表明一個態度,八路軍也想和美軍搞好關係,而不是搞對抗。
“如此,就先感謝帕克斯先生了!”李z民微微的笑着,很顯然他對帕克斯的表態很滿意。然後就不動聲色的表示道,“對於前一段時間發生的衝突,我們對我們的相關人員進行了處置。那個王二虎是中國國民黨領導的軍隊裡的一名特務,而張排長不過是受了他的蠱惑。所以我們處理了王二虎,並且撤了張排長的職務,以此來表達我們的歉意啊!”
“非常感謝!”帕克斯點了點頭,他知道李z民心裡是怎麼想的。但是他不能過多的表態,這不是他的職責,也不是他能夠做到的。兩人再說了一些話,然後在告別的時候,李z民再次向帕克斯發出了邀請道:“帕克斯先生,我個人名義再次邀請你,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希望你能夠到我們的根據地來看看,我們可以探討一下一些戰爭藝術。我對你取得的榮譽感到非常的欽佩。”
“爲什麼不呢?”帕克斯點了點頭,這是不用負責的承諾,或許永遠都不會實現,口頭表達一下沒有關係的,他也知道八路軍肯定也調查過自己的經歷。而自己的經歷在全世界來說,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現在只不過是想利用自己的關係和影響而已。
下午的時候兩點的時候,連隊開始整理行裝,多餘的東西不能帶,他們只帶着這次執行任務的武器和裝備。然後他們將在任務執行完畢之後,直接飛往約克城號航空母艦。
下午四點半的時候,開始登機。各排分散成六個隊,乘坐着卡車開往了流亭機場,在開往機場的路上,一路都有八路軍的警戒部隊在不遠處站崗。崗位安排的非常的密集。以防在這最後的時候出現問題。
卡車漸漸的離開了流亭機場,二等兵韋伯利緊緊的閉着嘴巴,一言不發的看着漸漸遠離的營地。坐在他身邊的托馬斯中尉看了看他,然後拍了一下他的胳膊道:“嘿,韋伯利,你在想什麼?”
“沒有想什麼,長官!”韋伯利像彈簧一樣的反射的挺直了身體,然後對着托馬斯中尉嚴肅的說着。他的兩隻手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放在什麼地方。
“你緊張了?”托馬斯微微笑着看着韋伯利,“你在歐洲呆了多久?”
“三個月,長官,就在巴斯通戰役之後,我補充進來的。”韋伯利回答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還是有些僵硬,很顯然他確實緊張了。
“呵呵,算起來你還是新兵了,不過能夠進突擊隊,就是對你的褒揚。你的射擊挺不錯的,你是幹狙擊手的,保持鎮定纔是你最好的制敵的方式。”
“是的,我知道了長官!”韋伯利點點頭,他試圖衝着托馬斯中尉笑一笑,但是隻是嘴角抽動了一下,托馬斯中尉根本就不在意,他拍了拍韋伯利的肩膀道,“其實我也挺緊張的。對了,韋伯利,你知道我們的連長帕克斯少校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嗎?在戰鬥中,只有當自己死去了,纔不會感到害怕。我不知道原句是不是這樣,但是意思是差不多的。”
“是的,長官。我聽說過!”韋伯利點了點頭。
“非常好,二等兵韋伯利!”托馬斯中尉說道這裡,便不再說話了。他朝着軍營的方向看了看,已經看不到軍營了,軍車已經轉過了幾道彎。
卡車進入了機場,機場附近到處都是八路軍士兵荷槍實彈在站崗。待卡車停穩之後,大兵們都跳了下來,然後開始準備登機。每個排非常了兩組,一組一架飛機啊。
“可憐的曰本人,你們將迎接一頭從牢籠裡放出來的飢餓的猛虎吧!”葛奈瑞登上飛機的那一刻,忍不住大聲的說了一句。
“幹掉曰本人!”
“我要跳傘去東京,殺掉天皇!”
“上帝,曰本人要倒黴了,這是因爲我們要來了!”
……
兄弟們被葛奈瑞的話逗笑了,然後每個人進機艙的時候,在艙門口就會大聲的叫喊一聲,然後引起所有人的大笑。
1945年7月26曰下午5時,飛機的發動機發出了轟鳴,螺旋槳捲起巨大的風,飛機在機場上開始滑動,漸漸的滑入了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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