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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巡邏處於兄弟們的意料被取消了。帕克斯早就知道其中的原因。但是他沒有說,而且尼克森也如帕克斯所預料的,將寫報告的任務攬了過去,這也讓帕克斯樂得輕鬆。反正尼克森在團部非常清楚他們的那一套運作。
也就是在第二天,團部下達了對瓊斯少尉的晉升令。他將有少尉升爲中尉。任命是在營部進行的,溫特斯上尉將中尉的銀條和晉升的命令交給了瓊斯。晉升的理由是:在第一次偵察中表現良好。而表現良好是因爲他聽從福利中尉的指揮,沒有踩中地雷,然後得以安全的返回。用帕克斯前世的話說,就是出去打醬油,然後就得到了晉升。
而就在於此同時,泰伯特上士的晉升也由溫特斯上尉來執行,他晉升爲少尉,並且將調離團部,去了502團。臨行的時候,他特意的去連部見了帕克斯上尉。因爲這對他來說非常重要。
“這是我在整個戰爭中到現在爲止獲得的最高的獎賞了!”泰伯特少尉穿着筆挺的少尉的軍服,領上的銅星閃閃發亮,“我想和你到個別,你知道的,想到要離開熟悉的兄弟們,我就感到……怎麼說呢?我不知道那種感覺該怎麼描繪,所以我就來和你道個別。”
帕克斯微笑着和他握手,然後點頭笑道:“我知道,離開相處了快三年的兄弟們,我知道那是什麼感受,泰伯,如果不是那條白癡的軍官晉升的條例,我一定會盡力讓你留下來的。別擔心兄弟們怎麼評價你,你是好樣的,你做的很好!從來都是e連裡最重要的一員。”
這樣的評價很高了,回想起泰伯特擔任軍士和軍士長以來,他確實做的非常好,在士兵們沮喪的時候,鼓舞士氣,在作戰的時候,提醒兄弟們嚴格的執行命令,並且爲兄弟們提供準確的指揮和掩護。並且是真正的聯繫軍官和士兵們感情的紐帶,在連隊裡,像他這樣的軍士長就只有李普了,兩人有着很多的相似點,同樣都能夠爲兄弟們提供最好的幫助。
“謝謝,頭兒!”泰伯特在告別帕克斯的時候,不再是稱呼他爲長官或者連長,他再次的稱呼了帕克斯一聲“頭兒”。這個稱呼從諾曼底就開始了,但是後來泰伯特擔任連隊的軍士長之後,這個稱呼就很少說出來。很親切的稱呼,也很尊敬的稱呼。
“再見,少尉!”帕克斯和他道別的時候,用了他的軍階作爲稱呼,這也不過是想提醒他,今後他是一名軍官了,得有軍官的標準。泰伯特少尉儘管帶着一些遺憾離開了連隊,但是他的努力終於還是有了回報,他的晉升,也是e連裡其他士官的榜樣。
只是福利中尉對瓊斯少尉的晉升怨念很深。他聽說瓊斯晉升中尉之後,就跑到連部來抱怨。他對着坐在一旁的帕克斯上尉撇着嘴道:“就偵察了一次!瓊斯是西點畢業生,是西點保護協會的成員,他們都戴着該會的指環。你沒有指環就什麼都不是!”
“我可不會想你這樣想。”帕克斯看着他不由搖頭微笑,“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一定會放聰明一些的。對於這件事,我想我知道的就是,西點軍校的那些畢業生,他們會將成爲和平時期的重要力量,他們有特權,是特殊的羣體。我們用不着羨慕他們!”
“這是什麼意思?”福利中尉疑惑的看着帕克斯道。在他心中,巡邏任務是他帶領的,而晉升的卻是那個跑了一路什麼都沒做的少尉。也難怪他心裡有些不平衡。
“如果不能和他們相提並論,那麼就加入他們!”帕克斯看了看福利中尉道,“如果我是你的話,或者我如果在戰後還想在軍中服役的話,我就會去考取西點軍校。你有勳章,也有成功的戰例,爲什麼不能成爲其中的一員呢?”
儘管理由有些牽強,福利中尉還有些悻悻的神色,但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任何軍隊都有一羣特權階層。這不是他們所能改變得了的。
2月20曰這天,e連接到了命令,他們將再次成爲預備隊。帕克斯將這個命令傳達下去的時候,兄弟們終於有了亢奮的神情。爲此,在臨行前科布和懷斯曼還冒着被德國狙擊手擊中的危險,沿着街道收集屋子地窖裡面藏着的酒。
而就在這一天,尼克森上尉爲溫特斯上尉帶來了他的晉升的命令,並且將裝着一枚金色橡葉徽的盒子遞給了他,朝着他敬了一個禮笑道:“恭喜你,少校!”
溫特斯打開盒子,看着裡面躺着的一枚金色的橡葉徽,久久沒有出聲。然後他衝着尼克森說了一句:“雷斯呢?他獲得了晉升嗎?”這也是他要關心的。
“是的,和你一樣。他現在正在去團部的路上。”尼克森說到這裡的時候,就看到溫特斯的瞳孔有些收縮,不由笑道,“別擔心,他不會去團部擔任像我這樣的、沒有趣味的團部參謀工作。那時對他天賦的一種浪費。辛克上校要親自爲他晉升。我想也許你不想看到辛克上校那張讓人想要揍一拳的臉,就將你的晉升命令帶過來了。”
“我爲雷斯感到驕傲!”溫特斯不由在臉上浮現出了微笑,“你完全懂我的心思。但是雷斯肯定是辛克不想放過他的原因。畢竟雷斯爲506團貢獻了很多!”說着尼克森也在一旁笑了起來:“那雷斯就有得受的了,我最討厭的就是那種氛圍,在面對上級時候,看着他們居高臨下的嘴臉,實在是讓人受不了,可憐的雷斯,阿門!”說着兩人都嘿嘿的笑起來。
果然也就像是尼克森所說的那樣,帕克斯在團部的時候,那些校級軍官們都看着他,儘管他們在微笑、點頭,但是怎麼看,他們都有種居高臨下的姿態。而辛克上校在頒發他軍銜命令的時候,說的話更是讓他感到有些鬱悶。
“很高興告訴你,帕克斯上尉,你的上尉軍銜被光榮的解除了!”辛克上校煞有介事的說着,他在故弄玄虛,儘管所有人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然後他打開了那個他在手上拿了多時的一個盒子,裡面躺着一枚金色的橡葉徽,“現在開始,你晉升爲少校軍官。好好努力!”說着親手爲帕克斯摘下了上尉的銀條,然後將金色橡葉徽爲帕克斯別在衣領上。
“非常感謝!”帕克斯少校衝着辛克上校點了點頭,然後和他很禮貌的握手。儘管這一刻自己也有些期盼,但是真正戴上這個橡葉徽的標誌時,心情反而平靜了很多。這是自己應得的,而且爲此,自己付出了很多,而兄弟們也承受了巨大的戰爭的創傷。
“本來想讓你在團部來爲我出謀劃策的,但是迪克想讓你當他的幫手,我也覺得這個建議很不錯,你等會收拾一下,去找迪克報到!”辛克上校示意帕克斯坐下來,這時候,神聖的晉升儀式已經結束了,所有人都放鬆,坐在團指揮部裡聊天。
辛克上校看着帕克斯坐了下來,然後自己點了一根雪茄,噴出了一口煙霧,對着帕克斯道:“雷斯,關於e連連長的人選,你有什麼建議嗎?”本來這件事他可以自己做出決定而不用和任何人商量,但是e連和其他的連隊不同,這個連隊在帕克斯的帶領下取得了輝煌的戰績。儘管e連裡的兄弟們還沒有這種取得巨大戰績的英雄的覺悟,但是在國內,他們的事蹟已經是家喻戶曉了,得到了全國人的稱頌。所以他決定聽聽帕克斯的意見。
帕克斯想了想,然後像是下了決心一樣,對着辛克上校道:“如果非要我做出建議的話,我想海立格中尉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辛克上校臉上浮現出了微笑,點頭道:“海立格中尉也是我的選擇。非常好,你現在就可以和他辦理交接手續了。”
“是的,長官!”帕克斯少校站了起來,然後朝着外面走去,但是他很快就被辛克上校叫住了。
“等等,雷斯!”辛克上校看着帕克斯停了下來,轉身看着他,走過來,將一個盒子和一張任命的命令遞給他道,“這是海立格的任命,我想他的上尉軍銜如果是你來爲他頒發的話,他一定會很高興。還有連長的任命文書,你一起帶過去!”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升任連長,軍銜晉升,這是海立格應得的。而且這個結果比他原本獲得的時間晚了好幾個月。這讓帕克斯有些糾結,因爲這一切都是因爲自己而改變的。海立格在接受帕克斯爲他頒發的兩根銀條徽章和晉升任命的命令時,表現得很激動。是的,e連連長是他事業的又一個高峰,特別是在這個連隊服役的人就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連隊!
“長官,我不知道今後會怎樣,但是我會好好照顧兄弟們的!”海立格上尉對着帕克斯言辭激動,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取得像帕克斯那樣的戰績,但是他可以像帕克斯少校一樣,好好的保護好兄弟們,讓他們不要無謂的做出犧牲。
“非常好!”帕克斯拍了拍海立格上尉的肩膀,點了點頭。這時候,尼克森在不遠處朝着他招手,e連要退出前線了。他的身旁停着一輛吉普車,車上的駕駛室坐着溫特斯少校,他也朝着帕克斯看過來。
“好好幹!”說着帕克斯少校朝着溫特斯少校他們走了過去,然後跳上了吉普車。汽車發動,發出轟鳴聲,然後沿着泥濘的道路,緩緩的離開了前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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