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天,黎明就這樣悄悄的來臨了。連的兄弟們都靜靜的等待着,他們事先都預想到了德軍今天的進攻。而且他們也得到了連長帕克斯上尉的警告。德軍的進攻將是非常強大的,而且他們必須要依託帕克斯塹壕進行防禦,能達到好的效果。
厚厚的積雪從樹枝上偶爾的落下來,有的落入大兵們的身上還有頭頸,但是他們絲毫不動,不敢有任何的鬆懈。他們知道這將是一場嚴酷的戰鬥。德軍帶着勝利的餘威和補充的力量,試圖一句突破連的防線,從而達到擊潰美軍控制巴斯通的目的。
“德國人會不會來?”懷特問了問身邊的戈登,他有些焦急,即便是宣判了要死亡,但是等待死亡的滋味確實讓人難受,很多人都是這樣。
戈登正靠着機槍,眼睛緊緊的盯着前面的防線,他沒有轉動視線,只是點點頭道,“德國人肯定會來的,他們擊潰了第一營,很顯然他們將繼續的進攻,而我們將在這裡重創他們。儘管我也不希望德國人來進攻我們,但是我也沒有辦法”
是的,戈登沒有辦法,連的很多人都是這樣,他們在心裡焦急的等待着,每一個眼神和動作都好像在說“德國人什麼時候來”。兄弟們不懼怕戰鬥,但是等待戰鬥的時候確實讓人的心態有些失常,從而讓所的兄弟們都將注意力高度的集中起來。
“咻——”的一陣尖銳的嘯聲在空中響起,德軍又開始炮擊了,很顯然這次的炮擊來得早,而且正像帕克斯所預言的一樣,來得加的猛烈。雪地的泥土被高高的掀起來,大樹的樹幹不斷的被德軍轟得七零八落,落下來,連續的砸在掩體的上面,震顫的讓所有的兄弟們都心驚擔顫。
“姿態放低姿態放低”有人在大聲的呼喊着,士官們即使在強烈的炮火下,也具有很輕的責任感,他們不斷的大聲提醒着自己掩體四周的兄弟們主意隱蔽。
德軍的炮火足足的準備了二十分鐘,這讓兄弟們遭受到了極大的困苦,儘管帕克斯掩體能夠很好的掩護着他們,但是在88毫米炮和15毫米炮火的打幾下,還是有人受了傷,當然只是輕傷,不過這已經是好的結果了,如果是一般的散兵坑的話,估計連的兄弟們遭到的損失將是無可估量的。
“該死的德國人難道就不能直接向我們攻擊嗎?我可不想連德國人的面都沒見着就被炮彈炸死了,這可太糟糕了”威爾士對着帕克斯不斷的抱怨着。很顯然他對德軍的炮擊也有些失去了耐性。特別是這樣強烈的炮擊,是讓人的精神都緊張到崩潰,就怕一炮彈直接命中掩體,然後自己灰飛湮滅。
“耐心點,哈利”帕克斯拿出望遠鏡看着前面防線,他有種直覺,德國人的進攻一定會讓兄弟們感覺很艱難,但是他也有一種感覺,憑藉着掩體的優勢還有兄弟們的鬥志,他們也一定會擋住德國人的進攻,並且擊退他們。
忽然腳下的雪地有些輕微的顫抖。每一個人都忽然將心提上來,他們死死的盯着前方。而地面的顫動讓所有的兄弟們都將精力高度的集中起來。這是坦克行進時引起的地面的震動,也是德軍進攻的序曲,他們在坦克的掩護下,朝着連的防線開過來了。
“所有人都注意了,德國人開始進攻了,我們要緊守住防線,別讓他們有機可乘。打起精神來”軍士們在戰鬥時的作用揮出來了,葛奈瑞在朝着附近的兄弟們大喊大叫,很顯然他們是臉的中堅力量,讓連的士兵們保持着警惕和旺盛的鬥志。
懷特緊緊握住自己的1步槍,通過步槍的準星,他瞄準着每一個看起來似乎在移動的目標,但是前面還什麼都沒有。儘管已經是老兵了,他還是高度的緊張,每一次戰鬥都是這樣,他必須精力集中,然後保證自己不會被擊中。老兵們都是這樣的,先要保住自己的性命,然後再尋找機會打擊敵人。因爲對於他們來說,如何在戰場上保全自己的性命是要任務。
兵們就比老兵緊張的多。司登森和維尼被佈置在陣地的前哨,他們負責觀察德軍的動向,並且在初次接觸德軍之後,迅的回到本陣地上,和連的其他兄弟們一起防禦作戰。而和他們在一起的分別是赫夫朗和塞賓斯。赫夫朗比他們的戰鬥經驗都要豐富,他是第一批補充進連的,從諾曼底登6之後,就補充進來了,並且參加過市場花園行動和在島上的塹壕戰。維尼負責着前哨和連部的聯繫,他掌管着前哨的步話機,這是他的長處。
“坦克”赫夫朗拿着望遠鏡看着前面的雪地,忽然就冒出了兩三輛坦克,前面的那輛儘管行駛得很慢,但是從坦克低矮的炮塔可以看出,是德國人的虎式,後面是兩輛輕型的坦克。坦克的後面是德軍士兵,他們穿着厚厚的長軍大衣,端着步槍小心翼翼的跟隨在坦克後面前進。
“虎式該死”赫夫朗罵了一句,很顯然虎式坦克一直是美軍心中的陰影,即便是戰無不勝的連也是一樣。他們在這種坦克的攻擊下吃過大虧的。
維尼緊張的嘴巴都張大了,他覺得喉嚨有些幹,並且緊。第一次參加戰鬥,就面對這種可怕的坦克,這直接反映到臉上就是臉色綠。以至於他忽略了身邊赫夫朗對着他的大喊大叫。
“該死的,馬上向連部報告,德軍有虎式坦克,進攻人數大約爲一個連隊”赫夫朗再次的衝着他大吼大叫,“如果你再不聯繫,我們就等着全部陣亡在這裡吧,該死”他看到維尼還沒有動靜,直接一腳就踢在維尼的屁股上,將他一腳蹬翻,那步話機和連部聯繫起來。
維尼被一腳踢翻,這如夢驚醒一般,他驚慌失措的大叫了一聲,然後就像爬出掩體,但是被赫夫朗掏出手槍指着了他惡狠狠的道:“維尼,如果你敢先我一步踏出這個掩體,我就一槍蹦了你,你這個膽小鬼,懦夫”就在他說話的時候,和連部聯繫上了。他彙報了情況之後,得到的命令就是回撤。
“我們走吧”赫夫朗一把提起正在抖的維尼,順手將他落在掩體內的步槍撿起來,“該死的,現在你可以跑了,趕,在德國人將我們擊倒之前。”
“後撤”赫夫朗和維尼爬出掩體的時候,對着前哨的兄弟們大吼大叫起來,“我們後撤,我們在陣地上痛宰他們。”
維尼的懦弱讓司登森也有些看不上,他一直認爲自己是一名優秀的傘兵,而不是表現出這樣的糟糕的狀態。他跑過維尼的身邊的時候,甚至都沒有正眼的看他一眼。
帕克斯通過望遠鏡看到了前哨的士兵們撤退了下來。他不想讓單薄的前哨爲德軍的進攻付出代價。畢竟德軍還有坦克,雖然不多,但是對於全部是步兵的連來說,已經是很強大的攻擊力量了。前哨的士兵們後撤,並不顯得慌亂,他知道有些兵在裡面,這也可以看出,連的兄弟們的勇氣還在,他們在等待着和德軍戰鬥。
連得到過武器彈藥的補充,可以說是帕克斯堅持得重要的一點。現在這正好顯示出優越性了。帕克斯在兩側的掩體佈置了多具火箭筒,儘管不能直接轟滅虎式坦克,但是如果直接滅掉這些坦克的履帶,那麼即便是虎式,也只能是跑不動的老虎,任人宰割了。
樹林裡的雪的顏色似乎比空地上的加黯淡。虎式坦克先進入道樹林邊緣的那片空地地帶,德軍總共動用了三輛虎式和五輛四號坦克作爲前導。坦克上得88毫米炮和75毫米炮在白雪的映襯下顯得冷幽而猙獰。這讓後面跟隨着的德軍稍稍感到有些安心。
“美國人在哪裡?”這是朗克踏上空地時候的第一個疑問。如果要防禦的話,在他們踏進開闊地帶的時候,就是美軍好的反擊時候,視野開闊、而且視線良好,每個人都幾乎可以成爲活靶,即便是有坦克,但是一旦進入樹林中,機會就會喪失殆盡。
朗克是應徵入伍剛剛四個多月的兵,他參與過阿納姆大橋的戰役,那時他的第一場戰鬥。他作爲兵補充進了當時正在敗退的黨衛軍。不過他的年紀和他參軍的時間是相匹配的,他現在還不過十七歲,他輟學,在學校的時候,在一名黨衛軍少校的熱情洋溢和熱血沸騰的演講中,放下了手中的筆,毅然決然的投入到了軍隊中。和他一起應徵入伍的還有很多像他這樣的同學。但是能夠進入黨衛隊的卻只有他和另一名同學維金柯,一名比他大一歲的看起來很強壯的同學。
朗克的第一次參戰就是痛宰英軍。他們奉命對防守大橋的英軍動攻擊,光是炮彈就整整的轟擊了半天的時間。然後他們要做的就是不斷的沿着英軍撤退的痕跡追擊他們。戰鬥出於意料的順利,讓朗克覺得戰鬥真的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就算是維金柯也充滿着樂觀情緒。
儘管沿途可怖的屍體讓朗克大吐特吐了胃裡面所有的食物,但是他對戰鬥充滿了期待。而維金柯是對戰鬥充滿了渴望,他渴望每一個上戰場的機會。但是很他們就進行了休整,並沒有機會參加的戰鬥。但是前兩天和美軍的交火,還有自己身邊的戰友的陣亡,讓兩人的心情變得有些捉摸不定了。似乎美軍並不像以前的戰鬥一樣,任自己宰割。
“美國人在哪裡?”朗克再次的嘀咕了一聲。他的聲音引起了維金柯的注意,他和他並排前進,相隔一兩米的距離。
“天知道美國人在哪裡?他們沒有攻擊我們,但願他們都逃走了”維金柯對着朗克露出一個微笑道,“別擔心,朗克,我們會打敗美國人的”
朗克點點頭,他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坦克在前面開路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有可能觸步兵雷,從而讓步兵們躲過災難。但是這並不能完全的讓步兵們躲過地雷的困擾,尤其在這樣的雪地,大雪掩蓋了所有的一切。讓所有進攻的德軍防不勝防。
“轟——”爆炸聲就在朗克身邊二十多米的地方爆炸,朗克下意識的趴在了地上,從而躲過了受傷的可能性。美軍的反步兵地雷的殺傷範圍挺大,在這種情況下,每個人都小心翼翼,如果不小心踩着地雷了,先的第一件事就是招呼身邊的同伴離開。
但是越是擔心什麼,就會越會生什麼。忽然朗克又聽到自己大約十多米遠的地方,又有人出絕望的聲音。一旦踩中地雷,特別是在進攻當中,能夠幫助你的人只能是你身邊的兄弟。很那人身邊就有同伴去幫忙。但是那名德軍還沒有跑到的時候,爆炸聲又響起了。朗克的後背被人推了一把,然後倒在雪地上,這一次他又沒有受傷,推他的是維金柯。
那名試圖去救人的德軍,被彈跳起來的地雷爆炸出來的鋼珠噴得全身都是血洞,整個人都翻滾着落在了朗克身邊大約兩三米的地方。他的眼睛黑洞洞的,一隻被鋼珠穿透了,身上滿是血洞,支離破碎的軀體血肉模糊。
“呃——”朗克爬起來就看到了這個人的樣,忍不住出了一陣陣的乾嘔聲,這個人他認識,是一名老兵,經常在訓練的時候訓人,但是人挺不錯,對兵也很照顧。平時都是一副很和氣的樣,但是現在他只是血肉模糊的軀體,沒有生命,也沒有尊嚴。
“別看了,這是戰爭”維金柯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現在他也必須打起精神,如果真要是踩上地雷了,他準備了爲自己的獨特的死法,他要用軀體將地雷壓住,然後避免給其他人帶來傷害。
朗克抿了抿嘴,點點頭,然後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這一段空地,是德軍的噩夢,不斷的有人踩中地雷,然後四周的人都跟着遭殃。
“咔嚓”一聲輕響,朗克忽然就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儘管他一再的小心翼翼,但是他還是踩中了地雷了。絕望的情緒迅就蔓延到他的全身,他的喉頭幹,然後轉過頭對着維金柯叫了一聲:“我完了維金柯我踩中地雷了”
維金柯轉頭就看到了朗克以一種奇怪的姿態站立着,一動不敢動,朗克踩中地雷了。他猛然的一震,然後下意識的對着朗克大聲道:“別動,我來幫你。”
“不——”朗克忽然對着維金柯大叫一聲道,“別過來,別過來”
維金柯忽然就愣住了,他知道朗克的意思,他不想自己去送死。但是維金柯是絕對不會看着朗克就這樣在自己的面前死去的。在學校的時候,他們就是朋友,何況他們呆在一起戰鬥過,蹲過塹壕,互相在戰鬥中掩護,如果看着朗克就這樣死去,他絕對不會原諒自己。
“別擔心,我會找到辦法的,你等着”維金柯放下自己的步槍,小心翼翼的朝着朗克一步一步的移過去。他和朗克本來就捱得比較近 ,但現在的形式,以至於他們之間四五米的距離都覺得是十分的漫長。而維金柯就這樣試圖一步一步的接近他。
“別過來”朗克再次絕望的大叫一聲,他的聲音帶着哭腔,“告訴我媽媽,告訴她,我愛她她是這個世界上我愛的人”
“不——”維金柯試圖飛的飛奔幾步,但是他看到了朗克的身軀重重的壓在了雪地上,他用自己的身軀死死的壓住了自己踩中的地雷。
“轟——”的一聲悶響,地雷爆炸,爆炸的威力將朗克的身軀撕扯得四分五裂。橫飛的溫熱的血液飛濺在維金柯的臉上,還有一些碎屑的肉沫黏在他的身上,他被氣浪衝擊了一下,雖然不是很強,但是也足夠將他掀翻在地上的了。
“朗克——”維金柯爬起來,喃喃的說了一聲,他有些木然,他的好朋友,一起戰鬥了幾個月的兄弟,就這樣變成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而他的身上還黏着這個好朋友、好兄弟的血肉,腥鹹的味道,讓他的胃一陣陣的抽搐。
維金柯再也忍不住,跪倒在地,將頭埋在雪地,出陣陣的乾嘔聲。他想將自己胃裡所有的東西都吐出來,總覺得黏在他臉上的朗克的血肉被他不小心嚥進肚裡去了一樣。
“維金柯,站起來,拿起你的步槍去殺美國人他們剛乾掉你的戰友、你的兄弟,你是個勇敢的傢伙,別做懦夫”他的身後是一名上士,他端着衝鋒槍,對着維金柯大聲的吼叫着,“用美國人的鮮血來清洗你的仇恨,讓他們滾回去”
維金柯艱難的從雪地上爬起來,他已經吐盡了胃裡的所有的一切,胃裡的空蕩蕩的感覺讓他的心反而有些安靜下來,他不再感覺到害怕,朋友的死反而刺激着他,讓他將生死看得並不那麼重要了。這就是戰爭,這是他對朗克說的一句話。現在他對着自己同樣說這句話。這就是戰爭,越是害怕死亡,死亡反而不斷的在撕咬你的心,讓你膽怯、害怕、懦弱以至於不堪一擊。
連的地雷陣,讓德軍在進攻之前造成了十幾人傷亡,雖然不能讓德軍退卻,但是卻將他們的士氣壓了下去,他們變得敏感和神經質。短短的一里路的距離,在德軍的腳下確實非常的漫長。樹林在腳下近了,他們已經走過了那該死的地雷遍佈的地方。
所有進攻的德軍都鬆了一口氣,現在他們將和美軍面對面的較量。虎式和4號坦克轟鳴着鑽入了樹林,然後就聽到樹林中一聲爆炸。所有德軍都下意識的趴下來,接着爆炸聲此起彼伏,在樹林中不斷的響起,巨大的樹幹搖晃着倒了下來。
這不是炮擊,美軍爆炸的目的在於樹林裡的大樹。巨大的樹幹搖晃着倒下來,然後轟然一聲就攔在坦克的面前,有的大樹直接都砸在了坦克的頂蓋上面。四周的樹幹橫七豎八,將坦克圍在了中間,擋住了坦克的出路。雖然坦克能夠衝開這些橫在面前的大樹,但是大樹倒下太多了,坦克轉向成了問題。就在這時,忽然從雪地坦克的側面冒出一羣羣人,他們衝着坦克扛起了火箭筒。
“咻——”一陣密集的火箭筒衝着德軍對的坦克飛過去,就聽到連續不斷的爆炸聲,火箭筒準確的命中了不能移動的德軍坦克的履帶,很這些坦克失去了動力。德軍紛紛朝着那些扛着火箭筒的美軍開槍,但是很他們就撤離了。
“繼續進攻”德軍的上尉在後面督促這德軍繼續向前進攻。他們還沒有試探出美軍的實力,不可能就這樣撤退的。即便是失去了坦克的掩護,他們還是要完成這次的攻擊任務,已達到對美軍火力試探的目的。
德軍顯得小心翼翼,他們朝着深林的縱深行進。士官們不斷的相互之間打着手勢,並且做出戰術掩護的動作,德軍士兵互相之間依靠着大樹的樹幹還有兄弟們的互相的掩護,朝着連的防線不斷的推進。
維金柯喘着氣,他不斷的從一棵樹轉移到另一棵樹,然後向着身邊的兄弟打着進攻的手勢。美軍沒有開火,他們彷彿在等待着什麼,這讓維金柯有種強烈的不安的感覺。
“上”維金柯再次的轉移到一顆大樹後,然後朝着大樹後的士兵打着手勢,示意他進攻。
“砰——”一聲槍響,那名士兵還沒有從大樹後面冒出頭,就被一槍擊中了頸部,他忽然身一軟,一手緊緊的掐着自己的脖,慢慢的軟倒在樹幹後面,步槍被丟到一邊。
維金柯猛然一驚,他下意識的感覺到,美軍已經將他們包圍了一樣,他們似乎在前面,也再四周,他迅的趴在雪地上,緊張的四周的張望。如果不是在四周都有美軍,那名士兵就不可能還沒有冒頭就被美軍擊中。
一聲槍響之後,美軍終於開火了。他們的火力交叉起來,在樹林中不斷形成一個有一個的交叉火力,這種火力,將德軍牢牢的鎖定在樹林中。這無疑是一場噩夢。美軍彷彿是從地底下轉出來一樣,他們用機槍、步槍還有迫擊炮織成了一張巨大的讓人無法掙扎的火力旺,而德軍就是網中的無法掙扎的魚兒,要麼被打死,要麼死死的趴在雪地上不敢動彈半步。
“媽媽——救救我”一名德軍被擊中後,出了瀕死的淒厲的叫喊聲。但是這聲音被戰場上猛烈的射擊的聲音掩蓋起來。
德軍一個連隊的試探性的進攻,失去了除了五十多名士兵還有所有的虎式和4號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