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發動的時候,德國人的巡邏隊完全沒有防備,雖然他們有一個班的人,但是這完全是一面倒的突襲行動,史畢爾安排的很合理,覈定目標,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固定目標、發動攻擊時果斷、追擊時勇猛敏捷,以至於庫伯看到剩下的兩個德軍逃跑時,還在猶豫的時候,史畢爾中尉就已經一躍而出,一梭子子彈就掃到了後面的那個德軍,然後猛然追上前面的那個,一槍托就砸在那名德軍的鋼盔上,當場就將那名德軍砸暈在地。
“將這個傢伙拖回去”史畢爾對着庫伯叫喊着,他在那名德軍的身上翻了翻,並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然後就走到其他被打死的德軍身邊,翻弄他們的口袋。這是戰場慣例,搜刮德軍的每一件有用的物品,不管是俘虜還是屍體。
“噢,天”庫伯心理暗自的叫了一聲,他走到那名砸暈的德軍面前時,發現德軍的鋼盔都砸出了一個小坑,還不知道頭被咋成什麼樣了。難怪能直接一槍托砸暈了他。
看着庫伯有些吃力的樣子,普萊沙對着佩斯道:“去幫幫他,將那個德國人弄醒,爲什麼他還要扶着這個德國人?這樣還不如干脆一槍幹掉他我們倒也省事了”
“嘿嘿,這個事由我來”正在翻弄德國人口袋的胡伯勒忽然來了興致,然後他走到那名德國人的頭部的位置,將手伸到褲子邊,“嘩啦”一聲,將拉鍊拉了下來,掏出了胯下的那隻水鳥,對準那名德軍的連,在庫伯和佩斯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嘩嘩”的將尿灑在那名德軍的臉上。然後將褲子抖了抖,嘿嘿笑道:“學着點,菜鳥們這是最好的醒酒辦法”說着大搖大擺的走開。
但是事實證明,這種辦法非常有效,尿液刺鼻的氣味還有裡面的某些東西能夠讓人的大腦得到反映,那名德國佬醒了,然後痛苦的呻吟着,慢慢的爬起來,半坐在地上。儘管頭痛如裂,但是他能夠分清楚形式,現在他已經被俘虜了。於是乖乖的舉起了雙手。
“我很吃驚,爲什麼史畢爾中尉沒有幹掉這個德國人?”庫伯的疑問來自於連隊裡的那些傳聞,很顯然他想不明白爲什麼一個嗜殺俘虜的人,爲什麼偏偏放過了一個,所以他很小聲而且很小心的向跟在他身邊的佩斯求證。
佩斯望了望走在最前面的史畢爾中尉,然後壓低聲音道:“這種事情最好別問我我可不想有什麼閒言閒語傳到他的耳朵裡。庫伯,我勸你最好也打消你的好奇心,這會害死你的”
庫伯聳了聳肩膀,不再說話,但是他感覺到還是有些奇怪,從史畢爾和他的談話,還有他現在的作爲,似乎和傳聞中的那個冷酷鐵血的形象有點了聯繫不上了。但是不管怎樣,史畢爾中尉永遠衝鋒在兄弟們前面的形象多少讓人心中有一些安慰。
儘管只是一次小的遭遇戰,不可能完全顛覆史畢爾中尉的形象,但是黨俘虜別押到連部的時候,所有人還是吃了一驚,而庫伯對史畢爾有些推崇的話語也再三排的兄弟們之間流傳了出來。儘管有些形象是根深蒂固的,但是起碼現在有了一些波動。
“夥計們,看看我找到了什麼?”胡伯勒永遠是那個喜歡炫耀自己戰利品的人,他從德國人割斷了德國人屍體上得手指,然後取下了他們的戒指,這事還讓佩斯噁心了好一陣,“黃金戒指,真刺人的眼睛啊”胡伯勒坐在塹壕裡,在兄弟們面前對着太陽的光芒眯着眼睛晃動着。
“這有什麼了不起的”儘管三排很多人對胡伯勒的炫耀有些嫉妒,但是總有和和諧的聲音打破得意洋洋的美好氣憤。胡伯勒的背後傳來了一個聲音。
是一排的二等兵漢克努,他正經過這裡,聽到了胡伯勒又在炫耀,不由搖頭道:“這可不算什麼,你們還是被德國人發現了。知道我們幹了什麼嗎?我們偷偷的渡過勒萊茵河,深入到德國人的地盤,還救出了一百多名英國佬,這可是一次偉大的壯舉”
胡伯勒雖然有些不滿,但是他確實無話可說,自己這一次的遭遇戰,與他們執行的飛馬行動相比,確實算不上什麼。
但是這句話卻傳到了帕克斯的耳朵裡面,這讓他不由有些生氣。很顯然現在e連要接管的防線實在是太長了,間隔100多米才能設一個崗哨,德軍偵察員就很容易在天黑以後滲透進來。
“我得教訓那個盲目樂觀的小子。”帕克斯對着威爾士生着悶氣,“德軍不也是這麼‘神奇地對我們的嘛。他們滲透進來兩個連,我們卻一槍未發,直到人家登上大堤。既然如此,那這又有什麼了不起的?這種情緒真的不能夠在連隊裡蔓延”
“但是我們也不能過分的壓制雷斯”威爾士搖頭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好在現在我們和德軍似乎都接受了這樣的奇怪的塹壕戰,他們的防線很薄弱,我們的防線很薄弱,我們偵察的目的不是爲了突破,而是爲了弄清楚對方有沒有增兵,如果沒有,我們就得接受這樣的靜止局面。”
帕克斯點了點頭,有些無奈的嘆氣道:“希望這樣能有個盡頭。”
帕克斯對這樣的戰爭也感到無可奈何,並不是他不想突破,但是兵力確實太有限了,而戰線又長,根本就是力不從心。而且現在進入了雨季,不時就有大雨傾盆或者是小雨連綿,讓人身上發黴的同時,也讓心理開始發黴,好不容易通過幾場勝利,建立起來的那種積極的心理優勢,也隨着漫長的防守戰線和時間,還有雨季弄得低落起來。
無休止的雨水是塹壕裡士兵們的最厭煩的事情,也是最讓人無奈讓人咒罵的事情。所有人都蜷曲在塹壕裡,他們不敢去坑洞中躲雨,哪怕是一會兒也不行。誰也不敢保證德國人會不會乘着下雨的時候,前來偷襲,因爲這在506團的g連發生過,出了少數幾個人以外,很多人都躲進了坑洞中,結果摸過來接近兩個班德德軍,他們在雨中重創了g連,雖然最終被驅逐,但是g連死了十幾個人,超過了一個班,這讓人實在很難接受。
“所以我們必須要在這該死的雨天,盯着前面霧濛濛的什麼也看不清楚的前方?”馬拉其嘴裡嚼着口香糖,大雨打在雨衣上,發出“啪啪啪”的響聲,但是他還是不得不看着前方。他的步槍擱在塹壕上方,腮幫子一鼓一鼓
託伊的鞋子全部打溼了,他將鞋子脫了下來,然後兩手提着,赤着腳,在塹壕的泥地上一滑一溜的艱難的行走着,他對着葛奈瑞大聲的叫了一句,“我得會坑洞躲會兒,你幫我看着前面。該死的,這鬼天氣,老是和我過不去”
他說的不錯,當他走了不多遠,忽然之間就滑倒在地,引得旁邊的馬拉其哈哈大笑起來:“噢,託伊,這是我再雨天覺得唯一有趣的事情了”
託伊掙扎着想要爬起來,但是泥土沾上雨水,變得非常的溼滑,他撐起手掌的時候,再一次的滑到,又重重的帥呆在地。
“該死,該死,該死”託伊忽然發狂的用靴子使勁的拍打着地面,嘴裡不停的咒罵着,然後就像力氣耗盡了一半的疲憊無力的半仰着頭,看着前面,用手抹了一下雨水,又低聲的罵了一句“該死”。接着就上半身在雙手的支撐下昂起來,對着整個塹壕大聲的叫嚷着:“誰發發善心打死我吧”然後又張了張嘴,什麼也說不出來,大雨淋過他的頭髮,將他的眼前攪得一片模糊。
馬拉其沒有結果這個話頭。其實他並不比託伊強很多。他有些直打哆嗦。不由得使勁用雙臂保住自己的身子,看了看託伊,既沒有伸出手拉他,自己也沒有任何的動作。很顯然在這樣的天氣中,大家都已經思想麻木了。
託伊再次爬起來,發泄過後,好像感覺輕鬆了很多,他拎着兩隻靴子,然後走進了坑洞,坑洞裡橫七豎八的躺着幾個大兵,布洛依在烤火,他用刺刀切割牛肉,然後放在架子上燒烤。牛肉是前一天巡邏的時候,唐納特射殺的,然後他們合力將牛弄了回來。
“該死”託伊忍不住罵了一句。
“想吃一塊?”布洛依衝着託伊看了看道,“自己動手吧,那邊還有一整塊的牛肉,不過不多了,如果你還不趕快下手的話,相信過一會就會進了其他人的肚子裡。要鹽嗎?”說着,將一個小瓶子朝着託伊拋了過來。
“你們真tm的會享受”託伊有些心動了,然後他將雨衣脫下來,學着布洛依,用刺刀割了一塊牛肉,叉着,放在火上烤。同時也會將自己身上的衣服烤乾。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但是很少有人像他們這樣,即便是回到坑洞,也只不過是調節一下神經,讓自己放鬆下來,然後還是要繼續的在雨中忍受、煎熬
“我們要在這鬼地方過聖誕節嗎?”託伊一邊烤着一邊抱怨,“我就不明白,爲什麼只有我們才能防守這條戰線,我們呆在這裡的時間比英國人長,我們總是做着最髒的活,幹着最累的事情,然後吃着英國佬的發臭的補給,抽着他們的劣質煙,上帝,他們的心眼太壞了”
“別抱怨了,託伊”坑洞裡的蘭尼走過來,他蹲在火堆旁邊,對着託伊搖頭笑道,“最起碼我們還活着,即便是活在地獄一樣的地方,也比下地獄強”
託伊用手扇了扇,用鼻子聞了聞烤牛肉的味道,然後點點頭道:“你是對的。蘭尼,我想這應該是我見過的最糟糕的地獄了”
e連的兄弟們經歷的,也是其他連隊的士兵經歷的,很顯然也有一些人因爲忍受不了這樣的環境而發瘋,但是e連從來沒有這樣的現象,他們總是還抱着希望。
“誰要咖啡?”塹壕裡兩個人在大雨滂沱的塹壕裡穿行,聽得出來是大牛蘭道曼的聲音,“泰伯特軍士長做了一些咖啡,誰要?”
“其實味道很不錯”是泰伯特自己的聲音。
泰伯特端着一個大缸子,走在塹壕裡,蘭道曼走在他的前面,然後他看到了米勒。米勒一屁股坐在泥地上,目光呆滯,並且有些渙散。呆呆的一動也不動。
“嘿,米勒”泰伯特叫了一聲。
米勒沒有動,他似乎失去了反應。蘭道曼轉身也看到了,不由暗自嘀咕了一句:“上帝,這小子不會是掛了吧”蹲下身子推了米勒一下,這才讓他反應過來,他猛然的就像是從睡夢中驚醒的人一樣,吃驚的看着泰伯特和蘭道曼蹲在自己面前。
“上帝,軍士長?班長?”米勒吃驚的看着他們,“你們瘋了嗎?爲什麼這麼看着我?你們有什麼不對勁嗎?”
“哦,該死”蘭道曼低聲罵了一句,然後一巴掌拍在米勒的頭盔上,又提着他的衣領將她提起來,沒好氣的道:“好了,米勒,你這樣纔是瘋了,知道下雨天爲什麼不能坐在地上嗎?因爲雨水會讓你的蛋蛋長瘡,然後腐爛,發出臭味。這會薰到兄弟們的,你幫了德國佬的忙”
“噢,對不起”米勒趕緊的立正,但是他剛剛一併腿,就感覺到自己的蛋蛋處一陣痙攣,不由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後可憐的看着蘭道曼道,“我想,恐怕你說的對”
泰伯特搖搖頭,將缸子遞了過去道:“拿着,喝一點,你會感覺好一些的。”
“謝謝,軍士長”米勒感激的點點頭,然後狠狠的灌了一大口在嘴裡
“你還真是不客氣”蘭道曼不由搖頭而笑,然後拍了拍米勒的肩膀道,“如果你實在受不了了,那麼就去坑洞呆一會,那會對你有好處的,那裡有火,順便將你的蛋蛋烤乾一點,這樣你會好過一些,不至於讓他腐爛”
“謝謝,班長,這真好笑”米勒忍不住咧了咧嘴,對着蘭道曼擠出一個笑容。
“好好休息吧,小子”蘭道曼拍了一下他的手臂,然後和泰伯特繼續的在坑道中吆喝着。他們的做法很顯然對e連的兄弟們有效果。哪怕是一點點冰冷的咖啡,也會讓人感到自己的存在,喚醒腸胃裡的那點蠕動的感覺,讓自己覺得自己還是活的。
帕克斯站在窗子前,看着外面的大雨,其實他什麼也看不到,外面被雨氣瀰漫着,霧濛濛的一片,感覺這雨似乎沒有盡頭,也沒有停止的可能。
“如果再這樣下去,我想我們的人只怕是撐不下去了”威爾士端着一杯咖啡,然後站在帕克斯的身邊,也望着窗子的外面。他不禁爲在塹壕外面的兄弟們擔心。這該死的雨季,不知道摧毀了多少人的意志,讓人變得崩潰。
“我們需要向營部報告情況嗎?”帕克斯從口袋裡摸出一支菸,然後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噴出嫋嫋的煙霧,說實話,他也對這樣的天氣似乎也失去了耐心。就不必要說那些呆在塹壕裡的兄弟們了。
“我相信迪克一定也想到了”威爾士搖搖頭道。
“但是我們卻無能爲力”帕克斯轉過頭,然後走到桌子邊坐下來,“我們甚至都沒有改變這一切的力量,哪怕是一丁點兒。兄弟們的意志不會垮在德國人的攻擊上面,只會垮在這樣的鬼天氣上面。針對我們來說還真是一個悲劇”
“可惜我們都是演員”威爾士點點頭,卻有無可奈何的語氣,說實話,他都感覺自己身上快要發黴了。這場雨已經下了快四天了,偶爾能夠停下來,但是接着就會有更大的雨降落下來。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德軍有過一次偷襲後,就再也沒有偷襲的行動了。
畢竟德軍也難以忍受這樣的天氣。或許德軍比美軍更難以忍受這樣的鬼天氣。他們的補給一直有問題,從盟軍開始諾曼底登陸之後,他們的食物補給一直就很簡單而且貧乏
雨下到第六天的時候,在下午,天色已經放晴了。這是一個巨大的好消息。當陽光露出雲層的那一刻,塹壕裡響起了歡呼聲。甚至有好些人他們脫光了衣服,赤條條的在還比較溼滑的塹壕裡面奔跑。這只不過是發泄。
“嘿,米勒,把你的衣服也脫了將你的蛋蛋拿出來曬一曬,這很重要,不然你休想保住你的“馬拉其那天其實聽到了米勒和蘭道曼的談話,所以他赤條條的跑到米勒的身邊,開始撕開他的衣服。儘管米勒有些不情願,但是很快他就一絲不掛了。
“噢,上帝,你的那玩意兒是因爲被雨水泡的發脹了”馬拉其忍不住驚呼了一聲,“這是我看到的最大的玩意兒了,難怪會發黴的”
“該死,”米勒忍不住用雙手遮住了關鍵部位。
這時候,從他們的防線後方出現了一大批的士兵,他們看上去穿的很乾淨,而且很整潔,有一個人甚至遠遠的就衝着馬拉其他們叫喊着:“嘿,原始人,你們在幹什麼?噢,上帝,原來你們是美國士兵。”
也有人大喊大叫的:“嘿,夥計們,快過來,這些人在幹什麼?脫得赤條條的,想要參加拉斯維加斯的選美嗎?上帝,這是我頭一次看到這麼多的裸男,比澡堂裡見到的還多”
“噢,嘿嘿,美國佬的那玩意兒可不怎麼樣,他們應該去加拿大生活的,我們加拿大的男人天賦異稟,讓人羨慕”一羣人不停的說笑着,向他們靠近了
馬拉其並沒有用衣服遮住自己的身體,然後爬出塹壕,看着這羣人,不由很冷冷道:“嘿,夥計們,你們越界了,你們是加拿大人嗎?”
“是的,請問你的軍銜?”這時候一名加拿大軍的中尉走了過來,然後對着馬拉其道,“我們是奉命來接替你們的,我們的連長去了你們的連部,你是這裡能夠做主的人嘛?”
“不,不是,我是上士”馬拉其轉頭對着塹壕裡大喊了一句,“米勒,去叫海立格中尉和史畢爾中尉過來,加拿大人要接管我們的防線了。我們要離開這該死的地方了”
“好的,長官”米勒一轉身,就要朝着坑洞裡跑去。
“噢,上帝”馬拉其對着米勒叫喊了一句,“去穿好你的衣服再去,該死的,別這樣赤條條的,你像讓海立格中尉將黃油塞進你的嗎?”
所有人都靜靜的看着加拿大的士兵們,恍然間猶如夢中一般。很顯然,這羣大兵的出現,就意味着,自己可以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了。
“真高興你們挑了一個很好的天氣來接管這個地方”馬拉其聳了一下肩膀,“在這之前,我們度過了無數的雨天”
“我們本來是前兩天就要來換防的,但是你知道,雨太大了。會影響換防的。所以我們決定還是等雨停了再來,現在看來,我們的決定是非常正確的不是嗎?”加拿大軍的中尉顯得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他有些玩味的看着馬拉其的,“上士,難道你不覺得你們穿上衣服,會更像是一名美國的紳士?我們總不能這樣對着你的談論換防的事情吧”
“好吧,如您所願”馬拉其無所謂的聳了一下肩膀,然後跳進塹壕裡,對着兄弟們大喊道,“夥計們,穿上衣服,我們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了,讓加拿大的兄弟們接替”
換防很順利e連的兄弟們離開的時候,是加拿大軍士兵們目瞪口呆的眼光,一名士兵對着身邊的一名士官忍不住嘀咕道:“天,這是一羣難民嗎?聽說這是美軍最厲害的一個連隊,是傳說中的帕克斯帶領的那個連隊,總不會是這樣的把?”
“爲什麼不會?任誰在這樣的天氣和塹壕裡呆上兩個多月,都會成這樣子的,而且他們沒有像其他連隊的人一樣,還有人發瘋,顯然比其他防線的人要強了太多了”士官朝着撤下去的e連兄弟們的背影嘀咕了一句。
e連的兄弟們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多呆了,團部似乎也特別的瞭解民意,他們讓兄弟們接着就登上汽車,離開了這條他們防守了兩個多月的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