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副標題:不水丘吉爾就不能水了嗎?天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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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威治時間20:20。
袁燕倏看了一眼他那塊豪倫詩腕錶,確認了一下時間。
實際上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如果現在不和丘吉爾聊上幾句,不然過一會就沒有機會了。
而過一會沒有機會就等於在二戰之前都沒啥機會了。因爲他估摸着這檔子大生意幹完,他應該是很難再次踏足這英倫三島了。
日後見面要麼就是丘吉爾跑到美利堅來求援,要麼就是雅爾塔和開羅了……也不知道這條時間線上,將來會不會有這麼兩場決定整個藍星命運的會議。
“借過(Excuse me),借過……”
我們的袁大師現在也算是身上帶着“功夫”的國術大師。
只見他左一個野馬分鬃,右一個攬雀尾,“蹭蹭蹭”地擠開人羣,來到丘吉爾夫婦面前。
還沒有等這兩位反應過來,袁燕倏就躬身一禮……
他現在身高有175公分,而丘吉爾身高才160公分。看上去他是在行禮,其實就是在彎着腰居高臨下地俯視對方。
“溫斯頓-丘吉爾閣下……”
注意,此處的“閣下”不是一般性的“Your Excellency”。而是是一個專有名詞——The Right Honorable。
The Right Honorable是對英國內閣大臣們特有的稱呼,後面接上他們的爵位和名字。
“本人YanShu Yuan。丘吉爾閣下,我非常抱歉,因爲太想認識你這位大英帝國的英傑(Hero)了,所以冒昧前來。”
在這種正式的社交場合要結識丘吉爾這樣的大人物,照理說陌生人是需要一位介紹人的。像他這樣大大咧咧地上前自我介紹,確實可以算是失禮。
但是失禮歸失禮,他這麼大聲地拍着丘吉爾的馬屁,聲音大到周圍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把目光轉到了這個方向。
饒是丘吉爾不太待見這個大英帝國的低端黑……當然這是在他看來,絕大部分美利堅人民都認爲袁大師是黑得很正確,黑得很解氣,黑得很漂亮的高端黑。
只不過在衆目睽睽之下,他還是要保持一下自己內閣大臣的風度,於是仰着脖子道:“原來你就是袁博士,我讀過你的那些文章和小說……呵呵,文筆不錯,尤其對於你這樣的中國人來說。”
我們的袁大師是心胸狹窄聽不得別人諷刺的人嗎?
廢話,他當然就是咯。
不過這次他裝作沒有聽出來對方的諷刺,而是很開森地說道:“原來丘吉爾閣下也知道我的名字,這真是我的榮幸啊。”
“這位就是丘吉爾夫人吧,能認識你這樣的美人兒也是我的榮幸。”袁燕倏轉而和克萊門汀-丘吉爾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就拉起人家的小手行了一個吻手禮。
人家也抿嘴一笑道:“袁博士,我也很高興認識你這樣的文學家。”
其實這個嬌小玲瓏,長得還行,現年三十六歲的貴婦人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啊。(筆者注:她生於1885年,死於1977年,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老壽星。)
丘吉爾的丈母孃就是一位很奇很奇的奇女子,和聖母瑪利亞一樣完成了不需要丈夫就給丈夫生孩子的偉業。
和聖母瑪利亞不一樣的是,她不僅有一位“天上情人”,據說她老人家同時和兩位數“地下情人”進行交往。
她的丈夫居然一點都不介意,畢竟這是大腐國嗎。沒錯,丘吉爾夫人實際上是一個私生女。
所以,雖說他們家也是蘇格蘭貴族出身,但是不被英國上流社會所接受。而且因爲總是有人爲丘吉爾的丈母孃爭風吃醋,他們還不得不經常搬家。
因吹斯聽的是,正由於克萊門汀背景不濟,她不像溫斯頓-丘吉爾所見到的一般女流,那些女性只對衣服和舞會感興趣,別無其他。
克萊門汀很喜歡參與政治,還參加了推動女子獲得投票權的政治運動。當然她們搞的所謂“運動”就是給英國各界人士寫信。
溫斯頓-丘吉爾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對他所說各類事情都感興趣的佳人,而這位佳人也有着自己的野心,於是他們一拍即合,有了這麼一次“成功”的婚姻。
當然這對“成功”的夫妻也不是總是成功。在二戰之前,克萊門汀居然和她的保鏢私奔去了美國……
我們的袁大師心中暗道一聲可惜,可惜老子時間有限,不然就能給“四巨頭”之一戴一頂綠帽子啊。
穿越者的願望清單就能勾掉一項了。
不過不要緊,因爲四巨頭的夫人中的一位,他還是有點機會的嗎。
然後他又把林徽音介紹給兩人:“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國前司法總長的女兒,林小姐。”
雖說林長民這個司法總長只幹了不到四個月(1917年7月-11月),但是這畢竟是一個國家法務部的長官啊,說出去還是有點面子的。
“丘吉爾閣下,我最佩服你的事情就是Dardanelles Campaign……”
一聽到“達達尼爾戰役”這兩個單詞,丘吉爾臉上就是一黑。
這場戰役又名加里波利之戰,協約國是要強行闖入達達尼爾海峽,打通博斯普魯斯海峽,然後佔領奧斯曼帝國首都伊斯坦布爾。
這是一戰當中規模最大的登陸戰,也是時任海軍大臣的丘吉爾一手推動和策劃的。不過協約國最後大敗虧輸,五十萬登陸士兵傷亡了一半,最後還不得不灰溜溜地滾回老家。
丘吉爾也因此不得不辭去海軍大臣的職務,可以說是他人生的一大黑點。
對了,這也成全了凱末爾,被譽爲是“伊斯坦布爾的大救星”。
“丘吉爾閣下,千萬別誤會,我不是在嘲笑你……”
袁燕倏慷慨陳詞道:“我知道達達尼爾戰役真正目的是要打通去往沙俄的海上交通線,假設沙俄能得到大量且及時的援助,不但能拖住東線的德軍,而且十月革命……那個暴動很有可能不會發生。”
聽到這話,丘吉爾的臉色頓時好看了幾分。
我們的袁大師嘖了嘖嘴道:“我認爲這是一個正確、大膽而有遠見的計劃。但卻被在執行過程中英國曆史上前所未有的錯誤給斷送了。”
這兩句話出自英國軍事查爾斯-富勒所著的《西方軍事史》,此君也是坦克戰的先驅之一。
“所以丘吉爾閣下,這並不是你的錯!”
這下子,丘吉爾的神情更加和藹,甚至微微地點了點頭。
而袁燕倏的聲調又提高了一點,吸引了更多人的關注,然後大家就聽到這個中國人說出了最後的總結。
“說來說去,就是你們大英帝國這幾屆人民不行啊!”
日本公使館門前的車馬已經稀落了下來,畢竟現在已經開場二十分鐘了,該來的人幾乎全都來了。
這個時候,有幾個大概是遲到的賓客,也有可能是路人,出現在了門前日本保安和英國警察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