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章是通過星夜的夢來交代星夜的前世,沒完下一章會接着的,前面的文裡有提到但都不詳盡,連同她爲什麼自殺,這裡就都交代清楚了。
午夜星夜一人徘徊在街頭,路邊的小吃攤上一陣混亂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好像是幾個小混混圍着兩三個學生摸樣的年輕人推搡着,沒等星夜走近就動起手來,有兩個年輕人跑掉了,剩下的一個被推到在地上,那些混混並不急着動手打人而是圍着那人嘲笑的看着他,如同貓兒逮到了老鼠一樣。
旁邊一桌坐了四五個花枝招展的女人,看着衆人哈哈大笑,其中一個年輕的走了過來,蹲在那倒地的年輕人面前,看了看,跟那幫混混開口了,“一個乖乖學生,逗弄他有什麼意思,去喝你們的酒吧,酒錢算我的了。”
“阿姐不會看上這小子了吧,看他那樣瘦的跟小雞似地,可伺候不好你,阿姐還不如看看我呢,保證比他強百倍呢,抱你欲死欲仙。”一幫混混怪笑道。
“死一邊去,老孃就看上他了,怎麼着不行嗎?”那女人不吃虧的說道。
“行,行,我們去喝酒去,這傢伙就送給阿姐了哈,哈……“幾個混混笑着回到自己的桌上繼續喝酒。
那年輕女人用穿着細帶涼鞋的腳輕踢地上的年輕人,“喂,沒死吧,沒死就快走吧!”
那年輕女人不再理會倒在地上的人,回了自己的桌上,一時間桌上傳來幾個女人放肆的笑聲。
星夜不自覺的走進,看到那個年輕人從地上爬起來,嶽華軍?那一身狼狽的男人赫然就是嶽華軍,不過跟白天看起來有些不一樣了,此時他起來並沒有走而是衝着那幾個女人走了過去。
“大姐,謝謝你幫忙。”嶽華軍對剛纔那個女人說道。
“你叫我大姐?”那女人回頭問道,臉色怪異。
星夜卻是驚得後退兩步,那明明就是自己。
“哈,哈”旁邊三個女人笑得更大聲了,“葉子,人家這個學生仔看上你了。”
那女人也笑了,“你幹嘛叫我大姐,我明明就是‘小姐’嗎!難道你看不出來……”
所有人都大笑,那笑聲中有着無盡的嘲諷。
不,不,星夜驚恐的後退,這是自己,那個女人面孔變得模糊,可是星夜仍然能感覺到那就是自己,是那個不堪的自己,星夜抱着頭蹲了下去,這一切都讓她頭好痛。
突然之間笑聲停了,什麼聲音也沒有,四下一片靜悄悄的,星夜疑惑的擡起了頭,剛纔的那些人都沒有了。
這是?這是……在自己租的小房子裡,“多吃點”說話聲在星夜身後突然響起,星夜猛的回頭,瞪大了眼睛看着餐桌旁的兩人。
“我最愛吃你做的菜了,我們食堂飯都是垃圾。”嶽華軍大口吃着紅燒肉說道。
“你愛吃我天天給你做。”葉子高興的又加了一塊紅燒肉放在他的碗裡,看着他吃比自己吃還要高興呢!
“你也吃呀!你好像瘦了。”嶽華軍滿臉的關切。
“嗯”葉子答應着卻沒有動筷子,低頭小聲說道:“軍,我辭工了,你願意的話我就搬家,換個沒人認識的地方,你要不要搬來跟我一起住?”
嶽華軍一愣眉頭皺了起來,桌邊的葉子低着頭並沒有看見,當她擡頭時嶽華軍已經是一臉感動了,“我當然願意,我時刻盼着跟你在一起,不過……”
“怎麼?”葉子連忙追問,淡妝的俏臉上焦急萬分。
嶽華軍欲言又止,在葉子的催促下,半天才支吾道:“葉子,我還只是個大四的學生,我是怕我不能給你富足的生活,不過你放心我會去多做兩個兼職的,肯定能養活你的。”
桌邊的葉子懸着的心放了下來,笑了,“傻瓜,我有錢呀!不用你去做什麼兼職,你呀專心學習,有時間多陪陪我就好了。”
“我是男人,怎麼能讓你一個女人來養呢!”嶽華軍不同意的說。
葉子滿臉幸福的依偎在他身上,“等你畢業了,有了工作,不就是你養我了嗎!到時候我就天天伺候你……”
“葉子”嶽華軍溫柔的叫着,葉子主動送上了香吻,兩人相擁的更緊了。
一旁的星夜心酸不以,開口卻又說不出任何話來,只能流淚看着眼前的兩人?,慢慢閉上了眼睛,心中卻是不斷的說着,傻瓜那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軍,禮物我都賣好了,你走的時候給伯父伯母帶着就好了,還有,我給你買了新羽絨服和毛衣,你試試,新的暖和,你回家裡過年的時候冷,要穿的暖和點。”葉子絮絮叨叨的邊說邊清理給嶽華軍買的東西。
嶽華軍正擺弄新買的手機,聽了葉子的話站了起來,從葉子後面抱着她的腰,把臉貼到她的臉邊喃喃說道:“葉子,你對我太好了。”
葉子幸福的笑了,“傻瓜,你是我的男人,我下半輩子都依靠你了,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呀!”
“對不起”嶽華軍把頭埋在葉子的頭髮中,“這次我不能帶你一起回去了,我爸媽還不知道你,我回去就和他們說,等明年過年的時候我們一起回家。”
葉子轉過身來抱着嶽華軍,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說道:“我不怪你,要給老人接受的時間,軍,你不知道自從父母死後,我有多希望能再體會家的感覺,你放心你的父母我一定會當自己的親生父母對待的,我知道我的身份不好聽,我覺不會讓你爲難的。”
“葉子,放心我不說他們根本不知道的,你這個兒媳婦這麼能幹,漂亮,又會說話,他們只會喜歡你的。”嶽華軍說道。
“軍”葉子雙眼含淚,感動萬分,“謝謝,謝謝你給我一個家。”
“傻瓜”
家?這就是當初自己奢求的吧!星夜同樣兩眼含淚,被動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這就是爲什麼會這麼輕易相信那人的原因,想要一個家,一個關愛自己的男人。
星夜茫然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不斷的轉變,如同看戲一般,看着自己曾經的人生。
“葉子,對不起因爲要畢業答辯我這些日子不能來了。”
“葉子,你知道現在的工作太難找了,大學生又怎麼樣?一樣找不到好工作的,我可不想回老家去種地。”
“葉子,再給我拿些錢,我請系裡的老師們吃飯,他們和市裡的銀行都有些憐惜的,託託人也許能安排個好工作。”
“你不懂,現在花的多,將來回報的纔會多,你總不會希望因爲這幾千塊錢沒送上,讓我失去工作吧
“你別亂猜了,今天飯店那女的是我的同學,她爸爸是銀行的副行長,她的工作他們早就落實了,我想讓她幫忙呢“
“是,這項鍊是送給瑩瑩的,我求着人家辦事難道不應該送人家些禮物嗎?我這難道不是爲了我們兩個人的未來嗎?”
“你沒錢了?那怎麼辦,好不容易人家都答應了,說好錢交上就能上班了,葉子爲了我們的未來,把你那些金貨賣了吧,如果不夠你能不能和你的姐妹們借些,等我賺了錢給你買鑽石的,白金的,一定讓你風風光光的。”
嶽華軍回來的時間越來越少了,而且脾氣越來越大了,葉子每天做的事就是做好了飯,等着他來,直到很晚,然後在失落的獨自入眠。
星夜在旁邊已經不想流淚了,只是嘆息,看着葉子也就是自己,自欺欺人的爲嶽華軍的行爲做着解釋,他忙着分配的事,他的工作不好找所以心情不好,然後就是發呆,疑惑着自己給自己找的理由,一但生出一點懷疑的心思來,她都會馬上再自我催眠,不能懷疑,軍,在努力呢!他在爲兩個人的未來努力呢!要相信他,現在除了信他你還能信誰。
葉子慢慢的織着毛衣,這是她第一次織毛衣手法並不熟練,不過沒關係,現在天還熱,她有的是時間可以織的再精細些,於是有一點瑕疵她就馬上裁掉重來,偶爾臉上帶笑的停下手中的活,手摸向自己的小腹,孩子,她有孩子了,她要當媽媽了,一個小人兒正在她的腹中成長,這樣的感覺太奇妙了,她十分渴望有一個孩子,那會是自己的親人。
嶽華軍回來了,默不作聲的收拾着屬於他的東西,當然其實本來都是葉子買的,葉子滿臉詫異的跟着他轉,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我走了,我就要和盈盈結婚了,你不用去參加婚禮了。”嶽華軍說的理所當然,沒有一絲歉意,沒有一句肯求原諒的話,就像只是來告訴鄰居自己要結婚的消息一樣。
“什麼?”葉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葉子傻了,“你結婚?你不是說你工作穩定了我們就結婚的嗎?”
“我覺得我們不合適,盈盈更適合我,重要的是他爸爸給我安排好了工作。”大概是不想和她多說,嶽華軍只簡單收拾了些東西就要走。
“我懷孕了”葉子沒有大吵,她還想着挽留他,急迫的把這個消息告訴他。
“打掉吧,沒父親的孩子不會幸福的。”嶽華軍回答的很快,可以說是連想也未想就脫口而出了。
“你就是他父親呀!我們可以給他幸福的。”葉子大聲叫道,這還是自己認識的嶽華軍嗎?
“誰知道是不是我的孩子,你又不是隻有我一個男人。”嶽華軍的話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感情,如一盆冷水澆到葉子頭上。
葉子聽到這句話徹底的呆了,跌坐在地上,癡癡的看着嶽華軍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