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美齡錯愕了一下,有些不敢確定的再問了一句,確實自己媽不是胡說,這才驚呀了。
“你說那人自稱是建平的首長?是不是長的很英俊,個子有一米八五?濃眉大眼的?”李美齡想描述一下王營長,可是一着急,卻又形容不出來。
王翠花不以爲意道,“就看着冷着臉,哪裡注意長眼樣,不過到是挺好看的,看着有三十多歲的樣子,家裡條件該不錯吧?看着像城裡人。”
“哪有三十多歲,王營長才二十七,也是從農村出來的,現在是正營長。”李美齡一聽把人說的年歲那麼大就不高興了,“人很穩重,這次我和建平生病,他出了不少的力,你得好好感謝一樣人家,結果你打我姐還被人撞到,現在王營長心裡對咱們家印象一定不好。”
“好不好能咋地?又不打算來往。”王翠花嘴上不以爲意,心裡卻有些擔心,“那個他是營長,官很大嗎?”
“大不大我不清楚,上面還有團長之類的,不過一個營的事都他管。”李美齡對這些也不瞭解。
“一個營有多少人?”王翠花追問。
“有上千吧?”
王翠花喃喃一句姑奶奶,“管這麼多的人,那官還真不小。”
“現在知道這些有啥用,事你都做了。”李美齡忍不住生氣,埋怨道,“你到這才第一天,就弄出這些事,讓你沒看建平對你都有意見嗎?不管你在家裡咋對我姐,在這你就不能那樣做。”
“行了行了,她要是不惹我,我也不去招惹她行吧?”王翠花算是應下了,雖然有些不情願。
李美齡卻是還不放心,又叮囑了幾句,才又道,“那我大姐拿的那個藥膏一定是王營長給的了,沒有想到王營長這麼體貼。”
“藥膏?”王翠花想了一下也想起來了,“一個大老們體貼別人老婆做啥?不會你大姐又到處勾搭人了吧?”
“你看看,你又這樣說。”李美齡生氣道,隨後就也疑惑了,“我也沒有想到,大姐會和王營長這麼熟。”
王翠花馬上就覺得她是猜對了,“我就知道她不安分,指不定到這邊說離婚,是又看上那個王營長了。”
李美齡沒有再勸。
想到王營長給大姐買了藥膏,就忍不住的嫉妒,到這邊之後她這麼努力,做的又這麼好,也沒有見王營長多看她一眼,到是大姐也不知道哪裡好,先是建平,現在又是王營長。
一個從小都不如自己的人,現在卻都被兩個男人關心,李美齡心裡怎麼可能會好受。
而躲出去的李秀英,洗完飯盒後,就拿着飯盒坐在了醫院走廊裡的長椅子上,張建平尋過來的時候,就見飯盒放在椅子的旁邊,她正拿着藥膏發呆。
“我沒有想到你媽會那樣對你。”張建平在她旁邊坐下來。
大冬天的,人多是呆在病房裡,走廊裡空蕩蕩的,又是下午,走廊原本也沒有幾個窗戶,就顯得更暗了。
李秀英把藥膏收起來,才擡起頭,“沒事,打小就這樣。”
張建平淡淡的掃了一眼那被揣在兜裡的藥膏,才收回視線,“要是你媽知道我和你離婚,會更生氣吧?”
“不會。”不等他說完,李秀英就打斷他的話,“你不瞭解,她不會生氣。”
一定還會很高興。
算計了那麼多,不就是想讓她離婚嗎?
張建平緊着眉頭,“一會兒我和你媽說一聲,讓她晚上留下來照顧美齡,你回招待所休息吧,這幾天晚上你一直熬着夜。”
張建平想說讓她回去休養一下,臉的腫消消在來,這樣關心的話卻說不出口。
李秀英不願意和自己媽在一起,這幾天她也確實很累,就沒有推辭,兩個人回到病房的時候,張建平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王翠花一聽熬夜,就有些不高興,眼睛直往李秀英那邊瞪。
李美齡則是第一個反對了,“我現在自己能慢慢的下牀,晚上也不用人,讓我媽也回去休息吧。”
“你晚上自己是能下牀,去廁所一個人能蹲下?”張建平也不同意,“我可以陪你去廁所,卻不能進去。到時你在裡面摔倒了怎麼辦?還是讓媽留下來吧,我一會兒和護士說一聲,看看隔壁病房有沒有空牀,讓媽過去睡,晚上你要是起夜,我再過去叫媽。”
李美齡一見張建平是執意這樣決定,也知道不能反對,“媽,那就聽建平的吧。”
又生怕自己媽那邊說出難聽的話,李美齡求助的看過去。
王翠花的立馬軟了,“你都做了手術,媽怎麼能放心回去睡覺,就是你們讓我回去我也不能回去。”
張建平見丈母孃這麼說,也鬆了口氣,纔不管丈母孃說這些是不是給他看的,趕緊趕李秀英走,“秀英,那你就回去吧,外面的天馬上就黑,你回去也注意安全。明天早上也不用急着過來,媽去打飯就行。這幾天我和美齡都要你照顧,我看你都瘦了些。”
“她還能瘦?”王翠花不信,“家裡窮時吃不飽飯,也沒有看到她瘦過,心寬的和家裡養的豬一樣,能有啥事放在心上。”
“媽說的對,瘦子都是心眼多算計多的,我這是沒心沒肺的。”李秀英從椅子上站起來,甩了句話,對着張建平點點頭,大步就出了病房。
將門帶上了,還能聽到病房裡的指責聲。
“看看,我就這麼一句,她就不樂意了,還說瘦子?那不就是在指美齡嗎?對自己的妹妹都這樣小心眼,也不知道誰能受得了她的性格。”
“媽,你就少說句吧。”李美齡氣道,“你和我大姐好好說話,我大姐能說那樣的話嗎?你還怪別人。”
訓了母親一句,李美齡和一旁的張建平道歉,“建平,你媽就這樣,刀子嘴豆腐心。我記得小時候我姐切菜的時候手被切了,我媽一邊罵我姐沒有用,私下裡卻躲起來抹淚呢。”
張建平點點頭,“媽,秀英也不容易,你多讓讓她。”
當着丈母孃的面,他當然不能說李秀英好,只能勸着息事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