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英早就見怪不怪,上輩子的時候她就是聽着那些流言的,重回一世再看到這樣的場面,也並不覺得受到什麼樣的刺激,可以說在骨子裡她是一直覺得這兩人之間有問題的。
張建平是個男人,馬上就把情緒平復下來,“美齡,你去打壺熱水回來。”
李美齡應下,從牀頭櫃上拿起暖水瓶到離開病房,一直也沒有敢往李秀英那裡看過。
門一被帶上,張建平就開口解釋,“我受傷後一直是醫院裡的小護士幫着解決這些問題,後來美齡來了之後,護士也是小姑娘,她們又誤會美齡是我的愛人,才把這些事交到美齡的身上。”
李秀英點了點頭,“我明白。”
人扯了椅子坐下,又道,“我和美齡談過了咱們倆要離婚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
冷淡又平靜的舉動,擡高了李秀英的氣場,只是她這一身的衣服實在和這樣的氣場不配,看着讓人覺得不倫不類。
張建平不知道爲什麼只要李秀英一出現,他的目光就是控制不住的隨着她而移動,他承認眼前的妻子讓他有了想去探究的好奇心。
只是脾氣這樣倔強,冥頑不靈,怎麼勸都勸不通這一點,實在不討喜。
“美齡善良又心軟,你把這件事情和她說,她心裡一定會愧疚的認爲與她有關。”張建平沒有了先前一直躲避不想談的樣子,語氣上也比先前強硬了許多,軍人的那骨幹練勁也隱隱的透了出來,“秀英姐,咱們倆雖然沒有多說,可我也和你解釋過,我與美齡並沒有什麼。我的想法也很簡單,以前是我沒有注意到這些問題,你現在心裡不滿我也能理解,日後我會注意這些,也會近可能的去做一個丈夫該做的。你看這樣行不行?至於咱們倆的事情,你不要再和外人說起,特別是美齡那邊,這件事情與她無關。”
說到最後,已經變成了指責。
李秀英可以不在乎自己的丈夫與親妹妹之間有什麼,卻不能接受明明錯的是他們,結果這份錯卻推到她的身上來。
若說以前她還理解他們倆,那麼現在因爲張建平的話,她也開始打量起張建平的品行來。
“建平,你不用這樣委屈自己,你是有見識的人,該比我能看得明白咱們倆之間的問題在哪裡。”李秀英的語氣裡也帶着些許的火氣。
張建平馬上就聽了出來,方正的臉上兩眉之間的‘川’字也深了許多,“你並不是指責你,只是認爲這樣的事情並不適合和外人說。”
到還知道自己哪裡做的不對。
只是這樣也難免有些賊喊捉賊。
李秀英反譏道,“美齡可以幫你接尿,你們又談過戀愛,她也不算是外人。”
“她是你的妹妹。”張建平就像被踩到了尾巴。
“是,她是我的妹妹,也是你的小姨子,我一直記得。”李秀英平靜的看着他。
張建平對上這雙平靜的目光,卻有些自愧不如,甚至狼狽的調開視線。
他知道他忘記不了美齡,甚至和美齡分手的時候,他一度想過退伍回老家去,但是他一直將這份感情深深的埋在心底,也知道自己是個結婚的人,不該去想那些,對自己的妻子也不公平,何況他是一個軍人,也主他知道他不能做這樣的事情,甚至那樣的想法都不行。
但是這一刻,就被人這樣直接點了出來,讓他覺得很狼狽。
在部隊裡呆了這些年,張建平又養成了不肯服輸低頭的性子,只一瞬間的狼狽過後,他就又迎了上去,“我一直記得彼此的身份,也從來都沒有做過出格的事情,秀英姐難道也要像外人一樣往美齡的身上潑髒水嗎?”
“如果你們自己注意保持距離,就不會有那些流言。”李秀英神色帶着一抹凜然之氣,目光認真的看着他,“我往這來的時候,沒有想過指責你又或埋怨你什麼,那些流言也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你是念過初中的人,在部隊裡現在是連長,我只是一個農村的婦女,你們現在不是都講共同語言,夫妻共同進步嗎?我這些都做不到,你心裡也能知道咱們倆之間差距會越來越遠,這纔是我的想法。你現在這樣指責我,我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