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都知道葉仁的安全不是他所管轄的,檢討根本沒有必要。
但問題就是嚴小南是他這裡管理的,由於嚴小南和葉塵鳴要結婚,很多人都要來參加這場盛典。
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俱樂部的安全上去了,所以讓特務有了機會,連帶着薛紅根還是要負起責任的。
好在特務的暗殺沒有成功,北南救了葉仁,鐵哥抓住了特務,兩人立了大功。
那麼就將功贖罪,請求撤銷兩人十年不得進入華國的禁令。
雖然北南和鐵哥實則上是被連累的,但老秦確確實實也是他們所認識的,被連累也實屬正常。
上面得知這個消息,都嚇出了一身冷汗,現在葉仁更是提交了要求退休的申請報告。
按照勞動法,葉仁早就應該退休,頤養天年了,可誰讓他是造船世家的家主呢,祖國需要你。
現在覈潛艇已經完美收工,但科技需要進步,所以葉仁還是需要做領頭人的。
葉仁的申請有理有據,一輩子都爲了船舶事業奮鬥着,連妻兒都顧不上。
現在妻子已經因爲自己的安危受驚癱瘓,他這個做丈夫的哪能再丟下愛人不管不顧。
葉仁的報告終於被批准,但也有附加條件,在必要的時候,希望葉仁能及時報效祖國。
葉仁毫不猶豫的簽字同意,當他拿到退休證的時候,付清平笑了。
儘管葉仁退休了,但安全方面已經有了保證,八進四合院每道門的門口已經有人站崗了。
凡是陌生人想要進入都要進行盤問,特別是要進過主家確認才能進入。
葉仁、葉暉利和葉塵鳴出入都已經有了專車接送,葉家的人必須保護起來,當然包括葉暉國。
嚴大強受到了口頭批評的通告,晉升之路已經變得無比艱難,但相比聶司令這邊,他的日子還是屬於好過的。
聶司令是葉仁的直接領導,他原本也是認爲特務已被抓住,核潛艇也研究成功,葉仁應該是安全的。
現實給了他一個耳光,精銳的科技人員永遠是國家的寶貝,得重點保護起來,直到他們生命完結的這一天。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嚴小南卻始終沒有醒來,好在她的臉色越來越好,再也不是面如金紙。
空間裡的嚴小南,也難過的要死,她被困住了,住在這裡已經快要一個星期了。
好在空間裡有吃有喝,地方也大,累了睡一覺,悶了去看個電影或者翻翻書。
可自己就像是被禁錮似的,想出去卻出不去,每天看着奶默默的流淚,看着老媽仔細的幫自己洗臉擦身體,心裡難過的要死。
葉塵鳴現在基本上是住在四合院不走了,早上必然要喂自己吃人蔘,晚上也要跟自己說話。
要不是奶需要睡覺,估計他能整晚整晚的說下去,說他佈置的新家,說他們兩人的婚禮。
有一天嚴小南實在是憋壞了,她想到地下室的保時捷了,不如去開車兜幾圈。
引擎被髮動了起來,嚴小南開着車在停車場裡兜圈子,兜了十幾圈,鬱悶終於退散了下去。
看到出口兩個字,想着要不再試試,是不是能夠開出去。
嚴小南減慢了速度,往出口處慢慢開去,原本沒報希望的她卻意外發現自己的車能開出超市了。
看到前面寬闊的馬路,身後超市的出口處,嚴小南欣喜若狂,一腳油門踩了下去,往自己家的方向開去。
慢慢的她發現車子並不聽她的使喚,也就是說車子在馬路上行駛着,但方向卻不是嚴小南的家。
嚴小南索性放棄了原來的打算,隨便車子往哪裡跑,相信總是有個目的地的。
車子來到了一家醫院,嚴小南看着熟悉的醫院,不由的納悶,來這裡幹嘛。
自己好像是個傀儡,被動的找到車位停好了車,進入住院部,上了電梯,然後站在一個病房的門口。
透過門上的玻璃,嚴小南驚訝的看到自己的父母和弟弟,坐在病牀邊上哭泣。
那病牀上,躺着的姑娘很眼熟,仔細看了一眼,臥槽,那不是現代的自己嘛。
嚴小南想也不想的推門入內,她要告訴父母,自己還活的好好的。
可手接觸到門根本就沒有感覺,她連續試了好多次,都是這樣。
嚴小南急了,她四處張望,終於來了兩個穿着白衣服的男人,推着一個病牀過來了。
嚴小南希望他們能進入這個病房,只要他們進去了,自己跟着後面也能進去。
夢想成真,兩個男人還真的進入這個房間,一個男人還細心的拉着門,讓病牀能夠推進去。
嚴小南跟在後面,喜滋滋的進入了房間,快速跑到母親身邊:“媽媽,媽媽我回來了。”
可母親還在哭泣,絲毫沒有聽到她的說話,嚴小南不可置信的在她面前搖搖手。
母親還是看着牀上的嚴小南在哭泣,一雙眼睛都腫成核桃了,就是看不見身邊站着的嚴小南。
那兩個男人準備搬動屍體,母親急了,攔在窗前不讓他們靠近。
“我女兒沒有死,你們不能拉她走,她還有救,求你們救救她。”
啥!嚴小南有大吃一驚,病牀上的自己死了,她撲了過去,想要搖醒自己。
可前面好像有一層看不見的膜,阻擋了她的靠近,眼睜睜的看着兩個男人把自己擡上了推車。
母親的哭聲越來越大,老爸抱着母親,低聲安慰着,終於勸動母親讓開了。
弟弟也在抹眼淚,嘴裡說着自己不去留學就好了,他不出去留學姐姐就會在家裡。
看着內疚的弟弟,哭慘的母親,還有悲哀的父親,嚴小南有些不知所措。
“真可憐,才二十歲,就心肌梗塞走了,哎。”邊上的人也在感嘆。
嚴小南終於明白自己爲何能穿越了,原來自己是心肌梗塞沒的啊,這也太荒謬了吧。
看了父母和弟弟一眼,嚴小南覺得還是追上自己的身體重要。
好在門還沒關上,嚴小南快速的追了上去,前面的推車走得並不快,可嚴小南始終差了幾步。
當推車來的地下室時,一個男人忽然回頭看着自己:“最後一面已經見到了,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