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上的李強一直不安分,到廣州可是要好多日子呢,手裡的這些偷來的吃食最多隻能維持兩天,買的話到也可以,可火車上的東西都是死貴死貴的,就這些錢哪夠撐到目的地啊。
眼睛不斷的東瞄細看,人也一直在火車裡流竄,從這一節車廂走到後一節車廂,倒也給他順了不少東西,特別是哪些高考被錄取的學子,注意力一直集中在討論將來,討論人生當中,哪裡會知道自己掛在窗邊的衣服沒了,桌子上的茶缸沒了。
等他們發現的時候,李強早就用他們衣服口袋裡的錢,去買了肉絲麪裝在他們的茶缸裡,呼哧呼哧的吃的痛快呢。
他們去找列車工作人員,工作人員就帶着他們每個車廂的找,可你也不想想,偷你東西的人會把東西給拿到明面上嘛,何況一樣的衣服,一樣的茶缸多的是,你怎麼證明這個是你的。
車廂裡開始亂了起來,你說你的,我說我的,都是理由十足,列車員也沒有好辦法,而李強卻又在這個混亂的時候撈了一筆,到廁所裡數了數,算算足夠自己混到目的地了才罷手。
他這一罷手,小偷更加找不到了,被偷的人都罵罵咧咧的,罵小偷斷個子絕個孫啥的,可這跟李強已經沒有關係了,李強得意的靠着小桌子睡覺了。
想抓自己,做啥夢呢,那些好的衣服都穿在自己的夾襖裡了,不好的就隨風飄走了,還有茶缸,就印着爲人民服務,這個火車上有多少個爲人民服務的茶缸啊,你又沒有刻名字。
嚴大強接到西南發來的電報,開心的連聲叫着薛瑛,薛瑛的,薛瑛暗自嘆了一口氣,俗話說醜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現在公婆要來了,自己該想想如何接待這位丈夫嘴裡的睿智老太太了。
看了一眼家裡的這棟小院子,樓上二房一廳,給了愛黨和愛國,樓下兩房一廳,自己和大強一間,還有一間書房,現在愛國在部隊,所以樓上的一間房是空着的。
老太太來了,跟南南可以住在樓上愛國的房裡,可二強一家住哪裡?還有那個叫葉塵兒的小姑娘住哪裡?薛瑛有些傷腦筋。
嚴大強哈哈一笑,我跟你在部隊都有休息室,我們的房間給我娘和南南住,愛國的房間給二強和翠花住,愛黨住到書房裡,把房間騰出來給葉塵兒住。
大家就這樣說定了,薛瑛準備着把房間都弄乾淨,然後去菜市場把菜都買齊全了,準備等接了人就煮飯燒菜,愛黨有些擔心,老媽燒的菜如果奶能吃得下,臉蛋當作屁股蛋給你打。
無聊的火車生活終於快到了頭,列車員在廣播裡報道明天早上就能到達京城時,大家都鬆了一口氣,連忙都整理起自己的東西來,唉,坐火車咋那麼累啊。
嚴小南先是睡了一覺,後半夜醒來,意識蔓延了出去,到了老光棍這裡,夾襖的口袋裡,那支鳳釵閃閃發亮,嚴小南試着用異能將鳳釵拿出來,可惜異能只對土地和動植物有用,自己又不可能控制老光棍,一車子人呢。
看來這支鳳釵是弄不到了,嚴小南有些沮喪,如果能一下子收了鳳釵到空間就好了,意識收回來前想再看一眼鳳釵,可夾襖口袋裡空空如也,鳳釵呢?
嚴小南心裡一驚,仔細回想剛纔的動作,最後一個想法就是能把鳳釵收到空間就好了,嚴小南心頭一動,一支鳳釵出現在自己手裡,再一動,鳳釵不見了,到了自己找不到的空間裡去了。
居然可以這樣,那以後自己是不是可以做汪洋大盜了,嚴小南試着從嚴奶奶的口袋裡收了那張十塊錢,結果默唸了十幾聲,十塊錢紋絲不動。
在嚴小南捉摸不到規律時,火車終於到了京城,歷時半個月,當火車終於停穩了,嚴小強拉起了車窗,伸出頭往外使勁的看着。
終於有人大叫強子強子的,嚴小強往出聲的地方看了過去,果然看到了外面的一行人,是大哥,嚴愛黨和保國,旁邊還有一箇中年婦女,那婦女打扮的時尚又端莊,應該是大哥的媳婦了吧。
嚴小南扶着嚴奶奶下車,看到大伯甜甜的叫了一聲,大伯笑的見牙不見眼,摸了摸嚴小南的頭髮:“小丫頭又長高了啊,分數考得不錯,大伯等會獎勵你啊。”
又看着嚴奶奶道:“娘,你累了吧,坐火車可是很累的,你等會帶着強子跟我走,我帶你回家啊。”
指着旁邊的婦女介紹道:“娘,這是我媳婦薛瑛,媳婦,這是我娘,南南,那個搬東西的是我弟弟強子,邊上是他的媳婦翠花,後面那個是你的兒媳婦葉塵兒。”
薛瑛隨着嚴大強的手指一個個看過來,當說到你的兒媳婦葉塵兒的時候,眼神定了一下,嚴小南的眼睛沒有看她,但意識卻是跟着走的。
她看到了薛瑛看葉塵兒那一眼的不以爲然,心裡有些無奈,這些大院的女人都高傲慣了吧,習慣以貌取人,或者說以家世取人,可人家葉塵兒家世也不差的好不好。
薛瑛的感覺非常敏銳,總感覺有人在看自己,她四周看了一眼,嚴小南收回了意識,不虧是軍人啊,警惕性挺高的啊。
薛瑛拉起嚴奶奶的手,親熱的招呼道:“娘,您老好啊,大強總是念叨您,終於把您老給盼來了,走走走,跟我回家去吧,家裡已經準備好飯菜和房間了。”
又看向嚴小南:“你就是南南吧,好漂亮的妮子啊,要不做我的閨女可好?”
嚴小南笑靨如花的回道:“大伯母好,謝謝你常年以來對我們的照顧,我大伯真有福氣,找了個賢妻良母。”
嚴小南看着這個八面玲瓏,禮貌又強勢的大伯母,心裡想的是不知道大伯有沒有幫自己買了房子,如果沒買,那自己就要儘快去買,不然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了。
嚴奶奶也感覺出了大媳婦親熱卻又疏遠的態度,倒也不以爲意,自己又沒有生養過人家,對你客氣就可以了,難道你還要人家把你供起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