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夜認真了起來,雲見既然這樣說,那就代表金三角那邊肯定會有事情發生,雖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但是小心戒備還是應該的。
他沒有遲疑,直接撥通了鄭中國的電話,讓他立即安排下去,將礦山那裡的防備升級。鄭中國有些不解,遲疑着說道:“這次我們中層以上的職員都過來了,安保隊伍我已經‘交’代過,要提高警戒,應該不會出事吧?!”
周子夜沒有仔細跟他解釋,直接說道:“你現在打電話過去,讓他們加強戒備,工廠那邊,我會讓喬厚福注意管理。”
目前,選礦廠和提煉廠的主管都是喬厚福,周子夜也給他打了電話。讓他吩咐留守的管理人員,加強安全生產建設。
喬厚福識相的很,一句話沒問,直接就打電話回了老撾。將建設工地的幾個主管都‘交’代了一番,這才又安心地享受着小妹的按摩。
他在雲‘色’集團幹了一輩子,也沒有適應複雜的人事關係。要不是年輕的時候學歷高,成分好,後來又是技術硬,恐怕連個礦長的職位也撈不到。
縱然如此,眼看着一個個比自己年輕,比自己無能的庸才爬上高位,自己一輩子都是個礦長,心裡的失敗感也從來沒有消失。
他自己都沒有想到,臨老退休了,現在撈到一個這麼好的事做。在礦上幹了一輩子,退休的時候最高也纔不到兩千的工資,退休後現在又少了一小半。
但是來到了坦馬銅礦,不僅直接拿原單位三倍的工資,這身上拴了一輩子的枷鎖也消失了。如今的礦上,沒有人浮於事的拖延,沒有勾心鬥角的掣肘,別提乾的有多舒心了。
礦上明確的責任劃分,詳細的工程進度,公平的職位評審,一切都讓他有大幹一場的衝動。收入自己已經快六十歲了,但是身體倍‘棒’,再幹十年也不成問題。
這一切,都是打電話來的這個才25歲的年輕老闆帶給他的。他能夠這麼信任自己,將礦上的事情全部‘交’付自己,那自己也要對得起他的信任。
跟他同屋的還有提煉廠的一位工程師方文浩,見到喬厚福掛了電話,才問道:“老喬,剛纔是大老闆的電話?”
喬厚福點了點頭,“我們都來香港了,他讓我吩咐下去,都要小心一點,別讓家裡出事。”
方文浩問道:“你這次準備了多少紅包啊?”
喬厚福奇怪地說道:“不是都開會講過了嘛!所有人都不要給紅包,就當請我們來旅遊一趟。你怎麼還想例外?你有多少錢包啊?!”
方文浩看了看兩個按摩小姐說道:“你看我們這來回機票,住五星級酒店,還有各種安排,這要‘花’多少錢啊,我們怎麼也該表示一下啊。”
喬厚福笑道:“你想包由你,我反正是不包。按照你的說法,我們最少也該包兩三萬的紅包纔夠老闆的開銷吧!我哪有那麼多的錢!好好享受吧你,老闆幾百億的家產,不缺你這點錢。”
另一邊的房間裡,鄭中國和鄭中興將按摩的小妹趕了出去,兩兄弟面對面坐在按摩‘牀’上,許久卻沒有說話。
由於歲數相差十多歲,從小就不在一個圈子‘混’,加上鄭中國是作爲接班人培養,受父親的重視,鄭中興卻是受母親的寵愛,兩兄弟從小就有些彆扭。還是今年‘春’天,家族有了鉅變之後,兩兄弟才平心靜氣在一起認真談了一些事情。
鄭中國從小就看不起這個紈絝子弟的弟弟,但是家族出事後,他才明白,自己這個弟弟雖然紈絝,卻也用他的風格籠絡了自己的一個圈子,雖然家族長輩倒下了,可是對他的影響並不大。
可是自己呢?兢兢業業,一心撲在工作上,長輩一倒,工作做的再好也是白搭,到最後連幫得上自己的朋友都沒有幾個。難道真是自己錯了嗎?!
不過,自從到了金三角,雖然手裡的兵比過去少,也失去了過去的榮譽,可是鄭中國卻找到了曾經失去的‘激’情。
雖然現在手頭的實際兵力只有兩百人,但是自從經貿區的建立已成定局後,加盟的外圍隊伍卻越來越多。僅僅是王瘋子那裡,都‘抽’出了將近一千人,開始接受專業的培訓。這些人被短期培訓後,就安排在了礦山物質運輸押運,配套廠房的建設過程裡。
雖然鄭中國沒有直接管理權,但是這些人馬也在接受他的調配。時間越久,鄭中國也越有信心,將這一支隊伍籠絡起來。
各自將自己的近況介紹了一番,鄭中國拍了拍鄭中興的肩膀,嘆道:“爸已經提前退休了,二叔雖然現在還沒有出來,也不會關太久了,不過他那裡以後我們也指望不上。我們這一代六姐弟,卻只有三個男人。小朝還小,現在就只靠我們兩兄弟來撐着。我人在外面,身不由己,你在京城要承擔起更大的責任來。我們鄭家就是倒了,也不要讓別人看不起。”
鄭中興嗯了一聲說道:“家裡邊你不用擔心,我現在的事業做的也還都不錯,不會缺了兩家人的開銷,你好好在金三角那邊幹。我現在算是看明白了,周子夜這個人不是池中之物,以後金三角那邊的發展說不定會是個什麼樣。你到時候‘混’個司令噹噹,也不比在國內當個少將差。”
“希望如此吧!我們兩兄弟也算都在跟着他後面‘混’飯吃了,你也用心點幹,以後把自己以前的老‘毛’病都改改……”
鄭中興卻笑了起來。“哥,這你就不如我了。每個領導都需要有三種手下,像你這種能幹的,什麼事‘交’待給你,你都可以很好地完成,可以讓領導放心。像我這樣靈活的,雖然做不了什麼大事,卻可以吹捧迎合,討他歡心。我這種人未必比不上你這種人啊!我的事你不用‘操’心,只要我不做對不起他的事,我肯定會比你更受他喜歡。”
鄭中國楞了一下,沉‘吟’了一會說道:“也許你說的是對的啊!你真是長大了,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了。”
鄭中興的眼眶卻紅了起來,笑着說道:“經歷了‘春’天那一場變故,我要是再不聰明起來,哪有我們家的活路啊。要不是周子夜給我一億,回京投資,我在物資回收公司的股份,恐怕都會被卞紅兵給吃掉吧,甚至在房地產公司投的錢,袁方都差點給我搶了。這還是二十多年的好兄弟嗎?!利益面前,狗屁不是!周子夜給我拿了一億,我這不是幫他投資,是他在救我的命啊,雖然他不一定知道,但是我還是要承這個情。要不是我狐假虎威,用他這個首富當做後臺擺譜,我在京城圈子恐怕早就‘混’不下去了。”
鄭中國拍了拍他的大‘腿’,嘆了一口氣,好一會才說道:“牆倒衆人推,落井下石,我們家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後一次,熬過這一段就好了。明年經貿區這邊開始建立了,我就將你嫂子她們都接過來。我也好好揣摩了一下,以後這經貿區的商機大的很,不一定非要留在京城受氣。”
“嫂子她們可以過來,我還是要留在京城的,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我們鄭家還沒有倒!”
整個酒店的洗浴部‘門’都被周子夜給包了下來,三樓的‘女’賓部,也全部是這次來給徐清和賀壽的來賓。幾個小孩子在水裡玩的不願意起來,就包括了。
這不是專業的游泳池,也沒有游泳圈,幾個大人抱着小孩子在水裡聊天。蔣悅扶着在水裡學游泳,順便跟幾個小孩子打水仗,玩的十分開心。
而在不遠處的躺椅上,熊景兒帶着一對充滿異國風情的姐妹‘花’在一起低聲說話,眼睛還不時望着正在哄的蔣悅。王瘋子作爲幾個國家的通緝對象,從來不肯離開老巢。而熊景兒這個沒有任何案底的漂亮‘女’人就成爲了他最好的代言人。
這次徐清和生日,雖然另外幾家都沒有派人來,但是作爲跟周子夜合作最多的王瘋子,卻派了熊景兒前來,也是想通過更密切的聯繫,爲自己區域的發展找出更多的出路。
目前,在周子夜有意的幫助下,王瘋子除了買進十餘條貨船開始搞運輸,更是在經貿區的不遠處,開辦了好幾家磚瓦廠,水泥廠,爲經貿區以後的建設開始做準備。雖然目前收益不多,但是在看得見的未來,他的勢力範圍肯定可以迎來一次飛躍‘性’的發展。
這兩個姐妹‘花’就是他特意在自己的區域範圍內挑選出來的絕‘色’,用來籠絡周子夜用的。老撾曾經被法國佔領長達五十年,在當時的環境下,也被法國大兵留下了不少的老法‘混’血兒。
這些‘混’血兒在老撾的境內當時是很受歧視的,很多都是相互通婚,形成了老撾境內的一支外國特‘色’。這一對的姐妹‘花’,他們的長輩就是這樣的族羣,生活在琅南塔最封閉的山區,生活貧困無比。
可是深山裡面出俊鳥,王瘋子第一次見到這對姐妹‘花’,都被她們吸引,要不是年紀還小,恐怕早就被寮長給霸佔了。
跟周子夜聯繫過後,他就想起了這對雙胞胎,特地把她們給接了出來,派人教她們學中文,認字,爲的就是讓她們能夠成爲自己和周子夜之間的友好橋樑。
雖然知道蔣金龍就是周子夜未來的老丈人,周子夜也會娶他的‘女’兒爲妻。但是對於王瘋子來說,他從來沒有奢望這對雙胞胎可以成爲周子夜的妻子,只要她們能夠在雙方的‘交’往中產生積極作用,這就足夠了。
雖然跟周子夜接觸的不多,但是從胡成和王勇的嘴裡,他也瞭解了不少關於周子夜的愛好。既然他喜歡的都是那種清純,苗條的少‘女’,他相信,這對少‘女’絕對可以獲得他的喜歡,更何況,她們還具有濃郁的異國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