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半個多小時的慘烈打鬥,這羣野豬終於紛紛斃命在了衆人的武器之下。
這時大傢伙才身心疲憊的攤到在地,一個個心有餘驚的只拍這胸口,心裡都有些後怕。
“快起來,抓緊離開這裡,這麼大的血腥氣容易引來更厲害的猛獸。”華文濤抿着嘴,催着衆人離開戰場。
“對對對,大家快起來,沒受傷的把野豬擡着,受傷不重的攙扶着受傷嚴重的走,咱們趕緊離開這裡,省的再碰見別的野獸。”陳福生一個激靈從地上跳了起來,趕緊組織村民收拾離開。
原本還打算喘口氣的衆人,哪還敢歇息,聽到隊長的吩咐,立馬從地上起來。從發現野豬羣到戰鬥結束,剩下沒逃跑的包括田秀芸只有19個人,其中受了輕傷的有6人,傷勢嚴重的有3人,其餘沒受傷的也都是平時身手靈活,也是離野豬遠的。
好在那三個受傷嚴重的還能堅持行走,所以其他沒受傷的和受輕傷的都三三兩兩的分配到一起,拖起地上的野豬趕路。
而武力值高的田秀芸和華文濤,自動被衆人當成斷後的人員,守在衆人後方,並不讓兩人蔘與擡東西。
或許是想着趕快離開這個讓人心驚肉跳的地方,衆村民一點也看不出剛剛經過一場激烈的打鬥,各個腳下生風的向山外走去,而傷勢嚴重的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都強撐着身子緊緊跟在隊伍後面。
華文濤見村民還算聽話,都離開了,便在原地將那些流在地上的血,用雪掩了掩。
一旁的田秀芸見狀,也學着到那些有血跡的地方,用腳將四周的雪往血跡上覆蓋住。
正在做戰場清理的華文濤看到這一幕,眼中流光浮動,心裡也不禁對這個女孩好奇。不僅僅是有勇有謀,關鍵還是機靈,完全不像個簡單的農村人。再加上姣好的面容,就是部隊裡那些長相俱佳的文藝女兵,也很少找出能比過眼前這個小姑娘的。
“走吧。”見地上的血跡都用血掩蓋住了,田秀芸招呼了一句就打頭離開現場。
華文濤挑挑眉,也沒說什麼,直接跟着離開。要是他所料沒錯的話,這些村民多半就是靠山村的,按照方位也只有靠山村最接近。心裡想着他原本的目的地也就是靠山村,跟着一起走倒也沒什麼。
等到大傢伙趕到山腳下的時候,具都狠狠的鬆了一口氣,心裡面逐漸被喜悅給沾滿。他們這次雖然有驚險,但是收穫真心大,這麼幾頭大野豬和幾個小野豬,這要是分下來,得老鼻子肉了。
只不過還沒等衆人高興起來,就遠遠看到已經逃跑的村長帶着一幫人趕過來。
“你們沒事吧。”李昌一臉的擔憂問道。
可惜已經見識過李昌的小人行徑,剛剛回歸而來的村民都冷漠的看着他,沒人接話。
“咳,我還擔心你們危險,趕忙回來搬救兵,你們沒事就好。”李昌臉色隱隱有些發黑,心裡也不是不知道這些人這幅表情的原因,可是生死關頭誰不怕,他也是正常反應,有什麼錯。
“呸,你擔心我們?我看你是巴不得我們都死在山上吧。”當初被李昌推出去檔野豬的村民,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
“李二,你這是什麼意思,村長不顧危險跑回來搬救兵去就你們,怎麼到你這兒還撈不到一聲好?”又不知道實情的村民,又想巴結村長的站出來嚴正言辭的說道。
“快得了吧,一個遇到危險就把別人推出去當人肉盾牌的人,有什麼資格值得稱讚。”這邊也不甘示弱的迴應。
“就是,我們都親眼看到村長把李二推出去擋在他面前的,要不是這位軍人小夥子及時趕到,李二還不知道會咋樣。”大家統一戰線的把山裡遇險的那一幕紛紛說了出來。
一時間氣氛有些詭異,那些跟着村長一起逃跑的村民,也都趕忙縮着腦袋企圖降低村長感,而李昌此時已經氣的臉色泛紅,但是對方說的又是實話,他也不知道怎麼辯解,雖然心裡依舊不覺得自己做的哪裡不對。
“李昌,他們說的是事實嗎?”一向和李昌不對付的村支書王炳成這時適時的站了出來。
“這都是意外。”李昌吶吶的解釋了一句。
“屁,貪生怕死的慫貨。”李二絲毫不退讓,也不管對方是村長了,畢竟生死麪前,誰敢說一句不在乎自己小命的。
“陳隊長,你怎麼說。”王炳成也不搭理李昌,直接看向一身狼狽,手臂上也帶着傷的陳福生問道。
“我們的隊伍在深入山林的時候,田學仁家的大姑娘說感覺有危險,提醒我們掉頭離開,可是李昌一意孤行不聽勸,我們只好跟着。結果就遇到了野豬羣,大家被驚的四處逃竄,途中李昌曾把李二推出去抵擋,後來是解放軍同志救了李二,我們一起合力殺了野豬,才能順利回來。”陳福生就事論事的把情況說了一遍,也不添油加醋,或者可以隱瞞。
“咱們先回村委會,這件事必須開會處理。”王炳成正愁找不到機會絆倒李昌,沒想到老天眷顧,今年剛輪到李昌帶隊圍獵,就遇到這個事情,當然心裡更多的慶幸是還好沒有重大傷亡。“再把受傷的村民都待到衛生所處理傷口。”
李昌憤恨的瞪了一眼田秀芸和陳福生,便直接掉頭離開,心裡開始盤算着該怎麼應對接下來的事情。村支書一向跟他不和,這次自己倒黴的出現這麼大的問題,對方多半不肯罷休了,看來得讓媳婦去鎮上去找大舅子想想辦法。李昌想到這裡,心裡稍稍放點心,他大舅子前些年剛當上鎮上革委會副主任,否則平日裡他一個村長也不敢跟村支書對着幹。
“隊長,咱這些個野豬咋分,好歹都是咱們拼命換來的,可不能還像往年那麼均分吧?”迴歸的隊伍裡,有人悄悄拉住陳福生,低聲詢問,兩旁參與戰鬥的人也都豎着耳朵聽。
陳福生也知道大家的意思,更何況他自己也不想均分,他雖然人老實,但是不憨,這次圍獵的收穫幾乎都是他們二十個人拼了命的成果,無端被瓜分太多確實心意難平。
“放心,我心裡有數。”陳福生沉穩的說道,心裡也同時打定主意要據理力爭,這次分肉堅決不能在嚮往年那樣了。
衆人一聽陳福生的保證,心裡也都高興起來,任誰也不可能甘願自己的戰利品,結果分到和別人一樣的分量。他們倒不會貪心的說私吞了,不過多分點,這個也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