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平,芙蓉到底是你表妹,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封夫人看着鄭芙蓉慘白的臉,頓時有些不滿的開口。
封玉平覺得話既然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就乾脆把事情都說說清楚好了!
“娘,我今兒個在這裡跟你明確說了。我是不會納表妹爲妾室的。不說我之前對錶妹就沒什麼其他想法,如今表妹都嫁了兩次人,而且每次嫁過去,沒多久,丈夫就去世,這分明就是——算了,難聽的話,我也不想多說了,兒子還有公務要處理,就先告退了。孃親也早日休息吧。”
封玉平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堆,就躬身告退。他也不想吧話說的太難聽,可有些人若是不將表面所有的一切都戳破,她似乎永遠都不會醒過來!
他的孃親是這樣的人,他的這位表妹也同樣是!別說他壓根兒就沒想過納妾,就是打算納妾,也從未想過鄭芙蓉!之前他就對她一點想法都沒有,更別提,她都嫁了兩次人,兩次丈夫都死了!
“表哥你怎麼——”鄭芙蓉泫然谷欠泣的看着封玉平,在她的印象裡,封玉平一向都是溫潤佳公子的形象,如今怎麼會說出這麼刻薄的話來!
“兒子還有事,就先告辭了。”封玉平對着封夫人冷淡的點了一下頭,就離開了。封夫人是他的母親,他沒法子,只能按着性子聽封夫人的教訓,可鄭芙蓉是誰,對這個表妹他已經厭惡到極點了!
轉身離開的時候,封玉平的眼底閃過一絲懊惱,他得早點去大長公主府接妻女纔是。他之前是對妻子生了女兒有些埋怨,可他真的是從未動過要納妾的念頭,誰曾想文兒的脾氣就這麼大,竟然都不跟自己說一聲,就直接帶着兩個女兒離開,如今弄得昭慧大長公主對他的怨言大極了不說,兩個大舅哥更是直接阻了他的青雲之路,真不知道他算是造了哪門子的孽了。
封玉平離開後,鄭芙蓉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來,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打臉過!如今讓自己心儀的表哥這麼嘲諷,她頓時就忍不住哭了起來。
封夫人本來就因爲兒子明晃晃的打她的臉,而感到不高興,誰知道鄭芙蓉竟然還哭了起來,頓時沒好氣道,“哭什麼哭!你是不是存心想找我的晦氣啊!”
封夫人惱怒之下,說出來的話也是難聽的不行,只差沒有說,“你個剋死了兩個丈夫的掃把星,如今是不是也想要剋死她!”
鄭芙蓉一張臉徹底白了,一向疼愛自己的姑媽怎麼也不站在自己身邊了!
“行了,趕緊回你的屋子去!以後沒事少在我面前晃悠!”封夫人揮了揮手,就跟趕蒼蠅似的趕鄭芙蓉回自己的屋子。顯然她對鄭芙蓉也可以說是沒有絲毫的好感了。
鄭芙蓉的臉不禁變得更加蒼白,雙手死死的緊握成拳,忍下心頭滔天的憤怒,僵硬的給封夫人行了一個禮,就離開了。
只是在轉身的瞬間,鄭芙蓉的臉上閃過一絲刻骨的恨意,顯然是恨透了封夫人。
封夫人此時纔沒有心情去理會鄭芙蓉怎麼樣,此時她整顆心都落在了封玉平上,心裡琢磨着該如何挽回兒子的心。
“喲!表妹的臉怎麼這麼白啊!難不成是府裡有人欺負了你不成?”鄭芙蓉還沒回到自己的院子,一道流裡流氣的男聲響了起來。
鄭芙蓉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的不行,眼前的不是鄭玉華又是誰!
三年前,封玉平給封玉華娶了個妻子,封玉平也知道封夫人不待見封玉華,所以是託了楚思文給封玉華相看妻子的。別提還真是找了個不錯的,雖說孃家是落魄了,不過好歹是個舉人的女兒姓劉,算是書香門第,最要緊的是這劉氏的性情確實溫婉,知書達理。
封夫人見封玉平竟然繞過自己給封玉華娶了妻子,氣的不行,可她的氣不能撒在兒子身上,就只能全都發泄在兒媳婦兒身上。
這也是這幾年來,封夫人和楚思文的關係愈發不好的原因了。
封夫人之前還想以封玉華已經成家爲理由,將封玉華這一家子給分出去,可封玉平硬是攔下了,以封玉華如今雖然已經成家,可到底還未立業,等他爲封玉華謀求個一官半職後,再分家。
說實話,封玉平對封玉華這弟弟真真可以說是做到了仁至義盡了。
“二表哥攔着我,難道是有什麼事兒不成?”鄭芙蓉才從封夫人那裡受了氣,一點都不樂意搭理封玉華。
封玉華嬉皮笑臉的湊到鄭芙蓉身邊,輕佻的挑起鄭芙蓉的一縷秀髮,“嘖嘖,表妹可真真是人比花嬌啊!”
鄭芙蓉沒想到封玉平的膽子竟然這麼大,頓時如同受驚的兔子似的往後一跳,“二表哥,自重!”
“自重?表妹啊,表妹,你一個寡婦,而且是嫁了兩個丈夫,就剋死兩個丈夫的寡婦,竟然跟我說自重?”
“你——”鄭芙蓉最恨的就是別人拿她的寡婦身份說事,如今鄭玉華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她寡婦的身份,這讓她如何能不生氣。
“表妹啊,你既然叫我一聲二表哥,我呢,也就勸你一句,不是自己的東西就不要想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嫁了兩回人,就剋死了兩個丈夫,就你這麼個掃把星,有誰願意娶你?就是給人做妾,也沒人願意。諾,你看看,你這麼費盡心思的去貼大哥,他不還是不樂意納你爲貴妾?要我說,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就是你的好姑媽,我的好嫡母,她也不會站在你身邊的,你身上又沒有什麼值得她爲你耗心思的。當然,你手上也沒有能威脅她的。”
鄭芙蓉的眼底閃過一絲精光,威脅,她手上怎麼沒有這樣的東西,可——
“行了,漫漫長夜,表妹還是早點回房吧。我就先回去了,我房裡還有嬌妻等着我呢。”
封玉華邊說邊伸了個懶腰離開。
鄭芙蓉見狀,眼底閃過一絲嘲諷,真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只是此時,鄭芙蓉卻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去關心封玉華,她最關心的還是自己,她已經付出這麼多了,她必須要嫁給封玉平做貴妾!否則她付出的這些算什麼!
不知想到了什麼,鄭芙蓉的眼底閃過一絲堅定與狠厲。
“脈脈,來喝點銀耳羹。”楚思雅見雲脈練完了一套拳法,朝着她揮了揮手。
如今是秋日,正是氣候乾燥的時候,喝點冰糖雪梨銀耳羹最好。
雲脈立馬蹦跳着來到楚思雅身邊,然後接過楚思雅手上的銀耳羹,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
“妹妹的日子過得好愜意啊。”楚思雅尋聲看去,是楚思文正牽着封曉蝶。
“是曉蝶啊!來,喝點銀耳羹。”楚思雅對封曉蝶還是挺喜歡的,笑着招呼封曉蝶。
“謝謝姨媽。”封曉蝶乖乖的坐到雲脈身邊,端過另一碗銀耳羹,小口小口的喝起來。
“妹妹是不是對我有些誤解,怎麼光記得招呼蝶兒,都不知道招呼招呼我這個姐姐呢?”楚思文見楚思雅沒有開口,徑直坐到楚思雅身邊。
“咱們是姐妹,弄這些虛禮做什麼。”楚思雅嘴角變化含着淡淡的笑容看着楚思文。
只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都讓人覺得帶着一絲嘲諷。
“妹妹對我怕是有些誤解。我楚思文再怎麼樣,也不會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誣陷我的婆婆。”楚思文的語氣已經有些冷淡了。
楚思雅伸手撫了撫自己的鬢角的碎髮,“我知道。對姐姐,這一點信任我還是有的。只是妹妹真的想問姐姐一句,你找娘告狀,真的是一點私心都沒有?”
“有。我是受夠了被我婆婆擠兌我了。她擠兌我,我還能忍耐,可她憑什麼說大哥說二哥,其實我上次還少說了,她何止是羞辱了大哥,二哥,她就臉娘都沒有放在眼裡!”
“真的?”其實楚思雅心裡已經相信了七七八八了,楚思文都不會拿楚文豪跟楚文煜開玩笑,那就更別提昭慧大長公主了。
“妹妹難道真把我當拿起子小人不成!我會爲了自己,故意侮辱大哥和二哥不成!若是我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就連自己的母親都能侮辱,那我還算人嘛!”楚思文越說越激動,甚至連身子都忍不住輕輕顫抖起來。
“姐姐激動了。兩個孩子都嚇壞了。”
果然雲脈和封曉蝶都有些愣愣的看着楚思文,顯然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讓他們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感覺。
楚思文壓下心頭的不痛快,儘量讓自己顯得平靜一點,“其實我心裡是羨慕妹妹的。上無公婆,膝下有子,夫君又這麼寵愛你,日子是過得何等的悠哉。而我——”
楚思文說到這裡,不禁沉默下來。
“姐姐,個人都有個人的日子,只要你用心經營,一定能將日子過好的。就算你這次生了女兒又如何,你跟姐夫都還年輕,以後肯定還有機會的。”除了這話,楚思雅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楚思文到底是自己的親姐姐,她也是希望她能將日子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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