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小姐,我看你的記性倒是遺傳你母親啊!同樣不好!皇帝舅舅早就下旨,讓我夫君和燕南天斷絕關係,甚至讓我夫君改姓雲!這是這個樑都沒人不知道的事情了。你方纔說什麼,什麼叫做燕南天的話,我夫君就必須得聽?什麼叫燕南天是我夫君的父親?怎麼,你是壓根兒沒將我皇帝舅舅的旨意放在眼裡是吧!
我倒是好奇了,這到底是你一個人的態度,還是你孫家的態度
絳玉珠(黛玉同人)!方纔孫夫人不是說要去找我皇帝舅舅評理說委屈,正好,咱們就走上一遭好了!”
楚思雅無不嘲諷的看着孫夫人。
孫夫人只覺得自己的耳朵轟轟的響,她似乎都聽不到楚思雅後面在說什麼了。
要說楚思雅詭辯的本事也是夠厲害,就這麼一件小事,一般人幾乎都不會注意到,可她偏偏能將一件小事,說成彌天的大罪,就這張嘴巴,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惹得起的!
孫思穎一張俏臉更是已經變得慘白,她慌忙搖頭,似乎是想否決楚思雅都會話,可楚思雅怎麼可能會給她這個機會,於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孫思穎,“方纔孫小姐不還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這纔多久,這小臉怎麼慘白了?”
孫夫人雙手緊緊扯着自己的帕子,硬生生的對着楚思雅擠出一抹討好的笑容,“雲夫人,穎兒不懂事,她——”
“孫小姐好像比我還要大一點吧,不懂事?孫夫人能不能告訴我,孫小姐何時才能懂事。”
“什麼斷絕關係!這都是胡扯!要沒有我爹,他能生下來,什麼都不及生恩大!”燕嬌扯着脖子吼道。
“這就是燕家的家教?原來皇上的旨意在你們眼裡什麼都不是?”雲翎一雙幽深的瞳眸緊緊盯着燕嬌。燕嬌只覺得周身都被一股寒氣圍着,簡直恨不得從心裡顫抖一般。
“我——我——”燕嬌想要辯白兩句。可對着雲翎的目光,偏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孫夫人,不是要去找我皇帝舅舅嗎?正好,咱們先在就去!說實在的,我也是煩透了,有這麼一個不知廉恥的人,一天到晚的覬覦我的夫君!”
“你說誰不知廉恥!你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胡說八道!我從翎第一次凱旋歸來,他騎在一匹白馬上,陽光照耀在他的身上,他就像是從天而降的神將一般,只一眼,我就丟掉了自己的心。那時候我知道,我此生非他不嫁!
你知道我有多愛他?我每天晚上都偷偷的給他縫襪子荷包還有鞋子,能做的,這麼多年,我都已經繡了滿滿一箱子了!還有翎,你的畫像,我每天都畫,你知道我畫的有多傳神嗎?你可知道我有多愛你?我愛了你這麼多年啊,可楚思雅呢,她算什麼!
她只是在鄉下破落戶里長大的野丫頭罷了,她有哪裡好的!你的眼裡爲什麼只有她,卻連一點眼神都不願意分給我!”
孫思穎喃喃的對着雲翎訴說自己的愛意,整個人就像是瘋了一樣。
楚思雅此時恨不得直接上去扇死孫思穎,她這算是什麼?一個女人,竟然當着她的面,對她的丈夫訴說鍾情,天底下還有比這更加扯淡的事兒嘛!
孫夫人更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孫思穎,她都聽到了什麼,她這個女兒,她的規矩,她的禮儀難道都是白學了不成!她竟然每夜都偷偷的給男人做鞋襪繡荷包,還偷偷畫男人的畫像,她到底是有沒有一點的禮義廉恥啊!
孫夫人此時除了生氣,真的是再也沒有任何的想法。
“我由始至終都沒有喜歡過你。”雲翎覺得自己被孫思穎這麼個恐怖的女人喜歡,纔是一種可悲的事情。尤其是聽到孫思穎竟然無恥的每天畫他的畫像,他更是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是!不是!如果沒有她,你一定會喜歡我的!一定會!”孫思穎目露瘋狂的怒吼!他怎麼可以不喜歡她,她是那麼的愛他啊!甚至可以爲他付出一切啊!孫思穎死都不能接受,雲翎的心裡竟然從來沒有她的事實,不能!她死都不能接受!
“哪怕我此生沒有遇到雅兒,我也絕對不會喜歡你棄女悍妃,今晚開葷!我對心術不正的女人,從來沒有一絲好感!”雲翎對孫思穎的死纏爛打是感到無奈極了,只想趕緊讓着女人清醒一點,別再做這些無謂的糾纏了。可孫思穎就是屬於那種喜歡一條道走到黑的,她此生就是認準了雲翎,只要能得到了他,無論讓她做什麼都可以!
“住嘴!這還是你一個姑娘家該說的話嘛!”孫夫人氣的差點想上前扇死孫思穎,這麼不要臉的話,她怎麼說的出口!
孫思穎如今完全陷入自己執念中了,她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她一定要嫁給雲翎。
孫思穎緊緊抓着孫夫人的手,目露瘋狂,“娘,我這輩子一定要嫁給翎,你幫我好不好!我是你女兒啊!你一定要幫我!一定要幫我!”
孫思穎鋒利的指甲死死的扣着孫夫人的手臂,一時間,孫夫人只覺得自己的手臂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穎兒,你先鬆手!”孫夫人都不知道孫思穎哪來這麼大的力氣,簡直是想把她的手臂上的肉都要摳下來一樣。
孫思穎現在哪裡聽得進孫夫人的話,此時她腦海裡就想着一個聲音,那就是她一定要嫁給雲翎,她必須要嫁給雲翎!
楚思雅看着眼前母女大戰的戲份,不禁搖了搖頭,不過她可沒有興趣繼續欣賞眼前兩個女人繼續大戰,用眼神示意流月。
流月立馬會意,上前一個手劈刀直接將孫思穎給劈暈!
孫夫人得到自由後,立馬撩起袖子查看自己的手臂,果然手臂上有深深的指甲印,還有被捏出來的淤青。
看着已經暈倒的器孫思穎,孫夫人一時間只覺得複雜極了,這就是自己捧在手心裡的女兒,就爲了一個男人,她像是發瘋似的捏着自己的手臂,她有沒有想過她這個當孃的,會痛!顯然,她是完全沒有想過!
孫夫人此時大腦一片混亂,不過,她到底能夠分清輕重緩急,此時孫思穎的事情不是最要緊的。
“雲夫人,是小女癡心妄想,纔會說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話來,你放心,我可以在此向你保證,以後小女絕對不會再做出任何了有失體統的事情!
“真的?可我對孫小姐實在是不怎麼放心啊!”
“我以我孫家百年的清譽發誓!雲夫人可以放心了吧!”孫夫人既恨楚思雅的咄咄逼人,又懊惱孫思穎的不爭氣,尤其是經過剛纔那一遭,孫夫人的手臂到現在還是鑽心般的痛!這讓孫夫人對孫思穎也不禁產生了怨懟之情。
“好,我就再信任孫夫人一次。若是還有下次,到時候咱們就一起去我皇帝舅舅面前分辨!”
孫夫人只覺得一張老臉臊的不行,恨不得立馬離開,可還是得繼續留下來做保證,“好。”
燕嬌一見孫夫人要帶着孫思穎離開,立馬尖叫,“你們怎麼可以離開!是孫思穎說,只要我們能幫着她嫁進忠勇侯府,她就會幫忙,讓我爹官復原職,她一個大小姐,怎麼能言而無信呢!”
孫夫人正讓人擡起孫思穎要走,萬萬沒想到竟然還聽到這麼一出。是她的耳朵出問題了嗎?
這個女兒到底還有沒有腦子,她竟然對燕家的人做出這樣的承諾!難道她不知道是皇上親自下旨,將燕南天貶爲守城的小卒,她哪來這麼大的本事,讓燕南天官復原職!
這事情要是傳出去,皇上對孫家怕是要起懷疑了!這女兒到底有沒有腦子!
要不是孫思穎此時昏迷着,孫夫人都想上去,狠狠扇她幾個耳光!
楚思雅冷笑一聲,難怪燕家的人,這麼積極的想要將孫思穎塞進忠勇侯府,感情是孫思穎給他們做了這樣的保證啊重生手記!
孫夫人鐵青着一張臉,厲聲開口,“燕小姐,本夫人看你是得了失心瘋,穎兒只是一個弱質女流,怎麼可能對你們燕家有這樣的承諾!你休得胡言亂語!否則別怪本夫人對你不客氣!”
“阿玲懶得說幹打四個打量了你大使館——”楊氏在那裡拼命的想要開口,可她的臉腫的實在是太厲害,所以就算開口,還是沒人能聽懂她到底在說什麼火星話。
楚思雅猜,八成也就是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孫夫人怎麼能不相信他們呢!
孫夫人懶得跟兩個拎不清的女人糾纏,將眼神投向燕南天,“燕侍衛,請你好好管好你的小妾和女兒!要是他們敢到處污衊穎兒的名聲,本夫人不會放過她們!還有燕侍衛,你記住了,你的官職是皇上親自下旨擼掉的,除非皇上同意你官復原職,否則誰也沒這個本事!”
孫夫人敢這麼對燕南天說話,就是認定了,孫思穎雖然會因爲請愛衝昏頭腦,可有一點,孫思穎絕對不會愚蠢到留下什麼證據,所以她纔敢對着燕南天放狠話!
事實也如孫夫人想的一般,孫思穎確實是沒有留下任何的把柄。
燕南天一張老臉氣的通紅,簡直恨不得上前跟孫夫人拼命,侍衛,侍衛,這兩個字簡直是對他莫大的侮辱,他聽着,只覺得有一隻無形的手在狠狠扇他的臉!
孫夫人懶得再看燕南天難看的臉色,一個小小的侍衛,還是讓皇上徹底厭棄的侍衛,她堂堂的一品丞相夫人,就算打殺了他們也不懼!
只是燕南天到底是雲翎的生父,雖說是斷了血緣關係,可到底還是有牽扯,所以一時間她倒是不能對燕家做什麼。否則——
孫夫人越想越煩躁,直接吩咐人將孫思穎擡着帶走。
燕嬌還在那裡喋喋不休的亂吼,孫夫人純粹就當她是個瘋子,懶得理會。
“孫家的人離開了,你們還留着做什麼?”楚思雅輕蔑的看了一眼燕南天。這種人渣,不值得他尊重,他燕南天不是愛面子嗎?他不是不喜歡別人提及他侍衛的身份嗎?她楚思雅就是要狠狠踐踏他的尊嚴!
果然燕南天一張臉頓時變得綠油油,惡聲惡氣道,“我是你公公!”
“我看燕侍衛你的記性實在是太差太差了!你說什麼?公公?皇帝舅舅早就下旨讓你和我夫君斷絕關係了?怎麼你到現在都不長記性呢?還是你一直以來都對我皇帝舅舅的旨意都是不放在心上呢?”
“血緣關係是怎麼都斷不了的!”燕南天能抓住的也就只有這一點。
“血緣?你配說什麼血緣嗎?我怎麼一點都沒發現。其實我真懷疑我夫君真的是你親生兒子。你待他甚至都不如一個陌生人,這還不算我現在仔細看看,我夫君跟你長得似乎沒有一點想象的地方。”
楚思雅原本只是感慨兩句,可是她發現,當她說完以後,燕南天的眼底明顯閃過一絲慌亂,難道她真的猜對了。
“你胡說什麼!雲翎就是我爹的兒子,這是毋庸置疑的!好,既然你不願意娶孫思穎當平妻,那你就幫我爹官復原職!這是你欠我們燕家的!”燕嬌怒吼道。一雙眼恨不得在楚思雅的身上射出幾個洞來。
“有病!而且是病的不輕!你當自己是誰,你說的我們都要做?你以爲我皇帝舅舅的旨意可以朝令夕改?笑話,清風,流月,把燕家的人都給趕出忠勇侯府,若是他們敢在府外胡言亂語,敗壞我忠勇侯府的名聲,直接請京兆府尹來抓人。既然喜歡胡說八道,那就進大牢去說!”
楚思雅是懶得再和燕家的人繼續糾纏下去,個個腦子有病,異想天開北鄉記事。
清風和流月的動作倒是很快,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燕嬌還想說什麼,清風一皺眉,直接不客氣的點了燕嬌的穴道。
楊氏一見自己的女兒不能說話了,心裡一急,可惜她現在說不了話,只能在一旁手舞足蹈的看着燕嬌,生怕她出什麼事兒。
“燕侍衛,你是打算自己走呢,還是要我們請京兆府尹來一趟!”清風都不想跟燕南天動手,主要是覺得這會髒了他的手!
燕南天也知道今天就算繼續呆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好了,鐵青着一張臉,憤恨離去。
燕家的人離開後,楚思雅臉上沒有流露出喜悅的笑容,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雲翎,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說什麼,是對着這樣的家人心寒了吧。
楚思雅將自己的小手覆蓋在雲翎的大手上,雲翎的手很大,上面佈滿了繭子,楚思雅知道,這是他長年累月拿兵器造成的。
“今天好累啊,你陪我回去休息好不好?”
楚思雅的聲音很溫柔,就如同三月的春風一般和煦溫暖,一下子暖了人的心。
雲翎知道楚思雅是想讓他好好休息,心下感動,點了點頭,他也確實是想要好好休息一下,每次面對燕家的人,都會讓她覺得很憋悶,很不舒服。
楚思雅拉着雲翎的手,回到他們的寢室。
他們就這麼和衣躺了下來,兩人面對面的緊緊相擁,雲翎將楚思雅抱得很緊很緊,似乎是想從楚思雅的懷裡吸取溫暖一樣。
楚思雅察覺到雲翎的不安,輕輕拍着雲翎的背部。只是她的腦海中一直浮現着,方纔她說雲翎不是燕南天親生骨肉,燕南天眼底一閃而過的慌亂。
燕南天眼底的慌亂雖然很短暫,一閃而逝,可楚思雅卻是實實在在的捕捉到了。甚至她覺得燕南天接下來的話都顯得有些底氣不足,似乎是心虛一樣。
要是一般人可能不會注意到這些情節,可楚思雅常年服用空間靈泉,這觀察似乎比起一般人來要敏銳的多。
楚思雅心裡糾結,到底要不要跟雲翎開口說這件事。
“在想什麼,眉頭都皺成一團了。”雲翎不解的看着楚思雅。
楚思雅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眉毛,真的有皺成一團嗎?
看着楚思雅可愛的表情,雲翎再也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呵呵呵——呵呵呵呵——”
楚思雅有些羞惱,不過雲翎可內心肯笑倒是一件好事了,她也沒必要在意這麼多了。
好一會兒,雲翎才止住了自己的笑聲,不解的看着楚思雅,“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你怎麼皺着眉頭?我可不喜歡看你皺着眉頭的樣子。”
楚思雅糾結着,到底要不要跟雲翎說呢,不過想想,他們是夫妻,夫妻間就應該坦誠相對!
於是楚思雅說了,“雲翎,其實你有沒有想過,燕南天會不會不是你的親生父親。”
楚思雅閉着眼睛,似乎是存着早死早超生的想法,就那麼把話說出來了!
良久,都沒見雲翎開口,楚思雅偷偷掀開一隻眼,想要看看雲翎到底是什麼反應,可雲翎實在是平靜的可以,讓人壓根兒無法從他的眼底窺探到他的想法。
“不可能超級修真記憶。我娘不會是水性楊花的女子。”
楚思雅的腦袋瞬間好像被炸了一般,她怎麼就沒有考慮到這一層,雲翎要不是燕南天的兒子,不就是在說她婆婆紅杏出牆了!楚思雅恨不得直接暈倒。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婆婆當然是冰清玉潔的好女人,可雲翎你有沒有想過,若是婆婆有什麼難言之隱呢?或者燕南天只是一個障眼法,或者婆婆是想要保護你——”楚思雅有些慌亂的開口,其實說白了,這些也都只是她的猜測,壓根兒就不能作準。
雲翎拍了拍楚思雅的肩膀,示意她鎮定一點,“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今兒個怎麼會突然說起,我不是他的兒子?”
“兩點。第一,在我今日說你不是燕南天親生的時候,燕南天眼底明顯閃過了一絲驚慌,第二,雲翎說真的,你和燕南天長得真是沒有半點想象的地方。好,就算你的好容貌是遺傳了去世的婆婆的,可我就是好奇了,你怎麼就沒有一點跟燕南天想象的地方,難道你自己不覺得奇怪嗎?”
“就憑這兩點?”雲翎挑了挑眉道。其實這麼多年來,他不是不懷疑自己的身世,可每次他都只能對自己說,若是他懷疑了自己的身世,不就是在質疑自己的親生母親嗎?所以他一次又一次的否決自己的猜測。
可今天,楚思雅再次提起,他真的不能再自欺欺人了,他說不定真的不是燕南天的親生兒子,世間怎麼會有父親這麼對待自己的兒子!
“雲翎,其實不僅僅是因爲這兩點。你還記不記得,大舅舅和二舅舅。”
“怎麼說?”
“也不是什麼,指示我覺得有些奇怪,大舅舅和二舅舅對你的態度這麼差,對燕南天,我聽說了,儘管不是多好的臉色,可最起碼,比對你要好多了。這不是很不正常的一件事。
你看看,你長得這麼討人喜歡——“
“噗嗤——”本來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可讓楚思雅這麼一說,倒是頗有些哭笑不得了,“我長得很討人喜歡?”
楚思雅狠狠點了點頭,“那是,你可是我楚思雅挑中的夫君,怎麼可能不討人喜歡呢!”
“也就你喜歡稀罕我了。”雲翎幽幽的開口。
楚思雅握起粉拳,沒好氣的朝着雲翎的胸膛捶了一下,“你還好意思說,之前的上官冰不說了,鐵燕兒也不說了,如今的孫思穎竟然都找上門來了!喜歡你的人難道還少了?”
一開始只是開玩笑,可楚思雅一想到有這麼多女人在覬覦雲翎,心情頓時不好了。
“她們,我從來就沒有看在眼裡過。此生,我雲翎唯一愛的女人只會是我的妻子。”
雖然雲翎說的都是情話,可不能不承認,這情話很動聽啊,反正楚思雅是聽得很舒服。
“說正緊的呢!”楚思雅小臉一肅,沒好氣的瞪着雲翎。
“好!好!說正經的,繼續。”看着楚思雅那張嚴肅的小臉,其實雲翎真的想好好親一下,只是知道楚思雅害羞,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大舅舅和二舅舅不可能憑空討厭你這個外甥,那就只能是你的父母了。我以前聽娘說過,大舅舅和二舅舅是很疼愛婆婆的,那就不太可能是因爲婆婆了,那就只剩下你的生父了。”
不能不說,楚思雅分析的很有道理,這些事情其實不難猜也不難想,只是這麼多年來,雲翎真的是從未想過自己不會是燕南天的親生兒子,所以壓根兒就沒有往這上面想過。
如今聽了楚思雅這麼一番話,不禁覺得有些迷惘了詭墓異志。
“要是你的推斷都成立,其實我真的很想知道,我的生父到底是誰。”
他的生父可真是有本事,能讓雲盡忠和雲盡孝恨他入骨!
“這些也全都是我的猜測,萬一我猜錯了,怎麼辦?”楚思雅不喜歡看雲翎皺眉的模樣,伸手輕輕撫摸着雲翎的眉毛,心疼的開口。
“我會派人去查的。這麼多年,我都沒有懷疑過,其實不是我不懷疑,可能是我壓根兒就不想懷疑。”
楚思雅只覺得自己一顆心糾結的厲害,緊緊抱着雲翎。
楚思雅手上拿着林皇后的帖子,暗暗嘆了一口氣,請喝茶?呵呵,林皇后請自己,還真的是要找茬!
“夫人,要不然就別去了,皇后怕是不安好心。”冷霜前段日子已經嫁給了趙飛,頭上也梳着婦人的髮髻,不過她還是堅持要跟在楚思雅身邊。
楚思雅玩味的拿着手中請帖,搖了搖頭,“不能不去。皇后到底是皇后,我不能這麼不給她面子。去查查,林皇后都請了誰喝茶。”
冷霜得了令,立馬就去查。
沒多久,就拿了一份名單過來。
楚思雅打開一看,都是一些名門千金,而且都是一些沒嫁人的,只是楚思雅的眼神在掃到齊凝,孫思穎還有徐英若。
前段日子,雲翎可是跟她說了,林皇后打算給朱齊佑選妃,徐英若爲正妃,齊凝和孫思穎爲側妃。
孫思穎當時怎麼會頭腦發昏的,想利用燕家人嫁入忠勇侯府當平妻,這也說的通了,感情她是害怕孫丞相真的會將她嫁給皇長孫當側妃吧。
“去,當然要去。我倒是想看看,明日,林皇后的茬到底有多好喝!”楚思雅將請帖放在一旁,目露精光的開口。
冷霜微微一頓,明白楚思雅的話中的意思。
翌日
楚思雅早早打扮好,就帶着冷霜和蓮心一起進宮。
楚思雅身邊少了個冰玉,心想就再提拔一個在身邊,觀察了許久,覺得這蓮心倒是一個不錯的,於是就將她提報到身邊做大丫鬟了。
林皇后的宴會是佈置在御花園,雖說天氣漸漸暖了,看御花園內的鮮花還有許多沒有開放,都只是小小的花骨朵。
林皇后在御花園擺了五張桌子,每張桌子的距離倒是離得不遠。
楚思雅一到,立馬就有宮人將她領到自己的位置。
因爲大多都是還沒有嫁人的小姐,所以楚思雅是被安排到跟公主的席位上。
這些公主,楚思雅或多或少都是見過的,尤其是和寧公主。
之前聽說她撞牆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思雅,你可真是難得進宮啊!我都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見過你了!”和寧公主見到楚思雅倒是高興的很,她不是很喜歡宮裡的這些姐妹,個個都想着算計,臉上的笑容也不是多真誠,還不如楚思雅呢!起碼人家就真誠多了。
楚思雅笑着開口,“我之前可是忙着出嫁的事兒,自然是沒工夫進宮了,你呢,怎麼樣?我專門讓人送的金瘡藥,你用了吧雙修極限。”
和寧公主連忙點頭,“用了的,多虧了你送的金瘡藥,否則我臉上怕是要真的留疤了!我就知道了你最好了!”
嘴巴夠甜的!楚思雅忍不住在心裡想。
“我還以爲和寧妹妹你不會出來呢!嘖嘖,爲了一個商人賤子,竟然撞牆,真真是丟盡了我們公主的臉!”一聽這陰陽怪氣的話,楚思雅不禁皺了皺眉。
只見說話的女子穿着一件大紅的宮裝,頭上戴着一副赤金紅寶石頭面,只是年紀有些大了,眼角都已經出現了細細的皺紋。
楚思雅知道這人,皇后的女兒,和嘉公主。只是早些年嫁到外地去了,今年夫君纔剛剛調回樑都。
“大皇姐,我怎怎麼做事,輪不到你來評價吧!”和寧對這個所謂長姐更是沒有一點的好感,沒出嫁前,仗着自己是中宮嫡出,處處看不起他們這些所謂的庶出。一回來,就對着她冷嘲熱諷,她能高興纔怪呢!
“五皇妹皇妹,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大皇姐,可是衆公主之首,你做的事情本來就是有失體統,大皇姐多說你兩句,怎麼了!”說話的人,是一個身着綠色宮裝的女子,看着也有二十五六了,容貌美麗,只是隱隱有一股尖酸刻薄的味道,讓人很不喜歡。
楚思雅知道,這是已經出嫁的三公主和雲公主。
和雲公主生母早逝,是林皇后養大的,她是處處以林皇后馬首是瞻。
至於二公主早逝,四公主嫁在外地,到現在也沒能回樑都。
“三皇姐,我怎麼樣。自有我的母妃教導,還輪不到你來說!”
“母妃?呵呵,也難得五皇妹你認清了事實啊,穎妃如今只是妃子,可不是之前的貴妃了!”和嘉公主忍不住嗤笑出聲。林皇后和穎妃不和,所以和嘉公主是最看不慣穎妃所生的幾個孩子,尤其是定王,竟然還想着跟自己的侄子爭皇位,也不看看,他到底配不配!
“你——”和寧氣的差點跳起來跟和嘉公主理論,還是楚思雅拉住了她。
要是真的鬧起來,林皇后肯定是偏袒自己的女兒,皇后到底是後宮之主,到時候要是懲罰和寧。和寧一定是會吃虧的。
“和嘉公主,穎妃如今就算只是妃子,可也是你的庶母,你的長輩,你方纔的話,若是傳到皇帝舅舅的耳朵裡,怕是不太好吧。”
和嘉公主眯起眼,危險的打量着楚思雅,似乎是沒有想到,她竟然這麼大膽,“都說雲夫人的膽子大,本公主如今倒是見識了。不過榮安郡主是不是忘記了,你只是父皇的侄女,而本公主可是父皇的親生女兒!”
楚思雅淡然一笑,彷彿盛開的蓮花一般,“我自然不會忘記,我只是皇帝舅舅的侄女,和嘉公主是皇帝舅舅的親生女兒。只是論身份,我不比和嘉公主差!你是一品大公主,而我同樣是皇帝舅舅親封的一品郡主。”
按禮法,只有皇后所生的公主才能是一品,其她妃子所生的,通通都只能是從一品公主。至於郡主的等級,到從一品已經是頂頭了,不過當初楚思雅立下大功,所以乾風帝破格封了楚思雅爲一品郡主。
和寧公主忽的一笑,挑釁的看着和嘉公主,“大皇姐,雅兒說的可不錯。論身份,她可一點都不比你差!”
“你——”和嘉公主一張臉幾乎氣的鐵青,恨不得吃了和寧公主。
和雲公主連忙勸道,“大皇姐,別跟這起子小人生氣,不值當。”
“哼佳期如夢!”和嘉公主冷冷一哼,看向楚思雅的眼神可以說是不善極了。
楚思雅默默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果然宮裡的是非就是多啊,和嘉公主,林皇后的嫡親女兒,也不知道皇帝舅舅將她重新召回京城,到底是想做什麼。
不過,就第一次見面,她就跟人結下樑子了,看來她和林皇后一家,是別想有和解的日子了。
“雅兒,宴會還沒開始,不如我們去那邊走走。”和寧也不喜歡跟和嘉公主坐在一塊兒,這快要讓她憋悶死了,還不如先去其他地方走走散散心呢!
楚思雅點了點頭,她也不想繼續坐着,和嘉公主、和雲公主明擺着看她不順眼,其她的公主,年紀又有些太小,只能畏畏縮縮的坐在那裡,也真真是可憐。
楚思雅跟和寧也沒走遠,就是在湖邊走。
“雅兒,你說我到底能不能嫁給徐子寒呢?”和寧鬱悶的蹲下身子,然後撿起一塊石頭,狠狠的朝着湖水扔去,然後激起了層層的浪花。
這人竟然還想着徐子寒,楚思雅都覺得有些頭痛了,“皇帝舅舅還沒有鬆口?”
“當然是還沒有鬆口了。雅兒,我都快要煩死了。其實我也知道自己的年紀大了,我都十八了,要是再不嫁人,我母妃和哥哥肯定會很難堪。可是雅兒,你也知道,我心裡就只有徐子寒一個人,這輩子要是不能嫁給她,我會難過死的!”
“什麼死不死的。小小年紀就整天死啊死的,這些都是誰教你的。我比你還小,都沒像你這樣,一天到晚的把死掛在嘴邊。”
和寧公主嘟着嘴巴,沒好氣的看着楚思雅,“你當然不會了。姑姑對你這麼好,你都已經嫁給如意郎君了,你哪裡會捨得死,肯定是巴不得活的長長久久。”
這話倒是沒錯,她覺得自己現在很幸福,巴不得壽命越長越好。
“我就慘了,父皇到現在還是不鬆口,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嫁給自己喜歡的男人,真是快要煩死了。”
“少煩了。難道你沒看出來皇帝舅舅其實已經鬆口了。”看着和寧一副鬱悶至極的模樣,楚思雅好笑的同時,倒是覺得有些心酸,這個丫頭,說白了,也就是情竇初開。現在只知道鑽進死衚衕裡,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有什麼不一樣的。
和寧公主連忙起身,眼睛一亮,“父皇鬆口了嗎?我怎麼一點都沒有看出來,好雅兒你快告訴吧我。等我成親的時候,一定送你一個大大的紅包!”
“剛纔還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如今倒是活過來了。你以爲皇帝舅舅爲何要讓徐子寒做官。”
和寧公主一時間沒想明白,可忽的眼睛一亮,“你是說——”
楚思雅點了點頭。
其實乾風帝的心思不難猜,一來。徐子寒確實是個有能力的,當初他能高中探花就證明了這一點。二來,雲翎說的沒錯,乾風帝是想借徐子寒提高商人在官場上的地位,三來,怕是乾風帝也因爲和寧這個女兒感到頭痛了,自己的女兒爲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的,甚至連撞牆的事情都做出來了。若是不答應,誰知道,她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乾風帝當初雖然生氣和寧撞牆,可到底是心疼了,否則世上有能力的人這麼多,要想提高商人的地位,法子也不少,沒必要就執着於一個徐子寒。
和寧公主高興的想要大叫,可還來不及出聲,突然傳來一陣巨響,嚇了她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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