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真實的帳本,上面也只剩下了十萬兩銀子。
因爲,每年掌櫃都會在帳面上支個兩三萬,這兩年,他已經前前後後支了有十五萬!
唐愛蓮將這些帳冊全部收了起來,又從櫃子裡拿出了一個隱秘的鐵箱,卻發現,鐵箱是鎖着的。
她問羅帳房:“鑰匙呢?”
羅帳房想說話,唐愛蓮解開了他的穴道,誰知他馬上就要大叫,唐愛蓮馬上又點了他的啞穴:“我知道了,鑰匙在白拾身上。”
她拿過鐵箱,直接以精神力伸入,解了鎖。打開來,裡面是一大疊的存銀單子。一共有十一萬兩的單子。
唐愛蓮將存銀票單全部拿了,收進儲物戒指裡。
她回過身來,看着羅帳房:“看來,我白家的銀子,你也沒少用啊。”
雖然這是真實的帳本,但也有些不合理處,唐愛蓮稍微翻了一下,就知道他從中謀了些銀兩,不多,每個月也有弄了個一二十兩。
他不算貪,在帳上弄這點錢,白拾就算髮現了,也當沒看見。
唐愛蓮想了一下,拿出一枚毒丹:“把你拿走的銀子吐出來,我留你一命!”
說罷,便將毒丹塞進了羅帳房的嘴裡。
羅帳房想要將毒丹吐出來,可是丹藥入口即化,又被唐愛蓮捏着嘴巴,無法吐出,不自覺就嚥了下去。
唐愛蓮放開了他:“你吃了我用九十九種毒藥做的獨門毒丹,這世上沒有人能解得開。一個月內沒有解藥,會頭痛得讓你痛不欲生的,足足痛夠十天才死。你應該知道該怎做了吧?”
說罷,便解開了他的穴。
酒樓一時也找不到帳房,而且,她一時也還沒有時間打理這裡,只能控制他爲自己所用。
羅帳房臉上灰敗,他不是第一次見白家小姐,過去三年,她幾乎隔幾天就來賣獵物。
卻從來不知道,這白大小姐有這麼可怕。
想來也是自己忽略了,一個能上山打獵的女人,能是一般人麼?
自己這把一頭猛虎當病貓了啊。
“小的一定管好酒店的帳,不會讓任何人再來拿酒店的銀子。”
唐愛蓮哼了一聲:“你的項上人頭權且借給你用着,別以爲有什麼東西撐腰,就能拿我怎麼樣。就算別人要殺我,你也逃不脫毒發身亡。”
羅帳房知道,她嘴裡說的這個別人,指的是準駙馬。只是,準駙馬再厲害,也
“不過,只要你聽我的,好好工作,我會每個月給你一顆解藥,另外,你的工錢也可以從每月十兩提供到每月三十兩。”
帳房聽了,心中倒是有些激動。他之前動點小手腳弄銀子,就是不滿工錢太少,如果東家給他漲到三十兩,他不用動手腳,這些錢就能動手,還沒有風險,他哪裡還不甘心?
“謝謝東家。我以後必定爲東家所用。”
唐愛蓮滿意地:“好,既然這樣,你以後記住,你的主子是我,而不是白拾。以後你注意着白拾,有什麼異動,及時告訴我。對我有用的話,我會打賞給你的。做得好,年底還有不少於一年工錢的獎金!”
羅帳房頓時激動了,一月三十兩銀子,一年就是三百六十兩,如果再加上不下於一年工資的獎金,就是七百二十兩了。
這已經是一個掌櫃的工資了。
他連忙答應了:“是,主人。”
就這樣,唐愛蓮用蘿蔔加大棒收服了羅帳房,這纔開始認真地查起帳來。
等白拾帶着白清明到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羅帳房恭敬地站在一邊,唐愛蓮在查看帳本。
白拾眼睛一凜:唐愛蓮看的是真實的帳本。
見兩人進來,唐愛蓮擡起眼皮看了白拾一眼,說:“白掌櫃,你從帳房支的十五萬兩銀子,拿去了哪裡?”
她竟然來看都不看白清明,似乎,將他當成了空氣。
白清明見到唐愛蓮,心中很是有複雜。
以前他還以爲這個女人雖然性子有點野,但對他卻是真心實意,爲了供他讀書,把她母親的首飾都當了給他吃好的用好的,供他交遊,最後三十畝地,也都用來賣掉了,給他上京趕考作盤纏。
如果不是因爲被公主看上,他還打算帶着她去作個妾侍。只是因爲要尚公主,這女人留不得,這纔回來佈局,將這個女人毀掉。
可萬想不到,這個女人明明喝了下了藥的酒,居然還能逃出他佈下的陷井。
而且,他以爲她的心都在他身上,必定是不肯解除婚約,誰知,今天一大早,里正和村長就找到了住在富貴酒樓裡的他,提出了她的解除婚約的條件。
更讓他想不到的是,他下蹋的富貴酒樓,居然是屬於白家的。
看來,白老頭在飛着他啊。
不但白老頭防着他,這個女人,也並未象他所想的那樣一心對他,有這麼座酒樓,還賣田賣地當首飾湊錢給他上京趕考,直接到酒樓拿銀子不就行了?
早知道她還有這麼一座每年能賺上萬兩銀子的酒樓,他怎麼可能佈下那樣的局?就算留着做個外室也好啊。
而且,這個女人僅僅是隔了三年,怎麼就長成這樣了呢?雖然穿着男裝,但越看,這相貌就越好看,竟是感覺,比公主還多了幾分貴氣。
怎麼可能,他居然在這個在鄉村長養大的女人身上看到了貴氣。
而且,跟公主那種刁蠻囂張所展示出來的高貴不同。這種貴氣,似乎是隱藏在骨頭裡,以前有意識地壓着,現在沒有了壓制,就這麼散發出來了。
這是與生俱來的貴氣!
他驚呆了,愣愣地看着唐愛蓮,一時也忘了招呼。
白拾早在看到唐愛蓮看真帳本的時候,就驚慌了。
聽到唐愛蓮問他支取帳上十五萬兩銀子的事,忙說:“這個,酒樓要在這裡生存,自然是要拜碼頭的,這些銀兩都用在拜碼頭了。”
唐愛蓮冷笑:“拜了哪些碼頭,每個碼頭用了多少銀子?一一說來,我好去跟人家對質。”
一聽要對質,白拾更加驚慌,站在他旁邊的白清明咳了一聲,看了他一眼。
白拾這纔想起,自己身邊還有個狀元加準駙馬呢,自己慌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