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嬸似乎也發現了嚇着孫子了,連忙對孫子扯開嘴角笑了一下:“小胖乖。”
華姐沒了孩子的負擔,馬上站直了,指着曹嬸就批評起來:“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理?你知不知道,剛纔我若是跌倒了,你的孫子也有可能跌傷?你太不顧全大局了。”
“顧全大局?俺一個農村來的老百姓,要顧什麼大局?我倒是覺得奇怪,你一個女人家,不在家服侍好自己的爺們,卻跑到俺家來呈什麼威風?別以爲你丈夫當個官,你就也是這幫婆娘們的領導了。在俺看來,你個屁都不是!”曹嬸陰陽怪氣地說。
鳳鳴見唐愛蓮的注意力張學軍家吸引,也把念力放了出去,聽到這裡,不由好笑:“這個華姐可是軍嫂的頭,平時哪個軍嫂家裡有點什麼,她都幫着出頭,沒想到今天跟張學軍的母親頂上了。我看她啊,這次可要氣得夠嗆。”
果然,華姐被氣着了。
不過,她雖然氣着了,卻並沒有被曹嬸的話引着走,而是指着房子說:“我告訴你曹嬸,這房子可不是你們張家是,是公家的,是分配給軍嫂住的。你不是軍嫂,你沒資格住這裡。你還想趕阿春走?阿春走了,這房子馬上就給你收回去,你信不信?”
唐愛蓮聽到這裡,問鳳鳴:“華姐說的對嗎?這房子是分給軍嫂住的?那是不是意味着,咱這大別墅其實也是屬於我的?”
鳳鳴將下巴擱在她頭髮上,聞着她頭髮的氣息:“也對也不對。特工組的成員沒有結婚,的確不能分這裡的房子,在平常人看來,特工組的成員工作性質很危險,讓家屬住這裡,也是保護她們的意思。所以,華姐說這房子是分給軍嫂住的也對。
但若是沒有張學軍,阿春沒機會住進這裡的別墅。”
唐愛蓮用頭頂了鳳鳴的下巴一下:“你是想說,沒有你,我沒機會住這裡吧?”
鳳鳴連忙投降:“當然不是,我老婆能幹得很,只要願意,隨時可以加入特工組或者龍組,這裡的房子,分分鐘能住進來。”
唐愛蓮的注意力又放到了張家:“你不覺得這個曹嬸很奇怪嗎?按理說,華姐的愛人是特工組的副組長,張學軍屬於特工組的人,受華姐的愛人管,就只爲了讓她兒子在領導面前有個好印象,她也不能這樣對待華姐。
還有,剛纔她推華姐出去的時候,很是用力,可沒有一點顧及孫子的意思,要是沒有阿春扶住華姐,恐怕華姐就跌倒了。華姐跌倒,被華姐抱着的她的孫子能好?
不僅僅是現在,就在中午吃飯的時候,她進來,也沒有一點顧及孫子的意思,她似乎就根本不管孫子。雖然後來想起進行了彌補,但我看着,她對孫子根本就沒有什麼感情。
而且,我還聽華姐說,她在家也是不帶孫子的,完全就是一個地主家的老太太樣子,什麼活都不幹,就坐等吃飯,連吃飯,也要阿春幫援舀到手上。
還有,都不爲兒子着想不僅僅表現在一點都不尊重兒子上司老婆這件事上,她和她丈夫明明還不到五十歲,在農村都還算得上一個勞力呢,可他們卻就這麼住到了兒子家裡,讓兒子養着。
她兒子的工資應該還不到五百吧?她兒子一個人的工資養着六口人,可她還每個月問兒子要一百塊錢寄給她的孃家,全然不管兒子是不是能夠承擔。
這樣的母親,你不覺得奇怪?她甚至給我一種感覺,她根本就不是孫子的親祖母。可惜剛纔在我屋裡的時候,我沒有看看她跟孫子的血脈。”
鳳鳴聽唐愛蓮說着,一開始並不重視,但越聽就越感覺有點不對了。
如果這個曹嬸不是孩子的親祖母,那就有可能不是張學軍的親母。
這裡只允許軍屬住進來,本就是爲了安全着想,若是這裡混進了一個特務
他想了一下,說:“等小張回來後,你去他家裡串一下門。看看這個曹嬸跟張學軍是不是母子。”
唐愛蓮有點鬱悶:“我今天中午才讓小青將曹嬸拎了出去呢。我去串門,恐怕連門都進不了吧?”
鳳鳴親了她一下:“我老婆那麼厲害,用得着進門才能看清血脈嗎?”
“好吧,等小張回來,你叫我。”
張家那邊,曹嬸聽華姐說趕走阿春,就要將房子收走,根本不信:“你當俺小孩子啊,分配給俺家學軍的房子,怎麼還可能收走。明明是因爲俺家學軍的工作才分配的房子,那就是屬於俺學軍的,而俺是學軍的媽,就房子就是俺的。”
“呵呵。”華姐笑了一下:“等你們學軍回來,你就問問他,沒結婚的那些同志,有沒有資格住這裡的大別墅。告訴你,那些小子都住單間宿舍裡呢。要不是結了婚,要不是爲了保護他的妻小,他張學軍能住進這裡來?所以才說,阿春纔是你們學軍住進這裡的關鍵。”
唐愛蓮聽到華姐這話,心中格登一下,恐怕,她透露了不該透露的東西了。特工組的人都是特殊人才,特殊人才的孩子肯定也有一定的機率能遺傳到父母的基因。因此,必須加以保護起來。
但這種事,應該是秘密,可華姐這個大嘴巴卻給說出來了。
如果曹嬸真是張學軍的母親還罷,就怕她不是,就怕她的囂張和粗鄙都是保護色。
不過,她都已經住了進來,恐怕這點秘密她早就已經掌握了吧能住這裡的人,都是不同尋常。
曹嬸似乎並沒有什麼奇怪,她只是“哧”了一聲,說:“俺就不信,沒了屠夫佬,就吃連毛豬,沒有阿春俺就沒房子住了。最多,換一個媳婦罷了。”
說着,不屑的眼光掃了阿春一眼。
阿春聽到婆婆說出換媳婦的話,臉色刷地變得雪白。張學軍非常聽母親的話,如果婆婆堅持要換媳婦,恐怕張學軍還真有可能將她換掉。
華姐見這曹嬸輕易說出換媳婦這樣的話,對這個女人更加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