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睿慎道:“這裡面真的是太暖和了,我都想把羽絨服給脫了。”
南宮安珊道:“想脫就脫吧,冬天穿太多了,也是會熱出毛病來的。”
蕭睿慎聞言趕忙把外套脫了。
蕭如霜見此情形,臉色不由自主地扭曲起來。
南宮安珊這是什麼意思?
她和她家人們說話,居然比她還要自然。
每一次她說話,蕭睿慎從來不當一回事。
剛纔南宮安珊和他的對話,而他還那麼聽話,彷彿南宮安珊和他纔是親姐弟一樣。
青梅見自家小姐握緊拳頭,瞬間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低聲道:“小姐,注意儀態,否則又是禁足啊。”
說道禁足,蕭如霜更不滿了。
父親和母親居然爲了一個不相干的外人,禁足她這個親女兒那麼多年,這是她心中永遠的痛。
南宮安珊感覺到有人盯着自己,轉頭一瞧,就見蕭如霜正死死地看着自己。
蕭如霜見狀,趕忙移開了目光,若無其事地看向旁邊的花。
南宮安珊擰眉,想了想剛纔的情景,確實是夠氣死蕭如霜好幾次了。
就在這時,下人們端上東西,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南宮安珊開始上前搗鼓,“義母,阿慎,過來喝奶茶吧,這是我從一本書上看到的,很好喝。還有上次我給你們帶的巧克力,我也帶了一些。”
蕭睿慎想到巧克力的味道,頓時眼前一亮,快速過去,拿起巧克力塊就吃起來。
“好吃,就是這個味,阿珊阿姐,上次你送來的我吃了之後,就還想吃。”
南宮安珊笑着道:“喜歡吃就多吃一點吧,不過上次我忘記說了,晚上睡覺之前不準吃,要不然牙齒會壞掉。”
說完,她又把奶茶給他們二人各倒了一杯。
“這個奶茶也是,不能多喝。”
桐書萱和蕭睿慎分別拿起一杯喝了一口,雙眼一亮。
“好喝,太好喝了。”
“甜甜的,香香的,我喜歡。”
蕭睿慎瞬間就忘了巧克力,坐下專心地喝着奶茶。
南宮安珊見他們喜歡,給他們一人加了一勺珍珠,還給他們一人一根用竹筒做的吸管,“這個是珍珠,不過不是真的珍珠,只是木薯粉做的,看着亮晶晶,像是黑珍珠一樣,以後我打算開間鋪子,專門賣這些消遣的玩意。”
新城區有很多鋪子,一時半會兒也沒那麼多人過去開業。
之前在老城區買的鋪子,現在都已經開業,也只有新城區的鋪子可以用了。
蕭睿慎看了看竹筒,試着用竹筒吸那些珍珠。
等珍珠到嘴裡之後,他咬了幾口,點了點頭,“好吃。”
說完便又快速喝着奶茶。
南宮安珊則是給他添了一杯又一杯。
等她覺得蕭睿慎喝的差不多了,道:“以後這奶茶也不能多喝,天黑以後不能喝,不管是午覺還是晚上睡覺之前,也不能喝,要不然牙齒也會壞,裡面有茶,晚上喝多了睡不着。”
蕭睿慎一臉遺憾道:“真可惜,這麼好吃的東西居然不能多吃。”
南宮安珊見弟弟滿臉的失落,無奈之下,她突然變出了好幾套的牙刷和牙膏。
在場的人除了蕭如霜,都已經看過她好幾次變出東西了,因此也不奇怪。
但蕭如霜是第一次看到南宮安珊變出東西,頓時震驚極了。
同時她的心中也很是害怕。
她要是再對南宮安珊出手,南宮安珊會不會真的讓神仙報復她?
南宮安珊見蕭如霜臉色慘白,也沒說什麼,繼續道:“義母,阿慎,這個是我自己做出來的牙刷和牙膏,你們每天早晚用這個刷牙,可以美白牙齒,堅固牙齒,讓牙齒不易被腐蝕,我保證你們沒有蛀牙。等過段時間做的多了,我再給你們送一批過來。”
這個是她根據系統裡的古書自己研究出來的。
前世那些中藥牙膏什麼的,其實前世古代老祖宗們早就開始用了。
她研究的,還加了聖靈水,保證比前世那些牙膏效果好。
至於牙刷,是她用動物的毛做成的。
桐書萱笑着道:“好,那我們就收下了。”
“嗯。”
蕭如霜等了一會兒,見他們誰也沒想起邀請她吃那些東西,氣的是頭昏腦漲。
母親,我纔是你親女兒啊,爲什麼你們相處的那麼自然。
蕭睿慎,我纔是你親姐姐,你憑什麼和南宮安珊關係那麼好!
她再也受不了待在這裡了,要不然她肯定會瘋。
“母親,我有些不舒服,想回屋子休息了。”
桐書萱聽到聲音,這纔想起邊上還有一個女兒被她忽視了,趕忙道:“怎麼了?要不要請大夫?”
“沒事,我躺一躺就好了,應該是沒休息好。”
“好,那你快去吧。”
“女兒告退。”
南宮安珊聞言挑了挑眉,又繼續說着話。
而蕭如霜回到自己院子,她不敢打砸那些會發出聲響的東西,只敢拿一些舊衣服發泄。
她用力的撕着衣服,彷彿它們就是南宮安珊一樣。
手撕累了,她便用剪刀剪,狠狠地發泄着心中的惡氣。
沒過一會兒,地上便是滿地的碎布。
青梅見狀,也沒勸。
本以爲三小姐出嫁了,二小姐會更受父母的寵愛。
倒是沒想到老爺和夫人的寵愛,全都轉移到了一個和蕭家毫無血緣關係的身上。
她要是三小姐,也會崩潰。
蕭如霜剪了很久,等她沒力氣之時,她跪坐在地上,哭着道:“青梅,你說母親爲什麼就不喜歡我啊?剛纔你也看到了,明明我纔是這個家的二小姐,爲什麼南宮安珊纔像是這個家的正牌小姐?”
“她雖然是輔國公府的大小姐,但也不過是個泥腿子而已,她憑什麼可以得到家裡人的喜歡?憑什麼她可以奪走家裡人的注意力?”
“這……”青梅道:“我聽丫鬟們私下議論過,說是國師的一些習慣,還有筆跡什麼的都和死去大小姐很是相似,所以老爺和夫人他們纔對她很是偏愛。”
蕭如霜抽噎着道:“但是大姐已經死了啊,南宮安珊只不過是一個替身而已,父親母親憑什麼爲了一個外人委屈我這個親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