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弘翼無奈,道:“封大人,還請你的人把他們的面巾取下。”
“好。”
只是一瞬間,那些黑衣人的真面目都露了出來。
看到那些人的面容,蕭弘翼握緊拳頭。
這些人滿臉都是殺氣,一看就知道手上有數條人命!
他的如凝,居然是死在這樣的人手中?
“你們背後的主子到底是誰?”
黑衣人不說話。
他們覺得,只要他們不說話,那蕭弘翼就別想知道指使他們的人。
而且蕭弘翼當他們是什麼人?
他說什麼他們就要乖乖回答嗎?
那樣他們也太沒面子了。
蕭弘翼道:“你們就算不說,我也有辦法知道。”
南宮安珊來到一個人的身邊,眸光看向一個人,道:“義父,您仔細看那個人,沒發覺他很像在場的一個人嗎?”
所有人的目光便都落到了那人的身上。
蕭弘翼瞧了一眼那人,又瞧了一眼他的妾室們,最後目光落到了他的兒女們身上。
在看到一個人之時,心中一驚。
“你……你居然和如容長得有七分相似,你是蕭如容的什麼人!”
蕭如容再也繃不住,身體瑟瑟發抖起來。
她一直都知道她和那人很是相似。
自從知道那人的存在之後,她就怕這一天到來。
她天天求神拜佛,希望那個人不要出現在父親面前。
沒想到他卻以這種方式來到了蕭府。
她肯定完了。
菁姨娘的臉色也變的慘白。
蕭睿言上前揪着那人的衣領,怒道:“你是蕭如容的什麼人?”
桐書萱也冷眼看着蕭如容,“他是你什麼人?”
二人都不說話。
蕭睿言鬆開那人的衣領,雙眼通紅,立刻就要拔出劍來。
“老大。”
看到父親不贊同的目光,蕭睿言只能暫時放棄。
蕭弘翼擺了擺手,四人上前同時押着菁姨娘和蕭如容跪下。
“你們不說嗎?要是不說,那我就讓你們也體驗一下如凝的死法,如何?”
蕭如容震驚道:“父親,我是您的親生女兒啊,您居然要殺了我?”
蕭弘翼一臉痛心道:“如果你真的是殺害如凝的兇手,那我肯定會殺了你,爲如凝報仇。”
在他心裡,沒人可以比得上蕭如凝。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蕭如容知道蕭如凝對父親有多重要,滿臉慌亂道:“長姐死的時候,我還不滿十歲,怎麼可能殺人啊,父親您要相信我,真的要相信我啊。”
蕭弘翼目光看向了菁姨娘,“確實,當年你還只是一個孩子,你不能做的事,當然可以由別人來替你做,對不對,菁姨娘。”
菁姨娘一臉無辜地道:“老爺,您在說什麼啊?您的意思是說,賤妾殺了大小姐嗎?賤妾怎麼可能做那種事啊。大小姐是嫡女,賤妾生的是庶女,就算是大小姐死了,賤妾也得不到好處啊。天下之大,人有相似也很正常啊!而且賤妾就是一個後院的姨娘,根本就沒那麼大的本事啊。”
南宮安珊慢悠悠地道:“有時候恨不得人死,並不是非要什麼好處,也可以是泄憤,或者是那人擋了別人的道,亦或是要保守什麼秘密。”
劉菁菁皺眉道:“國師,這是我們的家事,容不得你插嘴。”
桐書萱厲聲道:“阿珊是我的義女,她怎麼不能插嘴了?而且昨夜你不是派人去殺她了嗎?她也是當事人,怎麼就不能質問你這個幕後兇手了?她是國師,是神使,是未來太子妃,你一介妾室,和她身份雲泥之別,你哪裡來的底氣說阿珊?你有什麼資格說阿珊?”
現在她已經認定,背後之人就是劉菁菁。
要不然以阿珊的性子,她又是神使,她看到有人被污衊,早就開口澄清了。
劉菁菁一噎,訕訕道:“夫人,賤妾就是着急了點,對不起,賤妾和國師道歉,但是大小姐之死,根本和賤妾沒關係啊。大小姐就算是死了,賤妾的女兒也沒辦法成爲嫡女啊。”
南宮安珊道:“沒關係嗎?可是這個男人可說了,他是你的弟弟,所以蕭如容纔像他,畢竟外甥女像舅,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所有人同時一驚。
那男人一愣,他什麼時候說了?
“弟弟?”蕭弘翼皺眉道:“當初老夫人將你納進府中的時候說過,你家裡就只有你一個,父母都不在人世,孤苦無依,老夫人看你好生養,所以讓你進府爲妾,這些都是假的?”
“是假的,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突然,一道熟悉的男聲傳入衆人耳中。
衆人循聲看去,就見獨孤環旭緩緩走來。
所有人趕忙行禮。
獨孤環旭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免禮,徐徐開口。
“她根本就不是什麼良民,根據玄武衛的調查,當初蕭老夫人躲雨借宿的那戶人家,家裡是有一個女兒,是真正的劉菁菁,但是在這個劉菁菁去的前一天就死了,她本名陳芳菌,陳芳菌便主動提議,讓她做那戶人家的女兒。那對夫妻想要一個養老送終的人,也就答應了。只是沒想到引狼入室,那對夫妻沒幾天就死了。而陳芳菌和真正的劉菁菁長得很是相似。至此,也就沒人知道陳芳菌並不是那對夫妻女兒。”
什麼!
所有人又都震驚的看着陳芳菌。
陳芳菌也是滿臉的錯愕。
太子殿下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她這個秘密,就連自己女兒也不知道啊。
那個黑衣人也很是詫異,他什麼都沒說啊,爲什麼獨孤環旭知道的那麼清楚?
難道是那些在路上死去的同夥中,有人還活着,把他的情況全都招供了?
對,肯定是這樣。
獨孤環旭繼續道:“陳芳菌只不過是土匪的女兒而已,她厭倦搶劫爲生的日子,蕭老夫人在她家的時候,她努力討好,蕭老夫人一和她提議讓她做妾,她便答應了。”
蕭如容看了看剛纔那個黑衣人,又看了看自己姨娘,不可置信道:“長姐真的是你們殺的?”
有一個舅舅的事她是知道的。
但她以爲舅舅就是一個需要她姨娘接濟的普通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