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又震驚地睜大了雙眼。
南宮鬆嚥了一口唾沫,問:“阿珊,這些吃食你都可以拿出來?”
“對啊。”南宮安珊輕咳了一聲道:“只要把菜提前做好,我就可以讓神仙幫我暫時收着,拿進去是什麼樣,端出來就是什麼樣,所以它們還冒着熱氣。我之前在家裡沒事就讓人多做了一些菜,爲的就是要出門的時候吃。”
系統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暴露的。
封義等人頓時羨慕極了。
雲幽大神也太寵了吧。
他們要是有這個能力,以後就再也不怕餓肚子了。
南宮安珊道:“快些吃吧,吃了還要趕路。”
所有人都不再耽擱,快速吃起來。
“好吃。”
“好香。”
“味道很好。”
“在外面都可以吃到這麼美味的食物,真的是太幸福了。”
封義等人想到以後要是跟南宮安珊出門,每一次都可能會有這麼美味的食物吃,臉上便露出了滿足的神色。
果然啊,跟着神使也會受到神仙眷顧,以後他們可算是有好日子過了。
一會兒後,大家也就吃完了。
南宮安珊拿出來的分量正好,所有人把飯菜吃的是乾乾淨淨。
封義看着碗筷,正想讓人去把碗筷洗了,就見南宮安珊大手一揮,所有碗筷,還有她剛纔憑空變出來的東西,全都消失了。
封義趕忙道:“國師,那些碗筷和盤子我們還是洗了你再收了吧,這樣你下次還能用。”
“沒事,拿回去給我家的下人們洗就行了,現在趕路要緊。”
“……”
這話令人無法反駁。
一行人很快又啓程。
許久之後,終於到了青果村。
薛河和李傑的村子距離大營也更遠,因此假期算是有四天。
兩天趕路,兩天和家人團聚。
本來南宮鬆都還沒過去,他們也可以不過去。
畢竟是神使父親的朋友,有些特權也是應該的。
但他們擔心自己休息久了會沒月銀,所以上次休息了幾天便又回了軍營。
馬車緩緩駛入村子。
封義問清楚路後,便直接往李傑家裡走去。
村子裡的人也不多,稍微年輕力壯一點兒的,全都去了柳葉村工作。
留在村子裡的人,基本上都是老弱婦孺,要不然就是外出務工休假回來的人。
只是現在都快要天黑了,村子裡突然多了一些陌生人,青果村的人還是有些緊張,不少人都悄悄地跟在了他們的身後。
要不是有南宮安珊這個女孩子在,村民們恐怕都會認爲他們是來尋仇的。
畢竟封義等人每一個人的手上都有無數條人命,身上都是殺氣,讓人看着就害怕。
走了一會兒,一行人在一間院子門口停下。
還未敲門,就聽見裡面傳來了聲音。
“大哥,你的這點月銀根本就不夠啊,阿爹的病是越來越嚴重了,你還是再想想辦法吧,多弄點錢回來。”
“我的月銀不夠,你的錢呢?我這次回來我才知道,你幾個月前就開始在柳葉村做活了,那裡一個月至少都可以賺將近二兩的銀子。你賺的錢,比我賺得還要多,你爲什麼不拿出來給阿爹?”
“我……我的錢我家裡人還要用啊,我家孩子多,用錢的地方也多,你也知道。你家裡就一個女兒,一個兒子都沒有,留着那麼多的錢有什麼用啊,當然要把錢拿出來給阿爹用啊。”
“你!二弟,你這樣說也太過分了。你自己看看,我的妻女們穿的是什麼,衣服都已經補的不能再補了,而你的妻兒們,每一次我回來,都是穿的新衣服。女兒又怎麼樣?女兒就不是我們薛家的人了嗎?看着我妻女們過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你是不是很高興?”
“大哥,你怎麼能這麼說?”
“你心裡不就這樣想的嗎?身爲女孩,身爲沒有爲我們家生兒子的女人,不配過好日子,是不是?”
一個老頭走了出來,道:“好了,你們不要再爭了,都是我這個老骨頭的不對,我現在就去死,去找你們阿孃,免得你們兄弟不和,以後我不會再花你們一個銅板,這樣好了吧?”
薛河着急道:“阿爹,你又這麼說,你每次都這樣,看二弟站不住理了,就出來幫忙。你看看二弟,都被你慣成什麼樣了,自私自利,一副只知道爲自己着想的樣子。”
老頭道:“你別這麼說你二弟,他就是家裡孩子多,壓力大,以後還要給兒子們娶媳婦,所以纔不捨得給我錢。你身爲大哥,多幫幫他也是應該的啊。”
薛山道:“就是啊,大哥,你家裡就兩個人,我家裡那麼多人呢。”
“你們別說了。”薛河怒道:“我是老大,幫弟弟是應該的,那也應該有個度,不能爲了幫他,就委屈我的妻女。從今天開始,我的月銀,我只會拿一半出來給阿爹,阿爹剩下的藥錢,就讓二弟出。”
說完,他便把手中還未給出去的錢一半給了父親,一半給了自己妻子,順便叮囑妻子道:“以後誰問你要錢你都不要給,就給你和女兒花,要是別人問你要,我回來的時候你和我說,我去收拾他。”
老頭看着手中縮水了一半的錢,皺眉道:“老大,你這是大不孝!”
這點錢夠做什麼啊?
薛山也着急道:“是啊,阿爹沒有你的藥錢,會死的。”
薛河道:“隨便你們怎麼說,我該出的都已經出了,薛山,要是阿爹因爲沒藥錢死了,那也是你的責任。你也是阿爹的兒子,理應出一半。這事就算是傳出去,我也不怕被人說。要是阿爹真的死了,別人也只會說是你這個兒子沒出錢。”
薛山一噎,頓時無話可說。
他懂得這個理。
老頭怒道:“老大,你也這麼不聽話了嗎?你今日要是不把錢全都交給我,那我就沒你這個兒子,你們一家三口,都給我滾!”
薛河頓時傷心極了,滿臉失望道:“阿爹,我也是你兒子啊,你怎麼就不知道疼疼我呢?就因爲我沒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