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環旭詫異道:“這人原來是易容了。”
那個帶孩子的女子也有些詫異,這段時間她居然都和帶了面具的人在一起嗎?
南宮安珊拿着匕首,道:“說!你爲何要易容成別人的模樣,還拿了別人的匕首!”
男子見自己的真實容貌被發現了,有些緊張道:“我不說,我就不說,我看你能拿我怎麼辦!”
南宮安珊冷笑道:“不說是嗎?那我有一百種辦法讓你說。”
說完她從挎包之中拿出了一把斧頭,道:“你要是不說,我先砍掉你的左手,然後砍你的右手,再然後是你的左腳和右腳,最後是你的命根子!”
男子臉色一白,沒想到南宮安珊居然這樣狠。
南宮安珊見他不說話,道:“不相信嗎?那我就讓你試試。”
說完斧頭便朝着男子的左手劈去。
旁邊的女子突然哭了起來,道:“姑娘,求您幫我報仇吧,他是騙你的,是他殺了我的男人。”
女子頓時一抖,抱着孩子的手又緊了緊。
獨孤環旭道:“這不難,她現在也是璃王殿下的子民了,我過來這邊,目的之一就是爲了處理這種事。”
南宮安珊道:“好吧。”
女子道:“那男人是不是這輩子都沒機會放出來了?”
但她又沒有能力趕路。
“你爲何知道他就是南宮賢?還冒充他的名字?”
“你倒是還有些本事。”南宮安珊繼續追問:“那你僞裝的那個人呢?”
旁邊的女子突然指着一個方向道:“他說的地方,應該就是那裡,之前他說漏嘴過,你們只要往東邊一直走,就可以到達懸崖處,但是要怎麼下去,我沒去過,就要你們自己找路了。”
“我不知道,我在懸崖底下看到他的時候,就只看到了他的臉,也沒去探他的鼻息,不知道他是否還活着,拿了他的匕首和身上的錢之後,我就跑了。”
“住進來之後,他經常虐待我兒子,就連我,也被他霸佔了去,沒了清白。要不是爲了孩子,我早就一死了之了。”
“並不是我任何人,我只是沒有地方去,這家裡又沒有一個男子在家裡,我就霸佔了他們。”
“殺了我男人後,他用我男人身上的錢和他自己的一部分錢,買了這座院子,然後脅迫我一起住了進來。”
南宮安珊問:“你可否還有親人可以投奔?”
南宮安珊又踹了男子一腳,“你還真是惡毒,我問你,那個懸崖在什麼地方?還有你的錢,是不是就是偷的崖底那個人的!”
大哥極有可能在等着她的救援。
封運立刻派人上前,將那男子帶走了。
“他喝醉的時候,我親耳聽到他說,我男人是他悄悄殺死的。”
女子道:“有,我大姨家裡,我大姨家裡沒孩子,這輩子都沒出嫁,從小很疼我,但是他們在永王封地的邊境,我帶着孩子不敢過去找她。”
男子嚥了一口唾沫,道:“這個匕首是我從一處懸崖底下撿到的,我撿到的時候,旁邊有一個人,好像是從懸崖上掉下來的。”
但是泰樂童子之前和她說過,南宮賢以後是自然老死,絕不可能死在懸崖下面。
“當初我們一家三口逃難的時候,我家男人還好心給他水喝,沒想到他居然殺了我男人。”
女子鬆了一口氣,道:“我應該會暫時留在這裡吧,我一個人也不敢上路,反正那人不回來了,我應該也就安全了。”
南宮安珊揚眉道:“但住在這裡你難道不覺得膈應嗎?”
南宮安珊點頭:“對,殺人加搶劫,他肯定會被判死刑。”
獨孤環旭看向那女子,道:“你要是願意去你大姨那裡,我可以派人送你過去,至於這座房子,我會把它賣了,之後會把屬於你丈夫的那部分錢還給你。要是願意的話,就去收拾東西吧,我的人立刻就可以送你過去。”
大哥在家裡就很節省,要是軍隊發了月錢,他肯定會存着以後回家給家裡人用。
“永王的士兵身上的衣服都繡有自己的名字,爲的就是以後死了別人收屍方便,我扒他衣服的時候,正巧看到了。”
“是。”
獨孤環旭道:“我和你去吧,這裡交給護衛們就行了。”
南宮安珊轉頭:“阿旭,可以拜託你嗎?”
“那母子二人又是你什麼人?”
大哥要是真的是從懸崖上面掉下去的,極有可能凶多吉少。
旁邊的女子突然道:“各位恩人,多謝你們,要不是你們,以後我們母子的日子還不知道有多難過,真的是太謝謝你們了。”
南宮安珊道:“那就麻煩你了。”
南宮安珊看向獨孤環旭:“阿旭,你找幾個人幫我看着他,我去那懸崖底下,看看是否還有大哥的蹤跡。”
那女子頓時一喜,激動道:“可以,多謝公子。”
要是可以幫幫這人也沒什麼,就當是爲她加功德值了。
“我……我……其實我是一個殺人犯,是從永王監獄裡面逃出來的,我之前和一個人學過僞裝,看到那個人的模樣好看,所以就決定僞裝成那個人的模樣。”
男子頓時怒了,“臭婆娘,早知道今天,我就應該早點殺了你,吃了你兒子的肉!”
“你爲何要僞裝成他的模樣?”
南宮安珊又道:“那個人的長相,就是你之前僞裝的長相吧?”
男子身上痛極了,緩了好一會兒纔有力氣說話,道:“我就不告訴你,反正你們也不會放過我。”
南宮安珊道:“不必多謝,這都是應該的,不過以後你有什麼打算?”
女子頓時有些猶豫了,住在這裡,她肯定每天都會想到之前的事。
南宮安珊道:“繼續。”
男子見狀,趕忙往旁邊躲去,高聲道:“我說,我說。”
泰樂童子道:“幫助無助女子,功德值加一,聖靈水加一滴,總功德值爲六十五。”
南宮安珊滿意地笑了。
獨孤環旭留了兩個護衛在這裡,便跟着南宮安珊走了。
一個時辰後,一行人便到了懸崖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