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正想再問幾句話,見蕭正春一副忙碌極了的模樣,也就不好多問了。
他心裡還是很不解,他要是有這麼有錢的親戚,肯定會找親戚要上一筆錢,親戚要是不給,他就拿長輩的身份壓她,看她給不給!
而周泰平回到縣衙之後,立刻就把自己侄兒周誠睿喊到了縣衙大堂。
周誠睿一到大堂,便看到自己的三個心腹一臉痛苦地趴在地上,屁股也已經被打的血肉模糊,一副已經受過刑的模樣。
“大伯,你這是做什麼啊?你打他們做什麼啊?”
“我做什麼?你還好意思問?我不止一次你說過,不許打着我的名義四處作威作福,而你呢,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看上別人家的配方,居然當街阻撓不讓人做生意,我平時是這樣教你的嗎?你這樣不是敗壞我的名聲嗎?”
周誠睿無奈道:“大伯,我還以爲是什麼事呢,原來是這件事。這事是蕭家人不識好歹,我派人去好說歹說,他們就是不賣給我啊,我也是沒辦法,所以纔想出了這個昏招。”
“你也知道是昏招?既然知道,那就說明你認罪了,對嗎?”
“我……我知道我這樣是不對,可是他們過去不是也沒做什麼嘛,有什麼罪可認的?我可是沒讓他們動手,好好勸說的。”
周泰平頓時氣結,“你阻撓別人做生意,目的就是爲了搶配方,你覺得自己還沒罪?”
“對啊,我沒打沒搶,就是派人過去,逼他們主動交出來而已。”
“看來不給你一個教訓,你是不知道錯了,來人,給我打他五十大板,狠狠地打。”
四個衙役立刻上前,兩人用板子控制周誠睿的頭,兩個人開始打板子。
直到板子落在身上,周誠睿才明白這次自己大伯沒和自己開玩笑,痛苦地吼道:“大伯,我可是你的親侄兒啊,你不能這樣對我,你這樣可怎麼和我阿爹交待啊。”
“和你阿爹交待?”周泰平冷聲道:“我還要他給我一個交待呢,他的兒子仗着我的名義在外作威作福,連累我的聲譽,連累我的官位,就算他不來找我,我也要去找他。”
“連累你的官位?這話從何說起啊?我不就是想搶配方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周泰平道:“有什麼大不了的?好,等你受完刑,我再好好跟你說。”
周誠睿頓時絕望了,五十大板下去,他肯定要十天半個月才能下牀,大伯也太狠了。
等五十大板打完,周誠睿已經一副要暈過去的模樣了。
周泰平走至侄兒的身邊,看着他血淋淋的屁股,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誠睿啊,你別怪大伯,大伯也是沒辦法,這個位置上那麼多人盯着,一步踏錯,就是萬劫不復。”
“大伯小心翼翼了一輩子,實在是不想老了晚節不保。要是不處罰你,我的官位肯定也就不保了。我喜歡做官,喜歡爲民做主,是不可能讓一切都在你手上毀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