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他們上島的時候,算是誤打誤撞上來的,通過那道風暴層的時候更是吃盡了苦頭。
離開的時候,有鮫人族幫助,他們並沒受什麼罪。
小島周圍的風暴雖然是有自然形成的,威不可侵,但卻有一處地方的風暴,相對比較薄弱。
那個地方並不大,很是狹窄,就像一個過道,僅容一人通過,在過道兩邊,依舊是密不可透,兇猛無比的漩渦,也不知道是什麼原理,風暴到了這裡就好像逐漸偃旗息鼓了一樣。
若不是鮫人族帶領,他們是無論如何也發現不了的。
長清和幾個族人,領着他們一個挨一個的從那條過道通過,只是在走到一半的時候,走在最前頭的鮫人卻驚呼,“這條通道近期有人經過!”
程玉聽到這話,忙四處看了看,並沒發現什麼可疑痕跡。
那人說完,長清就已經走了過去,查看了下番,竟也說有人通過過這裡。
程玉不知道他們是靠什麼來判定的,但顯然他們是有自己獨有的方式確認的。
確認之後,長清的眉頭皺的很緊,不用說,這一定是大公子他們了,因爲近期上島的,除了他們一行人,就只有大公子了,而他們可以確定並沒有打這裡經過過。
來之前長清跟他們說起過這個通道,說是除了他們自己,外人是不會知道的,而且沒給他們蒙面,不怕他們知道,說是到了外面,他們依舊找不到。
說是這個過道並不是固定在那裡的,半個月變動一次,至於變動的規律,只有他們鮫人族的才知道,而今卻被外人知曉,這由不得他們不驚訝。
鮫人族臉上的驚駭,比看到煉妖壺還要甚。
樑午不由問,“這事很嚴重?”
長清點了點頭,“非常嚴重,大公子說他們進來是靠那個叫嚴旭的指點,起初我以爲他們是用了什麼高科技從下面穿過來的,沒想到卻是從這裡,那人竟然知道這個地方,真是太可拍了,除了我們鮫人族,能找到這個地方的就只有你師傅了,這個人不簡單啊。”
程玉一開始並沒怎麼放在心上,不管大公子是怎麼通過的,反正人已經死了,可聽了長清的話,程玉的心是咯噔一下,都快跟師傅匹敵了,那還了得?
程玉看向樑午,樑午也是一臉的嚴肅。
本以爲得到煉妖壺,這次出來總算是功德圓滿了,可沒想到心情並不會輕鬆多少,還有這糟心的事等着呢。
離開前,長清一再地囑咐他們,一點要注意知道那條通道的人,萬萬不可掉以輕心。
不用長清囑咐,程玉和樑午也會注意,不過程玉和樑午都不太相信是嚴旭,因爲他們都清楚地知道嚴旭沒有修爲,這點他們還是可以確定的。
嚴旭不可能知道,那很有可能就是他背後的人了,或許是魔尊的弟弟少吾,怎麼也不可能是魔尊,魔尊已經死了,這是他們親眼所見的。
回京都的時候,程玉把煉妖壺從空間裡放了出來,並不是程玉要放的,是他自己非要出來。
其實,程玉倒是希望他能一直待在空間裡,雖然他在空間裡會搞破壞,但總比他在外面搞破壞強。
這貨就是個唯我獨尊的強盜性子,放到外面來,還不知道會惹出多少事呢,可是他見大麥和小和尚都出來了,他是無論如何也要跟着出來,說要看看外面是什麼樣。
不放他出來,他就在空間裡鬧騰,程玉要揍他,他也不怕了,還一副有本事你就揍死我的無賴樣。
他之所以這樣有持無恐,全都要怪單純的小和尚,他從小和尚那裡得知,他們需要八大神器來對付魔尊的弟弟,就斷定程玉不可能讓他死的,程玉只得把他給放了出來。
這貨看到外面的情形,沒有太過的驚訝,反倒是一臉的嫌棄,看到穿着短裙的女子,他竟走到別人跟前,指着人家,說人家傷風敗俗,看到留着短髮的女子,他說人家不男不女……
人家自然是罵他有病,讓他滾開了,可這貨居然還想教訓人家,之所以沒教訓成,那是被程玉和樑午給拉住了。
機場周圍的人,都拿異樣的眼光瞅着他們這一行人,就差沒有跟精神病院打電話,讓他們趕緊把他們給抓回去了。
“我不認識他。”大麥見狀,忙遠離了些,衝周邊的人解釋。
“你不認識我?你這孩子,怎麼一張口就謊話連篇呢?”煉妖壺說,“是你們巴巴地把我找來的,居然說不認識我?那些傷風敗俗,不男不女的人有病,難道你腦子也有病啊?”
周圍看他們的眼光就更詭異了,紛紛躲的遠遠的。
大麥這個自戀的傢伙,從來沒受到過這樣的禮遇,氣得拳頭握的嘎吱嘎吱響,“你腦子纔有病,你這個破壺,不想跟我們在一起,你走啊,走了就再也不要回來了。”
“我什麼時候說離開了?你們把我找來,就要負責到底,想趕我走沒門,不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嗎?”煉妖壺笑的很是囂張跋扈。
大麥嗤笑了聲,“沒人趕你走,負責還不簡單,我家多的是空房間,你挑一間住就是,吃嘛,一日三餐,也不會餓死你的。”
煉妖壺越聽越不對,“我不要住那裡,我要住你老媽那裡……”
這次輪到大麥笑的不懷好意了,“那也待我老媽同意纔是,老媽你說呢?”
程玉說,“這要看錶現。”
煉妖壺狠狠瞪了他們母子一眼,不再說什麼了。
“爺爺來接我們了。”大麥大叫聲,衝前面跑了過去。
樑老爺子得到消息,親自過來接人了,抱住跑過來的孫子,爺孫兩很是親暱了一會兒。
看到多出來的少年,不用介紹,老爺子也已經猜到是誰了,神情略有些激動,畢竟多一個神器,就多一份希望,能不高興纔怪。
老爺子對神器素來尊敬,正要上前打招呼呢,可誰知煉妖壺從他面前,直接晃悠了過去,眼睛盯着外面跑過的一輛輛車瞅了起來。
“別管他,爺爺,那就是個無賴。”大麥安慰着老爺子。
老爺子寵溺地摸了摸孫子的頭,“爺爺一點都不在意,爺爺知道他們與衆不同,性子自然也是與衆不同的。”
大麥聽到這話嗤了聲,很不以爲然。
“這次順利嗎?”老爺子看向程玉和樑午兩人。
“這個說來話長,回去再跟您詳說。”樑午提起行李。
一起來的七叔忙接了過去,“我來吧,車子在那邊。”
“您怎麼親自來了?”程玉不好意思地說,“跟您打電話,是怕您擔心,其實,我們隨便打個車就回去了。”
“是啊,我以前出差的時候,可從來沒見您來接我,您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感性了?”樑午揶揄道。
老爺子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你當我是來接你的啊?我是來接我孫子的。”
“孫子,孫子,你眼裡只有孫子。”樑午哼了聲。
“那可不是。”老爺子看着大麥,眉開眼笑的。
懷裡的大麥同樣也眉開眼笑的,挑釁地瞅着自家老爹。
樑午扭過頭不去看。
旁邊的七叔忍不住輕笑出聲。
到了車上,煉妖壺審視了一番,就把頭看向了窗外,等看到外面的公共汽車的時候,這貨一臉的不高興,“你們居然用這麼差的車迎接我?”
“那你想用什麼車來接你啊?”大麥白了他一眼。
“怎麼着也應該用外面那個大點的吧?”煉妖壺指着外面經過的大巴,“該不會是你們家窮的揭不開鍋,回頭還要我幫你們吧?”
車上人的神情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他居然說老爺子的車不好?老爺子的車,生產的統共也就沒幾輛,而且還是經過樑午改裝過的,價值都無法用金錢來衡量。
“對,我們家窮的都揭不開鍋了,就靠着你回頭養活我們一家子呢。”大麥哼了聲。
煉妖壺不甚在意地說,“養你們也沒什麼難的,回頭看那家有錢,搶過來就是了。”
車子裡的人聽了,紛紛目瞪口呆。
“你以前過的是什麼日子啊?沒錢就去搶嗎?”程玉問。
“可能是吧,剛醒過來,這種事情誰能記得清,不過東西不就是搶來搶去的嗎?誰拳頭硬,東西就是誰的唄。”這貨一點道德負擔都沒有。
老爺子木呆了一會兒,插了句嘴,“我們家的家境還過得去,吃穿不愁,不需要到外面去搶,你就安心地住吧,需要什麼直接跟我說就行。”
“這麼多人,就你說話還中聽點。”煉妖壺衝老爺子點點頭,“不像他們,動不動就威脅人。”
小和尚張嘴想說什麼,卻被他給打斷了,“還有你,也別動不動就囉裡囉嗦,你不嫌煩,別人還嫌煩呢,趕緊閉嘴吧。”
“小天,揍他。”大麥慫恿。
小天好脾氣地說,“揍他也沒用啊,他一直都這樣,再說我也打不過他,我本來就不擅長打架。”
大麥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小和尚一眼,“瞧你那點出息。”扭頭看向煉妖壺,“你給我等着,我還就不信治不了你了。”。
“小孩兒,有什麼就放馬過來,我還能怕你一個小孩兒不成?”煉妖壺翹着二郎腿。
程玉被他們吵的直揉太陽穴,這以後的日子有待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