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乾的身體緊緊的摟着剛出浴的‘女’子,白蒹葭甚至可以感覺到他的體溫炙熱的將自己剛因爲沐浴而降下來的體溫因爲這炙熱的體溫也似乎熱了起來。
因爲被緊緊抱住的緣故,想要掙扎都很困難,少年猛然一個翻身,將白蒹葭壓在了身下,總算是沒有壓着白蒹葭了,手肘撐在‘牀’上,俯身看着白蒹葭。
因爲背光的緣故,白蒹葭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盯着他發亮得出奇的眼睛,似乎能感覺到他炙熱的呼吸,只覺得自己喉頭也是一陣陣的發緊。
這眼神……
不像靈兒,也不像凌絕塵……
靈兒天真純摯,凌絕塵冰冷高傲,兩個人誰有不會有着這樣如狼似虎的眼睛,好像下一刻會將自己吞吃入肚,咀嚼吞嚥。
她抿了抿‘脣’,又吞了吞口水,給自己壯膽,她怕什麼,她有什麼好怕的?都是人,難道凌絕塵還真能吃了她不成?
少年目光如狼一樣,死死的盯着白蒹葭輕輕抿起的紅‘脣’,白蒹葭好不容易尋了一個話題,伸出手來輕輕推了一把凌絕塵,道;“再不去沐浴,水都……”冷了二字還未出口。
“呃。”
少年如狼一樣兇狠的俯下身來,堵住了白蒹葭說了一半的話,炙熱的呼吸吐在白蒹葭的臉上,讓白蒹葭也覺得臉上似乎燒紅了起來。
白蒹葭從來不知道,凌絕塵也有這樣熱情到近乎瘋狂的一面,在‘脣’瓣上兇狠肆掠的炙熱‘脣’舌,細細碾壓過每一絲‘脣’邊,口舌‘交’纏,讓人連呼吸都成了困難的事情。
送宵夜的小廝眼看房‘門’鎖着,輕輕的叩了叩‘門’,裡面傳來兇狠的聲音;“滾。”隱隱約約,還有微微的呻‘吟’。
在這種地方‘混’多了,那裡不知道這聲音是什麼,送宵夜的小廝也伶俐,急忙道;“我給你們放在‘門’口,你們……忙完了自己來拿就是了。”
因爲一個滾字,兩個嘴‘脣’堪堪分開,白蒹葭總算回過神來,又羞又氣之餘,眼前凌絕塵又堵了過來,櫻‘脣’一張,恨恨咬下。
這個瘋子!
凌絕塵一頓,白蒹葭心中微微一悔,就感覺瘋狼更加瘋狂的啃咬起來,也不知道是誰的血,鐵鏽的血腥味在嘴‘脣’間蔓延開來,反而帶來更加濃重的瘋狂,白蒹葭感覺到凌絕塵的手‘摸’到自己腰帶的時候,打了個突,被凌絕塵那瞬間強勢的強取去的理智總算回籠——爲了孩子。
順手‘摸’到‘牀’頭的瓷枕,在凌絕塵低頭朝着她雪膩柔白的脖子‘舔’去的時候,白蒹葭深吸一口氣,順手將那瓷枕運足了全身力氣,朝着凌絕塵的頭上砸去。
凌絕塵雙目泛紅,額頭上的血絲順着白‘玉’一樣俊美出塵的容貌順流而下,宛如濺血白‘玉’,桃‘花’流水,雙眸幽黑,眼角微紅。
不過不管怎麼樣,總算是暫時阻止了凌絕塵,白蒹葭一把推開凌絕塵,看着他呆呆的‘摸’了‘摸’自己額頭的血,又湊到嘴邊‘舔’了‘舔’,最後看向白蒹葭的眼睛裡充滿了不敢置信的傷心‘欲’絕。
明明是你先強迫我的爲什麼還會用這樣傷心‘欲’絕的眼光看着我。
明明我知道一切都是你先做錯的爲什麼你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居然還會覺得愧疚?
白蒹葭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一臉傷心的凌絕塵,他這時候,倒是有幾分靈兒的樣子了。
她拍了拍‘胸’口,冷聲道;“冷靜下來了麼?”
凌絕塵聽白蒹葭這麼一說,他想了想,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一雙眼睛還是落在白蒹葭的臉上,似乎是看不夠一般,不過白蒹葭早習慣了他的‘性’子,也自然不以爲意,卻一時落在她的肚子上,頓時又‘露’出驚恐的表情來了。
白蒹葭看着他任由頭上的鮮血留着,想要爲他包紮一下,又唯恐剛纔的事情重演——那瓷枕剛纔可是被他砸碎了,溫柔鄉,溫柔鄉,這‘豔’芳樓的東西,大多都是又柔又軟的,那瓷枕只怕也是爲了某些愛睡硬枕的人準備的,敲碎了一個可沒第二個來讓她再敲一次凌絕塵了。
看着凌絕塵懵懵懂懂的樣子,白蒹葭想起他剛纔如狼似虎一般,不由嘆了口氣,道;“我去拿宵夜,你先沐浴。”
也不管凌絕塵聽不聽的懂,自己就先走了。
本來一直目不轉睛盯着白蒹葭大的出奇的肚子凌絕塵眼看白蒹葭開了‘門’,才掃了一眼房間,爲這俗氣的裝飾皺了皺眉頭,
聽了白蒹葭的說話慢慢走到‘牀’邊,撥‘弄’了一下水面,看着水面裡映出的清俊絕美的年輕容顏,凌絕塵伸手‘摸’了‘摸’頭上的傷痕,又‘摸’了‘摸’自己的臉。
一擡頭就看見白蒹葭走了過來,漫不經心的看了自己一眼,道;“怎麼發呆呢?”
他臉‘色’微紅,白蒹葭也有些尷尬,道;“我進去吃點心,你自己洗洗。”又指了指桌子上的衣服,道;“記得換衣服。”
抱着宵夜就進了內間。
‘豔’娘還是很厚道的,這宵夜是兩碗小餛飩,一碟棗泥麻餅,一旁松仁糉子糖,她走到內室,想到剛纔的事情,眼中卻漸漸的冰冷了下來。
伸手拿了一碗餛飩,那一碗餛飩都不過只指頭大小的,極爲小巧,就算是白蒹葭,也能一口吞下一個,雖然是小吃,但是吃起來也暖烘烘的,讓人不由自主的一顆‘亂’跳的心就慢慢安定了下來。
白蒹葭吃了大半碗餛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知道了兩個孩子的緣故,所以白蒹葭覺得這幾天自己的胃口也算大了不少,吃完了一碗餛飩還是有些飢餓,想了想,伸手拿了一塊棗泥麻餅,扳了一塊慢慢吃着。
在白家的時候,是不講究宵夜的,據說晚上吃東西對身子不好,所以有‘早吃好,中吃飽,晚吃少’之類的話,不過既然素問這麼說,白蒹葭自然遵循了,只是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揣了兩個孩子在身上的緣故,看着這些平時看不上眼的宵夜,也不由吃了不少。
白蒹葭剛將棗泥麻餅吃完一塊,正在掙扎還要不要去另外再拿一塊的時候,就聽得一陣蹬蹬蹬的腳步聲,只見白衫飄揚,少年如‘乳’燕投林一般,衝到自己面前,臉上笑嘻嘻的,雙目如黑‘玉’一般,“蒹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