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陋的房間,秦芩視線看向鏡子裡面的自己,臉上如火燒一樣的傷口,猙獰而恐怖,第二日她的身上原本細嫩的皮膚開始變老變皺,看起來蒼老而難看,她清美的嗓音也變得沙啞難聽。 ..
景止月的目的達到了,現在的秦芩變得所有人都不認識,即使一個普通人看到也會避之不及的人,甚至會被所有人嫌棄。
林天雅從房間推門而入,看到牀上的秦芩,她真的很佩服秦芩,換做普通人遇到這種情況肯定會崩潰,說不定還會想到去死。
但這秦芩從一開始到現在就表現非常的平靜,沒有如常人一樣撕心裂肺吼着。
林天雅的手中端着午餐放在秦芩面前,“吃飯吧,你不餓總不能讓孩子也餓着吧。”
也許是有些愧疚,也許是怕墨雲琛知道後報復,也許是因爲現在的秦芩太過於悽慘,林天雅對於秦芩的態度倒是緩和不少。
秦芩看着林天雅,“好!”
“我鬆開你,你別耍花樣,你是跑不出去!”
秦芩要是跑出去,她也不會好過。
秦芩被鬆開手,拿過一旁的飯菜吃了起來,姿態優雅,並不像一個犯人。
看着這樣的秦芩,林天雅竟涌起由衷的佩服之感。
用了餐林天雅將秦芩綁住,隨後端着餐盤走了出去。
秦芩閉目休息,美眸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四處的監控。
監控那頭,幾名男人看着乖巧的秦芩,放鬆警惕。
“這女人哪有說的那麼厲害,來來來,玩牌了。”
“就是,來來來,玩牌了。”
錦江路別墅裡面,一名傭人將午餐收走,關上房門。
牀上休息的景止月睜開眼睛,美眸看了一眼房間,從牀上下來,給林天雅打電話,得到秦芩很聽話的消息滿意一笑。
隨後扔掉手機,看着這空蕩豪華的房間。
自從她被莫棠帶進這座別墅裡面,墨雲琛就沒有來看過自己,她臉色微沉,墨雲琛是知道什麼了嗎?不可能的,她整容成秦芩的模樣簡直是一模一樣,甚至連聲音和動作她都模仿的一模一樣,就算是秦芩的父母也不可能認得出來,所以墨雲琛肯定不知道,一定是因爲什麼事情耽擱了。
拿起手機,景止月給莫笙打電話。
墨門獄室裡面,莫笙和莫棠站在墨雲琛身後,在他們不遠處,被抓回來的幾人已經被折騰的奄奄一息,卻什麼也沒有透露出來。
“墨爺,這些人不是普通人。”
即使他們使用了獄室的所有手段這些人都不曾開口說過一句話,而且還差點讓他們咬舌自盡,幸好發現的及時。
莫笙的電話響起,他看了一眼墨雲琛,隨後接起電話。
“夫人!”即使知道電話那頭的人不是秦芩,爲了不打草驚蛇,他必須喊這個女人叫做夫人。
聽到莫笙喊自己夫人,景止月滿意一笑,柔聲開口,“莫笙,雲琛呢?他是不是一直在忙?”
“是,這一整天墨爺都在審問傷害你的人。”
“嗯,那你讓他別辛苦,這些人一定不能放過,一定要爲我們的孩子報仇。”
景止月說着,又傷心的哭了起來。
“放心吧夫人,墨爺肯定不會放過這些人的,夫人你好好休息,等墨爺忙過就會來找你的。”
“嗯,好!我等着他。”
原來是因爲一直都在審問這些人,不過她知道這些人可是那人派給她的人,就算是死也不會說出一個字。
景止月滿意的掛了電話,又給那個神秘的男人打了電話,告訴他一切很成功,聽着那頭男人的嗓音,他要她不能大意,墨雲琛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人,景止月不甚在意的點頭。
墨雲琛就算再厲害又怎麼可能懷疑和秦芩一模一樣的她呢!
幾日後,景止月忍不住出了別墅,準備去找墨雲琛。
這幾日,墨雲琛都不曾找她一次,打電話給莫笙,莫笙告訴她墨雲琛一直在忙,她覺得莫笙一定在敷衍她,難道是因爲墨雲琛對於秦芩開始厭惡了,就因爲孩子的掉落?如果真的厭惡了,她那麼費盡心思成爲秦芩還有什麼用?她一定要到墨雲琛面前,裝可憐裝委屈,墨雲琛說不定就會心軟,然後和她像‘以前’一樣恩愛。
景止月讓人準備了午餐,在傭人的阻止下依舊離開了別墅,準備到墨氏集團。
剛剛進入到墨氏集團,不少員工主動上前,喊她夫人。
景止月揚起笑容,溫柔的回答,雖然不是真正的叫她,但這種感覺依舊讓她舒服暢快,秦芩的一切以後都會是她的,是她景止月的。
提着食盒景止月正準備走向總裁電梯,身後傳來驚訝的聲音,景止月轉過身,兩名穿着墨氏員工套裝的女人走上來,其中一人手中提着一個籃子,激動的舉起,“夫人,這是我家裡種的桃子沒有打任何藥,純天然的,您別嫌棄。”
李希萌和莫小米剛剛提着摘好的桃子準備和公司員工的人分享,見到夫人非常的意外,跑上前想要給夫人吃一些,知道夫人一直養尊處優什麼好吃的都吃過,希望她不要嫌棄。
李希萌想以夫人這麼好的人,一定不會嫌棄她的東西吧。
見景止月沒有任何反應,李希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一直都來不及感謝夫人,我母親的病已經好了,多謝夫人,要不是您我現在還不知道會怎麼樣,我知道這些桃子非常的廉價,夫人若不嫌棄就嚐嚐吧,很甜的。”
“是啊,夫人,萌萌家的桃子非常的好吃。”
莫小米在一旁附和着說着,看着眼前的景止月,她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第一次見夫人氣質高貴典雅,笑容動人而優美,這一次見到夫人,她卻好像看到她不高興的皺了皺眉,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錯了?
夫人那麼善良和藹的人,不可能會那樣的,一定是她看錯了。
她師妹那個人總喜歡多管閒事,什麼人的事情都愛管!
景止月心中冷笑,面色扶起溫婉的笑容,拿起一顆紅潤看起來可口的桃子,“我就拿一顆就好,其餘的你分給大家吃吧。”
這麼髒這麼廉價的東西,她怎麼可能看得上?
看着景止月拿了一顆大桃子,李希萌笑笑說道,“嗯,好,夫人吃着要是喜歡,告訴我一聲,下次我多摘一些。”
“好,謝謝了。”
景止月朝兩人淺笑盈盈點點頭後轉身,笑容淡去,按下電梯。
李希萌和莫小米轉身走向另外一邊,準備先將桃子給前臺幾位吃些。
等她們分好桃子,走向普通電梯外等着電梯,莫小米拿出紙巾擦拭有些髒的手,隨後走到垃圾桶邊準備扔掉紙巾,意外的看到了垃圾桶裡面被扔掉的一顆紅潤可口的桃子,莫小米神色有些奇怪,“萌萌。”
“什麼?”提着籃子等在電梯口的李希萌偏過頭看了一眼垃圾桶邊的莫小米。
“以後別拿桃子給夫人了。”莫小米走到李希萌身邊低聲說道。
“爲什麼?我的桃子很好吃的,夫人那麼好的人不會嫌棄的。”
李希萌不解的開口。
莫小米也在疑惑,上次見到的夫人那麼善良,可這一次,她總覺得有些奇怪。
“算了,電梯來了,我們還是上去吧。”
也不願意多說,莫小米拉着李希萌進入到了電梯。
景止月擦拭被桃子弄髒的手,出了電梯將紙巾扔在電梯旁的垃圾桶後,將脣角揚起走向墨雲琛的辦公室。
幾名秘書手中拿着文件走了過來,見到景止月低聲喊道,“夫人,又給墨總送午餐了?”
景止月拿着食盒的手一緊,僵硬的笑着,心中閃過陰冷,沒有想到這個秦芩居然也給墨雲琛送過午餐?哼!以後就該由她來送了,也就不勞煩秦芩那個賤人了。
“是啊,你們吃了嗎?”爲了不露出破綻,她還必須親切的和這些人說話,真是夠了。
“還沒,馬上就去吃。”
“夫人,墨總在辦公室裡面呢,您先去吧。”
幾名秘書笑着離開,景止月沉下臉走到墨雲琛的辦公室前,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和髮絲,隨後揚起甜美動人的笑容進入到墨雲琛的辦公室。
墨雲琛欣長的身軀坐在總裁椅上,低垂着頭,側臉精緻而認真,景止月看的入了迷,她喜歡了他十多年,即使心中再恨他,她還是着迷與他。
“雲琛!”
她用着最柔的嗓音,秦芩的嗓音清靈而如泉水般叮鈴,比她曾經的聲音多了一絲悅耳動人,連她都不由嫉妒。
墨雲琛從文件中擡起頭,看着那張熟悉的面容,熟悉的笑容和聲音,鳳眸閃過恍惚和柔意,下一瞬間他的眼睛裡面一閃而逝的冷意。
“你怎麼來了?你該在家休息。”
他的聲音低沉而性感,帶着不易覺察的冷意。
這幾天莫笙和莫棠都在找芩兒,並且在查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到底有什麼目的。
以爲他在關心她,景止月揚起笑容,將食盒放在一旁,“我沒事了,你看我現在多好,我怕你忙的餓了自己,所以給你送一點吃的,你快過來吃吧。”
“我不餓!你先回去吧,好好養身體。”
墨雲琛按下電話內線,讓莫笙進來帶景止月回去。
莫笙一驚,這個冒牌夫人居然還敢跑到墨氏集團來,膽子也太大了吧。
“我沒事的,我真的沒事,是不是我們的孩子掉了,你到現在還不能接受,雲琛,其實我和你一樣傷心,那是屬於我們的孩子,就這樣被那羣人弄掉了。”
景止月小聲哭泣,想要走到墨雲琛面前,卻被墨雲琛冰冷的目光制止住。
“你是不是在怪我?是不是在怪我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孩子,是不是在怪我沒有聽你的話還出去?”
景止月那張清秀動人的臉上掛滿可憐的淚水,她只顧哭着沒有看到墨雲琛一閃而逝的陰冷嗜血目光。
“那人給我打電話,告訴我父親出車禍了,我也來不及通知你,所以纔會發生這些事情。”
“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下次再也不會了。”
莫笙推開門看到的就是景止月朝墨雲琛裝可憐博同情,他冷冷一笑,進入辦公室。
“夫人,墨總很忙,你身體也還沒有好,我先送你回去吧。”
見到莫笙,景止月也不好在演戲,擦拭掉淚水,遲疑的說着,“…好!”
她擡起頭看了一眼墨雲琛,卻發現墨雲琛的手似乎在按着他的胃,她眼底一喜,“雲琛,你的胃又疼了嗎?是不是最近忙的沒有好好吃飯?”
墨雲琛一直就有胃病,難道是因爲最近太忙了,所以胃病犯了?!
“讓我給你把把脈吧!把完脈我就走!”景止月低聲細語說道。
說完,她似乎看到墨雲琛射向她的目光凌厲而充滿戾氣。
景止月下意識一驚,墨雲琛怎麼會有這個眼神?一定是她看錯了?!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我沒事!”墨雲琛揚脣低聲說道。
“嗯,那我先回去了,你別辛苦了!”
景止月溫柔說着,莫笙正準備送她,她搖頭表示自己回去就好。
莫笙看了一眼墨雲琛,隨後點頭,“那夫人你慢走,有什麼需要就打電話給我。”
墨爺對這個女人這麼冷淡,他只好犧牲一下自己,討好這個噁心的女人。
“嗯,好!”
景止月滿意一笑,轉身離去。
等景止月離去後,莫笙轉過身,卻見墨雲琛若有所思的沉默,食指輕輕敲擊桌面。
“墨總,你是發現什麼了?”
看墨雲琛的表情,莫笙疑惑的低問。
“這個女人是景止月!”墨雲琛看着莫笙,無視他震驚的面容,“馬上去查景止月消失後的事情!”
最開始他還不太確定,只是有一些疑惑,現在他可以百分百確定這個冒充芩兒的女人就是景止月。
她剛纔無意之間的做戲以及她居然會醫術,在她身上還有多年積累的藥味。
知道他有胃病的除了他身邊最親近的人。也就只有秦芩和景止月,眼前的人不是秦芩,那就只有爲他治療多年的景止月。
她居然將面容換成芩兒的面容,真該死!
他決不能容忍任何人頂着他最愛女人的面容,很快,很快他會讓景止月付出代價,只要他找到芩兒,他就絕不會客氣。
僻靜簡陋的房間裡面,秦芩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門外動靜的走動,隨後閉上眼睛。
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林天雅看了一眼牀上的秦芩,見她安心的睡着鬆了一口氣,隨後關上房門。
“我要回去一趟,你們好好看着!”今日江擎天要回來,她必須早一點回去。
看守秦芩的人不甚在意的點點頭,“回去吧,放心吧,沒什麼事兒,這女人乖着呢!”
林天雅再次叮囑這羣人才離開,等林天雅離開,守着秦芩的五六個人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秦芩的房間,“來來來,我們玩牌!別管了!”
“好好好!”鑑於秦芩最近表現的太乖,這幾人鬆懈下來沒事就會玩牌!
秦芩聽到外面的動靜,沉眸思考。
守着她的人有幾名厲害的人秦芩不敢硬拼,畢竟她身懷有孕,但今日那幾個人似乎是有事需要離開一會兒,遂讓林天雅好好看着,而林天雅又因爲江擎天要回來,所以吩咐這些人看守秦芩,這些看守秦芩的只是林天雅找的一些不務正業的人,比不得那幾個人,今日終於等到時機,她可以很輕鬆的解決掉這幾個人。
五六個人圍在一起打牌,只留下一名看守監控,看守監控的人看着監控裡面的秦芩,“可惜了,這麼漂亮的一個妞現在變成這副鬼模樣,想要玩玩都沒有心情。”
頂着一張鬼一樣的臉,還有一身佈滿皺紋的身體,不過他倒是可以去逗弄逗弄這個女人,反正也沒事。
秦芩看了一眼四處的監控,隨後側過身背對着監控,身上蓋着一層薄被,是時候了。
她美眸盯着牆壁,被綁的雙手正欲蹦斷手上和腳上的繩子,空間傳來微微的波動,被子裡面一毛茸茸白色可愛的腦袋竄了出來,機靈靈的看着秦芩,那雙圓鼓鼓的眼睛靈動而可愛。
“你怎麼出來了?”秦芩小聲朝被窩裡面的小白說着。
小白挨着秦芩,在她手臂處蹭了蹭撒嬌。
隨後竄入被子裡面,用尖利的牙齒把秦芩手腳的繩子咬斷。
秦芩躺在牀上摸了摸小白的耳朵,從空間裡拿出一顆櫻桃獎勵給小白,耳朵微動,她聽到有人扭動門把的聲音,隨後打開門進來。
監控男人看了一眼認真打牌的一羣人,隨後悄悄的進入到秦芩的房間,將門關上。
他邪笑揚起笑容,“雖然長得醜了點,玩玩還是不錯的。”
監控男人走上前,右手搭住側對他的秦芩,一隻佈滿皺紋的手忽然扣住他的手,監控男人面色一驚,“你怎麼會…”
不等他說出話,秦芩已經從牀上起來,右手卸掉男人的下巴,折斷他的手腳,用銀針封住男人的喉嚨,不讓他有絲毫的動靜。
男人倒在地上,露出驚恐的表情。
小白從牀上英姿颯爽的站起身,搖了搖尾巴。
男人看了一眼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小白,發不出聲音的朝後退去,想要離開房間。
小白已經一躍而起,用尖銳的爪子劃破男人的臉和手以及全身,誰讓他敢欺負它的主人,它纔不要放過他。
不一會兒後,男人奄奄一息只剩下一口氣,聲音發不出,手腳被秦芩折斷,全身都被小白劃出傷痕,鮮血直流。
秦芩看了一眼作惡多端的男人,一根銀針扎進他的死穴,男人露出驚恐不甘心的死去,他不明白自己明明只是想要調戲一下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怎麼會殺了他,她明明雙手雙腳綁的好好的,怎麼會掙開,還有那隻狐狸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男人根本問不出口,已經不甘心的死去。
不再去看死去的男人,秦芩打開房門,小白的身影已經快速的竄了出去,外面傳來幾人憤怒的聲音。
“哪裡來的小東西,趕緊打死!”
“是一隻狐狸,抓了賣了。”
五六個玩牌的混混只顧着抓上躥下跳的小白,沒有注意到站在房門外的秦芩。
秦芩揚脣冷笑,手中的銀針飛快的射出,幾人只覺得渾身僵硬,沒有力氣,倒在地上。
“你…你怎麼會跑出來?”
其中一人看到了秦芩,目露震驚,不敢置信的問道。
不等秦芩回答,小白已經給了他一擊,在他臉上狠狠劃了一道傷口,男人發出痛苦的聲音。
其餘幾人看到這一幕,嚇得白了臉色,他們就是一羣收了錢無所事事的人,什麼時候看到過這麼殘忍的一幕。
“小白,別鬧了,過來。”
秦芩走向倒在地上的幾人,佈滿傷痕的臉上那雙水眸尤其亮眼,“爲什麼我會出來,下地獄問閻王吧。”
銀針再次飛出,射向幾人的死穴,幾人還來不及求饒已經不瞑目的死去。
秦芩不敢多呆,從空間裡面拿出一條薄絲巾蓋住臉,帶着小白趁夜離去。
而她離去不久,離開的幾人回來,看到這一幕,面色大變。
一人蹲下身,用手碰觸地上其中一人的脖子搖搖頭,“死了,不過沒死多久,那個女人一定沒有跑多遠,我們趕緊去追。”
因爲臨時接到電話需要離開,沒有想到回來居然會是這個情況,是他們大意了,以爲這個被關的女人乖巧聽話,哪知道一直都是她裝的。
“好!”
幾人在夜色中尋找着秦芩,也不知該說秦芩運氣好,還是這幾人運氣差,秦芩在離開的時候居然遇到了一輛私家車,看到她一個‘年老’的人在黑夜中行走着,所以好心的詢問她去哪裡,得知和他們的路線是一樣都是去京都市,所以搭着秦芩到了京都市。
秦芩隨意在京都市找了一家旅店住下,旅店讓她拿身份證,她只告訴他們她的身份證遺失了還在辦理中,讓他們通融一下,看着秦芩是個‘老人’,臉上還有不少傷疤,前臺的人同情的用自己的身份證給秦芩辦理了入住手續。
秦芩進入到旅店房間,第一件事情就是爲自己把脈,隨後鬆了一口氣。
這所謂的灼心蠱好在對她的孩子沒有絲毫的影響,只對她有影響,改變她的容貌和身體。
而且景止月說的對,這該死的灼心蠱她居然解不了,只能頂着這一副鬼模樣,也不知道需要多久?
想當初她也接觸到苗疆的蠱毒,可是這所謂的灼心蠱卻是第一次聽說,這灼心蠱力量霸道,連她居然都沒有辦法,現在自己又身懷有孕,不敢隨意對自己用藥,其實她可以試試用靈力能不能逼出這灼心蠱的毒性,但又怕對自己孩子不利,看來在她沒有生下孩子之前都只能頂着這一副鬼樣子。
秦芩不由苦笑,擡起頭碰觸如火燒一樣的臉頰,她這個樣子墨雲琛肯定認不出,就算墨雲琛認出能接受這樣的她,她也不想以這樣的模樣待在墨雲琛身邊。
景止月猜得對,她的確不敢,不敢和墨雲琛相認。
看着滿身的皺紋,秦芩忽然想到魚淺淺,那個可憐的美人魚,爲了愛情付出了一切,最後消失在天空的魚淺淺。
當初她還不是很明白魚淺淺爲什麼要這麼做,現在換成她,她忽然明白魚淺淺當初爲什麼會那樣?
擁有一個那樣的面容,怕心愛人看到自己會被嚇到,會嫌棄,找一個地方躲起來寧願自己承受心痛難受,也不要他看到。
也許是感覺到秦芩心底的哀傷,小白在秦芩的腳邊安慰的蹭了蹭,將腦袋趴在秦芩的腳邊,用萌萌的表情看着她。
秦芩蹲下身將小白抱了起來,“小白,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這樣一副模樣,我怎麼敢和他相認,怎麼敢?!”
小白伸出舌頭舔了舔秦芩。
秦芩苦笑摸着小白。
第二日,秦芩起身退掉了房間,給路雪真打了一個電話。
路雪真接到她的電話激動的掉下淚,“秦芩,你……”
前段時間秦芩失蹤被墨雲琛找到,她想要去找她,卻被莫笙告知,那個人是冒充秦芩的人,讓她先別打草驚蛇。
路雪真這段時間一直處於擔憂的狀態,丈夫趙晗也暗暗在外面尋找秦芩,不曾停歇過。
今天居然接到了秦芩的電話,她激動的從辦公室離開。
“秦芩,你是不是回去了?我馬上來找你!”
路雪真坐上車系上安全帶發動車子離開,不少天藥集團的員工疑惑的看着腳步匆匆的路總。
“雪真,我沒有回去,我會在你家等你,別告訴任何人。”
秦芩說完掛了電話,她用的是路邊的公用電話,手機已經被林天雅扔掉,她也沒有來得及辦理。
路雪真看着被掛斷的電話,眼底閃過疑惑,她怎麼覺得秦芩有什麼瞞着她?她不是該第一時間找墨雲琛嗎?
路雪真和趙晗的小區是在離秦芩公寓不遠處。
秦芩從空間裡面拿出路雪真家裡的鑰匙,進入到路雪真的家裡等着路雪真。
二十分鐘不到,路雪真打開房門,看着站在窗邊背對着她,熟悉的背影,激動的喊道,“秦芩。”
秦芩轉過身,臉上覆蓋着薄紗,一眼還是能看到她臉上的傷痕。
路雪真瞳孔放大,大步跨到秦芩面前,“怎麼會這樣?你怎麼了?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看着秦芩臉上的薄紗,薄紗後面隱約露出好像被燒傷的面容,而且她的手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最開始接到秦芩電話,她沒有聽出秦芩的聲音,因爲那嗓音沙啞有一絲蒼老的感覺,若不是秦芩告訴她,她是秦芩,她根本就猜不到,秦芩的嗓音是清美動人悅耳的,可現在,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秦芩這段時間一定受了不少苦!
秦芩揚起笑容,抽出被路雪真握住的手,擦了擦她流下的淚水,“沒事了,不過是一些小事罷了,你先告訴我,我父親和李姨怎麼樣?”
“秦叔和李姨沒事,他們還不知道你發生的事情。”
路雪真低聲說道,秦芩點點頭,父親他們沒事就好。
“還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路雪真咬咬牙,沉聲說道,“也不知道哪裡跑來一個女人居然冒充你接近墨雲琛,不過你放心,墨雲琛那麼聰明根本就沒有上當,他心中只有你。”
秦芩看了一眼路雪真,揚脣一笑,“嗯,我知道那個人是誰?”
路雪真一驚,露出冷意,“是誰?”
若她知道是誰,她一定要好好收拾那個賤女人,居然敢冒充秦芩,秦芩也是她能冒充的嗎?現在得知秦芩安全了,那個女人她也可以毫無顧忌,可以狠狠收拾了。
“景止月!”
秦芩美眸閃過陰沉的冷意,佈滿皺紋的手握緊。
“又是她,這個女人真是陰魂不散,我馬上告訴墨雲琛你安全了,讓他可以抓住景止月了。”
路雪真掏出手機,就要給墨雲琛打電話,被秦芩阻止。
“秦芩!”
路雪真不解的看向秦芩,“你…你難道不想我告訴給墨雲琛聽?爲什麼?這段日子他一直都在找你,快要瘋了。”
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自從秦芩失蹤,墨雲琛表面上在墨氏工作,爲了不打草驚蛇,實際上許多時間都在外面尋找着秦芩,眼看着時間越長,他的神色越來越陰沉。
“我知道!”她能清楚,也能明白,可是現在她這副模樣,她怎麼可能去見他?
“你是不是因爲你的臉,你醫術那麼好,這些不是小問題嗎?”
路雪真疑惑的看向秦芩,卻見秦芩苦笑着搖頭。
“我暫時解不了,這灼心蠱是景止月給我下的,也不知道她從哪裡得到了這所謂的灼心蠱,這東西太厲害,我現在根本不敢對自己試藥。”
她用手摸着微微凸起的小腹,路雪真嬌脣抿起,看着秦芩,她知道她是在爲了孩子,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秦芩解不了的毒,還有這灼心蠱到底是什麼東西這麼厲害,讓秦芩變成這個樣子?
秦芩變成這個樣子,不去見墨雲琛,難道是怕墨雲琛會嫌棄她?
“秦芩,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想墨雲琛一定不會嫌棄你的。”
秦芩點點頭,眼眸微微恍惚,“我知道,但我不敢,我見過你的事情別告訴任何人。”
路雪真點點頭,“那你…接下來怎麼辦?”
“我想到四處去找找有沒有可以解灼心蠱的。”
她想到處去找找那些隱秘的苗疆之人,看看有沒有知道這灼心蠱的來歷,有沒有辦法可以解除?
“我陪你吧!”
聽到秦芩要四處去,路雪真毫不猶豫的要跟着秦芩去。
秦芩搖搖頭,“你不能跟我走,若你跟我走,那豈不是什麼都曝光了,我現在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情。”
“需要做什麼?”
秦芩湊到路雪真耳邊說着,路雪真點點頭。
錦江路的別墅裡面,景止月接到了電話,得知秦芩逃走了,她面色一變,“廢物,都是一羣廢物,你們尊主讓你們跟着我,你們居然離開,還讓她離開了。”
掛了電話,景止月慌張的就要離開,她怕秦芩回來揭穿她,所以現在必須離開。
手在碰觸到門把的時候停下了腳步,景止月眯眼。
秦芩變成這個樣子,以她的性格絕對不會去找墨雲琛,也就是說現在她根本不會曝光,就算是曝光了,她現在纔是秦芩,擁有秦芩的面容,而秦芩變成那個鬼樣子,墨雲琛還會相信嗎?
想到此,景止月揚起冷笑,走到衣帽間,換了一身漂亮的衣服化了一個妝,拿着包離開別墅。
她要到墨雲琛的別墅去,她再也不想待在這裡了。
開着車,駛入墨雲琛的別墅,幾名傭人疑惑的看了過來,看到景止月後,露出驚訝。
聽說夫人出事了,臨近的婚事也被暫時取消,她們也小聲議論過,該不會是夫人被墨爺嫌棄了吧,聽說被放到另外一間別墅,後來大家又覺得不可能,夫人和墨爺恩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怎麼可能被嫌棄了呢?一定是有什麼她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
“夫人您回來了?!”
景止月點點頭,進入到別墅,看着熟悉的佈置,她滿足的笑着,從今以後她就是這裡的主人,唯一的女主人。
衛管家走了上來,看到景止月驚訝的笑着走上來,“夫人,您回來了?”
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前段時間夫人突然離開別墅,聽說是在別的別墅休息,她們雖然心底有疑惑但不敢說出來。
今天夫人怎麼會忽然回來?
“夫人,需不需要喝茶?秦老爺和秦夫人被墨爺安排去遊玩了。”
婚事被取消,秦老爺和秦夫人頓時不高興,也不知道墨爺說了什麼,第二天秦老爺和秦夫人就到京都市附近旅遊玩耍。
“嗯!”景止月淡淡的回答,她可不願意聽到秦芩父母的消息。
“我上樓休息一會兒。”景止月走上樓,衛管家恭敬的看着她走上樓,看着景止月的背影,她總覺得今天的夫人好像有些奇怪,不像以往那麼慈和溫柔,在說到秦老爺和秦夫人的時候好像不高興似的。
興許是她看錯了,夫人可是很關心秦老爺的,可能是有些累了所以語氣稍微淡了一點。
“吩咐廚房今天多準備點菜,夫人回來了。”
“是!”
景止月進入到墨雲琛的房間,美眸一沉,她看到墨雲琛的房間和以往有很大的不同,梳妝檯上有秦芩用的化妝品,衣帽間有秦芩的衣服首飾,全部都是最高檔的衣服,洗浴間還有秦芩的牙刷。
看到這些她面色陰沉,雙拳緊握。
房門被人敲響,景止月掩飾情緒,讓人進來。
進來的是端着牛奶的衛管家,管家將牛奶放到茶几上,“夫人,喝點牛奶吧。”
景止月笑着點頭,管家拿着托盤準備出去,卻被景止月叫住。
“將這些東西拿去扔了。”景止月指着梳妝檯上的化妝品。
衛管家一愣,這可是纔開沒多久的化妝品,夫人怎麼會忽然讓她扔掉。
“只是忽然不喜歡這個牌子了,拿去扔了吧。”
看着管家愣着不解的表情,景止月淡淡的說道,管家也不敢說什麼點頭,走到梳妝檯前正要收拾化妝品。
“幹什麼?”
陰鷙懾人嗓音傳來,衛管家和景止月轉過身看着。
“墨爺,您回來了?夫人讓我收拾這些化妝品。”
衛管家低聲回答。
景止月笑着走到墨雲琛面前,“我只是忽然不想用這些化妝品了,我今天回家你高興嗎?別趕我走好嗎?”
景止月正要挽住墨雲琛的手,裝無辜可憐,一隻手臂忽然扣住景止月的脖子。
一旁的管家一驚,墨爺怎麼了?爲什麼要掐住夫人的脖子?
景止月面色蒼白,眼底閃過冷光,面上露出不解的表情,“雲琛,你怎麼了?你先放開我,好痛!”
“誰準你動這些東西了?還有,別叫我雲琛,雲琛也是你配叫的?”
墨雲琛狠狠掐住景止月的脖子,景止月差點呼吸不過來。
剛纔路雪真給他打了電話,告訴他,秦芩已經打了電話告訴她,她安全了,至於這個假的秦芩他不用在顧忌了。
莫笙帶人到錦江路別墅準備抓景止月,卻被得知景止月來到了這個別墅,屬於他和芩兒的別墅。
“雲琛,你怎麼了?我是芩兒啊,你最愛的芩兒啊。”
景止月心驚肉跳,難道墨雲琛知道了她不是真正的秦芩?一定是秦芩,她以爲她不敢,沒有想到她居然告訴給墨雲琛,是她失誤了!
墨雲琛鳳眸陰冷嗜血,掐住景止月。
“雲琛,雲琛,我是芩兒啊,是不是有誰在你面前說什麼?那都是假,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
景止月企圖讓墨雲琛相信自己,秦芩肯定沒有親自來找墨雲琛,不然現在不可能是墨雲琛掐住自己,而沒有秦芩的身影,也許他只是懷疑,想要詐出她。
“住嘴!景止月!你早就該死了!”
被墨雲琛喊出名字,景止月知道事情敗露了,右手扳住墨雲琛看似是要扳開墨雲琛扣住自己的手,下一刻手指在墨雲琛的手背上狠狠劃了一道血痕,她指甲裡面的軟筋散滲進墨雲琛的手背裡面,藥效發作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