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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已經七週歲的錦暢,錦閣兄弟,暑假頭一次回寶島看望外公和舅舅,受寵的程度可想而知,結果已經計劃好的行程便被耽誤了。
急着趕往大陸準備演唱會的鄧儷珺,於是就順理成章地把這件事甩給了自己的男人。
唐煥原本也沒打算在香江干呆着,正準備去扶南轉轉。當這個差事落到頭上後,他轉念一想,反正今年遲早也要到寶島一趟,那就臨時調整一下吧。
顯而易見,他走這一趟不可能僅僅接兒子,還有不少事務需要處理。
……
小蔣先生態度上的變化,確實讓寶島各個方面變得務實起來,比如不用再言必稱那個自相矛盾的“三不政策”。
這個情況也變相地說明了,晚年的小蔣先生是多麼各種有心無力,只能被動地讓大勢推着,一步步地往前走,可下面還是不斷捅簍子。
比如,今年三月份發生於小金門的“三七事件”,便在島內引起軒然大波。
當時,一艘搭載無武裝越南難民的故障船隻,隨漲潮在霧中迷航進入這一“格殺勿論”的軍事前沿地區,最後演變成爲指揮人員爲了免受處分而隱藏事件,進而將全船人滅口的悲慘事件,遇害者包括耆老、婦女、孩童,以及一名孕婦與一名嬰兒,甚至一名被藏在船層夾板中的小男孩也沒能逃過一劫。
紙裡包不住火,由於第一現場沙灘埋屍處不深,又受海水和高溫的影響,遇害者屍體很快腐壞,並被從垃圾場來的野狗挖出啃食。附近居民更是傳說有鬼,紛紛舉行宗教儀式,進而使得事情更加難以遮掩。
到了今年5月初,香江媒體《南華早報》首先報導了這一消息。經駐外單位反映後,臺灣高層開始查問此事,其結果自然是各種掩飾。
當5月底有義務役大專士官兵開始陸續退伍,並返回寶島後,纔有機會向新成立的民_進_黨陳情。
就這樣,在事發差不多三個月後,三七事件的消息開始在臺灣傳開。
沒有苦主站出來,這件事的處理結果,不見得有人真正關心,政客們的着眼點實質上是以此爲契機進行鬥爭。
在唐煥看來,這件事暴露出了小蔣先生統治下的寶島,機制上的問題越來越多,有些路是被自己越走越窄的,做死了就不要抱怨對手狡猾。
從現在的趨勢來看,處理棘手的“三七事件”不可能馬上煙消雲散,只能寄希望於年內能自行平息了。
唐煥第一時間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小蔣先生,從對方神色來判斷,估計是此生最後一面了。
小蔣先生對林清瑕的電影《花木蘭》和鄧儷珺的演唱會,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這也很容易理解,畢竟寶島目前在世界範圍內能拿得出手的成就不多。不被人關注,那就意味着被遺忘,從某種程度來講,那會是一個頗爲可怕的勢頭。而鄧儷珺和林清瑕的世界走紅,適逢其會地填補了這個空白。
當從小蔣先生這裡告辭後,送出來的宋先生笑着吹風道:“林小姐主演的《花木蘭》非常精彩,在今年的金馬獎上折桂的希望極大。”
唐煥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揮手告別,上了自己的車,接着又略微想了一下,吩咐助理道:“等回到香江後,記着通知夢工廠和香江院線集團,秘密做好寶島娛樂行業一年內遭遇重大打擊的準備。”
見老闆皺着眉頭,莫名其妙的助理也沒敢多問,規規矩矩地記錄了下來。
……
唐煥在寶島的it基地,運轉如常。美國個人電腦市場正在進行的集團大戰,把這裡帶動得小日子紅紅火火,越發成爲開始被各種問題困擾的寶島經濟當中的一道靚麗風景線。
讓唐煥感覺有點意思的是,寶島方面除了重視晶圓代工這一新興產業模式外,還盯上了日益受到青睞的筆記本電腦,打算爲其打造一個全球產業基地,甚至成立一個世界級的產業聯盟。
“對於這個計劃,我只能說樂觀其成。至於具體的支持,那就要看美國那邊的市場格局,今年會發展到哪一步了。”唐煥最後表態道。
……
直到上飛機的前一天,錦暢,錦閣兩兄弟,才被接到唐煥的身邊。
他虎着臉斥道:“兩位少爺,架子挺大啊,要我親自來迎接。”
“想抱怨,去找我媽啊。”兩個人小鬼大的小傢伙,根本就唬不住。
“我跟你們說啊,到了大陸後,不能再如此野了,免得讓開演唱會的媽媽分心;回老家探親的時候,更不許擺架子;還有,等到了香江,見了兩位乾妹妹後,不許欺負人。”首富安生苦口婆心地嘮叨着,這個做派在外面可是絕對看不到的。
父子三人正鬧着,助理急匆匆地送來一份傳真,看得唐煥都深感意外地倒吸一口冷氣。
錦暢,錦閣兩兄弟趴在唐煥的肩膀上,把那份傳真也看了一個清清楚楚,然後異口同聲地說道:“爸爸,你好可憐,竟然被羣毆了。”
唐煥哭笑不得地回了一句,“既然知道了,那就趕緊學本事,等長大了好上陣父子兵地幫我抵抗外敵。”
“爸爸,是不是你的人緣太差了?”思維異於常人的雙胞胎兄弟,提了一個刁鑽的問題。
唐煥想了想,然後纔回答道:“兒子,你們要明白,我們一家子是這個世界的異類,招人嫉恨很正常,所以要在享受榮光的同時,永遠在心裡繃緊一根弦。”
……
指點完了兒子後,唐煥給日本那邊接連打了幾個電話,開始動用後手。一通忙碌下來,便到了半夜,縱然一向保養得法,他的身體也有點吃不消了,第二天上午坐上硅谷一號的時候,臉上還有疲憊之色。
錦暢,錦閣兩兄弟倒是仍然精力充沛、活潑好動。香江也是他們頭一次來,當硅谷一號在啓德機場降落的時候,那種穿梭於近在咫尺的高樓大廈之間的世界少有險象,讓二人驚呼不已。
腳踏實地後,錦暢,錦閣兩兄弟又忘掉了剛纔的害怕,好奇地問前來迎接的翁菁晶,“你是小媽,還是小姨?”
同樣以古靈精怪見長的翁菁晶,笑嘻嘻地反問道:“這兩個稱呼有什麼分別麼?”
錦暢和錦閣相互指了一下,再次異口同聲地開口道:“你那裡要是有我們的兄弟姐妹,就是小媽;否則的話,就是小姨。”
“如果這麼說的話,那你們就應該叫我小媽了。”翁菁晶大大方方地回答道。
“真的麼?”錦暢和錦閣疑惑地相互看了一眼,繼續追問道:“那他們叫什麼名字,凡是兄弟姐妹,都要到我們的球會註冊。”
“現在他們還在我的肚子裡,當然沒有名字啦。”翁菁晶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騙人。”兄弟二人切了一聲。
“明年你們再來香江,就知道我說的多麼千真萬確了。”戰勝了兩個搗蛋鬼,翁菁晶別提多得意了。
這對最爲年長的雙胞胎兒子,有時候挺讓唐煥頭大的,見翁菁晶壓住了場面,他便說道:“你帶着錦暢、錦閣去見丹丹、青青姐妹吧,也好讓我清淨一會。”
……
在勤和大廈的辦公室裡,見到嚴陣以待的周密後,對方開口便打趣道:“果然正如你所說,只要你離開香江,出去轉一圈,很快就跳出來新的牛鬼蛇神。這次的壓力已經差不多到了我們能夠承受的極限,可別再走鋼絲了。”
唐煥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怎麼郭賀年、李半城這些人也攪和進來了?可別擺那些在商言商的冠冕說辭。”
“你把郭氏家族得罪得有多狠,心裡應該有個數吧。”周密好笑地反問了一句,“光是九龍那座香格里拉酒店,現在半死不活的樣子,就足以讓他們恨得牙癢癢了。”
“另外,郭氏家族原本打算在太古集團籌建的太古廣場,開一家港島香格里拉酒店,可隨着勤和搶走了那塊地皮,也成泡影了。”
“你要是這麼說的話,我只能認了。”唐煥很光棍地點了點頭,“那李半城呢?我記得和他沒多大的瓜葛吧。”
“必須得承認,匯豐在香江經營了這麼多年,底蘊體現在很多方面。”周密悠悠地說道,“就某個角度而言,匯豐的利益已經和一些華商的利益捆綁在一起了——匯豐的利益,就是他們的利益,進而在某個時候,不惜挺身而出當打手。”
“我還聽說一個未經證實的消息,原本李半城打算在今年九月份進行一場大規模供股集資,可沒想到半路殺出來一個程咬金,被勤和截胡了,一下子抽水了100多億,短時間內股市哪裡還能禁得住長實、和黃的吸血。”
“這也能成爲一個理由,還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了!”唐煥自我解嘲地笑了笑,“看來錦暢,錦閣說的沒錯,我在香江的人緣,還真不怎麼樣。”
“你也不要看不開。”周密安慰道:“一次性把所有居心叵測者都引出來,不正是你所希望看到的結果嘛。”
“我沒有看不開。”唐煥冷笑一聲,“還有誰不服,儘管放馬過來吧,我的大刀早已飢_渴難耐了。這幫傢伙還真以爲看清了我的全部底牌。”
周密連忙勸道:“我覺得,在目前的形勢下,你不適合繼續拉仇恨了,而是應該表露出底氣不足的樣子,好迷惑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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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煥原本也沒打算在香江干呆着,正準備去扶南轉轉。當這個差事落到頭上後,他轉念一想,反正今年遲早也要到寶島一趟,那就臨時調整一下吧。
顯而易見,他走這一趟不可能僅僅接兒子,還有不少事務需要處理。
……
小蔣先生態度上的變化,確實讓寶島各個方面變得務實起來,比如不用再言必稱那個自相矛盾的“三不政策”。
這個情況也變相地說明了,晚年的小蔣先生是多麼各種有心無力,只能被動地讓大勢推着,一步步地往前走,可下面還是不斷捅簍子。
比如,今年三月份發生於小金門的“三七事件”,便在島內引起軒然大波。
當時,一艘搭載無武裝越南難民的故障船隻,隨漲潮在霧中迷航進入這一“格殺勿論”的軍事前沿地區,最後演變成爲指揮人員爲了免受處分而隱藏事件,進而將全船人滅口的悲慘事件,遇害者包括耆老、婦女、孩童,以及一名孕婦與一名嬰兒,甚至一名被藏在船層夾板中的小男孩也沒能逃過一劫。
紙裡包不住火,由於第一現場沙灘埋屍處不深,又受海水和高溫的影響,遇害者屍體很快腐壞,並被從垃圾場來的野狗挖出啃食。附近居民更是傳說有鬼,紛紛舉行宗教儀式,進而使得事情更加難以遮掩。
到了今年5月初,香江媒體《南華早報》首先報導了這一消息。經駐外單位反映後,臺灣高層開始查問此事,其結果自然是各種掩飾。
當5月底有義務役大專士官兵開始陸續退伍,並返回寶島後,纔有機會向新成立的民_進_黨陳情。
就這樣,在事發差不多三個月後,三七事件的消息開始在臺灣傳開。
沒有苦主站出來,這件事的處理結果,不見得有人真正關心,政客們的着眼點實質上是以此爲契機進行鬥爭。
在唐煥看來,這件事暴露出了小蔣先生統治下的寶島,機制上的問題越來越多,有些路是被自己越走越窄的,做死了就不要抱怨對手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