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爲車子左右晃,讓那些哪怕對準車子開槍的基地組織分子也失去了瞄準,眼睜睜看着車子駛開。
而巴方政府軍又是全力火力壓制那些暗處的傢伙,讓Q3能把車子開到葉簡都懷疑發條會不會斷的極速從村莊裡衝出來。
當車子衝到政府軍控制的範圍裡,子彈……終於沒有了。
除了Q3還需要衝出去後,所有人是在瞬間放鬆了四肢,夏今淵翻身到同樣四肢都舒開的葉簡身邊,用自己的頭盔輕地碰了碰她的頭盔,“回去讓醫生看看後背,身上還有沒有別的地方受傷。”
嗆了硝煙的原故,本是低冽的聲音透着沉沉的沙啞,像是幾天沒有喝水般,啞到乾澀。
葉簡只覺自己張嘴都是一口混着硝煙、血腥的味,輕輕地喔着秀美的小嘴長長的籲出一口氣,“都是問題不大的小傷,自己回去用酒精處理下,消消毒就成。”
車子又是一個顛簸,J5連聲音都懶了下來道:“Q3,可以開穩點了,後面全是政府軍墊着,有流彈也被人肉防彈給擋住了。”
“我的胃,隔夜飯都要吐出來。”
至於五名需要暗中押回國的傢伙這會兒可不比雪域大隊的成員,腦袋沒有頭盔保護,身上又沒有穿性能了的迷彩,剛纔衝過手雷火舌其中一名年輕人是被燒到痛醒。
夏今淵在暗中輕地握住葉簡的手,因車廂裡還有五名需要秘密押送回國審問的華人,爲了以防萬一夏今淵用英語沉道:“這是戰場,一次火力連中等都不到的戰場,能選擇的就是接受。”在她短暫的回答裡,他聽出她的情緒有少許的波動。
之前一切都好,爲什麼突然間出現了情緒波動?
聽到他這句話,葉簡突然間反客爲主,緊緊地抓住夏今淵的雙手,過了好一會兒後,艱難的開了口,“……夏隊,我剛纔狙擊的應該是兩個……孩子。”
兩人只怕是……年輕跟她差不多大的……孩子。
她說的同樣是英語,如同母語般的外語在今晚說出來顯得格外用力、乾澀。
握住他的手很用力,心口都在顫粟的葉簡連聲音都有些顫着,“第二槍狙擊前,我聽到了聲音,年輕到還是在變聲期的聲音。”
一直平靜注視着她的夏今淵,他的眸色幾乎是在葉簡才落音,瞬間變得於格外銳厲,含着肅殺的冷戾,沉道:“在我們的國家,葉簡,你有看到過一個孩子拿槍嗎?變聲期?那不是孩子了!是跟你一樣有獨立思緒,有着爲自己一言一行負責的青少年。”
“你拿着槍是保護我們的國家,而他拿着槍是在殺戮。知道巴方每年有多少無辜百姓死在他們這些青少年手裡嗎?許多!年紀最小的纔剛剛出生!”
“聽着葉簡,只要敵軍拿起了槍,只要他向我們打出第一顆子彈起,你的眼裡無孩子、成年人之分,只有敵軍,他們就是我們需要清除掉的目標。爲更多需要我們保護的無辜百姓,爲了日後的和平,這些人就是我們身爲軍人必須要清除掉的毒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