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酸刻薄又相當冷漠的聲音讓秦修不由皺了皺眉頭,她們針對誰,他不管,他只管現在救人要緊。
“下車,別讓我再說一遍。”秦修從不喜過多廢話,更不喜歡一件事得要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說了一遍又一遍,眼前雖然都是一羣女兵,也不會讓他改變處事原則。
男人的聲音很冷,完全不同平時與她們聊天時的文雅,七名文藝女兵從咬着牙,有所不甘的彎着腰一一出來。
外面全是雪光,照得人影綽綽,看着七名擔驚受怕的女兵,秦修的視線從她們身上一一掃過,“現在不是使小性子的時候,聽你們怨氣深深的針對,我相信你們誰也不想真把自己的命就此交待。”
“現在只有我們這車人都平安無事,前車情況危險,上面有你們的戰友、領導,還有陪同你們上來的女兵,不管你們現在一起針對哪位,面對生命身爲一名軍人的你們是不是先把成見放到一邊,一共共同渡過難過呢?”
“你們雖然都是文藝兵,可你們有勇氣能在這種時候選擇前往哨所慰問基層官兵,可見,你們都是一羣有血性的女兵,既然你們時刻都記得自己是一名軍人,我相信你們一定記得一名軍人應該要擔當的責任吧。”
沒有指責,沒有批評,只有溫文爾雅的相勸,讓七名女兵臉上神情有所鬆動。
“大道理被你說盡,我們要再不配合真對不住自己身上這身軍裝了。”
“不愧是新聞部的,口才真厲害!”
“沒天理,有人差點害了我們,結果我們還要來救害我們的人。”
秦修把女兵們的輕聲嘀咕都聽在耳裡,也僅僅只聽到耳裡,別的話他一句都不再多說。而是把視線落到其中一名叫“魏佳悅”的女兵身上,出了事後他從車上跳下來詢問女兵的情況,是魏佳悅站出來同自己說話。
儘管當時她嚇到全身發抖,可還能保持一分鎮定與自己交流,可見這是一個有主見,也是這羣女兵裡的大姐大。
魏佳悅正是說話斯文,可字字一針見血的女兵,接收到秦修視線的她站出來一步,“讓我們怎麼做?你們說吧。”
“拿鏟子往我們車上剷雪,越多越好,還需要拍緊實,增加車廂重量。再來兩名膽大點的女兵跟我去前車,你們體輕,需要你們爬到前車幫助你們的戰友爬出來。”
“到目前爲止,前車只有駕駛員清醒過來,其餘人都沒有回信。”
這可真不是一個好消息,雖然剛纔她們都咒罵害自己差點丟臉的傢伙,真聽到前車所有戰友目前還同有動靜,她們的心口一下子揪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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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雪崩到現在已經過去六個小時,找到前車位置便整整花了近五個小時,現在又過去了一個小時,前車還是沒有人救出來,不會……不會真全都出事了吧。
沒有人再計較自己是被算計而來,按照秦修吩咐迅速展開行動,她們不想把命交待在這裡,既然還沒有人過來救援,只能自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