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一定幫您留個心。”
江春紅一口答應。
熊樹成無語地看了她們一眼,沒做聲。
不管怎麼介紹,去不去,同不同意還不是看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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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薇抱着孩子找後廚沒找着,倒是看見陸少東和高峰儀勾肩搭背坐在一起喝酒,她湊過去,拍了一下陸少東的肩膀:“唉,你應該去敬酒,咋坐在這兒喝?”
老灌別人酒,以前就灌了自己媽,現在還來灌自己男人,他是腦子有坑吧?
誰知,陸少東意味深長地反手摸着自己被拍過的肩膀:“花開的豔,蝴蝶總是飛上來咬。”
一旁的高峰儀頓時不幹了,攥住他衣領子,要幹。
陸少東端起一杯酒擋在他面前:“來來來,我們酒桌上分個高下。”
白薇薇劈手奪過那杯酒,“不準喝!你快去陪酒,你爹在喊你!”
高峰儀醉眼迷離地看着白薇薇,眼神又委屈又迷糊。
白薇薇見不得他那個醉醺醺的樣子,但爲了他的尊嚴一句話都沒說。
“陸少東,還不快去!”
陸少東從酒桌上起來,沒好氣道:“白薇薇,我今天才算知道你有多護食,你看看你,哥哥我的面子被你踩在地上狠狠碾,你男人倒一根頭髮沒事兒,好端端坐着。”
白薇薇搖晃了一下腦袋,各種得瑟,她就是護食怎麼樣。
陸少東打了個酒嗝兒,揮手,“算了,沒事兒,反正我曉得,你也就能跟哥哥我動動嘴皮子,但是他,今天晚上回去得跪搓板!”
“哈哈!”
酒桌上的男人們笑起來。
高峰儀一點也不怒,反而睨了白薇薇一眼,看她一副心思被揭穿卻一點也不臉紅的樣子,越看越覺得可愛。
那隻手鬼使神差地伸過去想要摸她的臉,白薇薇趕緊把他手打了一下:“過來幫我喂孩子!”
“哦。”
高峰儀喝醉之後很順從,她說什麼他真就應了。
白薇薇把他叫到後廚那裡,給他要了一碗薑湯,高峰儀喝完,胃裡一下子舒坦起來。
“好了點兒不?”
白薇薇摟着孩子湊近了問。
男人灼熱地鼻息噴薄過來:“薇薇,你真好!”
白薇薇被他一句話惹得臉紅,“去你的,別貧嘴。”
男人拉住她的手,“我是說真的。”
白薇薇嘿嘿地笑了一聲,回頭張望四周無人,伸手揪住他的臉蛋子:“回去不用跪搓板啦。”
高峰儀忽然偏過頭把她那隻小手親了一下,白薇薇觸電似的收回手,嘀咕:“流氓!”
懷裡的閨女也學着喊:“流氓!”
“噗!”
白薇薇笑出聲。
白富美卻又發出一聲:“流氓!”
“別喊了,別喊了。”
高峰儀也尷尬了,怎麼把女兒給教壞了。
“流氓!”
白富美又喊了一聲。
這下把在一邊扶着牆吐的流氓給招來了。
“我聽見有人在喊我,白薇薇,不是你吧?”
陸少東剛剛吐完,準備在後廚歇一會兒再回去繼續喝。
誰知就聽見奶腔奶調的喊聲。
“誰呢?”
他粗聲粗氣地喊了一聲。
白薇薇懷裡的孩子又喊起來:“流氓!”
“我的天!”
陸少東跑過來,一雙眼盯着懷裡的小女娃:“小丫頭,你這爹媽是幹了啥,叫你聽得了呀!”
白富美嘴裡還在流口水,她咬着大拇指牙牙學語:“流氓!”
白薇薇整張臉臊紅得像紅布,高峰儀把陸少東一推:“你滾蛋,關你啥事。”
“唉……你以前不是蠻斯文的嘛,嘖,斯文人也動粗了,這是……好事被打攪了?”
陸少東撞了他一下,“好歹也是我妹妹出嫁,你注意點影響,這裡跟你老丈人家就隔了一條路,要親熱回去!”
“關了房門都沒人管你。”
“你快滾,別教壞我女兒。”
白薇薇急得跺腳。
高峰儀攥住他衣領子把他往外拖。
陸少東卻從他手裡一根根把指頭掰開。
“你看看你們倆這做賊心虛的樣子哦……”
“哼,你要是再說,我回深圳就好好跟婷婷談談,關於你那個未婚妻的事情。”
白薇薇威脅道。
陸少東滿不在乎地別過頭:“未婚妻……我在路上隨便拉一個也是未婚妻,反正沒領證,是個女的都可以。”
“白薇薇,你別以爲你這樣就能……”
高峰儀忽然咳嗽一聲:“咳咳!”
陸少東凝視了他神情三秒,繼續道:“你別以爲這樣既能威脅到我,我陸少東在外面養女人算什麼稀奇,她要是不幹,叫她滾蛋!”
“你……!”
白薇薇恨不得上前踹他一腳,可是忽然從暗處走出來一個女人。
“少東,找了你好久,原來你在這裡。”
白薇薇擡眼一瞧,那女人施施然走過來,挽住陸少東的胳膊:“這一定就是你常說的薇薇和峰儀吧?”
“你好。”
高峰儀率先出聲。
白薇薇也點頭:“你好!”
朱欽蘭在昏黃的燈下莞爾一笑:“你好,我是少東的未婚妻,我叫朱欽蘭!”
“你怎麼來了?”
陸少東口氣疏離冷淡。
朱欽蘭心一揪疼,保持着笑:“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還怕你……怕你喝多了傷身體。”
“我已經吐完了,行了,走吧。”
陸少東跟白薇薇和高峰儀點頭:“失陪!”
兩個人一起轉身離開。
他們剛走,白薇薇就攥住高峰儀的胳膊:“好呀,你們有事情瞞着我。”
高峰儀眨巴眨巴眼睛:“天機不可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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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區大院,林陰路上。
女人若有若無的嘆息聲起來:“少東,你是不是不想結婚?”
她早就知道的,可是她還是抱了一線希望,甚至於……賣了一個重大的情報。
陸少東冷漠如冰的聲音在黑夜裡愈發寒冷:“剛剛你也聽到了,何況從一開始,你也應該知道,我從不止你一個女人。”
“對。”
女人眼中流露出一絲決絕。
“我一直都知道的。”
可是她還是不可抑止的跳了進來。
“我原本想,過完年把事情給辦了,可是現在轉念想了想,還是不行,我這個人最怕束縛,結婚只會害了你。”
陸少東不着痕跡地把手從她肘彎裡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