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纔是他的女兒,聰明伶俐又古怪精靈。
廚房那邊估計已經將晚飯準備的差不多了,可是她卻提出這樣的鬼主意,即便是知道這樣會折騰一番,但是葉駙馬卻很高興。
他就喜歡女兒這樣折騰。
他就喜歡女兒活的這樣肆意。
沒人能夠體會到失而復得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沒有人能明白那種失去親人的痛苦。
失去了她兩輩子了,如今終於又回到了他的身邊。
即便是因爲剛纔楊君皓的關係,小丫頭有些不樂意了,但是對於父親,她卻還是用她特有的方式來安慰他。
第一次見面,葉鈞的心啊是又溫柔又酸澀。
福伯聽到葉小溪想要吃羊肉鍋子,激動的笑着說道,“好,好,我這就去準備,今天剛好有新送來的羊腿。”
燉上一大鍋羊骨湯,再這樣寒冷的冬天吃鍋子,是最好不過了。
他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還是他們家小姐貼心啊。
當然,對於廚房裡已經做好的那些吃食,福伯一點都不會覺得浪費,外面還守着楊君皓的人呢,那些人的食量可是大的驚人的。
吃這些東西肯定是不夠的,還得給他們也準備點鍋子了。
今天的福伯,就跟打了雞血一般的亢奮。
一定要讓小姐在葉家吃的第一頓飯吃的滿意。
他這個葉府的大總管才當的稱職。
阿呆,“……”
這樣的福伯是他從來沒有見到過的,跟走火入魔一般,一切都要求‘完美’,挑剔的那勁兒簡直不能用言語來描述了。
就廚房的盤子,已經被他換掉三波了。
這個配着不滿意,那個配着不高雅。
阿呆就納悶了,不就是一頓飯嗎?
楊君皓聽說晚上吃火鍋,還是羊肉火鍋,嘴角微微上揚。
小丫頭一定是心疼他的。
見他在這裡這麼不受待見,而且還冷的不行,知道他冬天就好這口,所以就讓人做火鍋了吧?
真是沒有比這讓人更感到舒心的了。
楊君皓心裡的那點子不舒服也徹底的當然無存了。
這是葉小溪絕對沒有想到的。
更讓她想不到的還在後面。
“丫頭,來吃快毛肚,這是福伯剛纔弄到的。”葉鈞似乎就跟沒看見楊君皓一般,自顧自的給葉小溪夾菜。
“福伯和阿呆叔也一起吃吧。”葉小溪說道,“吃鍋子就要人多一起吃才熱鬧。”
“小姐……我們……我們……”福伯激動的不行,結巴的都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好了。
“一起吃吧。”葉鈞說道。
瞥了一眼對面的楊君皓,發現他趁着自己說話的空隙,已經被小丫頭夾了一塊魚丸了。
哼……投機取巧。
葉鈞鄙視的看了一眼楊君皓,“還有這牛肉也很新鮮,你嚐嚐。”
夾了一塊燙好的牛肉給了葉小溪。
他的筷子剛離開,楊君皓的筷子就來了,這次不是魚丸,而是夾了一塊牛蛙肉。
“小溪不吃這個。”葉鈞不悅的說道。
“她只是不喜歡看到罷了。”楊君皓說完將牛蛙肉放進葉小溪的碗裡,“很細嫩,嚐嚐?”
“我自己可以的,你們別總是給我夾菜了。”葉小溪朝着兩個人討好的一笑。
原本想着叫着一起吃飯能增進感情,畢竟這兩個人都喜歡吃火鍋的。
但是現在看來,是她想太多了。
看着碗裡夾過來的菜都能堆積成小山了,葉小溪有些欲哭無淚了。
“爹爹,您吃這個。”葉小溪急忙夾菜給葉鈞,“這個是您最愛吃的牛丸了。”
爹爹?
楊君皓原本要夾菜的手停在那裡,隨即自己夾了菜放在碗裡悶頭吃了起來。
爹地?
他果然是小丫頭的父親?
正想着,碗裡多了一個牛丸,“大哥哥也愛吃呢。”
哼……
葉鈞不服氣的瞪着楊君皓,“我要吃羊肉。”
“好。”葉小溪急忙夾給他,“這羊肉一點腥味都沒有,好好吃。”
自己也夾了一筷子,又給桌子上楊君皓、福伯和阿呆也夾了,“你們快點多吃點。”
然後……
整個晚上,原本是要招待葉小溪的晚宴上,就變得她像是一個侍女一樣的給這個夾菜給那個夾菜了。
“好了,”葉鈞終於還是忍不住,“你自己也吃吧。”
“來,喝點酒?”對着楊君皓說道。
“好。”楊君皓站起來拿起酒杯給葉鈞倒酒,“我敬您。”
既然是小丫頭的父親,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小丫頭都當着他的面叫葉鈞爹地了,楊君皓還有什麼猶豫的?
如果不搞定葉鈞,恐怕他這輩子都不能娶小丫頭了。
哼……
葉鈞心裡冷哼,接過酒盅,給了楊君皓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將他的酒一飲而盡。
“楊隊長真是好酒量,來,我阿呆也陪你喝喝。”阿呆得到葉鈞的授意之後,站起來說道。
楊君皓嘴角淡淡一笑,“好。”
眉頭都不帶眨的將阿呆的酒給喝了個乾淨。
然後,酒桌上的福伯跟阿呆就開始想要灌楊君皓酒了,葉小溪想要阻止,卻被葉鈞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想要當我葉家的女婿,這點酒量沒有怎麼能成?”葉鈞說道。
葉小溪有些無奈了。
當女婿跟喝酒有什麼關係?
“酒品能夠看出一個人的人品。”葉鈞擺明了就是折騰楊君皓,但是話卻說的比任何時候都響亮,他就是十分認真的看楊君皓不順眼。
葉小溪覺得,自己還是專心吃飯吧。
這場面似乎有些不敢看下去。
“就喝兩杯,”楊君皓卻拒絕了福伯倒的酒,“一會兒我還要送她回去,等晚上回來我再陪您喝個痛快。”
一會兒要開車,不能喝太多酒了。
“哼,她我會送回去。”葉鈞說道。
“您能送她進去嗎?能幫她解釋嗎?”楊君皓不留情面的反駁道,“您想試試我的酒品,等我將她安全送達之後,回來再喝。”
所以,人家其實早就將他的那點小算計給看清楚了。
葉鈞生氣的放下筷子。
“楊君皓,從來還沒有人敢這樣跟我說話。”
“哦。”楊君皓淡淡的回答了一句,“那是因爲那些人對你有所求或者有所利用。”
“那你呢?你就沒有?”葉鈞笑着看向自己的女兒,“看到了吧?這纔是他。”
牙尖嘴利的。
“你對我就沒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