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了?”
楚鋒看着突然沉默下來初夏,難道他問了不該問的?
初夏回了神,表情有些不太自在。
“想繡什麼就繡什麼,沒什麼原因。”
楚鋒挑挑眉頭。
對這個不算答案的答案,有些無奈。
初夏收了視線,低着頭,繼續繡花,顯然是不想在聊了。
楚鋒訕訕的摸摸鼻子,回到炕尾,麻利的脫掉外套,躺下去。
初夏刺繡的時候從來都是心無雜念的,可是現在她的針法卻有些亂了。
偷偷的看了一眼背對着自己的男人,然後又看向絲帕上的鷹。
她動針之前,腦子裡一閃而逝的身影是他,等到她起針之後絲帕上已經是這隻鷹了。
之前她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也許潛意識都不要自己多想,但是現在……
她的心亂了,落在絲帕上的針法也亂了。
楚鋒纔剛剛躺下沒幾分鐘,初夏就關了屋裡的燈。
她不是要繡一會兒的嗎?
今天怎麼這麼早就睡了?
“楚鋒回來了,一年多沒見那小子,好像又變了不少。”
“可不是,咱們跟人家當兵的沒法比,那天光是他看了我一眼,我都覺得後背涼颼颼的。”
“以前老說楚鋒娶了漂亮媳婦兒,反而不回家了,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這回他回來,我看着他跟初夏可熱乎的很呢。”
“那些閒話也能聽得?那麼漂亮的媳婦兒,怎麼可能感情不好……”
牌桌上四個五大三粗的老爺們兒,聊着聊着就說了葷段子,王東風的一張臉反而越來越沉,最後把牌一推,站起身。
“不玩了。”
“東風,好端端的這是怎麼了?我這邊可是胡着牌呢。”
“我這邊也是……”
王東風從口袋裡掏出兩毛錢扔到麻將桌上,轉身就走。
初夏明明是他的,可是自從那次私奔不成之後,她對他的態度就完全變了。
以前雖說她跟楚鋒結了婚,那也只是個名存實亡的幌子,但是現在都走了一年的男人突然回來了。
想到初夏沒準兒真的跟楚鋒好上了,他這心裡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抓撓着難受!
滿腦子裡都是初夏,等着王東風回神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已經站在老楚家的門口了。
初夏端着剛剛刷了碗的髒水出了伙房,掃了一眼大門口。
王東風沒想到竟然這麼剛好趕上初夏出屋,興奮的想要衝她揮手。
嘩啦啦!
初夏好像根本就沒看見王東風,一盆泔水全都潑在他身上。
水湯嚦嚦拉拉的順着王東風的臉往下流。
寒冬臘月他被帶着“味道”的水,澆了一個透心涼。
王東風足足怔了兩秒,胸腔裡怒火升騰,直接就是一聲怒吼。
“初夏,你是故意的嗎?”
還有上一次,明明是他跟她在小樹林裡的,可是她卻騙他脫光了衣裳,結果讓他媳婦兒抓了個正着。
那個時候他沒心思琢磨,但是後來他就怎麼想怎麼不對勁了。
初夏這才留意到門外有人,被“嚇”了一跳。
“對不起啊,我是真的沒看見你……”
“看見”你了,哪兒還能潑的這麼準吶!
d看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