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做?”
初夏打量他的眼神裡充滿了質疑。
雖然繡架這個東西做起來不復雜,但是零零碎碎的一般人也做不來,至少得是個木匠。
楚鋒拿起他畫的草圖,從頭到尾認真的看着。
初夏湊到他跟前,也不敢打擾他。
“家裡沒木頭,抽空去鎮上買一些回來。”
“你真的會做?”
初夏軟糯的聲音充滿了興奮和驚喜。
楚鋒的嘴角微微上揚。
楚父放羊回來,平常這個點兒家裡的煙筒早就該冒煙了,可是今天卻半點兒煙火都沒有。
一進屋楚母正坐在炕頭上,耷拉着一張臉。
“怎麼還不做飯?”
楚母甩了一個臉子給他。
“我又不是家裡的保姆,憑什麼什麼活兒都讓我幹?”
楚父愣了一下,皺着眉頭。
這老婆子今天是吃了嗆藥了?
“你又犯什麼脾氣呢?”
還沒等楚母說話,門簾一掀,楚鋒從外面走進了屋。
“爸,媽。”
“小鋒,什麼時候回來的?”
“早上。”
楚父早上放羊出門的早,沒看見楚鋒他們回來。
“初夏呢?”
楚母聽見楚父詢問初夏,臉色更難看了一些。
家裡的兩個男人全都“向”着兒媳婦兒,她心裡越發的不平衡。
“在屋裡。”
“快去做中午飯吧,省的孩子們餓了。”
楚父看了一眼座鐘,晌午了。
“我不餓,誰餓誰做去!”
楚母既委屈又生氣,悶悶的說了一句,一扭身直接躺在了炕上。
楚鋒看着躺的“硬邦邦”楚母,眼神微微晃了一下。
楚父的臉一沉。
他的腿腳不好,做飯是要燒大鍋的,所以這麼多年他都做過一次飯。
現在家裡除了他,就是楚鋒和初夏。
初夏自從嫁過來,也沒碰過爐竈上的事兒。
楚父伸手碰碰楚母的腿。
“你到底怎麼了?”
楚母好像炸了毛的貓,噌的一下坐起來。
“我當牛做馬伺候你們父子倆這麼多年,我就不能有一天不舒坦?”
楚父被她懟的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爸,既然我媽不想動,那我去做。”
楚鋒說完又看了楚母一眼。
楚母臉色難看的運着氣。
初夏從屋裡出來,就看見楚鋒竟然蹲在竈膛前。
身上的外套脫了,只剩下白色的襯衣,襯衣的袖子挽的老高,呼呼的往竈膛裡吹着氣。
初夏本來不想多管閒事,可是一眨眼的功夫,伙房裡滿屋子都是煙。
“咳咳咳!”
楚鋒顯然是嗆到了,接連咳嗽了好幾聲。
“你這是做飯?還是準備燒房?”
初夏站在門口,看見平常淡定冷漠的男人,臉上蹭了不少黑灰的狼狽樣,幸災樂禍的笑出了聲。
原來他也有搞不定的時候。
楚鋒無可奈何的撇了撇嘴。
別的他都可以,偏偏就是不太會生火。
“我來吧。”
初夏擡腿進了伙房,拿過他手上的煙火。
擦!
刺啦!
火柴點燃柴火,很快紅彤彤的火光照亮了初夏那張明豔動人的臉。
楚鋒挑起眼皮,哭笑不得。
人家兩秒搞定,他偏偏就差點兒把自己薰死。
“怎麼是你做飯?”
他媽怎麼“捨得”用她這個寶貝兒子了?
d看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