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在家嗎?”
初夏站在院子木頭門口衝着裡面喊了一句,這個讓她深惡痛絕,根本不能稱之爲家的地方,如果可以她甚至一輩子都不願意在跨進去一步。
正在西屋準備換棉襖的初梨花,聽見初夏的聲音,臉色瞬間煞白。
這丫頭怎麼會回來?
她明明囑咐過她了,千萬別回來!
東屋正在打麻將的王厚發,剛喝了一口茶水,聽見這個軟的讓人骨頭都酥了的聲音,眼珠子都亮了,一下子從板凳上蹦了起來。
“不打了,不打了,你們三個趕緊給我滾蛋!”
“我這兒馬上就要糊了……”
“給你兩毛錢,趕緊滾!”
王厚發猴急的從桌布下面的小布袋裡掏出兩毛錢,扔在王狗剩的臉上,直接從屋裡“衝”了出去。
“夏夏,你回來了,天這麼冷在門口站着做什麼,趕緊進來別凍壞了!”
王厚發臉上開了花,眼睛擠的只剩下一條縫,毫不掩飾心底的狂熱,就差嘴邊流下來一條哈喇子。
將近一年沒見,這丫頭出落的愈發水靈了,光是這麼看着她,都讓他秒秒鐘想要撲過去。
初夏眼睛裡恨意涌動,嫌棄又厭惡。
她的名字從這個男人的嘴裡說出來,真的很噁心!
“夏夏,你怎麼回來了?”
比王厚發晚了一步的初梨花,直接擋在了初夏前面,隔斷了男人那“恐怖”的眼神。
初夏的鼻子酸酸的,叫了一聲“媽”,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一聲裡包含了怎樣的想念和愧疚。
初梨花忍了半天的眼淚,終於在看見初夏的這一刻奪眶而出。
即便心裡在怎麼埋怨她不應該回來,可是在一年不見的牽掛面前,都消失的蕩然無存。
麻將桌上的三個男人也出了屋子,看見初夏全都吞了口水。
整個桃林村沒人不知道村裡有一對寡婦母女花,初梨花和初夏。
初梨花年輕那會兒已經是十里八村的一枝花了,可是她這個閨女比她長的還要更美,那明豔動人的一張臉,在配上嬌滴滴,軟綿綿的嗓子,這樣的“小妖精”是多少男人晚上睡不着覺yi淫的對象啊!
以前的初夏即便已經面對過太多這樣的眼神,依然只會閃躲,只會不安,她越是唯唯諾諾,那些男人的眼神就越是炙熱,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剝”。
現在的初夏就大大方方的站在那裡,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衆人,渾身上下彷彿都散發着一種生人勿進的冷漠。
“讓你們趕緊滾蛋,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王厚發罵罵咧咧不耐煩的瞪了三個人一眼。
三人這纔回過神來,一個個全都捨不得的朝着門外頭墨跡。
初梨花趕緊拉着初夏進了屋。
“夏夏,你怎麼回來了?”
“媽,你棉襖怎麼這麼溼?”
初夏一眼就看見了初梨花身上溼了的棉襖,緊皺眉頭詢問着。
初梨花雙手捂着溼了的地方,支支吾吾的說了一句,“剛纔……不小心灑了一杯水……”
還沒等初夏說話,後腳進屋的王厚發生怕初梨花把剛纔的事兒說出來,趕緊插了一句,“你媽做事兒毛毛躁躁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家裡的活兒我就說不讓她幹,等着我,她偏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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