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弗雷德也坐到繡架前。
“我之前說過了,我善繡花鳥,不是絲線繡花鳥,而是珠繡。”
初夏頓時就聽明白了,“所以我們比珠繡花鳥?”
曼弗雷德點頭。
“比賽開始。”
約翰尼見賽場上的兩人都準備妥當了,宣佈一聲。
初夏並沒有着急開始,反而是認真仔細的觀察着托盤裡的各種顏色的珠子。
圓形,橢圓,花邊形,各種大小,形狀都有。
不管是什麼形狀,無一例外上面都被穿了孔。
而用來固定珠子的繡線,摸起來也比尋常的絲線要結實許多。
這些東西倒是和21世紀的粘珠差不多,可是粘珠操作起來就簡單的很了,只需要把不同顏色的珠子按着圖紙上的顏色放上去就可以。
而這個需要自己去構圖,等於是刺繡和珠子的結合。
珠子的顏色豔麗,做出來的繡品,更顯得富麗堂皇。
“曼弗雷德已經開始了,初繡掌怎麼還沒動?”
華國這邊每個人都很緊張,目不轉睛的注視着初夏所有的動作。
“也許是在研究要怎麼繡吧。”
這個時候初夏突然閉上了眼睛。
“她現在又在幹嘛?”
“閉目養神?”
議論聲此起彼伏。
可是比賽纔剛開始而已。
孫枝彤譏笑一聲,“譁衆取寵。”
她的話音落地,便感受到了來自韓巡的怒視。
難道她說的不對嗎?
這一次可沒人逼着她上去,可是她還不是自己上去了?
這不是要表現自己,是什麼?
幾分鐘之後,初夏重新睜開眼睛,開始穿針引線。
動作麻利的沒有絲毫的停頓。
“史密斯先生,難道初繡掌真的會珠繡?”
伊恩滿臉震驚。
初夏給他帶來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
史密斯的眼神深不見底。
“她會不會珠繡我不知道,但是她有過目不忘的本領資料上寫的清清楚楚。”
一個念頭突然升上他的腦海。
因爲這個念頭實在是太驚人了,他的瞳孔劇烈的收縮着。
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樣,那初夏也真是太可怕了!
大廳裡鴉雀無聲。
剛剛奚落過華國繡師的k國貴族,一個個全都瞪大了眼睛。
怎麼回事?
珠繡不是曼弗雷德的獨創嗎?
爲什麼這個年紀輕輕的女繡師竟然也會?
還是她其實是在胡亂的繡?
他們看不到繡架上的情況,只能本能的去猜測着。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別人看不到初夏的繡架,可是曼弗雷德可以。
當他擡起頭看到初夏繡布上擺放着的珠繡的時候,眼底一抹震驚掠過。
她真的會!
可是她明明說過,她是前幾天纔看到過他的珠繡。
難道她只是看過的,就能學會那上面的繡法嗎?
太荒唐了!
怎麼可能?
她剛剛一定是在說謊,她以前肯定在什麼地方早就接觸過珠繡了!
曼弗雷德勉強壓下心頭澎湃的思緒。
原本覺的必勝的局面,現在竟然隱隱有了一絲不安。
看着自己繡架上已經起了三分之一的繡品。
他是打算繡一束鮮花就足矣,但是現在他必須要改變繡品,來確保必勝的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