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食堂的路上,兩人都有些沉默,季少涵當然知道他爸的脾性,今天的這場見面他沒有明確表態,說明還在考慮觀察中,什麼情況還沒有下結論。
“小冉,那些事情你不用擔心,一切都有我在。”
林冉一直沒怎麼說話,季少涵明白她心裡也清楚,那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察覺不到。
“我知道的,那些事情你也別太着急,反正我年齡沒到,還有時間。”
“明年就到了。”季少涵小聲咕嚕着。
唉啊,這男人是有多急啊!
林冉嘖了下嘴,“不是還有大半年嘛。”
此時,季煦的辦公室內。
“哥,你對林冉那小姑娘不滿意?”
季煦癱坐在沙發上,手枕在腦後暗歎了一口氣,好不容易父子倆和平了,他並不想兩人其中又生出什麼隔隙。
“也不是不滿意,現在她年齡還小,還有時間,多觀察一下。”
季淮喝完茶杯裡最後一點茶水,站起來準備走了。
“哥,那姑娘也不小了,明年就到年齡了,我看少涵的意思很認真,多半想盡快娶她進門。”
季煦也跟着站了起來,打算送送他。
兄弟倆一前一後走出辦公室,季淮聽得弟弟的話,笑了下道,“等明年,政策估計就變了。”
“什麼意思?”
“現在只是有人提議,結果下半年纔會知道。”
季煦直覺並不是什麼好消息啊,不過上面的事情輪不上他說話,他只能關心現在的。
“哥,那少涵的申請批嗎?”
他指的是季少涵交上去的戀愛報告。
“批吧,他有自己的判斷標準,我還是信他的。”
“嗯。”
隔天就是週末,林冉沒有再回學校,吃完飯讓季少涵帶她出去買了點東西。
兩人沒有走太遠,就去了附近那個小鎮。
林冉去了鎮上唯一的那間供銷社,沒有讓男人跟着,自己單獨進去購物。
再次回到車上,季少涵有些好奇,開口問她,“買了什麼?”
“能有什麼,一些小東西。”
林冉將布袋子放在身邊,看見天色漸暗,讓他開車回去了。
季少涵瞄了她一眼,開車之後趁林冉不注意將她的袋子搶了過去,他倒是想看看小冉到底買了啥,一幅神神秘秘的樣子還不給他看。
林冉沒有去奪袋子,只是在季少涵打開袋子的時候,抿着脣間的笑罵了他一句,“臭流氓。”
這句臭流氓罵得可真好,季少涵看着袋子裡的東西也有些尷尬,不過被自己的對象罵臭流氓,他不接受。
車子出鎮,季少涵沒有走大路回區裡,而是拐進一條小道,在不遠處的路邊停了下來。
他這個莫名其妙的舉動讓林冉有些懵,左右望了兩眼道,“你開到這裡來幹嘛。”
幹嘛,耍流氓唄。
季少涵沒有說話,直接將副駕駛上的女人撈了過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扶上腦袋就吻了上去。
說他是臭流氓還真流氓上了,林冉從來不會拒絕跟他親近,感覺到他的手又在自己腰上捏,她也摸摸這男人的幾塊腹肌,趁機佔點便宜。
不過最近幾次季少涵都在不停的試探底線,一吻結束,男人的手已經放她胸口上了。
真是越來越色了,林冉暗自翻了一個白眼,湊到他耳邊輕輕問道,“合適嗎?”
什麼合適不合適?
季少涵還是純潔的,根本沒聽明白,對上女人的一雙明眸,問道,“什麼?”
他還沒搞清楚自己說什麼,林冉低着瞄着自己的胸口,“我是說大小。”
這回季少涵再傻也能想明白了,慌忙移開自己的手,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迅速在腦海裡回閃。
“你這女人……”
季少涵的氣息有些喘,託上女人的腦袋再次吻了上去。
爲什麼每次被調戲的都是他!
再次回到軍區,時間已經有些晚了,林冉下車時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確認沒什麼問題纔開門下去。
季少涵也從另一邊下來送她回宿舍,兩人的關係在區裡已經是公開的,只不過此時的季少涵臉微微燒,跟林冉走在一起他反而有些不敢看旁邊的人。
兩人就這樣走到宿舍樓下,林冉看見男人擡頭望天,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腰道,“已經到了,你還要走?想去我們女兵宿舍麼?”
“啊!噢。”
季少涵慌忙停下腳步,拳頭抵着脣邊輕輕咳了聲道,“你,你快進去吧。”
“知道了。”
林冉對着他笑,伸手撫了一下自己的長髮,手指順着髮絲在胸口劃了一下。
她這個動作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季少涵看見之後臉色又迅速漲紅,低着頭轉身跑了。
林冉看着他那落荒而逃的背影捂着嘴又嗤嗤的笑了起來,這個時候的男人也太搞笑了,純情得就像一張白紙。
隔天,林冉起牀收拾好正打算去舞堂,趙榮華過來了,還是專門找她的。
宿舍裡,唐小燕不在,呂蒙跟代萱還在睡覺,林冉帶着趙榮華出門,兩人一起去食堂,有什麼事邊走邊說。
“你找我有事?”林冉看着旁邊的人問了一聲,兩人沒有離太近,隔着半步的距離。
能勉勉強強跟她走在一起已經是林冉的極限了,就算再會裝,她也做不到跟一個前世的仇人親近。
“小冉,上次你說得沒錯,肖亦梅那女人的編劇稿子是別人給她寫的。那個賤人,從一開始她就是一個廢物,演話劇一般,編劇能力強也是別人在幫她。”
這人的腦袋還挺聰明,這麼快就抓到那女人的把柄,可看她說話的樣子並不是高興,只有生氣啊,看來她又犯蠢了,手裡抓着把柄也沒有佔到好處。
如果肖亦梅真出了什麼事,她昨晚回來應該就會聽到風聲。
林冉想得也沒錯,這次趙榮華不光沒有扳倒對方,還給肖亦梅反將了一軍。
“我查到她跟一個大學老師通信,兩人在信裡探討編劇的內容。明明就是那女人幫她寫的稿,可是她卻死不承認,還說是讓朋友幫她看稿子,還請了對方出來做證,團長和指導員都不信我,我拿到信都沒用,這事情差點將我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