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姍姍站在軍區大門口,不時往門內張望着。
她在等一個人。
大約二十分鐘後,終於有個身姿窈窕的綠色身影向她走過來。
葛姍姍終於面露喜色衝來人揚手,“菲菲。”
她要找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林雪菲。
林雪菲爲了能天天看到蘇一辰,哭求着她爸爸要來省軍區當兵。
結果,還真讓她如願了。
初來部隊時的新兵訓練,又苦又累,讓她差點想放棄。
不過想想蘇一辰,她愣是咬牙堅持下來了,就連她爸媽都對她刮目相看。
現在她已是文工團的一名文藝兵。
林雪菲小跑到門口,熱情的擁抱住葛姍姍,“姍姍,你怎麼來了?”
她已經知道葛姍姍和邵志剛談戀愛,而胡美玲是文工團的副團長,討好葛姍姍,就相當於間接的討好了胡美玲呢。
所以,倆人之間的關係更勝從前。
葛姍姍笑着答,“我想你了,就特意來看看你啦,喏,給你的。”
說着,她還將一個袋子遞向林雪菲。
袋子裡裝的全是林雪菲愛吃的各種零食。
林雪菲開心的笑,“姍姍,還是你對我最好啦。”
二人寒暄之後,葛姍姍四下瞧了瞧,壓低聲音說,“菲菲,你來邊上,我對你說一件事兒。”
看她這麼神秘的樣子,林雪菲不由好奇她要說什麼事。
倆人往旁邊走了一段距離,估計守門的士兵聽不見她們談話聲音時,葛姍姍這才停下步子。
她笑着看林雪菲,歪着頭問,“菲菲,你猜我看見誰了?”
林雪菲也笑嘻嘻的應,“誰啊?”
葛姍姍衝她擠眉弄眼的說出三個字,“蘇,一,辰!”
她原本不認識蘇一辰,是林雪菲給她看了照片後,她今天在邵家一眼認出了他。
所以,她纔來找林雪菲。
林雪菲對蘇一辰的癡迷程度,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用林雪菲來給沈妍母女添堵,那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啦。
聽到這三字,林雪菲的雙眼頓時亮了,極其興奮激動的反問,“姍姍,你說的是真的嗎?在哪裡看見他的?”
她雖然知道蘇一辰和沈妍結婚了,但並不妨礙她對他的佔有慾。
在這一點上,她和林雪靈還真是特別的想像。
真不愧是好姐妹。
葛姍姍也不賣關子了,如實告訴她,“中午在志剛家看到的。”
林雪菲又追問,“一辰哥哥什麼時候回來的?他去邵團長家做什麼呀?只有他一個人嗎?”
葛姍姍用有點同情的眼神看着她,“菲菲,他不是一個人,他和沈妍一起的。對了,還有沈妍的媽媽。
對了,邵團長是沈妍的大舅,這事我也今天才知道的。”
林雪菲俏臉一沉,咬着牙惡狠狠的罵,“沈妍,這個不要臉的賤*人,陰魂不散。
怎麼蘇一辰到哪兒她都跟着呢,她怎麼不去死啊?”
這話要是被不知情的外人聽見了,一定以爲她林雪菲纔是蘇一辰的女朋友或者妻子。
而沈妍是那個不要臉肖想別人老公的壞女人。
葛姍姍脣角微微揚了下,一抹諷笑在面上悄然而逝。
她其實也不明白,林雪菲腦子裡裝了什麼東西,爲什麼會對一個已婚男人念念不忘。
不管蘇一辰多麼優秀出衆,可他已經結婚了,他難道會因爲林雪菲離婚嗎?
答案是肯定的。
因爲蘇一辰認識林雪菲在前,認識沈妍在後。
如果他喜歡林雪菲,就不會去娶沈妍了。
這麼簡單的道理,林雪菲怎麼就不明白呢?
身爲好友,葛姍姍其實也勸過林雪菲的,不過林雪菲堅持自己的想法,她也只好作罷。
葛姍姍輕輕拍了下林雪菲的肩,柔聲勸着,“菲菲別生氣了,沈妍現在是蘇一辰的妻子,她跟在他身邊四處跑,這也很正常呀。”
林雪菲特別不服氣的冷笑,“哼,沈妍那種粗俗的女人,根本不配當一辰哥哥的妻子。
一辰哥哥只是暫時被她迷了心竅,他遲早有一天會後悔的。
姍姍,我先回去了,有時間給你打電話啊。”
她現在沒有心思再和葛姍姍說其他的,她要想辦法去見蘇一辰。
葛姍姍面帶微笑,看着林雪菲氣沖沖進了部隊大門。
呵呵,有林雪菲從中搗亂,沈妍家裡的日子應該會過的更精彩一點吧。
她在心裡悄悄比劃了一個得意的手勢。
林雪菲並不知自己被所謂的好姐妹葛冊姍當槍使了。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蘇一辰。
最後一次見他,還是在青銅縣那個火鍋店呢。
一轉眼,她都九個月沒見到他了。
每天想他的時候,只能偷偷看他的照片,一解相思之苦。
現在能看到他真人了,她哪能錯過這機會。
因爲腦子裡一直在想蘇一辰,下午的訓練林雪菲總是出錯,捱了不少罵。
但她不在乎。
訓練結束後,她立即前往蘇一辰以前的團部。
沈妍、蘇一辰和丁心慧三人離開邵家,回招待所的路上,丁心慧一直擰着眉頭,一臉的悶悶不樂。
今天去邵家原本是感恩,結果卻讓胡美玲燙傷了。
雖然不是她讓胡美玲被燙傷,但邵志剛那話說得沒錯,要是她不去邵家做客吃飯,胡美玲就不用親自下廚做菜,也就不會被燙了。
沈妍知道她在想什麼,就勸,“媽,您千萬別覺得過意不去啊。
那個胡美玲要不是存了害您的心思,她怎麼會被燙?
完全是她咎由自取,和您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丁心慧嘆了口氣,“妍妍,她是你大舅的妻子,你要喊舅媽。”
“那種人不配當大舅的妻子,真是莫名其妙的害人。”沈妍沒好氣的答道。
在她眼裡,胡美玲就是一個四處胡亂咬人的神經病。
丁心慧猜測着,“她可能是在怪我吧。
怪我不該找到你大舅,讓你大舅認祖歸宗,並且因爲改姓這事,志剛還捱了打。
早就聽你大舅說過,她特別疼愛志剛,看不得志剛受一丁點委屈。
所以,她就將這賬算在我頭上了。”
沈妍認爲也有可能,但感覺又不完全是。
但不管是什麼原因,她只能恨恨的罵一句,“真是不可理喻。”
蘇一辰在開車,並沒有說話。
他心裡有不同的看法。
車子行駛到招待所樓下時,見到了邵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