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案!
丁世安也想到了,但他並不認爲是個好主意。
派出所裡那幫飯桶,要是讓他們破案,一百年都查不到小偷是誰。
要是說沈妍是嫌疑犯,並將她抓起來,蘇一辰肯定會出面干涉。
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東西是她偷的,最後不但不會將她怎麼樣,可能還會被她反咬一口。
要是沒有蘇一辰,倒可以鬧到派出所裡,讓她吃些苦頭。
有蘇一辰做她的靠山,還是小心行事。
更何況要是被胡根貴知道他有這些寶貝,肯定會藉機敲詐他,不然不幫他查案。
他現在可沒有閒錢去巴結胡根貴。
不行,不能報案。
丁世安眉頭緊緊皺着,都能夾死一隻蒼蠅了。
吳桂花見他不說話,又勸道,“世安,沈妍那張嘴厲害你也見識過,就算是她拿的,她也不會承認。
你還是聽我的,咱們倆現在就去學校,將她送去派出所。”
“不行,要是被胡根貴知道我們家有那些東西,他肯定要搜刮一半去。你捨得將那些東西拱手送人啊?
再說了,將她送進派出所,蘇一辰肯定會找我們算賬,我們畢竟沒有親眼看到她偷,只是懷疑。”丁世安不贊成她的意見。
“就算被他要去一半,我們起碼還有一半啊,到了那丫頭手裡,我們是一根針也別想要。”吳桂花堅持。
想了想,她壯着膽子問,“世安你老實告訴我,死老鬼到底留了些什麼東西下來?”
“能有什麼東西?不就是一些首飾。”丁世安並不想將實話告訴吳桂花。
對吳桂花,他很失望,感情越來越淡。
他們兩人能不能過一輩子還難說呢。
“多少首飾?大概能值多少錢?”吳桂花忍不住又問。
“我怎麼知道值多少錢?我又不是做這行生意的。”丁世安瞪她,聲音不由拔高了。
吳桂花氣得暗暗咬牙。
但她知道現在不是和他爭這些的時候,趕緊將東西找回來要緊。
她很無奈的說道,“好好,我不問。你怎麼就那麼肯定東西是她拿的呢?萬一真的是進家裡進了小偷呢?”
丁世安搖搖頭,“你豬啊,倉房裡門窗都沒有被損壞,肯定是開鎖進去的,鎖鑰匙只有我、你和梅紅三個人有。
梅紅一來不知道家裡有這些東西,二來借她十個膽子也不敢幹這事。
在小妍進倉房的頭一天晚上,我還特意看了那些東西,都還在的,等她一進倉房,東西就丟了。
而且那天只有她一個人在家,梅紅走的時候門沒鎖,回來時她又過了好一會兒纔開門,種種跡象表明東西就是她拿。
她應該是一直懷疑有那些東西,揹着我們在找,只是我們一直沒有察覺,不然她也不會那麼輕易得手。”
“說得也有道理,看樣子還真是她乾的。”吳桂花點點頭,不得不承認他分析得很有道理。
她忍不住惡毒的罵,“該死的小賤種,姓沈的就沒一個好東西,她怎麼不像她爸一樣早死呢,要是早點死了,也省得我們麻煩。”
罵完沈妍,她又一臉的擔憂之色,“但是你怎麼向小野種開口問這事,她要是問你東西從哪裡來的,你怎麼回答?
當年老鬼還沒死的時候,可是一直在小野種面前提這事呢,小野種也記得很清楚。”
“嗤!”丁世安用不屑的眼神看着吳桂花,“桂花,你說說你啊,只長年紀不長腦子,老頭子都死了,誰能證明那些東西是他留下的。
再說了,就算東西是老頭子的,和她小野種有什麼關係?
小野種說老頭子說過要將這些東西留給她,又有誰能證明?
我是老頭子的兒子,國民因慶是老頭子的孫子,他的東西留給我們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吳桂花還是不放心的問,“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小野種嘴硬得很,她要是死不承認怎麼辦?”
丁世安眸子輕輕眯起,面上一片陰狠之色,“她要是乖乖將東西交出來,我就饒了她。她要是自作聰明敢騙我,我會讓她生不如死。”
吳桂花嘆氣,“唉,說到底都怪蘇一辰,要是沒他給她撐腰,我們做事哪裡用得着縮手縮腳。”
丁世安答道,“放心吧,那個藥我已經拿到手了,只要找機會將蘇一辰約家裡來就行了。
所以,等我們看到小賤種的時候,態度不要太過激烈,就算她不承認,也不要和她撕破臉。
約蘇一辰還得靠她呢。”
“藥到手了?”吳桂花眼睛一亮。
丁世安點點頭。
一條毒計頓時浮上吳桂花心頭,她冷笑着說,“不如,我們先在小野種身上試一試。
讓她睡過去,然後我們找幾個男人來破了她的身子,看蘇一辰還會不會娶她!”
丁世安搖搖頭,“主意是好主意,但現在不能做,就算蘇一辰不娶她,他也不會答應娶小娜的。
我們現在不能打草驚蛇,先將蘇一辰和小娜的事情成了之後,再用這法子去對付小野種就容易多了。
哼,說了這些子多話,就這句還像句人話。”
他十分難得的誇了句吳桂花。
吳桂花有點小得意,“到時我們也拍點照片,將照片拿給丁心慧看,氣不死她。”
“好了,先不說這些了,我去學校找小野種去,她最近都很少回來了,對我們存了戒心。”丁世安擺擺手,將話題結束。
夫妻二人剛準備出房間,就聽到堂屋裡傳來沈妍的驚呼聲,“大表嫂,你怎麼躺在地上?誰打你了?”
劉梅紅被打得皮開肉綻無法動彈,所以一直躺在冰冷的地上。
沈妍一進家門就看見了,忙上前將她攙扶起來,並小心翼翼的送回房間。
“大表嫂,出了什麼事?”沈妍關心的問,並將劉梅紅的衣服撩起來看傷勢。
一瞧之下,沈妍不由起了渾身雞皮疙瘩。
劉梅紅身上沒一塊好肉,全是青紫烏黑的瘀斑,不少地方都破了皮,正在往外滲血。
真正的皮開肉綻。
劉梅紅白着臉,有氣無力的說,“你三舅不知道什麼東西丟了,懷疑是我偷的,你三舅媽就打我。
小妍,對不起,我還說了去加工廠回來你沒有及時開門的事,我不想說,我實在是扛不住……”
劉梅紅哭着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