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世安開這個會的目的,是爲了丁寶娜能順利的和胡剛強將親事定下。
只要能攀上胡家這個粗大腿,往後說話做事更有底氣了。
背靠大樹好乘涼啊!
丁世安當先看向丁國民說道,“國民,你明天就回去上班,沒什麼重要的事不要回來,家裡要是有什麼事,我會讓梅紅去喊你。”
丁國民雖然性子悶,但做事不動腦子,容易衝動。
就像今晚,他要是不威脅沈妍,哪裡會丟臉。
“哦。”丁國民悶悶的應着,臉上餘怒未消。
只要一想到今晚被人嘲笑的場景,他這怒火就想往外噴。
“明天起早走。”丁世安又叮囑了一句,然後伸手點向丁寶娜,“小娜,今晚開這個會主要就是說你。”
“我又怎麼了?”丁寶娜有氣無力的小聲嘀咕,聲音嘶啞。
她癱軟在椅子裡,渾身像散了架一樣難受。
笑而不止的感覺太tm難受了。
先前她寧願去死,也不要承受那種痛苦。
“你還敢嘴硬!”丁世安氣得衝丁寶娜揚掌,被丁國民給攔下了。
丁寶娜這才安靜了。
丁世安沉着臉訓斥道,“小娜,我警告你,這幾天你給我老老實實在家待着,哪裡也不許去。”
“可我要買新衣服。”丁寶娜輕聲說。
“不用買!”丁世安很果斷的拒絕,“小娜,我這次厚着臉皮去找胡礦長說你的事,臉都丟光了。”
他將火氣壓了壓,又說道,“要是因爲你作,將親事作沒了,你就給老子滾出家門,我就當沒生過你個不成器的東西。
不然,我將來不是被你氣死,就是被旁人的唾沫星子淹死,我們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聽見沒有?”
最後四個字,丁世安是用吼的。
“知道了。”丁寶娜垂着腦袋答應。
訓完女兒,丁世安看向吳桂花,“桂花你這幾天要看好小娜,她要是再惹什麼禍事,到時你就和她一起滾出去,家裡沒你們日子照樣過。”
吳桂花抿抿嘴,算是默認了他所說。
最後,丁世安再三叮囑,“我再說一遍,從這一刻開始,你們誰也不許再去惹沈妍。她現在不是好惹的,誰要是不聽,就滾!”
“哦。”丁寶娜和丁國民兩人心不在焉的應。
話說得差不多了,丁世安忍不住又對丁寶娜說道,“小娜,你這兩天趕緊將身體弄好,人也精神一點,別到時讓胡礦長他們看着不順眼。”
丁寶娜點點頭。
同時丁世安又讓吳桂花買些水果點心回來放着,隨時準備招待在胡鐵生夫婦。
然後這個家庭會議就散了。
丁國民悶着一肚子氣回到房間,劉梅紅正一邊納鞋底一邊等他。
見他回來,劉梅紅拿着鞋底上前小聲問,“爸說什麼了?”
“讓我回去上班,沒事就不要回來,還讓小娜不要出門,在家老實待着。”丁國民一邊脫外套,一邊將丁世安的說複述了一遍。
“嗯,那你就聽爸的,少回家。”劉梅紅贊同的點頭。
丁國民將她手中的鞋底抽出來往旁邊隨手一扔,然後就將她摟在懷裡,“那你要天天去看我,不然我們怎麼生孩子?”
“唉,我也想生孩子,可就是懷不上。”劉梅紅的眼神一下子就暗淡下去了。
“沒事,我多努力一點,一定能懷上的,我們現在就來努力努力……”丁國民一邊安慰,一邊去褪劉梅紅的衣服。
劉梅紅羞紅了臉,半推半就着任由他胡鬧了。
不過,丁國民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劉梅紅睜眼看他。
“梅紅,你身上這些傷是怎麼回事?”丁國民指着她身上那些青紫的瘀斑,皺着眉頭問。
一個月裡,他和劉梅紅親熱的次數並不多。
而親熱的時候要麼劉梅紅不願意脫上衣,要麼就是吹了燈,所以他並不知道她身上有傷。
劉梅紅低頭看着白淨皮膚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鼻子一酸,眼淚就流了下來。
“梅紅,告訴我,是誰欺負你了?”丁國民額上青筋突了起來,咬着牙問。
“國民,我們抽個時間去縣醫院看看去吧,我也想替你生一個孩子,這樣媽和小娜就不會討厭我了。”劉梅紅答非所問。
但她這句話卻也間接告訴了丁國民,她身上這些傷是吳桂花和丁寶娜所爲。
丁國民咬了咬牙,恨道,“媽是長輩,她說你兩句就算了,可小娜爲什麼也要這麼對你?
我問問她去,虧我還替她出頭得罪了沈妍。”
說着,他就往外走。
劉梅紅一把將他拉住了,輕輕搖頭,“不怪她們,是我不好,沒用。你要是現在找了小娜,等你走了,我怎麼辦?
所以,我就希望早點生個孩子吧。”
丁國民呆站在門口,半天沒有說話。
他也認爲劉梅紅說得有道理,現在找了丁寶娜麻煩,等他一走,丁寶娜肯定又要找劉梅紅的晦氣。
還是要趕緊生個孩子吧。
“梅紅,那等家裡活閒下來了,我們就去縣裡看看。”丁國民終於說道。
他對劉梅紅還是喜歡的,所以儘管她沒有生孩子,他還是對她很好,沒有生出離婚的心思。
劉梅紅忙道好。
兩人雖然也懷疑劉梅紅的身體有問題,但還是很努力的忙碌了一晚上,那張寬大的木板牀‘吱呀吱呀’的響了一宿。
住在隔壁的丁寶娜被這聲音吵得一夜沒睡好,心情煩躁得很。
身爲老司機,她當然知道這是什麼聲音。
第二早上等丁國民一走,她就跑進劉梅紅的房間,冷笑着罵,“不要臉!要是將我大哥身體弄垮了,看我媽怎麼收拾你。”
罵完之後,丁寶娜回房繼續睡回籠覺。
劉梅紅被罵得只有委屈的流眼淚。
丁寶娜,你個不要臉的賤*人太缺德了,老天要是有眼,一定不會讓你嫁給胡剛強的!
劉梅紅在心裡暗咒。
上午十點左右,丁世安家的大門還是緊閉着,這是丁世安的意思,省得隊裡那些人過來看丁寶娜的笑話。
呯呯!
青銅門環被人重重敲響。
“誰啊?”正在屋裡幹活的劉梅紅隔着門問。
“呵呵,這太陽升老高了,喜鵲都在枝頭嘰喳叫了,妹子趕緊開門吧,有貴客上門嘍。”門外傳來一個婦人帶着喜氣的說話聲。
“哪裡來的貴客?”劉梅紅愣了下,忙問。
“呵呵,我們是上門來提親的。”門外的婦人笑嘻嘻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