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個丁寶娜是你女兒?”得知丁世安的來意後,胡根貴非常驚詫。
他下意識看了看一旁端莊溫柔的沈妍,再想想丁寶娜那副鬼樣子,不由感慨,這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
丁世安身爲村長,大小好賴也是個官,怎麼教養出那種行爲不檢的女兒?
怎麼不知道讓女兒跟在沈妍後面學學?
丁世安聽出了胡根貴語氣的鄙視,尷尬的點點頭,“正是那不肖女,不知道她到底犯了什麼事?”
他再次想鑽地洞了。
曾幾何時,每個人看他的眼神不再是尊重和敬畏,全變成了嘲諷和鄙視。
從天上到地下的感覺太tm的憋屈了。
“咳咳!”胡根貴掩嘴假意咳嗽了兩聲,看了眼沈妍,這個話題他不好意思接呢。
沈妍微微一笑,“胡所長,我去裁縫店一趟,你們先聊吧。”
她猜到胡根貴的心思。
也是,那種醜事,的確難以啓齒的。
她正好先去裁縫店陪何珍她們做衣服,等下再來看事情進展,做筆錄是需要時間的,一時半會兒結果出不來。
胡根貴和丁世安兩人都鬆了口氣,連聲道好。
等沈妍一走,胡根貴立即沉着面色說道,“丁村長,這事說出來有些難聽,你可要有心理準備啊。”
“好。”丁世安雙手撐着椅子把手,很艱難的吐出一個字。
胡根貴說道,“上午,蘇營長帶兵出任務時,經過你們村的雷山樹林,聽到樹林裡打鬥的聲音,蘇營長派人進去查看。
咳,結果他們發現,有個年輕人頭破血流的躺在地上,另外一個年輕人身上也有明顯的傷痕,但是……”
話說到這裡了,胡根貴還是停頓了下來。
他和丁世安也算是熟人了,當着丁世安的面這麼說丁寶娜,他還是很尷尬的。
丁世安沒有說話,後面的事他大概也能猜出幾分了。
但他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小娜還沒結婚嫁人,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不要臉的醜事?
這事要是傳出去,他丁世安這張老臉往哪擱?
就在空氣快要凝固的時候,胡根貴深吸一口氣,繼續往下說,“但是這個年輕人正和一個年輕的姑娘行男女之事。
而這姑娘正是丁寶娜,她應該也受了傷,當時一臉的痛苦。”
這句話徹底擊碎了丁世安僅存的一點幻想,整個人一下子就垮了下去,面色灰敗無血色。
丁世安憤怒的一拍桌子,咬着牙問,“胡所長,那兩個混蛋是誰?我們家小娜一向懂事聽話,性格老實本分,一定是被強迫的。
胡所長,請您一定要狠狠懲罰那個混蛋,我要讓他去坐牢。
我家小娜還這麼小,現在出了這種事,往後還怎麼做人?”
說着,丁世安就雙手掩面,嗚咽着哭了出來。
胡根貴看丁世安這副樣子,不由搖頭。
唉,丁世安要是知道這事並不是別人強迫的,而是他女兒自願的,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雖然筆錄還沒有完全做完,但胡根貴已經大概知道了事情經過,丁寶娜的性格和丁世安說的完全是兩個人。
胡根貴有點同情丁世安,便安慰道,“丁村長,等筆錄做完之後,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對了,那個受傷的小夥子叫谷明峰,和丁寶娜在一起的那個叫胡剛強,不知道丁村長是否認識他們?”
胡剛強?
丁世安不知該怎麼回答胡根貴了。
他要說不認識胡剛強,指責胡剛強強迫了丁寶娜,那丁寶娜嫁去胡家的事就泡湯了。
可他要是說胡剛強和丁寶娜正在談戀愛,兩人發生關係只是情難自禁,一來對丁寶娜的名聲有損,二來旁人也不信呀。
因爲胡剛強和丁寶娜要是真的戀人,怎會當着谷明峰的面前做那種事?
這麼做,胡剛強分明是在侮辱丁寶娜啊!
胡剛強啊胡剛強,你他m的就是一個畜*生啊!
丁世安在心裡恨恨的罵着。
可惜他明白鬍剛強是畜*生的時候,已經晚了。
不好的事情已經發生,沒有挽回的機會了。
他希望這是噩夢,等他睜眼醒來,一切都還沒有發生。
丁世安坐在那裡無言以對。
很快谷明峰三人的口供都拿了過來。
這三人也是各執一詞。
胡剛強說,他和丁寶娜兩人正在談戀愛,一時興起,在樹林裡玩樂,谷明峰莫名其妙像個瘋狗一樣跑出來拿棍子打他。
他被谷明峰打傷了,當然要還手。
之所以當着谷明峰做那不可描述的事,只是單純的想羞辱谷明峰,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而谷明峰則說自己和丁寶娜在戀愛,今天無意中撞見她和胡剛強鑽進小樹林裡,便跟了過去。
他發現胡剛強威脅丁寶娜做不可描述的事,怒火攻心之下就拿了棍子去打胡剛強。
他打胡剛強,是爲了救丁寶娜,只可惜他不敵胡剛強,不僅差點被胡剛強打死,胡剛強還當着他的面強x丁寶娜。
谷明峰在供詞裡還說,任何一個男人,看見自己女朋友被人糟蹋,都不會坐視不理。
所以,他打胡剛強,完全是合情合理合法。
同時他還要求派出所將胡剛強關起來,他要告胡剛強一個強x良家少女的罪名。
胡剛強和谷明峰兩人相比,谷明峰的智商明顯高出一籌,完勝胡剛強。
從谷明峰的供詞裡可以看出,他完全是一個受害者的身份,是那個被同情的人,同時還將胡剛強加上了一個罪名。
而從胡剛強的筆錄看出,他這人行爲不檢點,手段狠辣。
而且他和丁寶娜就算是談戀愛,如果不是出自丁寶娜的真心意願,他做那不可描述的事同樣是犯法的。
聽完胡根貴了說了谷明峰和胡剛強,丁世安立即問,“我家小娜怎麼說?”
丁世安想先看丁寶娜怎麼說,然後他跟在後面圓,儘量讓丁寶娜的面子好看一點。
不過,丁寶娜的筆錄非常簡單。
從頭到尾,她要麼是‘我不知道’,要麼是‘我真的不知道’,或者‘我不知道,你們別問我’。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其他有用的話語。
呵呵,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丁寶娜怎麼說怎麼丟臉,當然只能裝傻了。
看完筆錄,胡根貴再次問丁世安,“丁村長,那兩個人你到底認不認識,他們和你家閨女到底什麼關係?”